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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言】【言峰士郎】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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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ooc小学生文笔
巨大的身体负荷下,依旧撑过了这么多天。但最终还是毁于一旦——仅仅是数小时的浅眠,我的神明消失不见。
趴在父亲床头进行的短暂休憩意外的有效,眼球的酸痛和大脑灌铅一样的沉重都消失了,身体轻盈,浑身充满了力量。
但父亲大人不见了,这比什么都来的让人压抑。运动的躯壳在最佳状态,唯有内容的精神、这躯壳存活的原因找不到了。
墙壁上的挂表显示今天是二月十五日,圣杯战争的第十四天,情人节的第二天。
“我睡了一整天、么……”
醒来时看到外面依然是一片黑暗,还以为自己并没有睡很久……结果是一整个白天都被我浪费掉了。
圣杯,应该已经来了。
历届圣杯战争都是在第十四日结束,今天也将迎来终焉。我的父亲大人想必也是去那个大空洞了。
知道父亲可能在的地方,迅速从教会赶往柳洞寺。
冬木黑夜繁星点点,我也在追赶我的星星。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即将陨落。
……不,在赶到那里前,说什么都没用。
“言峰、绮礼——”
用多余的气力大声叫喊着,腿脚因为喊出的名字更加充满力量,更加猛烈地奔跑着,热量从体内蒸腾,变成灰白的雾气弥散在冬木寒冷的夜晚。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居民房也大多熄着灯,好像这个城市已经死了,只有我在奔跑。
仅仅是超越“不作为”的“死亡”是简单的,很快便到了柳洞寺。
来到了这最后的战斗地点。
之前听到了许多父亲说明这次圣杯战争的事……也知道这次战争是特殊的。但还是没想到,在这最后的场合,竟然只留下了一名从者。
远处,远坂和樱都躺倒地上,四处散落着还没有消失的黑色泥浆。她们好像经历了一场苦战,神态平静淡然,樱挂着以前从未见过的幸福笑容,卸下了污泥的衣装,和她以前一个样子。
最早最早的、以前,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
出人意料的的从者,红色的Archer在和某个人对峙……
是我的父亲,
言峰绮礼。
双方明显都是濒死状态,双方以拳对拳。我的父亲大人曾是最优秀的代行者,他可以做到正面与英灵对抗。
弓兵终究还是弓兵……最终溃败于父亲大人精湛的拳技之下。
红色的Archer咧着嘴面无表情地笑着,他的体内冒出了锋利的……剑刃?
像是回光返照,他抬起灰色的眸子,看向远处红衣的少女。
“祝你幸福,凛。”
无数的刀剑以捕捉不到的速度从Archer的体内窜了出来,他瞬间变成了金色的魔力的微尘,被从孔洞无限溢出的热流吹散。
红色骑士的落败,他爱的人正在安眠。
父亲大人像是松了一口气,洋溢着愉快的笑容,看了我一眼。
好像是,知道了什么。
“士郎,到这里——”
父亲大人向我大声呼喊,一如既往低厚的声音混杂着嘶哑的尾音,像是撕裂了声带。这大概是他最后的气力了。我连忙跑向他。
“父亲……”我僵硬地梗着脖子,看着他。他的视线火辣辣的,这是死前的人所应有的目光吗……像是在渴求着什么,渴求着生存吗?
“这就是最后了哪。”父亲的面容比以往更加苍白,接近死人。他坚定地站在这里,好像永远也不会倒下,钢铁所铸的巨人。但,他确实是快死了。
控制不住泪水,给予我一切的父亲大人将要消失,我没有办法不去感伤。
眼泪从干涸的眼眶里一点一点涌出来,可以用火热滚烫形容的、分裂成一块块的透明的玻璃,摔碎在地上。
可以感觉到面部有各种液体滑过,嘴巴品尝到了甘甜,仔细舔舐却是辛辣。
眼睛因为强烈的睁大动作变得酸痛,但还是停不住这本能一样的反应。
“这,不像是你啊。”男人用古怪的语气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压抑着笑意,句尾有可笑的颤音。
“对……对不起……”张开嘴巴,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积攒的大块的唾液从嘴中掉到了衣服上,黏稠地粘在上面,真是难看,一塌糊涂。
“父亲大人……”我将动弹不得的视线移到父亲的脸上。
我一直渴望这样贪婪地看着他的机会,但当这机会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却畏缩到只想着躲避。
一切都降临的时候,一切都想逃离。
“过来。”父亲唤我道。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双手本能一样地合起,夹合我冰冷的十字架。
苍白无力的祈祷,但我此时只能依靠这个。全身都是干燥的,好像碰一下就会变成粉末。一样干燥的嘴巴没有意义地张张合合……是我第一次的请求。
“神啊……神啊……求求您……救救他吧……”
与此同时,与父亲大人更近了,他只要低下头便能用鼻尖碰到我的头发。
“真是好孩子……”他语气的欢愉任谁都听得出来,但我不愿承认——他为什么要这么开心呢?明明、明明都要死了——
“父、——”
他的双手不知何时附到了我的耳边,用拇指轻轻地拨开我额前长一点的头发,
用他和我一样干燥、但却是冰凉的嘴唇,在我的额头上、
刻下一个吻。
“你是下一任神父了,我祝福你。”老神父用最平淡的语调说出最后的话语,这就是他的遗言吗?
少年怔怔地看着男人因为支撑不住倒在自己的身上,双手颤抖着、抓紧了他。
现在,这具尸体真的死亡了。
以前冰冷的黑泥现在被圣杯的热炎烘烤得炙热,少年一阵恍惚。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眼睛里冒了出来,并不是想哭泣,但为什么就是、停不下来
浑身、浑身都在发抖,什么也不敢做。
最爱的人,在自己的眼前,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语,就那样死掉了。
深知自己对父亲的感情早就进入了禁忌的范围,也早就有过改掉的想法,但这个时候却意外地释然了。
可能自己只是靠这个活着的……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充满了爱意,也充满了因为爱产生的决心——
“父亲大人、不可能这么简单地死掉——”
却不像是谎言了,言峰士郎好像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将双臂更加张开,抱紧了坏中的男人,有轻微的嘎吱声。
“父亲大人,”
贴着他的耳朵,从鼻子、嘴巴、全身冒出热气,两个人好像要被炎热吞噬了。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士言 卫宫士郎 言峰士郎 言峰绮礼 fate 言峰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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