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往日冷艳冷清的面容此刻看起来脆弱得好似窗纸，一触即破。听到轮椅的声音，她眼睫一颤，秀致的眉轻轻蹙起，似有哀伤和无奈之色。事到如今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欧阳明日来到床前，注视着她的病容良久，终是不忍责备，只沉声问了一句：“眼睛怎么样，还疼不疼？”
她咬了咬唇，眼睛的事情深深刺痛了她，半晌后才轻声道：“不疼，只是起居不便些，劳烦人照顾了。”
他见她乖巧顺从，毫无活力的样子与从前的骄矜大相径庭，显然是受尽了委屈和目盲的痛苦，心疼得好似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指缝间流淌出鲜血来。
“寻你母亲固然重要，可更要紧的是你自己的安危，下次行动千万要谨慎，不可这样轻举妄动。”
他的手抚上她紧蹙的柳眉，轻轻摩挲，似温柔的安慰。她鼻子一酸，险些流泪，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出被子，握住他的手腕，“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辞而别，不听你的话--”
“傻瓜--”
他看到她眼睫的湿润，更是心痛，俯身将她抱起紧紧搂在自己怀中，唇瓣深深吻她鬓发，丝丝缕缕好似体贴过她每一瞬的哀伤情绪，“你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害得你吃了这么多苦--”
“我--”
她被他这样一宠，两月来的苦楚辛酸一涌而上，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他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我和他们打斗的时候，肚子疼得紧--下身有血渗出来--弄月说那是小产--”
她毫无神采的眼眸如死鱼一样呆滞，但眼泪却像开闸的河水汹涌不断，“是我没有护好他--”
欧阳明日难以置信地望向她的小腹，那里竟曾经孕育着他们的骨肉--他呆愣了片刻，只觉心口被狠狠撕扯，连金线勒得手指关节破皮见骨，鲜血淋漓，都毫无察觉。
沉默良久，他颤抖着搭上她的腕脉，气血久亏，元气大伤，原本十分健康的身体大不如前，只是还残存着一息微弱的，来自新生命的活力。只是此刻它正在侵吞母亲的生机。
“燕儿，快别哭，孩子还在--”
他用手揩去她的泪水，声音不知是喜是忧。她惊呆住，少顷抚向自己的小腹，似乎仍能感受到血脉相连的个体轻轻呼应，微微隆起的腹部不似最初那般平坦。
“太好了--明日，我们的孩子还在--”
她激动地望向他，那双盲了的眼睛几乎闪现出神采。他抚摸她因骤然的兴奋而晕红的面颊，有些痛苦地道：“燕儿，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现在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不适合继续受孕下去--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好吗？”
“不，不可以--”
她惶乱起来，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不许你拿走它，这是我的孩子，我要看着它平安出生，健康长大的--”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执迷近乎疯狂的模样，看来每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都到了这种地步吧，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何况，他又怎么忍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好，都听燕儿的--只是你要好好养身子，按我的药方进补，不能有半点马虎。”
他轻抚她脊背以示安慰，让惊弓之鸟一般的她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信任地由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肚腹。撩开丝薄的纱棉面料，她的肌肤依旧娇嫩柔滑，软软的弹性，只是此刻因怀着身孕微微张起，隆着的弧度如纤细的娥眉新月。他温柔地爱抚着，口中喃喃道，“我会护着你们母子平安，从此我们一家便远离世俗尘嚣，寻一处世外桃源隐居。”
欧阳明日来到床前，注视着她的病容良久，终是不忍责备，只沉声问了一句：“眼睛怎么样，还疼不疼？”
她咬了咬唇，眼睛的事情深深刺痛了她，半晌后才轻声道：“不疼，只是起居不便些，劳烦人照顾了。”
他见她乖巧顺从，毫无活力的样子与从前的骄矜大相径庭，显然是受尽了委屈和目盲的痛苦，心疼得好似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指缝间流淌出鲜血来。
“寻你母亲固然重要，可更要紧的是你自己的安危，下次行动千万要谨慎，不可这样轻举妄动。”
他的手抚上她紧蹙的柳眉，轻轻摩挲，似温柔的安慰。她鼻子一酸，险些流泪，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出被子，握住他的手腕，“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辞而别，不听你的话--”
“傻瓜--”
他看到她眼睫的湿润，更是心痛，俯身将她抱起紧紧搂在自己怀中，唇瓣深深吻她鬓发，丝丝缕缕好似体贴过她每一瞬的哀伤情绪，“你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害得你吃了这么多苦--”
“我--”
她被他这样一宠，两月来的苦楚辛酸一涌而上，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他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我和他们打斗的时候，肚子疼得紧--下身有血渗出来--弄月说那是小产--”
她毫无神采的眼眸如死鱼一样呆滞，但眼泪却像开闸的河水汹涌不断，“是我没有护好他--”
欧阳明日难以置信地望向她的小腹，那里竟曾经孕育着他们的骨肉--他呆愣了片刻，只觉心口被狠狠撕扯，连金线勒得手指关节破皮见骨，鲜血淋漓，都毫无察觉。
沉默良久，他颤抖着搭上她的腕脉，气血久亏，元气大伤，原本十分健康的身体大不如前，只是还残存着一息微弱的，来自新生命的活力。只是此刻它正在侵吞母亲的生机。
“燕儿，快别哭，孩子还在--”
他用手揩去她的泪水，声音不知是喜是忧。她惊呆住，少顷抚向自己的小腹，似乎仍能感受到血脉相连的个体轻轻呼应，微微隆起的腹部不似最初那般平坦。
“太好了--明日，我们的孩子还在--”
她激动地望向他，那双盲了的眼睛几乎闪现出神采。他抚摸她因骤然的兴奋而晕红的面颊，有些痛苦地道：“燕儿，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现在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不适合继续受孕下去--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好吗？”
“不，不可以--”
她惶乱起来，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不许你拿走它，这是我的孩子，我要看着它平安出生，健康长大的--”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执迷近乎疯狂的模样，看来每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都到了这种地步吧，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何况，他又怎么忍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好，都听燕儿的--只是你要好好养身子，按我的药方进补，不能有半点马虎。”
他轻抚她脊背以示安慰，让惊弓之鸟一般的她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信任地由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肚腹。撩开丝薄的纱棉面料，她的肌肤依旧娇嫩柔滑，软软的弹性，只是此刻因怀着身孕微微张起，隆着的弧度如纤细的娥眉新月。他温柔地爱抚着，口中喃喃道，“我会护着你们母子平安，从此我们一家便远离世俗尘嚣，寻一处世外桃源隐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