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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文学原创——绝代之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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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要一间房!”小鱼儿前脚才进门,就对着柜台大呼。
“我不和你一起住……”心兰扬起沉重的头,迷迷糊糊有气无力。
“别理他,他脑子烧坏了!”小鱼儿大力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个趔趄差点没让她栽地上。
没等她言语,就被连拖带扯的拉进了一间上房。
“再不要只怕这间也没了,难道咱俩睡街上去?就你这破身体还经得起折腾?”
上楼之前小鱼儿命店小二给房里送去炭炉,嘴上却不忘继续数落她这个正发着高烧的可怜人。
“来,你也脱了衣服烤烤。”鱼儿在炉子旁架起了晾衣杆,把包袱里携带的衣物全抖出来晾上。回过头,忙不迭的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铁心兰脚底像灌了铅,头疼得厉害,身体软绵绵的,眼皮沉得直往下耷。
“唔,这可怎么办?”她又羞又急,脑袋开始思索对策,却没半分主意。头疼得似乎要炸开。
“来啊,烤干了好早点歇息。”小鱼儿伸手拉她。
“嗯……你先烤吧……我等会儿……”心兰支支吾吾的,这实在是个很烂的理由。没法子,先搪塞过去再说。
“奇怪!”小鱼儿懒得理她。
他嘴里嘀咕着,麻利的腿去身上的衣衫,只剩一条贴身中裤,此时越发衬得他猿臂蜂腰。烛火中黝黑肌肤如丝般光滑,却又毫不吝啬的布满狰狞的伤痕。这是一具美与丑,优雅与狂野相互交织着的矛盾的躯体,但没有人觉得它突兀与刺眼,相反它们在矛盾中完成了和谐的统一,仿佛他天生就有这种包容并蓄的力量,令他从上到下,由里及外散发着一股极具侵略性和扩张性的魅力。


102楼2009-05-08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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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兰哪里见过这等情形。
    她窘迫,羞愧,尴尬……还有担心真实身份被揭穿的恐惧。心房怦怦的跳动,带来一种异样的悸动,那是一种令她也感到迷惑和彷徨情绪……
    也就一顿饭的功夫,小鱼儿收拾完毕便向她走过来。他身上是种干净的男子的气息,似风的清冽。他走得越近,她颤抖得越厉害。
    “来,脱了烤烤。”他伸手拉她。
    她本能的躲避。
    他再拉,她再躲。躲得连她自己都觉得窝囊,这种行为实在是欠缺一个合理的理由。
    “你把自己裹得跟个重子似的,老母鸡孵蛋啊?”他眸中闪过十分的嘲笑,又继续大力去掰。
    她无声的抗拒,低着头,做着最后的捍卫。
    他有些生气了,用一种近乎古怪的神情注视着她。她的愚蠢和顽固激发了他内心战斗到底的倔强。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小鱼儿作最后一搏,朝两边撕扯她的衣裳。
    “啊!”一声尖叫。
    “啊!”几乎是同一时刻,鱼儿像被电击一般弹出了一丈之远。
    他指着她的鼻尖,一字一顿,“你——原来是个——大姑娘!”
    心兰把手抄在胸前,开始哭泣,这是一种无助的,恼怒的,女孩子负气似的的哭泣。泪水没有冲走她的烦恼,却令她更加的混混谔谔,她的身子往下陷,眼前越来越黑……
    “糟糕,不要昏过去啊!”她内心焦灼不安。
    忽的,又闻箫声传来,如月影在指尖盈盈一晃,伴着涟漪碎成金光片片,幽然荡向湖心。
    “是那首离人曲……还是他吹的……”她似乎清醒了些,开始顾不得眼前的尴尬,努力想要听个明白,却怎么也听不明白……她挣扎着,身子却不听使唤的往下坠,“不要昏过去,不可以,不可以……”终于,眼前一黑,四周寂静无声。
    带着对那神秘箫声一探究竟以及身份被揭穿的担忧像没头苍蝇一般,“咚”的一声跌进了深渊。


    103楼2009-05-08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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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观点要赶紧给姐妹们解释一下
      本文之所以叫“意难平”,肯定是指兰缺鱼之间的感情纠葛
      如果不对兰鱼之间的情感进行细致的铺垫
      那么当她遇到无缺后那种因为情感慢慢转变而产生的内疚和矛盾彷徨就显得没有说服力了
      现在是兰鱼的初识期,兰缺的感情还没拉开序幕嘛
      所以鱼儿的戏份很多
      等他掉到山崖后就哼哼......
      兰缺情毕竟还是本文的主线,只是稍微晚点点哈


      117楼2009-05-10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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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迷迷糊糊的醒来,铁心兰摇晃着有些发酸的脑袋,似乎没有昨天夜里疼得厉害了。正在努力回忆某些重要的记忆片断,“哐当!”大门被踢开了。
        进来的人正是小鱼儿,他两只眼圈有些发黑,看来昨天折腾了一夜没睡。
        “来来来,乘热喝药!”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嗯……”心兰努力直起身子,周身绵绵无力。掀开被角,差点没唬出声来。自己的衣裳不知什么时候给换成了一套干爽的贴身中衣。
        见她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小鱼儿到也猜中七八成因由。
        “我让掌柜的老婆替你换的衣裳,另外给了她十五两银子替咱俩保守秘密。”
        听他这么一说,铁心兰倒也放了心,于是接过药,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只拿感激的眼光看着他,“你为我折腾了一宿?” 
        小鱼儿被盯得有些发憱,“别拿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瞧着我,想报答,不如以身相许得了。”
        “想都别想!”心兰怔怒。
        “呵呵,你想,我还不乐意呢!”扎巴咂巴嘴巴,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浑身上下没三两肉,给我暖床我还嫌搁得骨头疼!”
        “你,无耻!”心兰的爆脾气又上来,抄起枕头就砸他。
        “好好好,我娶你还不成吗?”小鱼儿扯过枕头垫在腰下,伸直了双腿靠在床沿。
        “不希罕!”心兰扭过头去。


        118楼2009-05-10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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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小鱼儿拿手肘捅了捅她,“江湖凶险,成双成对才保险哦。”嘴角撇过一丝浅薄的坏笑。
          “谁要和你成双成对。”
          “江湖大,有了男人能称霸,没了男人会害怕!你这娇滴滴的模样若没个人保护岂不危险?”说罢又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
          “我不靠男人,谁也别想欺负到我!”铁心兰说的振振有词,却不免想到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心里也有三分悲壮。
          “就凭你?!”小鱼儿笑得在床上打滚。
          “就凭我!怎样?”
          “除非再多张个脑袋还差不多,否则……”,小鱼儿笑得泪奔,“否则……不中用,不中用!”
          “滚!”心兰气得发抖,直拿手推他。
          在床上睡不安稳,小鱼儿干脆蹲在桌子上,“好了,好了”,他居高临下,稍微正经了点,“说句老实话,其实你长得挺漂亮的,这个时候应该被爹妈宠着才对啊,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人家闯荡江湖?”
          “我从小就死了娘,和爹爹一起生活了十二年,三年前他也不要我了,只留下一封家书便一走了之,可见也是个薄情寡性的人!” 她语气淡淡的,好像这些都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
          “哦,那你娘是怎么死的?”小鱼儿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生我的时候难产。”心兰抬起头看着他,“这有什么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小鱼儿跳下桌来,“我猜测你爹爹一定很爱你娘,原本他也应该爱你的,可是你娘却因你难产而死,所以他对你的感情就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心兰睁着眼睛略带惊讶的听着这一切,“他爱你……也恨你……因为你让他没了妻子。”
          “可我是他女儿啊!”
          “对啊,所以看在你娘的份上他才养育了你十二年。”
          “才十二年!”她提高了声音。
          “对啊,若不是你娘他可能连一天都不会养你呢”,小鱼儿复又弹回床上躺着,“我是男人,所以我比你更了解男人的心。”
          “哼,可是我爹是结了婚的男人……”心兰不服,意思是你顶多是个和我一般大的毛头小子。
          “男人就是男人,没有结没结婚的区别”,他摆出一幅“你真蠢的模样”。


          119楼2009-05-10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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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兰也没理他,只问,“不是说他很爱我娘吗?你怎么知道?”
            “呵呵,这个……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想想,仔细想想……”
            “对啊,那只紫玉箫!爹很在意那只紫玉箫的。”心兰终于能解释为什么爹爹每次醉酒后一听到箫声就特别的安静与动情的原因了。
            一想到箫,便想起了今天早晨拼命回忆却怎么也没回忆起的东西——对!昨天她又听到了那个箫声。
            于是蹭下床,双手伸到包袱里去摸索。
            “完了,完了,怎么没了?”她惊得脸色都变了。
            “你找什么呢?可是有东西掉了?”小鱼儿随她一道走过来。
            心兰干脆把包袱全打开,所有的东西都被抖落了出来,没有,还是没有!
            “可是在找能证明你爹爹对你娘情意的东西?”小鱼儿跟个人精儿似的。
            “我娘留给我的箫没了,没了……”她忽然脆弱的一哭,丢失的不是一只普通的箫,而是她与阴阳相隔的母亲的唯一的一种联系,十五年来,这东西已经成了她的一部分,一旦丢失,就像剜心掏肺一样的疼。
            “唔……唔……唔……”她也顾不得形象了,哭得稀里哗啦。
            小鱼儿有趣的盯着她,“哭有何用?有这个时间哭,还不如想想怎么办才好!”他摇摇头,“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找找看!”
            “行吗?”心兰止住了眼泪。
            “不试试怎么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呗!”
            “还不快走,磨蹭什么呢?”
            “穿衣服啊!”
            “还穿男装?我都知道你身份了。装,装,你就装呗!”
            “哦”心兰羞红了脸,“那你等我一下。”
            “哼……今晚不住这儿了,也就过了赌庄的地盘儿!料想他们也管不到这么宽。”小鱼儿迈出了门。


            120楼2009-05-10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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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抹微云,天连碧草。
              小鱼儿、铁心兰一前一后走在河道上。
              长风微动,吹起心兰玉色的长裙,撩起她如云的秀发,显得她瑰姿艳逸,明媚动人,叫人不敢逼视。
              “呵呵,想不到扮回女儿妆的你是这么的好看”,小鱼儿复又摇头,讪笑,“我见过许多漂亮女人,她们的眼睛大多都长在头顶上,要男人替她们做这做那,一旦不如意就翻脸不认人。要知道,她们长得还远不如你呢。难道你从来就没有为自己骄傲过?”小鱼儿一副要把她看透的样子。


              126楼2009-05-11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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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想不到扮回女儿妆的你是这么的好看”,小鱼儿复又摇头,讪笑,“我见过许多漂亮女人,她们的眼睛大多都长在头顶上,以捉贱男人为乐,要男人替她们做这做那,一旦不如意就翻脸不认人。要知道,她们长得还远不如你呢。难道你从来就没有为自己骄傲过?”小鱼儿一副要把她看透的样子。
                “有什么好骄傲的?咱们这种用粗茶淡饭喂大的人又没因为这张脸得过什么好处!”心兰愤愤地。


                127楼2009-05-11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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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是个不错的人。没什么坏心眼儿,长得好看还不骄傲。人也爽快,就是脾气大一点,不过挺爷们儿的”,他抖了抖身上的包袱,表情有些遗憾,“只可惜是个女的,要是个男的,做兄弟多好。”
                  “兄弟做不成,做兄妹也好啊!”心兰在心里嘀咕着,却为着某种私心迟迟没有说出口,也许,她并不甘心只做他的兄妹……


                  128楼2009-05-11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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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姐妹得罪了
                    发不上来
                    开始一段一段的发好像还行
                    到了后来无论如何都不行了
                    检查了半天,也没瞧出来那里有不良信息。
                    等几天咯
                    我明天再试试
                    大家将就着看哈


                    129楼2009-05-11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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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昨天夜里雨大,怕是涨水冲到别处去了也说不一定。再说了,谁也没规定这紫玉箫一定会落在岸上呀,它要是在咱们潜水的时候掉的,指不定躺在河里的哪个地方呢,就是如来佛祖在世也未必找得到。”小鱼儿在那里叽里呱啦。


                      130楼2009-05-11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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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丢了紫玉箫,心情本来就难受,再听他这么一说,就越发觉得灰心丧气没了指望。
                        她心里烦得很,“要不你先回去,我再找找看。”心兰嘴上说着,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地上。
                        “那客栈怕是不能再呆了。我回头花几个钱,在镇上顾个叫化子当眼线,你回来后别直接回 ‘呼朋’,到了镇上自然有我派的人在暗中带你来找我。”小鱼儿乐的解放了,一边往回走一边交待事情。
                        “好嘞!”心兰爽快地答应了。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131楼2009-05-11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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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人又在原地来回找了几回,终究两手空空。
                          “再往北处看看……”她心存侥幸,迈着步子不甘心的朝更远的方向步行。
                          不知走了多久,忽见远处一片玲珑别致之地,却是风景独好。
                          河道沿岸垂杨匝地,千条万条绿玉丝绦随风轻摆。池畔连吹拂过的一线凉风都带着郁郁青青的水气。再往里走皆是数人合围粗细的参天古木,总有数百年了,郁郁葱葱,浓荫蔽日。
                          心兰不免想起幼时家乡门前一池的碧绿,一时玩心大起,遂脱了鞋袜将双足浸在清幽的碧波之中。
                          正在兴头上,忽闻前方传来响动,于是屏息凝神伫立在原地静观其变。
                          一抹抹翠色掩映之中,隐约瞧见几个身姿袅娜的白衣女子,听那口气似有怒气。
                          心兰蹑手蹑脚拎起鞋袜靠得近了些,耳朵附在一丛低矮的灌木上凝听。
                          三五个白衣女子围着另一位白衣女子,那姑娘跪在地上,盈盈双目似有泪痕,头低了又低,卑躬屈膝的样子,看了实在叫人可怜。


                          132楼2009-05-1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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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又可以了
                            我晕得死


                            135楼2009-05-1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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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哪里来的乡下人,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偷听移花宫的人说话。”那个伶俐的融长脸的姑娘显得特别的蛮横霸道。
                              “拂尘,听她把话说完。”那个叫荷露的姑娘上前制止了她。很显然,然荷露在这群丫头当中具有相当的威信。
                              什么东西!这么拽么!
                              铁心兰是那种遇强则强,一点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的倔脾气。


                              140楼2009-05-12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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