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扫描仪上平稳的的波浪中泛起一颗红点,骤然一闪,不足一秒的时间,寂静多时的机器连接着的手机尽责地发射出红点所显示区域定位。
未读。
已接收。
期间只隔了十秒。
与中国相隔个地中海威尼斯酒吧里,黑发青年隐匿在酒吧的暗处,不时旋转的霓彩灯射在脚边,安岩往角落里挪了挪,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威士忌,随后嘴角勾出自嘲的笑,都那么久了,你还在害怕担心些什么。
金发碧眼的人群,奢侈糜烂的气息,灯红酒绿的生活,舞池里疯狂扭动的几个男女向安岩吹了声口哨,安岩一抬头就接收到不少眼神,打量,好奇,暧昧,安岩尴尬的笑了笑起身走出酒吧。
酒吧外面飘着细雨。安岩看到Vkiller组织里的花花公子克瑞斯正在关着车门,不用看安岩都知道那豪车里绝对不止一个女人。揉了揉纯天然的金发,克瑞斯看向安岩吹了声口哨。“Saving.安,你这次又没带人回去?不会是真打算禁欲了吧!”
“没碰见对口味的而已,伤还没好就纵欲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会不会肾虚。”安岩瞥了眼克瑞斯的右锁骨,上面隐隐约约露出了白色的绷带,上次任务要不是用了郁垒之力他这条命就没了,还这样乱玩。
“NO!NO!NO!就是伤没好才需要美女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身体只是顺手一带而已。”
对着克瑞斯无耻的油嘴滑舌安岩留了个白眼,骑上新买的摩托披着细雨转身离去。
Vkiller,其实是 vagrant killers 的简称,流浪杀手的聚集地,鱼龙混杂,聚集在威尼斯的某片海域,半年前安岩来到这里,凭着出生入死的经验和能力,得到了一席之地,代号“saving”。
“明明是个疯癫的杀手,却用着救赎的名字,你真的很可笑。”
枪下的女人捂住不断涌出血液的伤口,抬头对着安岩发出嘲弄的笑声,长长的发丝间夹着几根银针,反射着细微的光。
拔掉枪上的消音器,安岩将枪口对准女人的头颅。
可笑吗?
我可笑的事还多着呢。
扣动扳机,枪响,重物倒地。
翻身下了摩托走进宾馆。安岩脱下半湿的夹克,打开淋浴,因为郁垒之力伤口愈合的很快,只剩下或深或淡的疤痕,热水淋下有点痒,安岩快速的洗好套了件衬衫直接躺到床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泛起了困意,安岩揉了揉眉心。
动了郁垒之力,这个地方还能呆多久?
这样的生活再不喜欢也该习惯了,下次该去哪里呢?
别再遇见他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