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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先生,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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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开坑了哈哈哈……
本文师生,应该不会很虐,伪权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5-26 19:39回复
    【壹】
    凤停阁
    院庭之中,灯火辉煌,凉亭之下,一少年椅在矮榻上,单手支头,双眼微闭,正在努力抑制着酷暑带来的不适,即便,身旁已有两丫鬟扇着扇子,他还是觉得闷热,烦躁。
    一手下匆匆靠近,离亭子两米远处单膝跪地,拱手道
    ‘公子,小王爷在门外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少年没有睁眼,只有些不耐烦的问到
    ‘哪个小王爷?’
    当今皇帝有十子,除了最小的才九岁,其他哪个未被封爵?
    手下自知未禀报完全,放下手更躬低了身子
    ‘启禀公子,是九王爷。’
    老九?就是那个,眼睛小的找不见,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杨九郎?他来作甚?
    ‘让他进来罢!’言语间已坐起身,毕竟是皇室的人,这般模样失了礼,总归说不过去。
    可那人来的实在太快,待他出现在跟前时少年正一手支着桌子,要起不起的样子。
    正琢磨着是不是马上起身,九王爷便开口了,抚手躬身,很是恭敬
    ‘ 学生见过先生,未经允许深夜叨扰,实在是,事情紧急,还望先生赎罪!’
    对于他给自己的称谓有些不满,却未明显表现,他是轻易不收学生的,所以更不爱,有人胡乱给盖帽子
    ‘九王爷客气了,不知是何要事,得劳烦王爷亲自走这一遭?’
    九王爷似乎有所为难,少年也不着急,反正急的不该是他,好一会儿,总算等到那人开口
    ‘回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少年细细听着,原是今日皇帝带几位王爷出城打猎,说好的谁捕的最多便有加赏,谁知那一向不和的老四老五竟为了一只野兔打了起来,气的皇帝那叫一个厉害,当下就下令将二人关进了大牢。
    要说当今皇帝,宽厚仁德,礼贤下士,最重礼数,家教自是严厉,堂堂王爷,能为一只牲畜大打出手,颜面尽扫,也难怪他会恼怒。
    可少年这就不明白了,不论从哪儿方面说,这都是朝廷亦或是皇家内部之事,这老九找上他,算什么道理?
    ‘九王爷,两位王爷犯了事您应该去求皇上啊,不该来此那!’他仍耐着性子,却已快触及底线,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九王爷心下犯难,若是有其他法子,他也不必惊扰于他,可毕竟兄弟情深,即便觉得唐突,却还是硬着头皮赶来。
    若是可以,他宁可选择一个好点的方式,来拜见这位闻名于世的奇人。
    ‘父皇说,谁敢求情,同罪论处!’如此,谁还敢触动龙颜?
    闻此言,又见老九惧怕的样子,少年不禁失声轻笑,这皇家之人,也真是有趣
    ‘王爷,皇上于你而言,是何人?’
    ‘父亲。’不假思索,认真应答。
    ‘那二位王爷于你呢?’榆木脑袋,如何开导?
    ‘兄弟。’他想说什么?
    ‘皇上于二位王爷呢?’
    老九禁声,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啥也没整明白。
    少年折服,天子之子,性格各异,眼前这位,怕是最笨的那个吧?
    ‘皇上气恼,一则是因为二位王爷不顾全大局,失了皇家颜面,二则,兄弟情薄,不如牲畜,他说求情者同罪论处,不正是最好的提醒吗?’
    老九拐着弯想了想,总算整明白了
    ‘先生的意思是,父皇如是说是想看看我们兄弟间到底有多少情义?’
    点了点头,与他对话,实在费力,不过好在还是点通了
    ‘王爷若是不怕被连罪,不如就去求个情,身为皇子,应当同气连枝,切莫,负了兄弟情。’
    多年后他再想起这句话,深觉当时的自己十分可笑,皇室之人才最为薄情,兄弟情,不存在的。
    老九领会过来,躬身拜谢
    ‘学生明白了,多谢先生教导,若我二位哥哥平安无事,他日定带他们亲自上门感谢!打扰先生了,学生告辞!’
    少年只微微额首算是送别,待他彻底走出自己的视线,才沉下脸来低呵
    ‘霄贤!’
    一人身轻如燕,从屋顶飞下身来,于亭前单膝跪地,低头应是
    ‘公子有何吩咐?’
    ‘我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少年脸色阴沉,气场强势,全然与他的年龄不相配。
    霄贤心想不好,这公子是心里不顺,来找他茬了
    ‘回公子,还……还没办成……’
    六日前主子便吩咐他,找到他大师兄的下落,并且把他的信送人手中,给的期限是七日,这都第六天了,别说送信,就是人在哪儿都还未知……
    ‘没办成?’言语间音量不大,但足够令人心惊,是他平日里太好说话了,才至手下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没办成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戏?怎么样,好看吗?’
    从方才就发现了他的到来,不想他竟从头看到尾,看的很是入迷。
    ‘小的知错,请主子责罚!’霄贤主动请罚,从小便跟着他的领悟是,在人生气时,最好别辩解,别求情,不管怎么着,认错就对了。
    态度可以,但光有态度可不够
    ‘明日是最后一天,你最好能把信按时送到,不然误了事,可不是你担待得起的。’
    ‘是,小的这就去办。’虽是这么说着,可没有少年允许,他也不敢起身。
    ‘滚吧。’二字如同大赦,只一转眼,那人便不见了。无奈,吐了吐气,太热了,还是回屋里去吧。
    一起身,身边的侍从随即跟着动作,逆毛之时,出一点差错,那都是可能会挨板子的大事,谁都不敢怠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5-26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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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少年,名唤张云雷,但有一个更响亮的外号,德云二公子。
      师成郭门,在其所收徒弟,云鹤九霄,龙腾四海之中排云字辈,又因入门较早,排行老二,故有德云二公子之名。
      其师郭先生,乃先皇之师,在其在位之时,多次助其稳定时局,击退外敌,先皇对其万分尊敬,并封其为皇太傅,官及一品,只因其不喜束缚,从未上过一次朝,到如今仍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先皇过世后,皇帝曾多次相邀,都被拒绝了,皇帝心急,却无他法。
      郭先生有旷世之才,精通兵法,熟读五经,通晓天理,医术超绝,他门生众多,要说师承最全面的,便是张云雷了。
      年纪轻轻,便已做了几件大事,名冠天下,几篇文章,就是皇帝看了也啧啧称赞。
      多少人拜不进郭先生,想转投他处,却又都因为其流传于世怪异的性格望而却步,哀叹可惜。
      倒是张云雷本身对这些并不在意,他有自己喜欢的事儿,也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儿,若是不合心意,便是谁的面子也不卖的。
      就是他这一身的原则,最后都让那人给败了个干净,果真是,一段不该开始的孽缘。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5-26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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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
        杨九郎听了张云雷的话,回去便召集了几位哥哥,除了不问世事的老六,其他人不论真心假意,均前往殿前求情。
        皇帝见他们兄弟同心,心里的气一下就没了,对老四老五略失小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杨九郎回头便将张云雷相助一事告诉了老四老五,三人难得的意见统一,买了一车子的名贵物品,前往凤停阁。
        凤停阁管事的老高是望着这阵仗,头疼不已。
        上次就因为杨九郎来,公子便莫名发了一顿火,燃则霄贤不说,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也是连着几日没见其笑颜,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错,这会儿倒好,一来来了叁,还指不定公子会怎么生气了。
        下人得了张云雷的允许,前来通报,命老高放人,老高得令,领着一群人前往大厅。
        他们到达时,张云雷正眉眼舒展的剥着手中的紫玉葡萄,一见来人,神情一滞,葡萄滚落,直接滚到了杨九郎脚边。
        杨九郎第二次见,便见着了头发散落,衣着单薄,身为男子,却神态妩媚,勾人心魄的张云雷,一时走神,直至脚边感觉到异物,才回过神来,低身拱手道
        ‘学生见过张先生!’
        张云雷视线一带,发现老四老五瞅着他两眼放光,杨九郎轻咳一声,二人才收了视线,一同拜见,却,偷偷的,仍把目光往上座那人处放。
        张云雷见怪不怪,从小师父就对他说,就他这容貌,最好少出去见人,见的越多,祸害的便越多, 因而他也惯了避世,更惯了这种,炙热的目光。
        ‘三位王爷多礼了,在下……受不起。’嘴上说着受不起,姿态却丝毫未放低。
        对于这些个皇家子弟,他不是蔑视,只是不喜欢,不喜欢他们身上那种,高人一等的自我感觉,他会见杨九郎,纯属意外,这会儿看来,到更像是他自找麻烦了。
        老四杨朔,老五杨勤,老九杨九郎,三人性格迥异,平日里也不算玩的来,这会儿的神态却是像极了。
        他们贵为皇子,身份尊贵,但在张云雷面前,却仍觉得他光芒万丈,远不是他们能够掩盖的了的。
        ‘先生,多谢先生出手相救,不然,我与五弟还不知要在牢里待到何时呢?’杨朔面露苦涩,对于皇子被关押一事,多少有些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杨勤同样羞涩,觉得面上挂不住,心里的话竟也不知不觉吐了出来
        ‘就为这点小事父皇就把我们关入了大牢,看来,真是伴君如伴虎……’
        ‘五哥!’杨九郎慌忙制止,这等不敬之言,怎可在先生面前乱说?
        ‘你说这话,不怕给先生惹麻烦吗?’
        杨勤闻言才觉失态,再次拱手欠身致歉
        ‘抱歉先生,是我失言了。’
        张云雷不甚在意,摆了摆手站起身,侍从眼快将一旁的外衣给他披上,他慢步至三人跟前,抬起杨勤作辑的手臂,缓缓道来
        ‘二位王爷可是觉得委屈?’不等人答
        ‘可我不这么认为。皇上心系天下,日理万机,却从未放松对各位皇子的教导,这是身为人父的天职,他不曾放弃。但敢问二位王爷,在将拳头伸向对方时,可还记得,你对面这个是你何人?’
        杨朔杨勤自觉懊悔,羞愧的垂下脑袋,但张云雷并未因为他们的悔悟而停下嘴来,他这张嘴,要么不说,一说,就得说痛快了,他从不让它委屈
        ‘身为皇室,除则身份赋予你们的权贵,其他当与平常人家无异,兄友弟恭,孝顺父母,这是普通百姓人家都晓得的道理,二位都已成年,不应当不知。’
        几句诫言,足够令二人大彻大悟,若非身份阻碍,他们都想下跪认错了,要说这位二公子,气场当真不可比拟,所言所教,是比宫中太傅更加直白,强硬的,虽不好听,却很受用。
        见二人红着脸不吭气,张云雷便知道,这是说到他们心里去了,罢了,今日他已说的太多,爱训人这毛病,得改
        ‘是在下越界了,二位王爷切莫见怪。’
        眼见张云雷要行礼,杨朔杨勤赶了忙的制止
        ‘不不不,先生说的句句在理。’二人互看一眼,同时弯腰作辑,行了半身礼
        ‘先生今日教导我兄弟必铭记于心,今后必定友爱相处,孝顺父母,绝不辜负先生所期。’
        孺子尚可教也。
        张云雷面带浅笑,瞅见他们身后的一箱子贵重物品时又瞬间收了起来,皇亲贵胄当真视财如命吗?
        转身,再次落座时下了逐客令
        ‘既然如此三位就请回吧,把你们带来的东西全数拿走,我不需要也不惜财,那日之言权当我好管闲事,慢走,不送!’
        三人还未反应过来,老高却已察觉出自家主子的不悦,趁着他火气未全上来,得赶紧把人请走
        ‘王爷,请吧!’
        杨朔杨勤只得灰溜溜的怎么来怎么回,就是杨九郎仍杵在原地,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张云雷半眯着眼看他,不知他意欲为何?
        ‘九王爷怎么还不走?’
        杨九郎正琢磨着他们是哪儿惹恼了张云雷,突然听到他问话,惊的浑身一颤。他是没发觉,自己从见人第一眼起就怕他,很怕很怕的那种
        ‘先生……可是对我们送来的礼品不喜欢?’
        皱眉,还绕不开那件事吗?如此便摊开了说
        ‘九王爷可是认为我贪恋钱财?觉得,我的拙见够匹敌这些个金银珠宝?’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5-28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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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杨九郎这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是不知将对方至于何地了,是他看轻了
          ‘我兄弟三人绝无此意,望先生切勿动怒!’
          他已收敛了脾气,却还是惹的对方慌了神,他也不想,可他绝不会致歉
          ‘无妨,三位王爷大概是习惯了,朝廷中人,或许都对钱权,爱不释手吧?’
          杨九郎无语辩驳,确实,他们都见的太多了,多少人为了高官厚禄而不惜一切代价的踩着对手的肩膀往上爬,没有人会往下看,因为下边是尸骨遍野。
          ‘先生……’
          杨九郎这磨人的性子,张云雷发誓他不想再见他第三次,可心里的誓言,老天却未听见
          ‘你若无事,就请回吧!’
          ‘佟!’这一声低沉的撞击来自于杨九郎的膝盖和地面的接触,他反复咀嚼于心中之言总算有机会吐露出来
          ‘先生可否收我入门?我想请先生做我的老师!’
          张云雷楞楞的看着眼前突然矮了一节的少年,他是,哪儿的勇气,说出这些话的?
          这些年来,有多少人,多少有身份甚至有资质的人对他说过这话,都让他拒绝了。
          无非最简单的一个道理,他不会收学生,也不想收。他这脾性,不是把人折腾死,就是把自己折腾死,他才不会干如此吃力不讨好之事。
          ‘王爷,你这是在说笑吧?’巧舌如他,也只能找出这么个粗略的理由。
          ‘不,我是认真的,很认真,非常认真,先生,我仰慕您已久,也知先生轻易不收门生,但……’
          ‘别说了!’这一句几乎是用喝的,他轻抚太阳穴,觉得那里有些胀痛
          ‘王爷看得起在下是在下的荣幸,但,我一山野书生,早已过惯了无忧的生活,我不可能把自己卷入到朝堂,乃至你们皇家的明争暗斗中去。我师父当年会助先帝,是他两有情缘在先,而在我这儿,是绝不可能的!’
          ‘先生怎知,你我没有情缘在先!’杨九郎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冒着火光的。
          或许他人不知,但他私下关注张云雷,已经十年有余,从他这个名号在外界响起,他就立志,一定要得到他的相助。
          不想这样木讷的一人骨子里还有此等硬气,张云雷忽然发现,自己小瞧他了
          ‘我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时辰不早,王爷请回!’起身往内屋
          ‘老高,一个月内我不想再看到一个外人进入凤停阁!’
          ‘是,公子!’老高默叹,摆手迎送杨九郎。杨九郎满脸失望,却并没有泄气,这结果他早已料到,但他,绝不会放弃!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5-28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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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张云雷闭门谢客一个月,多少人被挡在了门外。就是同门中人,他也一概不见,偏偏有些是等着救命的,如此,实在令人叫苦连天。
            若然有人知晓罪魁祸首是何人,怕是杀入府中都有可能。
            张云雷确实被气的极大,可他心气不佳,还有另一则原因。
            闭门谢客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处理处理凤停阁内部的事情。
            日头下,霄贤跪石板地上已快三个时辰了,若非常年习武, 从小就受过训练,他这会儿早已昏过去不知多少次了。
            可能怎么办,自己没把主子吩咐的事情办好,别说罚跪,就是让处置了,也不带喘气的。
            但真正令他觉得煎熬的是,张云雷就这么吊着他,自个儿坐凉亭里看书,是一个字也没开口说过,这叫他,很是不安。
            最后还是老高看不过眼,走至张云雷身侧,低声劝道
            ‘公子,霄贤犯错,您罚他便是,如此……连老奴都生怕了,何况这孩子。’
            霄贤年纪确实不大,足足比自己小了五岁,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严格要求于他,年轻性子未定,太容易惹麻烦。 而事实证明,他确有预事之能。
            抬眼瞧了瞧凉亭外的少年,双颊绯红,汗水浸入眼眶,把一双眼睛都闹红了,看他明明日头下晒着嘴唇却有些发白,张云雷知道,这是罚到骨子里了。
            ‘你过来。’张云雷放下书,等着霄贤起身,有些别扭的走了几步至亭内,又再次端正跪下,才将桌上的书信扔他面前
            ‘自己看看,告诉我罚的你冤不冤?’
            霄贤打开书信一遍念下,才明白之前公子让他送的信是用来救命的药方。
            两个月前, 郭先生之子麒麟与张云雷从前贴身的侍从筱怀同时中了一种毒,此毒不会立即要人性命,却能叫人生不如死。
            郭先生得知后立刻研制解药,却有一味药无处可求,故来信告知张云雷,命其想法子。
            张云雷鬼点子多,也涉猎过不止正统的医药学术,研究了几日才给出这么一个可与此药相匹配的方子。
            药方里的几味药只有云字辈大师哥闫云达的君莫停处有,但,君莫停的钥匙又只闫云达自己独有,而他数月前外出游走,迟迟未归,才有的霄贤领命查其下落并将书信送到一事。
            只不过,差点因为他的懈怠而错过了救人的时机,霄贤自知有罪,放下书信便自请处罚
            ‘不冤,是属下失职,请公子重重责罚!’
            他是个心性善良的孩子,是块璞玉,但还需好好雕琢
            ‘你是何时,才把信送到的?’
            ‘十……十日前……’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却极力掩饰,他怕主子听出他的心虚。
            ‘也就是说,你比我给你的期限足足晚了有五日?’看其点头,怒火暗收
            ‘这五日你去做了什么?’
            果然他已起疑,可他不能认啊
            ‘公子,我真的是因为找不到大公子的下落才……’抬头对上张云雷的眼睛他便退却了,要骗他,太难了!
            ‘行,你不承认可以,但是霄贤,别,让,我,查,到!’他一字一句说完这话,把霄贤吓的忘了收回恐惧的目光,他泄露了,他很肯定。欺骗隐瞒,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别说张云雷,就是老高也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可即是冒着忤逆主上的风险也不肯说,定是有其缘由的。一场同门,得帮着说两句吧
            ‘公子,您打算,怎么罚他?’
            老高今日的话有些多了!
            张云雷看着霄贤,即使已在亭内还是汗流不止,不知,是被热的,还是吓的
            ‘ 去刑房领二十军棍,然后到药房帮忙,这阵子先别出任务了,等你知道自己错哪儿,再来见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5-30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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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出任务于他而言,比狠揍他一顿还能让他吃心。
              他这样的身份,能待在张云雷身边,已是他对自己的厚待。
              本无心瞒他,可,父兄的仇,他定是要报的,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霄贤退下后,张云雷有些吃痛的抚着额头,也不知麒麟与筱怀的毒解了没有? 他本该亲自前往,只是……
              ‘怎么,头痛病又犯了?’
              张云雷睁开眼睛,对着有些晃眼的日光,好不容易看清来人,一位风度翩翩的英气少年
              ‘你怎么来了?’
              少年走近,用两指尖替他轻揉太阳穴, 片刻后直觉疼痛有所缓解,张云雷扒楞下他的手,指了指旁边的矮榻
              ‘坐吧。’
              有气无力,这是累的,还是热的?少年坐下后满是担忧,也犹豫着他此来的目的,当不当说
              ‘ 别总这么操劳了,即便年轻,也要注意休息,我知道你身兼重任,要管的闲事也多,可……总归还是自己的身子重要不是?’
              他啰嗦了一大圈,张云雷不禁发笑,皇室之人,也有例外的
              ‘堂堂六王爷,怎么关心起我的身子来了?你不是,连自家兄弟的生死都不理吗?’
              杨家老六,杨秀, 是皇帝十子中唯一不关心朝政,不在意权势,更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之人。
              ‘张先生的身子恐怕比十万大军还重要些,再者……那日我一听说老九来找你了,我就知道四哥五哥必会无恙。’
              不是他狂言,他这位友人的能耐,不说当今朝野,就是放眼天下,恐也没多少人能及的。
              听他夸自己,也没让张云雷觉得多开心,这人顶着日头来找自己,定是没啥好事了!奉承之言,必有所求
              ‘ 说吧,何事?’
              这个鬼精灵,杨秀无奈的摇头轻笑,果然没有何事能瞒得了他,但……方才见他头疼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说了。
              ‘你不说,我可回去歇息了?’
              他与杨秀,相识于一场诗词会中,当时的他,英姿飒飒,文采卓绝,几句诗词,令在场所有学者叹为观止,而张云雷刻意掩藏的锋芒却让其轻易看穿,二人也算,不打不相识。
              见他真有起身的趋势,杨秀轻手摁他坐下,此事非同小可,为难也得说
              ‘南方水患,已危及几座城池,父皇派人前去赈灾,粮草又在途中被劫, 派去的大臣也不知所踪,父皇大怒,命三哥和九弟立即前往处理……’
              既然已经有人去处理了,还找他作甚?
              ‘所以?’
              ‘我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而且我派去灾区的人回信给我说当地已有瘟疫蔓延,我怕,三哥和九弟此行会有危险。’
              他没有一丝隐瞒,是自觉,对于张云雷,最好言无不尽,否则,漏掉一个重要信息,都有可能影响他的判断。
              朝廷派大臣前去赈灾,走的必是官道,在官道上还有人明目张胆夺粮,甚至掳杀钦差,这行凶之人,怕真是不简单
              ‘你想我怎么帮你?’
              当真,难以启齿
              ‘你可否……随我南下?’他知道张云雷轻易不会出山,此要求,确属强人所难。
              静默片刻,张云雷才悠悠起身,离开凉亭之际开口言道
              ‘六王爷坏了我的规矩,明日我就撤了守卫,再重组一批,老高,送客!’
              说是闭门谢客,这家伙还翻墙进来,此刻才反应过来的张云雷,是对手下人的办事能力越来越不满意了!连杨秀这点功夫的都拦不住,他要他们有何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5-30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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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更啊,是我更了被吞啊,要不,也放lofter 得了,贴吧太烦人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6-13 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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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张云雷还是随着杨秀南下了,可过程并不容易。
                  杨秀知道他不是不愿出门,而是在气他擅闯凤停阁,坏了规矩。
                  一车子的名贵药材,一箱子的宫廷医书, 再加上六王爷的诚意,在凤停阁外站足整整一天,这人才消了气。
                  攀上这么个一视同仁,绝不徇私放水的朋友,杨秀表示内心十分苦闷,可又不敢在人前表现,上了路,还是把人安置的妥妥当当,不敢有一丝怠慢。
                  马车行驶在山路之上,难免颠簸,饶是再老练的车夫,也总会有失误的时候。
                  就说此刻,杨秀正将刚沏好的茶端给张云雷,车子一个桄榔,杯里的热水直接洒在了张云雷手上。
                  杨秀慌忙拿过杯子,又拉过人的手,用湿手巾替他擦拭,可还是烫红了手背的一片皮肉, 气恼之下一声重喝
                  ‘停车!’马车一停,随即拉起帘子赏了车夫一嘴巴子,他正想上脚踹,张云雷及时拽住他
                  ‘这是干嘛呀?’
                  杨秀少见的怒气横生,他向来文雅,却并非外人眼中的好脾气
                  ‘连马车都驾不好,我何需这样的**!’
                  车夫一听,三两下就跳下了马车跪倒在地
                  ‘小的失职,王爷赎罪!’
                  杨秀余气未消,作势还要责打,张云雷再次拦他,颠簸了大半日他本就有些头晕,被他这么一闹,他只觉气血上涌
                  ‘可以了,你伤了他,马车要你来驾吗?’
                  杨秀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张云雷,确实,此番轻装出行,他们二人都未带随从,就这么一个能使唤的车夫,要是给打坏了,还真是麻烦了。
                  ‘继续赶路!’吩咐完毕,又将张云雷拉回车厢之内,从衣服暗袋里掏出药膏,细心擦拭。
                  张云雷看着这人时而暴怒,时而温柔,随性至极,远没有皇庭之内的那些隐忍深沉,诡魅多疑,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生错了家庭
                  ‘杨秀,你到底不是全然不顾及天下百姓的是不是?争名夺利对你而言没有兴趣,可真正关系到黎民了,你还是无法坐视不理!’
                  ‘你那么聪明,怎会不知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杨秀捧着张云雷的手,双目好似布满情义,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点心思,张云雷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发觉二人说的不是一个问题,张云雷抽回手的同时侧身躺倒,一手枕头,不冷不热的一句嘱咐断了二人的对话
                  ‘救灾一事拖延不得,让车夫勿作停歇,直接去益州,我睡会儿,你自便。’
                  相识多年,早已惯了张云雷的脾气,这人啊,你宁可费尽心机,千方百计去讨好,也别自讨没趣的与他作对,因为,那下场必然不会好看。
                  即便知道他看不见,却还是拱手俯身
                  ‘是~先生。’
                  入睡之人神态静逸,只嘴角的微扬标示着他的满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8-06-21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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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更不了了,再次封楼,感兴趣的欢迎移步lofter ,文已改名为<先生难为>,贴吧老不让我更,我要走了,哈哈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06-21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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