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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瓶】他(谍战,非原著向,结局不定,隔日更新)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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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瓶】他(谍战,非原著向,结局不定,隔日更新)
引子
1935年,隆冬的雪,映白了整个大地。人们口中呼出白色的热气,遮挡住了原本澄澈的视线。那年的冬天一定是最冷的,冷得仿佛浑身每根骨头都痛,睫毛也能结冰。
吴邪从一大片艳丽的红色中抱起一个人,他得把他带走。
娇艳的红色,如同一大片鲜明夺目的彼岸花,盛开在那个人的身下。
彼岸花,是象征死亡的花。
彼岸花,开在黄泉路上。
吴邪抱着的那个人叫烟火。或者说,那具尸体曾经叫过那个名字。
但是现在他只有一个名字,他只叫张起灵。从他开枪打爆自己头颅的那一刻起,他不再是任何其他的人,他就只是张起灵。
吴邪抱着张起灵的尸身往回走,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从现在开始,他知道自己要变的非常忙碌了,同时,他不再是他自己。
“小哥……
“你没做完的事情,
“我一定会替你做。”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6-12 12:22回复
    因为格式错误,重新发一下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6-12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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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1.
      1927年,吴邪记得那一年张起灵刚上大学。
      那一年,他十八岁,他的他,也十八岁。
      二十七年前,他们来到这个新奇的世界,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
      他们的生日只差几天,短短的几天时间,几十个小时,几千分钟,他先一步来到他的面前。
      他们几乎是同岁的。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赤”诚相待的见面,因为那时,他们都还是襁褓中的婴儿。
      吴邪爸爸吴一穷抱着小小的吴邪,陪同着张敬之等在产房外面。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微弱的哭声随着产房大门的打开宣告了张起灵的到来。
      这件事说起来是很有意思的,吴一穷第一眼看见那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便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后来被吴邪偶然知道,内心甚至还小小的泛起了一层涟漪。
      吴一穷说,敬之,你家姑娘生的好看,将来就许给我们邪儿做吴家的儿媳妇儿吧。
      谁知下一秒,护士抱着张起灵的手差点抖了三抖,最后,还是弱弱地说了声:……恭喜……是个男孩儿……”
      “……”
      那便是吴邪与张起灵的第一次见面。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6-1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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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得儿媳妇的事是不可能了,吴一穷只好尴尬地笑着说道:“哈哈……不然……认作干儿子也行……”
        张敬之其实完全没在意吴一穷的冒失,自家儿子被护士抱出来时,他一眼便瞅见那粉扑扑的一小团。说实话,吴一穷有一句话是没有说错的,张起灵生的很漂亮,漂亮的不似男孩儿,甚至起先自己也误以为那是个女孩儿。
        张敬之抖抖索索地接过了孩子,他这个人,平时不苟言笑,为人严肃得很,做事却又大刀阔斧,不畏不惧,生人都以为他不易亲近,可吴一穷了解他,知道他骨子里其实并不如此,相反,张敬之心思很是细腻柔软。
        这会儿张敬之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怀里的小婴儿出神,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哎,静之,高兴傻了?说句话啊!”吴一穷胳膊肘一伸,顶了顶对侧面的男人。
        张敬之经这一碰,才回还神来,憨憨傻傻地笑了一下:“啊?啊……”
        “啊什么啊,来来,介绍一下,”吴一穷说着,稍稍立起了怀中的吴邪,凑近张起灵的小襁褓,接着道:“邪儿,认识一下,这是你的小青梅竹马。”
        话说出口的同一时刻,原本睡着的小张起灵忽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对面凑过来的小人儿。
        第一眼,是我先看到了你,尽管是那么的不清晰。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6-13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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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吴邪从那个时候开始,冥冥之中便与张起灵有了连系,竹马之交情,牵手之伙伴,若说年幼时他们还只是穿着开裆裤的不懂事的小孩子,那么如今,从最最不起眼的童年一路走来,到了风华正茂的豆蔻年华时,两个人已是英气逼人的俊朗大小伙子了。
          张起灵本就长相好看,皮肤白皙,朱唇皓齿,眼睛更是生的乌黑清明。那眸子流转之处,或如暗夜里的一盏星辰,光华四溢,熠熠生辉;或如静海中的荧色浮生,星星点点,动人心魄;或如锦簇之中一株不可临描的奇异之花,不争魁首,却艳压群芳;又或如壁上水墨丹青,流连之下,有着不易捉摹的神来之笔,画龙之睛点。可这话说的有些似女孩子,张起灵常是嗤之以鼻,越是这样便越是招引旁人,于是这人心生了一个主意。
          张大少爷平日里不学无术,闲散招摇得很,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这,便是外人对他的评价。
          可,吴邪心里跟明镜似的,张起灵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6-14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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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过一段时间投稿的时候就得把同人改成原创,所以我尽可能地不用盗墓的背景来写,怕引起误会和不必要的麻烦,一言难尽。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8-06-15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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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张起灵爱画画,吴邪就宠着他,任他随心所欲地画,什么监督的话,那都是骗他那老实的爹,张敬之的。
              张起灵爱中国的山,爱中国的水,爱中国的戏。可是,他不怎么画山,不怎么画水,也不怎么听戏,他只画人,尤其是戏中人。他喜欢画那戏中的人物,那些凭一笔粉墨胭脂便可勾画出一个人物的灵魂,他们举步如和风拂柳,启齿似燕语呢喃,看得见的形,听得见的声,在张起灵眼中形成了一幅幅流动的画卷。他有时候会坐进梨园最角落的位置,安静的作画。他画中的人,时而浓妆艳抹,翩若惊鸿,一抬眼,便可见明眸善睐,柳眉杏眼,面似冠玉;时而眉目清秀,轻云出岫;他画的人,明眸之中,一汪清水剪不断的涟漪悠悠;他画的人,眉宇之间,载着满满的情愫,几笔飞阁流丹,靡颜腻理,好生贴切。那些出自张起灵画笔之下的人物,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蛾眉间锁着一丝浅浅的哀怨,似要从画中走出那般。那纸上之人,拂一袭水袖,竟好像真的唱着一曲牡丹亭,犹如细雨淋漓,又似杏花扑面。
              这些,都是吴邪看到的,他眼中的张起灵哪是什么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他对画画入了迷,就如同自己对这执笔之人,一样,深陷其中,不能自已。
              有时候张起灵会“胁迫”吴邪,给他扮上戏妆,让他一个玉树临风的正直大小伙子举手投足,摆出各种戏中人的动作,供他画画。
              吴邪也并不恼,任他摆布,脾气好得令人发指,因为他对面的人,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之前的那个场景,和他在窗子外看见的,一模一样。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8-06-1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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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曾经问过张起灵,为什么如此偏爱描画那些戏中人,张起灵只是抿嘴笑而不答。后来,吴邪便不再问,总之,他要什么,他给他便是。再后来,吴邪最后一次,也就是张敬之和他的夫人洛思妍传来死讯之时,自己加入了国民军部,张起灵与自己决裂的前夕,他拉着张起灵的手,问他,为什么如此偏爱描画戏中之人,张起灵微微低了低头,最后他笑着说了一句话。
                他说,因为,我喜欢的人,就是那样样子,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
                也许,连吴邪自己都忘了,曾经年少的自己,在一次家宴中,以一袭水袖,夺走了某个人初恋的心。
                那之后,年幼懵懂的两个孩子,在戏中,叩首相拜。
                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8-06-18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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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张起灵和吴邪虽然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这竹马之情并不是两人一生下来就有的。吴邪是早产两个月出生的,而张大少爷却是足足的撑到了十个月才来张家报到的,因此,表面上看,吴邪比张起灵早出生了几天,实际上张起灵是比吴邪年长那么几个月的,只可惜胎龄不能算在真实的年龄里面,为此,张起灵不服气了很长一段时间。
                  也因着吴邪是早产儿,身子瘦弱了些,所以一生下来便被吴一穷的母亲接走了。
                  直到吴邪七八岁要读书的时候,才被吴一穷从大老远的老家接了回来。
                  张起灵对吴邪的记忆大约就是在那次家宴上,那个时候,他也只有七八岁,还是个小不点儿。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35楼2018-06-20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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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大概是什么祖母还是外祖母的寿宴上,具体是谁他也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长辈们说说笑笑推杯换盏之间,不知是谁提议由小辈们表演节目哄老寿星开心,于是赶鸭子上架张起灵就被架了上去。
                    张起灵是不会唱戏的,一个字儿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被起哄架央的推了上去,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忽的一袭娇红盖头落了下来,眼前一花,视线处便只剩下艳红一片了。
                    小人儿的心脏突突突突开始狂跳,慌乱地不知所措,满脑子都是自己即将丢脸丢到家的尴尬,心下一片兵荒马乱,连小手心里都满满的全是汗水,恐慌正待发作之时,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自己。
                    那双手和自己的一样,小小的,是个小孩子。虽然手小,却有着稳而不慌的力度,温度一传过来,便觉着分外安心。
                    随后,那孩子凑近了张起灵的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跟着我走,别怕。”
                    这句话仿佛有着魔力,张起灵忽然就真的不那么害怕了。
                    “那个……我、我不会戏……”张起灵大概是觉得有些丢脸,声音细小的可怜,头也更低了。
                    “没事,跟着我就好,你不用唱。”那孩子又说道。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18-06-25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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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情形张起灵觉得自己像是身处于一个奇妙的世界里,什么事也不用管,只稳稳的坐在了小椅子上,而后耳边徐徐传来一声稚嫩却分外温暖的长吟,那拉住自己手的孩子缓缓吟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这声音悠扬似柳絮飞舞,越调婉转似轻纱绕梁,时而抑扬顿挫,时而声色舒缓,一段入耳,妙不可言。
                      那孩子一曲唱罢,步履轻盈,脚下生风,两步三步便来到自己身边,张起灵忽然有些紧张,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紧张,仿若心头那一只安睡的小鹿忽的便不再安静,心房处撞那么一下,心尖处再来一下,惹得张起灵第一次心跳到自己好似都能够听到。
                      仿佛一切顺理成章,仿佛命中注定,那孩子牵起张起灵的小手一路走,走到某个地方,便双双跪下。
                      台前有人唱:“一叩首,拜天地。”
                      双双拜扣。
                      台前人又唱:“再叩首,拜高堂。”
                      二人再拜。
                      那人又唱:“三叩首,小夫妻对拜。”
                      而后,张起灵小小的脑袋和某个同样小的脑袋碰到了一起。
                      最后那孩子轻挑红纱,揭开盖头。
                      那次,张起灵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遇见了他。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18-09-02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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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最近真是一言难尽,终于有时间更文了……对不起了!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42楼2018-09-02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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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一出阴错阳差的闹剧,
                          一袭染尽风华的素衣,
                          唱罢牡丹亭台下,
                          谁人盼得只愿此生相许。
                          那次家宴过后,张起灵的心里便悄悄地住下了一个人,若问他究竟藏的是个什么心思,他自己也说不清。
                          那孩子缓缓地掀起了自己头顶的红色盖头,那美好的影像便仿佛烙在了心底。
                          从此,爱上戏中人的扮相,张起灵觉得自己好似走火入魔了。
                          张起灵记得,有一次自己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思琢了片刻,便又想作画,于是,白色的宣纸轻盈地覆于案前,执笔刚起了个头,一抬眼便瞧见远远地来了一个人。还能是谁呢?可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么……
                          他定睛看了几秒钟,又默默地落下视线,仿佛不曾注意到来人,仿佛正专心致志绘着手中的图。
                          但其实,那人的身姿和容貌早已被张起灵烂熟于心,看他只不过是想看,而非为了作画。
                          张起灵等了一会儿,那人也不曾走过来惊动自己,于是继续装着不知道。
                          两个人车轱辘的打着哑谜,谁也不先开口,到最后,张起灵的画都画好了,那人才走进了自己。
                          窗外,吴邪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他说,真好看。
                          可,究竟是谁好看呢?
                          其实,有一件事情吴邪一直不曾注意到,又或者说几乎所有人都不曾留意到,那就是,张起灵所有的画里,无论是一身素衣,还是锦缎红纱,或是软银轻罗,或是流彩飞花,那画中人的面庞永远都是同一个。
                          那人,便是吴邪。
                          多年之后,张起灵亲手烧掉那些满载爱情的画卷时,泪水也一并融入了灼人的火光里。
                          依稀记得,
                          那彩袖一挥将穿梭时光的深情轻挥而来。
                          泪一滴,
                          荼蘼了一地。


                          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46楼2018-09-0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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