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这,这怎么可能?”人群中突然有人发出声音,接着便陆续有人应和,“人头吊在天花板上……这是怎么做到的!”
当人们还在惊恐又激烈的讨论时,站在宫寒不远处的宫紫突然发现她在冷笑。不是没见过宫寒冷笑的模样,只是这笑容实在是像有几分讥讽。
……她在讥讽什么?
宫寒从旁边摸了一把刀子,轻抬手腕,突然甩了出去,刀入天花板的时候,人头也随之掉落下来,骨碌碌的滚了几圈,又引发了一串尖叫。
“艾伦,把那个取下来。”宫寒只说了这么一句,扫了一眼旁边墙壁上的名画,靠在了桌子边儿上站着。
艾伦搬了个梯子,倒不是去天花板,而是从通风口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绕了绕,随即拿了一团东西回来。
“通风口缠过去,利用断电的时候将细鱼线悄悄绕过死者的脖子打结,打开排风扇,在极度快速的情况下,这跟细小的鱼线足够一瞬间割下一个人的头颅了。”宫寒带了手套,捻起那根鱼线,她并不打算在这儿多待,“至于凶手?”宫寒似乎知道唐小飞要问什么,“虽然周围人都多多少少的沾上了血迹,但这位先生身上的血迹不觉得太多了么?况且集中在背部就更加奇怪了。”
被点名的人一慌:“我只是灭灯前在看画!”
宫寒点点头:“你确实在看画,不过,是为了保护画罢了。”
“我爱名画,舍不得糟蹋,下意识挡了挡怎么了?”
“哦,确实不怎么样。”
那人似乎有了底气,却被宫寒的下一句话愣住,脸色一白。
“可是仅仅挡了下……为何把画拿下来?”
“什……什么?”众人愣了一下,陈曦咽了口口水,“你是说他……把画取下来了?”
“蒽。”宫寒端起一杯新饮料来,“在一瞬间,液体喷溅到身上,就算再怎么快速也取不下来的,你要是说你没有取?那么画上半部分也该有些血迹才是,你又不是巨人。”
宫寒眼中讥讽毫不掩饰:“为什么要取下来呢?是因为知道要脏了?可在一个大厅中,所有人都在看表演的时候,会有什么情况能弄脏整张画的范围?还是说这位先生未仆先知,早就知道了会有人遭遇不测?”
人群寂静,宫寒起身几步,握住宫紫的手:“回家了哥哥。”
鼓掌声突然从外面传来,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响起:“宫小姐的推理还是那么有理有据啊,我想把画拿下来看看后面的墙壁便真相大白了。”
“丰大人也是好兴致,大老远跑到这小地方来,是来旅游的?”
宫紫低头看了宫寒一眼,人群中渐渐有人认出了老者,正在窃窃私语,唯独两人充耳不闻,艾伦一脸警惕的站在了宫寒旁边。
“只是出来看看,顺便替大人问问小姐,上次的红酒可还对胃口?”
艾伦的手被宫寒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了一下,站着没动,宫寒的脸突然白了一下,宫紫还没问什么,便感到手心中宫寒的手重重握了一下,闭口不言。
宫寒似乎笑的有些牵强,咬牙道:“味道甚好。”
那老人笑了笑,宫寒心中翻了个白眼。
论演技这东西,她从来不缺。
宫寒拉着宫紫慢慢离开了,她对案件怎么处置没兴趣,更没兴趣听其他人的废话,老者也没说什么,只笑眯眯的寒暄几句,做足了场面话。
至于艾伦,他一直都是跟着宫寒的。
只是……
“你怎么还不走?”
已经看到宫府家门口了,宫寒突然停下,转身不耐烦的看着一直跟着的“小尾巴”,觉得碍眼极了。
“小寒,好小寒,你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呗?”
艾伦一件悲苦,宫寒不为所动,一旁的宫紫突然出声。
“我家没多余的房间了。”
这句话是实话,只不过是没有多余的打扫了住人的房间而已。
“这好办啊,我睡小寒房间就好了。”
宫紫一惊:“不……”
“好啊。”宫寒打断宫紫的话,突然答应了。
艾伦还没高兴完,那边宫紫微微低头,心口酸胀烦闷,试图说理劝人的话还没出口,宫寒紧了紧自己握着宫紫的手,微微歪头看着宫紫,突然笑了。
一脸……灿烂无辜。
“那我跟哥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