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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8-07 19:23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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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下封楼三天,皇帝陛下亲下的指令,直到前两天才堪堪恢复生意。我自是知道这一场无妄之灾因何而起,故而,也不打算在这关头去触了逆鳞。索性在陈王府看花听曲,悠悠闲过了几天,这才施施然再往月下楼。
    惯例点的是声闻的牌子。
    月下楼美人多,可偏偏这一人入了眼,暂时还不曾褪了兴致。
    到时正是午后,平康坊内最安静的时辰。只不过——
    我站在南烛松醪内,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卧房,最后落在凌乱的床榻之上,眉尾稍稍一扬。
    身后的小厮战战兢兢解释着声闻的去向,却反复来回便是那一句“刚走,不知去了哪儿”,手掌往后一摆,让人退出去,却又在他堪堪离开时拦了一句。
    :等等。
    扬手指向不远处帘幔半垂的床榻,漫不经心开口
    :将那些都换了。本王在这小憩片刻。


    2楼2018-08-07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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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13:3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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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同璟之下棋完毕,龟奴却急急来找,说是贵人又到了,在楼下琢磨了片刻这个又字,也不慌不忙,将衣衫整理妥当,才迈步缓缓向上,还挽袖扣门,听不出半分动静,门口小厮神情却战战兢兢,扬了扬眉,推门,才见我那绯红的纱帐与锦被,竟被换了个干净,那位尊贵的主正在其上,睡得端端正正,呼吸浅而匀,长睫颤颤。】
      【一时竟弯了唇角。室内燃着助眠的沉香,缭绕在鼻息之间,紧闭的门窗添了些许闷热,于是拿起描山绘水的水墨折扇,拾了胡凳,倚在床头,竟心甘情愿为他打起扇来,一面看了本诗话,不知不觉看得昏昏沉沉,头将将靠到床上,还不忘手上动作。】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8-07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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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出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8-07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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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合衣躺下,熟悉的味道萦绕鼻尖。即便锦被纱幔尽数被换了新,可这一方床榻之间,约莫连空气中的浮尘都被雕刻上了声闻的名字,无一不在彰显着这是属于他的地界。原本只是打算稍作休息,却不料,在这再熟悉不过的气息的包围中,竟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睁开眼时,屋内昏沉,不知年岁,我在茫然之间,一时未曾明白自己置身于何处。直到身侧凉风袭来——
          转眸望去,唇角轻弯,哑然之下,眼角眉梢都带上的清浅笑意。
          抬手握住他的腕,止了他懵懂之间不曾忘记的动作。仰着头,细细将那眉目描摹,将那一眉一眼,将那唇畔轻扬的弧度尽数揽进眼底,看够了,方缓缓摩挲着他的腕,带着笑意,低声轻唤
          :声闻,上来。


          5楼2018-08-07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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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懵懂之间腕上有暖意袭来,耳畔若有若无的声音轻易将自己唤醒,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多年来受训的本能。和陈王相处时,有时会忘了,自己是做什么的。眸色暗了暗,还是接着他的力,顺从地跪坐在床边,随手撩开散落在耳边的发,垂眸看着床上的陈王。】
            “您睡醒了。”
            【手腕从他手中滑出,拾起掉落在他枕边的折扇收拢,随后轻轻地放在他摊开的掌心。】
            【我在月下楼,侍奉过许许多多的人,众生百态,却无一入眼。那时我谨守自己的使命,如今我却想,我若只是个普通的风尘中客,该有多好。】
            【手指搭在他唇间,缓缓抚过他的颈间与锁骨,将中衣堪堪划开一条缝隙,顺其自然,低头吻在他胸口中心处,便伏在他胸前,倾听那处声音。】
            “您可要再歇一会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8-08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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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腕自手中翻出,徒留掌心虚握的弧度,堪堪被折扇填了小半,未满,只觉得空落落一片。五指握紧,将那掌心的空泛捏拢,任他的指尖抚过唇瓣,沿着颈项往下。
              有柔软的触觉落在胸前,带着一丝薄凉,是他唇齿间的温度。然而薄凉入骨,便化作血脉之间不得停歇的沸腾,一路汹涌,席卷着侵占了整个心房。
              这数月以来,虽说几近日日点他,然而我们之间,最越界的,却不过初见那一日那一枚带着酒香的浅吻。而往后,品酒赏花,抚琴听曲,抑或是家常闲话,我二人之间,清白地不似恩客与红倌。哪怕我曾将他拥在膝头,哪怕我曾一时兴起在他眼角眉梢落下浅吻,但我依旧不曾拥有过他。或许对我而言,这个人,这张脸,都比那一晌欢愉来地吸引人。
              但如若真要有这么一场,我自然也不会拒绝。故而任由他动作,半字不曾多说。然而,他却停下了。倚在我心口,隔着一层血肉皮骨,沉甸甸地压在了胸腔里跃动的那个位置。
              忽然便笑了。
              稍稍侧身,将他整个人拢进怀中。抬手抚着他的发,另一只打开了折扇,有一搭没一搭轻摇着。
              :不了,陪我说说话。
              随口寻了个话题,问了一句
              :方才去哪了?


              8楼2018-08-08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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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由他揽了去,安安静静躺着,有徐徐地风从他手中传来,似是清凉意,却不解两人相拥的热度。动作之间扯开本就松散的纱衫,随后便将它又系好。】
                【我这个人本没有什么尊严可言,迎来送往,有客便接,向来逆来顺受,不知骨气为何物,只要能得到想得到的。可忽然我就在意起来。】
                “是不是硌着您了。”
                【我怕枕着他的手臂让他难受,有意向下挪了挪,道】
                “您说。”
                【沉思了片刻,决意说实话】
                “去了璟之房里。”
                【两人的呼吸交织,此刻静谧非常,我喜爱上这感觉,两个人相拥,不说话,也能一直待下去。想了想,又道】
                “您可见过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8-08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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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13: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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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着他重新系好凌乱松垮的衣衫,又记起当日初见时,这人也是这样一身,堪堪懒起,衣衫松松落落。不过那时,他倒是坦荡得很,不仅未系,反倒将我的腰封解了去。尔后一副模样,看着无辜,实则狡黠。不知何时,便成了如今这般。不如当初灵动,软了不少,我曾偏爱活泼明朗的少年,可却更青睐于眼前这般的模样。或许,因为这样的声闻更加真切罢。
                  任他往下挪了挪,恰好足够让我将下颚抵在他的发顶额前,我拥着他,听着他的话,分出一分心神想,当真是契合。
                  :璟之……
                  我沉吟一瞬。
                  :或许吧。
                  信口一答,丝毫不将这话这人放在心上。只隐约回忆起不知从哪儿道听途说的消息——
                  :似乎,他是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子弟?
                  我望着半拢帘幔外已近稀薄的天光出神,手掌仍随意抚着他的后背与长发。
                  :声闻,你说……这人的一生,会有多少跌宕起伏?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尽头?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浅浅,语调铺陈,尽是寡淡。仿似一个旁观客,对着那局中人评头论足。


                  10楼2018-08-09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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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泡在这楼里,不似个倌儿,倒似个嫖客。”
                    【我仍安适地蜷在这温暖里,背上温柔的力道传来,比安神香还要定神,却也不催人入睡,我想,许是方才睡过了的缘故】
                    【稍稍侧身,将手越过他腰腹,触碰到温凉的扇骨,将那扇骨移开,摸到他的掌纹,用柔软指腹去细细描摹。他应长生、应富贵、应有情。最后将指弥满他摊开手掌的空隙,悄悄紧扣】
                    “过不完数不尽,至死方休。”
                    【坎坷呵,似是镌满在我的命运里,天生弃儿,流落元的候府,为人使役,周代靖,以报恩之名,服毒入月下,潜为细作,每半月情报传达,稍有延误,便辗转煎熬。】
                    【还是轻笑几声,慢道】
                    “您怎么突然有此感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8-10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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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别样的触感让我回神,我任他将折扇移开,将手掌交叠,将十指扣紧。这是比相拥亲吻更亲密的姿态。我本该阻止他,可我并没有。我想,我对他总是纵容的,他对我,总是特别的。不然,怎会觉得此时此刻,方填满了方才手中心上的空旷。
                      引着他的手,一并绕回了他的腰间。
                      :听那璟之身世,徒生的感慨罢了。
                      我垂眸,轻吻他的发丝。
                      :只不过,他倒是个妙人。坎坷至死方休,那倒不如莫争莫夺莫去抵抗,偷得浮闲,偷得常乐,也不负了走这人世一遭。
                      自打那日被召入宫后便萦绕心头的烦闷因这三言两语解去。如今的陈王,便如当年的七皇子。生不出旁的心思,只期在这有生之年,偷闲得乐,便已足够。
                      臂间力道一松,稍稍退开些距离。我抵着他的额,望着那双眼,手指自他的轮廓勾勒而过
                      :旁人便不管了,只希望声闻这往后年年岁岁,万事顺遂,不要体会这苦中作乐的滋味。


                      12楼2018-08-10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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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便是我的苦中作乐。】
                        【我瞧见那双眼,听见他口中真挚的祝愿,心弦稍乱,似是掷石于湖,漾开层层涟漪。】
                        “璟之是豁达的,我们中,属他最看的开。”
                        【我,不是旁人,是这样的么?我将他的话放在心头,一字一字地剖开来看,生怕自己多情,又生怕自己错过了他的情。于是坐起来,正是跪坐的姿态,膝曲在他腿间,却不带半分欲念,只是温柔】
                        “声闻愿殿下今后岁岁年年,无忧无虑。”
                        【他值得,不只是掌纹告诉我,更是他的神情告诉我。】
                        【至于我自己,从前是水中浮萍,颠簸在风浪里,侥幸存活至今,又何时会有更大的劫,使我消失无踪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8-11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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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字字句句入耳。这样熟悉的言辞,我听过无数,甚至分毫不差。
                          说话人诸般身份,却偏偏少了一点真心,一点实意。
                          我望着他的神色,将那清隽眉眼之上的一笔一划映入心间,日后,若还听谁说,便将这副模样拿出来瞧上一瞧,总归能让我在虚情假意的索然无味之间笑上一笑。
                          :承君吉言。
                          承了他的祝愿,承了他的情,便要偿还。
                          我弯起了唇角,支起了身,虚虚揽着他的腰身,下颚抵在他的肩头,越过他,撩开床幔看窗外橙云漫卷。
                          :七月七要到了,那一晚,空出来罢。


                          14楼2018-08-11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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