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水洗身 浊杯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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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辩忘言 忘言欲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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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与警察又念起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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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 王臣 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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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的饭碗 荒诞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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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登船 送命或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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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庐高堂 金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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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云 牛马 杀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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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艺术之王垂死于度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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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信仰不过是忘记真相”
——《钩子·启始录》

——《钩子·浮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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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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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更

第二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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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又梦魇了 噩梦于孤独尽头 灵魂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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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过渡章节 揭秘女主背景身世 以及故事开端 分今明两天更完 另外真正的男主还没登场 各位敬请期待吼吼吼）

上周没有更文……
我忙忘了=_=
这周！我！一定！加更！
同志们给我点赞加评论加催更吧！

“你们快来！零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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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坐着的徐恩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周围的人闻言更是全都涌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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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攥的手指一点点放松，感觉身体像从悬崖边上被人拽回来。眼皮却沉重的像铁块，怎么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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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快醒醒！大家都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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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恩在，是徐恩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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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最终变成一记倒钩，将她快要出窍的灵魂使劲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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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睁眼，刺目的白光瞬时侵入，一时令人眼球发涩，只好半眯着眼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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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缓慢的双臂支撑坐起，看着洁白一片的四周，迟钝的擦擦额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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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又做噩梦了，梦境中自己似乎挣扎在垂死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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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梦到了当年和他分手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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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露露，你醒了！担心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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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递来一杯温水。徐恩在正摇晃着她的手，劫后余生般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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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在，行动组第一小队队员，也是鹿洋的下属。虽说是下属，但大家都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倒也谈不上什么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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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大学四年，恩在是为数不多的肯真心与白零露交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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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在香港，别人都对白这个姓又畏又敬。甚至有很多妄想攀附权贵的人试图顺着白零露这根藤条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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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谈起自己真正信得过的朋友，无非是鹿洋、覃宇、徐恩在、庚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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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总是对鹿洋有种由来已久的厌恶，比如一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童年时被无端摔坏的芭比娃娃、惨死在自家花园里的野猫、甚至是一切她所能想到的不快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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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背后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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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洋家里是警务出身，鹿家长辈和白钧也都是陈年老友，与她算是发小；覃宇没有特别显赫的家境，可各科成绩是出了名的好。白钧重视人才，或许也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接班人，于是将两人收为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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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恩在则是她警校里的大学同学，从不会因为她姓白而对她敬而远之殷勤谄媚或评头论足，也是第一个可以和白零露长长久久做朋友的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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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庚楠，他也是行动组第一小队队员，是鹿洋真正意义上的下属。反正没少给鹿洋端茶倒水煮泡面，司机兼助理外加送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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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醒了?恭喜恭喜，那鹿队我能先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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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说话的正是庚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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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零露拍开他稍显多余的手，优哉游哉的接过徐恩在递来的温水，眼皮都没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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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您老怎么大驾光临，我可真是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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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们瞅瞅！白零露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问问是谁听说你晕倒了，第一个奔到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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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楠冲她吹胡子瞪眼的。不知是五行相克还是八字不合，两人基本见面就怼，从学校到食堂，从教室到走廊，每次非得分出高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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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多谢了，庚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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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暗暗浅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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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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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洋略显无奈的瞪了庚楠一眼，后者立马乖乖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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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一个人在大街上飙车？为什么丢掉手机？为什么晕倒？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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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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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女人面无表情的吐出这两个字，随即用冷冷的眼神凝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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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钧派你跟着我的吗？”她垂下眼眸，回想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竟让白钧晓得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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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对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这我不管，但你们别牵扯上我。鹿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友情因为你而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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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零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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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洋突然罕见的绷起脸，在这之前她几乎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或许是他对她从来都百依百顺、宽容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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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通电话，整整三十通电话，你一次都没接。我追着你跨越了一整个警区，甚至超出了我的管辖范围，你就是不肯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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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白钧派没派我的问题，作为朋友，你做出这样危险的事让人怎么放心？于情于理，我都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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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头听完了鹿洋的一腔控诉，尽管脸色看似不起一丝波澜，但心中还是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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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洋，也会有真正担心我的时候吗？也会有真正不是为了白钧的命令而关心我的时候吗？她在心中喃喃自语，陷入了纠结的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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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洋见她将手中的水杯放下，终于愿意平静的与自己对视，便趁热打铁问出了心底的疑问：“还有，你为什么会和覃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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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在说我吗？”门突然被猛的推开，几小时前刚刚与她见过面的男人痞笑着走了进来。徐恩在和庚楠早已知趣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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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说我的坏话吗？”覃宇眼珠一转，瞟了一眼旁边的鹿洋，然后视若无睹的在床头站定，放下手中刚刚买来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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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来的挺巧，”因他的到来而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鹿洋也站起身眯起眼睛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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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白零露无奈的扶额，这位怎么来了。他们要是在病房里三句话不和的掐起架来，自己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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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督察，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欢迎我吗？”

“刚刚可是我把她送来的，你现在横眉冷对的这么看着我，几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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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宇微微偏头，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烟一根烟，刚想吸一口，便被鹿洋一把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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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抽到外面去抽，没看见这里有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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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的锅。”覃宇也不恼，笑嘻嘻的看着白零露，一扫几小时前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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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出院。你刚醒，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我带你去粥坊喝粥吧。”鹿洋攥了攥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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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不饿在白零露嘴边等了半天最终没有说出口。她知道病房里的所有人一定都知道昔日校友牺牲的消息，只是从她醒来开始压根没有人提起这个如定时炸弹一般的名字，甚至没有露出过一丝怜惜或悲悯的情绪。她明白这是众人对她情绪的保护，小心翼翼的说话，生怕她再受半点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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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自己平日里再怎么故作冷漠，像只刺猬拒绝旁人的过度接触，此时此刻面对这份朋友们给予的好意，心里最终还是涌上暖意，将爱人逝去的悲痛略微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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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兴致不错啊，”覃宇看着他们默默起身要走的样子，更加不急不慢的拿起果篮里的苹果开始削皮。“今天要让鹿队失望了，恐怕白零露要跟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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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他愠怒的放下手中的袋子，手心又攥起来，这是他发火的前兆，她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二人，似乎从十岁开始就没见他们好好相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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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Sir要见她，让我带她过去。”覃宇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仿佛一个通晓敌人弱点的常胜将军，半噙笑意直勾勾盯紧鹿洋。

果不其然，又是这样。心脏在刚被一丝暖意侵袭过后又是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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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聒噪的男人从进门开始就一幅志在必得桀骜不驯的样子，也终于知道覃宇得意洋洋的眼神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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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显尴尬的沉默蔓延在整个病房，白零露有些喘不过气来。也许此时鹿洋该说点什么，没错，是说点什么；哪怕说话的是覃宇，哪怕是从他嘴里吐出些不着边际的话也会使她好受一些。可是没有，没有人说话。覃宇冷笑着眯起眼，等待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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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露露你和他一起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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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过了十几秒钟，也许是过了十几分钟，鹿洋终是开了口。他紧紧盯着手中的塑料袋，像是在专注研究上面的折痕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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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看似幼稚却剑拔弩张的战役，又是鹿洋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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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宇见状，原本挂在嘴边的冷笑更是大大加深，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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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鹿洋啊鹿洋，你果然就这么点儿本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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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拿起一只梨，再次不急不缓的削起来。刀滑过果皮表面摩擦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每一声落下后再次慢慢响起，引发一阵又一阵压抑的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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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零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酸涩窒息的感觉，咬咬牙道：“可我饿了，我想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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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宇轻佻的眼神略微收敛，淡淡扫一眼她的脸颊，没再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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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老师他……一定有什么事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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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喝粥嘛，你要想喝，我带你去喝。宇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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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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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没有看向鹿洋，没有看向覃宇，甚至没有看向整个房间里的任何一处。只是冷淡的打断了两人的话。“既然如此，覃督察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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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督察？他哑然失笑，她一次次因为鹿洋的失信而暗自神伤，却依旧对这个姓鹿的抱有希望。她可以为了鹿洋难过，对待自己却分外疏离，时不时生分的叫一声“覃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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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三年以前同李皓煊分手后，她的心扉就不再对任何人敞开。是鹿洋单方面的忍让、包容、劝慰、付出才让她逐渐凡事习惯性依赖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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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这场无声的战役，是自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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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了。”他站起身将手中削好的梨放在桌上，“留着慢慢吃吧，鹿督察。”随后同白零露一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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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哒、嗒哒……脚步声越发远了。病房里仅剩的一人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手心再次握紧，脸上的一丝温和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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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覃宇……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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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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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零露，会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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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洋起身拿起那只光秃秃的梨细细端详。没有了表皮的水果无法储存水分，汁水四溢。像个被人扒光衣服的小丑，脆弱到不堪一击。

—— 第二章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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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