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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の眼泪】疤痕(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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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の眼泪】疤痕(BE)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11-04 14:27回复
    不知不觉,我已经17岁了,而母亲已经是一个45岁的妇人了。
    记忆中,母亲是一个叫做和叶温和内向的女子,白净的脸庞,柔和得可以拧出水的双眸,似乎在坐下来的时候手中永远在做着针线。母亲容貌上唯一的瑕疵是额角的疤痕,我看过她十七岁的照片,当时她的皮肤像皎洁的月光,泛着年轻红润的朝气,仿佛一块明透的软玉。仿佛是每一个夏冬的刀剑,磨砺下了棱角,雕刻了她如今的温婉样子。
    母亲是医生,我小时候问过母亲,这个疤痕能不能祛除。母亲当时疾言厉色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黑着脸,问我为什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父亲惊慌失措地从厨房抱走哇哇大哭的我,他没有责怪母亲,只是轻轻安慰我,以后不要说这件事了。妹妹懂事的时候,父亲就告诉她,不要询问母亲的疤。
    母亲在生妹妹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了状况。当妹妹一岁的时候,母亲已经拿不起手术刀了,母亲辞去了原来的工作,一心一意照顾着家。可是,母亲的咳嗽一天比一天加重,父亲直接请了阿姨回家,让母亲好好保重身体。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1-04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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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12: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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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抽着烟,将电视打开,电视机里咿咿呀呀地播放着新闻;母亲给妹妹做着和服上的刺绣,偶尔捏一捏自己酸痛的肩膀。
      “妈,我给你捏一捏。”小樱长得跟母亲很像,绿色的眼眸,清秀的容貌。她很懂事,很细心,自从她会捶背以来,都给母亲消除酸痛。
      “妈,你也让我爸给你捏一捏吗!”我坐在桌子旁边,啃着手指,无聊地翻看着工藤凌推荐给我的侦探小说,看不到两页也就会搁置一边了。
      “你爸一天挺累的……”
      记忆中,除了必要的交流和讨论我们兄妹,母亲很少跟父亲说话,或许他们俩不像工藤、黑羽的父母,他们俩就是这样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母亲在锅里炖着增味汤,我知道那是送给静华奶奶的。外公和外婆前些年已经相继去世了,去年平藏爷爷因公殉职,母亲亲近的老人已经只剩下了静华奶奶一个人。她也患了癌症,在外科多年见惯生死的母亲也多少次在病房外流着眼泪,忧愁已经随着她的皱纹爬上了她的脸庞。
      静华奶奶很年轻,和有希子奶奶一样的驻颜有术。小时候,最喜欢去静华奶奶家吃她做的饭,什锦煎饼的香味晕染着我们兄妹的童年。她抚摸着我们俩的额头,对同样搭配米饭吃煎饼的母亲说,“两个孩子都像你,不太像你丈夫。”母亲对着手机看着自己的眉眼,“只觉得眼睛像我,可能是看习惯了。小樱长得特别像我,小枫还差点。”静华奶奶叹了口气,“性子也像现在的你。”母亲淡淡地“嗯”了一声,再不说话了,继续低头吃饭。
      静华奶奶的病已经拖了好些年了,平藏爷爷的死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无疑对她的病症是雪上加霜,一次次化疗让她的头发都掉光了,人已经是枯瘦一把了。母亲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着汤粥,每一勺都是都是她吹到不凉不热了再送到她口中。母亲轻轻搂着她,像安慰一个孩子。
      打开病房门的时候,新一叔叔和兰姨一家正在等我们,母亲扑在兰姨怀里,嚎啕大哭,像一个年幼的孩子。新一叔叔红了眼眶,不停地说着“我对不起他……”,扶着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母亲已经哭到呼吸困难,一声一声地咳嗽着,脸憋得通红,连呼吸都困难。兰姨送母亲去了呼吸科,打发了我们几个孩子先回家。
      回家时,哪里都找不到父亲。最后,在地下室,父亲拿了一瓶红酒自饮自酌,我甚至可以在他的眼中看到泪。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地下室里抽着没完没了的烟,喝着无穷无尽的酒。
      脸色苍白的母亲被兰姨和新一叔叔搀扶着才回家,半倚半靠地躺在床上,小樱伏在她膝上问兰姨母亲的病情,母亲说,只是老毛病。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11-04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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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又是夏天了,又到七夕节了。母亲给我们俩新做了和服,我和小樱都是一如既往的图案,枫叶和樱花,纹绣都是她做的,样式是兰姨裁剪的,尺寸是青姨度量的。我们俩的名字都是母亲取的,说那是她最喜欢的两种植物。
        母亲从来没有在女儿节,七夕节,中秋节这样的日子看过烟花,逛过庙会。兰姨和青姨都会在这样的日子过来陪她,我们几个孩子也会在这几天聚在一起出去玩。我们几个孩子里,工藤决的年纪最大,黑羽哲其次,然后是工藤凌,我,黑羽含,小樱。
        小樱比我小两年,现在也十五岁了。黑羽哲越来越像快斗叔叔了,哄女孩子的手艺越来越熟稔,鸽子,玫瑰,看得小樱花枝乱颤。工藤叔叔说黑羽哲跟他爸爸这方面如出一辙。
        印象中母亲很少参加外出活动,母亲没有参加过任何的同学聚会,只有兰姨青姨她们跟她来往,还有偶尔过来看她的园姨。母亲只参加过父亲公司的年会,高大威严的父亲挽着风韵犹存的母亲,他们实在般配。还有就是出席我和小樱的校园祭,她也只有在这两个场合打扮自己,染就的鬓发,精致整齐的指甲,手工的和服和旗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韵味。
        静华奶奶终于熬不住了,终于走了。或许,“终于”这个词用得不礼貌,但是终日病痛的折磨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她走得很安详,母亲在她最后的日子里选择了陪伴,在她熬不下去的时候选择了给她安乐死。葬礼的时候,母亲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痛哭,反而十分欣慰地笑着流泪,抱着兰姨和青姨的肩膀,说,我终于,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任务。
        静华奶奶的去世无疑加重了母亲的病情,母亲一声一声地咳着,父亲只是一天到晚催促着母亲看病,母亲淡淡地笑着说没事。母亲的笑比以前多了不少,每天给我们几个一件一件地织着围巾,父亲劝她安心养病,这种容易飞毛粉尘的东西少做。母亲说着,多做点是点。
        新年到了,我却没有办法说快乐。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已经开始咳血了。父亲都已经劝她吃药,去医院已经劝到厌烦,打电话跟兰姨和青姨说,她们也只是无奈地笑笑。
        母亲住进了医院,医院的医生大多是她的朋友。医生的口风紧,只有父亲和兰姨青姨她们知道她是什么症候。
        已经春天了,母亲像是追随静华奶奶一样走了。
        小樱收拾母亲遗物的时候在梳妆台上发现了她的遗书,母亲要求穿着她放在衣柜里的婚纱火化。
        葬礼上,兰姨穿着精致的黑纱,她哭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也老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11-04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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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的葬礼来的人很多,一部分父母的朋友,还有就是大阪府警乃至东京警局的警察。已经快六十岁的佐藤,不,应该是高木美和子警官,哭得像个泪人。白鸟警官的妻子哭得几度昏厥,簌簌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
          我不仅暗暗佩服已故的外公,在警界能有这样的威信,连自己女儿的葬礼都有这么多人一路相送。
          父亲尊重母亲在遗书里提到的意愿,将她的骨灰撒在京都的那条系河里。父亲也搬回京都,在系河旁边的茶楼旁边买了幢房子,守着母亲,也守着两岸的樱花和枫红。
          十年后,我去东京看望工藤叔叔,顺便商量小樱的婚事。小樱嫁给了黑羽哲,前天领了结婚证,我居然也有一种要流泪的欲望。
          我帮兰姨在厨房忙着,毕竟新一叔叔不在。
          我一边切菜一边跟兰姨说话,“兰姨,能不能……告诉我,我妈头上的疤……”我能明显感受到兰姨的颤抖。
          兰姨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少年意气风发,少女柔情万种。25岁的未婚夫妻,什么都是新鲜娇嫩的。少年是热血冲动的年轻警察,就在他们要领证结婚的前几天,少年因为爆炸案件葬身在冰凉的河水里,少女的脸上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疤痕。活着的人一定比死了的人要幸运吗?少女没有留住婚姻,没有留住容貌,甚至……没有留住他们尚未成形的孩子,兰姨的眼泪已经快流成河了,还不到三个月,马上要结婚了,他说结婚要抓紧,肚子大了会让人笑的。
          “他,都已经给孩子取好了名字,照,熙…”兰姨手里抚摸着一张婚纱照,我赫然认出照片上的新娘是我的母亲。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回到的京都,我也不知道从机场到家是开车的计程车司机看我是怎样的表情。母亲,我的母亲,是怎样经营跟父亲长达二十年貌合神离的婚姻,她心心念念着的情郎,置父亲于何地?置我们兄妹于何地?我甚至开始埋怨母亲,她的伤疤下所掩饰的,是封尘于往事的那段刻骨铭心的情,我不能否认母亲的爱情,那是母亲的青春,可这让我的父亲情何以堪?
          “爸,我回来了。”父亲正在藤椅上喝茶,朦朦胧胧地唱着“相思形色露,欲掩不从心。春闺初慕恋,但愿避人言。”
          “爸,我知道了……我妈的疤。”
          父亲拿起挂在墙上多年的竹剑,在庭院自顾自地挥着,“兰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爸,你不怨我妈吗?你们俩结婚二十年,她根本不爱你。”
          “孩子,故事,你兰姨只给你讲了一半。”
          在他们结婚前的几天,少年找到他多年在剑场,情场上的对手,“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照顾好和叶。”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11-04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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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仿佛是累了,来到阳台喝了一口茶水,“你妈当年也得的是癌症,肺癌。她一直撑着,把你静华奶奶送走再去见他。她不愿意化疗,因为她想他看到她最好的样子。别怪你妈那么狠心,你妈爱他,我也爱你。感情里没有对错,只有愿不愿意。”父亲顿一顿,“小枫,上次那个叫南川的女孩子还不错,有时间带她去看看你妈。”
            又到了枫红的季节,我带着南川看了母亲
            “妈,我带着未婚妻来看看你,也看看服部叔叔。”
            南川含笑问我,她笑起来的样子,明媚活泼,像婚纱照上的母亲,“冲田,这河里除了你母亲还有谁?”
            还有沉睡的服部平次,那个大阪最年轻的警视正。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11-04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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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11-0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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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吗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11-06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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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12: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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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樱视角
                  我怀孕了。
                  当黑羽哲抱着我一遍一遍确认我是否真的怀孕的时候,我才觉得我们的生命有了牵连。
                  刚拿到检查报告的时候,青子妈妈高兴之余,我不禁红了脸,或许是在浴室,在沙发,在卧房,水乳交融,意乱情迷……我甚至记不清是哪天,在哪,只是阿哲那张英挺好看的脸浮现在我眼前,或者他性感的薄唇在我耳边呢喃。
                  大哥也很高兴,营养品流水样地送来,让我补身体。
                  父亲听说我怀孕以后,并没有过多的欣喜,只说让我好好养着,别跟……然后转身去了酒窖。
                  他话说了一半,我知道,他想说别跟母亲一样。父亲应该去酒窖抽烟了吧。自从母亲生病去世,家里的烟灰缸就闲置了。还是我结婚的时候,父亲一整晚都没睡觉,烟头扔了一地,第二天早上,他嗓子都哑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11-12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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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顶一下,今晚更新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11-16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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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我的情绪变得异常敏感。甚至是花开花落,都能惹我一阵又一阵的心疼。青子妈妈待我如同亲生,甚至好过了小含。青子妈妈的悉心照顾,我却异常思念我的母亲。
                      怀孕,其实是我心头难解的结。
                      如果,没有我,母亲是不是还在人间安度晚年,坐在院落间的藤椅上,和父亲一起煮着茶,拨弄鲜红的荔枝,在一院樱色间和父亲唱着和歌?我是一个剥夺者,我剥夺了母亲的健康,母亲的青春,甚至母亲的生命。
                      起先,我还强撑着身体,将自己的心事藏于心底。不知道是不是郁结于心,孕吐,抽搐等妊娠反应接踵而至。依照青子妈妈的安排,哲尽他所有的时间陪着我。
                      这一天,他轻车熟路地端着一盅青笋鸡汤,一勺一勺地喂着我喝下。
                      “其实……你比我更辛苦吧”
                      他收起平时顽皮的笑容,低头吹着鸡汤,“我最遗憾的,是不能帮你分担这十个月的痛苦。”
                      我翻弄手机里的照片,低着头。
                      哲仿佛看穿了我的郁郁寡欢,“过几天,你好点了,我们回京都,看看爸爸。”他的手抚上了我的双眼,良久,一股湿意漫上了他的指尖。
                      正值春日,大雨过后,阳光正好,
                      父亲正在阳台翻看着母亲的遗物,母亲已经走了十一个年头了。这十一年过得太快,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樱,和叶是自己走的,不怨你。你自己找答案。”
                      父亲交给了一本我母亲年轻时的手帐。我渴望知道母亲那极力掩藏的过去,渴望知道母亲走的原因。
                      浅黄细腻的纸张上,记载着母亲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的青春,这是绝代芳华的母亲一生最好的年纪。
                      6月9日,天气晴
                      今天是毕业典礼,我和他如愿考上了东大。没有什么值得欣喜的,是意料之中,没有情理之外,唯独的高兴之处便是能和他还能在一起上学。他主攻犯罪心理学,我选择的是医学。他之前对我说,学医很累,单单是英语就很辛苦。不要让他帮我补习。
                      其实,学医学还是法学我也犹豫过,这两个都对他的事业有帮助。当我知道兰学了法学,我毅然选择了医学,我们三个女孩子,有一个学法学的就可以了。
                      我给他准备了两粒袖口作为毕业礼物。我红着脸给他戴上,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忘记了。
                      “我给你两粒扣子,你能给我一粒吗?”我指了指他的胸口。
                      他抓下来自己衬衫上第二粒纽扣,力气好大,都扯出了线头。“你算是答应了吗?”
                      他前几天跟我告了白,涨红的脸,一句“我喜欢你”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点点头……
                      从高考到恋爱,从恋爱到同居,从同居到怀孕,再到死亡……
                      母亲写到这样的对话,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11-1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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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叶,你一定要比我先死,人间太苦了,没了我,你怎么活。”
                        “人间太苦,成仙太难。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就替你照顾好父母,然后去找你。”
                        最后的最后,是两个人戴着戒指,拿着一张超声波照片的合影。男子皮肤黝黑,却不是父亲,而是和父亲一样神采奕奕,眸子中闪烁着京坂武士光辉的男子……
                        扉页上,娟秀灵动的女字与苍劲有力的男字形成鲜明的对比——
                        献给我最爱的人,这本日记我会一直写下去。
                        因为是你,因为是我。
                        空气里泛着清新的樱花香味。那条系河里铺满了织锦一样的樱色,仿佛是母亲婉约狭长的眉眼。哲挽着我的手,“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8-11-16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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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晞出生在枫红的九月,她的出来临带给我们这个小家巨大的惊喜。
                          哲说,“晞”是仰望,黎明破晓的意思。当我抱起这个弱小的生命,我也释怀了我当年对母亲所犯的罪孽。
                          或许,“罪孽”这个词不恰当,但我深刻地知道,如果没有我,母亲也不至于连哥哥结婚都没看到就走了。
                          “爸,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她长得很像小樱,鼻子和下巴也像阿哲,也有点像您呢。”哥哥给小晞侍弄着襁褓,笑着问他。
                          他看见小晞碧色的双眸,双眼竟泛着泪花,他捏着那一对“御守”的护身符,塞进小晞的襁褓里,“像,也像你母亲……”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七八个年头,我与哲又有了小晔。小晔的容貌和运动神经仿佛是跟快斗爸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每每小晔用快斗爸爸教他的魔术戏弄哲的时候,他总是摇摇头叹着气,跟我说:“现世报啊!”
                          这些年一路走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有希子奶奶和优作叔叔已是垂垂老矣,兰姨的身子也已经大不如前,工藤叔叔一家移居到美国了。快斗爸爸和青子妈妈帮我们带着孩子,哥哥也接手了父亲的金融公司,一点一滴地经营着。
                          而父亲,依然住在京东的系河旁,替母亲守着樱色和枫红,也守着母亲。
                          我和哥哥都提过让他跟我们搬过来住,他擦拭着歌牌,一壁低着头说,“我陪着你母亲呢。”父亲两鬓斑白,扛着竹剑,茫茫然走到系河的石桥上,望着四周,他真的已经老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11-23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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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完结啦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8-11-23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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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0 12:0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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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住进了医院。
                              我仿佛是看见了他正向母亲一步步走去的样子。他形容枯槁,面黄肌瘦的神情跟母亲方面如出一辙。大哥日日夜夜陪伴换来的只是一张又一张的病危通知单。
                              几个月前,优作爷爷走了,这位暗夜男爵在世界各处叱咤风云的风潮终于销糜,换来的是属于工藤决,这位美国警察救世主的黄金时代。
                              快斗爸爸和青子妈妈惊闻噩耗,让阿哲和大哥带着小晔和他们迅速搭乘了最近的航班,飞往洛杉矶。我则留下来照看父亲。我想,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跟父亲说了……
                              他的病日趋沉重。
                              他死死地握着歌牌,一声一声地咳嗽着。
                              “小……小樱,小枫……你们俩过来……”
                              我凑上前,父亲慈爱地摸了摸我栗色的长发,道:“我死以后……你们俩,不能卖掉系河旁边的房子……给我葬在……”
                              大哥握住父亲的手,积极控制着眼泪,颤抖着说:“爸……不会的,健一还小,”他把年幼的健一推在病床前,“健一快跟爷爷说,你还等着爷爷教你剑道呢!”
                              大哥的神情和病房里凝重的气氛似乎吓坏了孩子,南川来之前告诉过他不许哭,健一憋红了一张脸,不敢哭出声……
                              父亲无力地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我跟你们说点话……”
                              我重新握住他的手,附身听着,“我最后的……归宿,就是系河石桥桥头旁边……我得守着和叶跟服部……不能让人扰了他们的安宁……我得守着……她……我得当她永远的……守墓人……”
                              后来,京都系河两岸的樱花开了又榭,枫叶红了又落,只是……系河旁边的和式别墅里,世世代代都住着姓冲田的男子。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8-11-27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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