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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心一逸】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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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懿
陈懿
“**养的!”
裤子***脱了跟我说没到时候?!
甩上小阳台的那扇门还是没忍住骂了句,我的经验一向是对人勾勾手指就滚床单,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耐下性子追人追了小一个月,还给足了他面子的来了这种自己向来不屑一顾的小酒会,结果追人没追到,反而在这里像珍奇动物一样被围观——这理所当然——陈家挑剔奢靡的小少爷向来不会来这种档次的宴会。
不对,是陈家人都不会。
这种想法让我罕见的觉得丢人,但心中的一丝怨气让我并不打算空手而归。
我不再管有多少视线在往这边看,兀自倚在圆桌旁也打量着这个大厅,角落里有几个“时代精英”高谈阔论——玩起来没什么意思,放不开;大厅中央是一个支起来的约半米高的台子,搭建成的临时舞台。矜持的小淑女名媛们坐在旁边等人约她们跳舞——这更无趣,太难伺候。
无意间看见一年轻人正直愣愣的往这边看。我暗自猜测这是个头一回见世面的小子,连偷摸着打量人都不会。
又有侍者端着托盘转了过来,高脚玻璃杯折射了些许破碎的灯光,连带着里面那些不廉价也不高端的液体都好看了起来。
我拿着酒杯晃着玩,倒有点像那个人,长了张好看的面庞,气质青涩又带点新人特有的韧性……
不过这种场合下,没什么名气还带点姿色的,这金玉下埋了多少败絮想来也是了然于心。
可我对皮囊的看重程度远高于什么劳什子内在——玩玩而已。
拿胳膊肘撞撞旁边人,冲那年轻人站的地方抬抬下巴,道:“伙计,那人谁啊?”
“那个啊……星光旗下的艺人,拍《风云》的,刚出道就小有名气啦!听说您哥哥还跟他们张总有合作?”
陈煊什么时候掺和的娱乐圈的事我不知道,不过陈家的商业事我向来不过问,他也没法从我这套出点什么来,于是就没接他那茬,直接问道:“《风云》?”
“一个同性片。”
“哦——”
原来是个拍三级片卖屁股的。
我瞧那侍者仍站我旁边没敢走,想是不知道这酒我喝是不喝。我起了玩心,指着那年轻人对他道:“瞧见那个人没,把这杯酒递过去,说是我给的。”
# 段逸
合上手机,有些疲惫地揉几下睛明穴。
微博上CP粉和女友粉又吵到焦灼,得亏与那刘盎不是一个公司的,不然天天同他跑活动,怕是要被那群恶心的腐女天天拿来意淫。掐指算算,宣传期差不多快结束了吧。
那个迪姐嘴里的大佬看起来有些年轻,方才从小阳台又折回厅里,眼神噙着精光像打量猎物的凶兽。说来也奇怪,如果这个看起来年岁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人就是资方弟弟的话...这种酒会...似乎不会是他能瞧得上的。
糟糕,眼神与人对上了。
仰头灌下杯子里的酒,几块冰在杯子里碰撞着,喉头的凉意和胃里是灼烧感袭来。
——“先生您好,这是陈懿先生让我拿给您的。”
这算大鱼自己咬钩了?这种纨绔子弟还真是...性急...呵。
紧接着的错愕,呆愣接过,茫然找寻,惊喜对上视线,羞涩笑笑...这些因受宠若惊的生涩的反应,丝毫不带表演的痕迹,陈懿,不如你咬得再稳点儿。
走到他面前,面带些许温和与局促,将那只高脚杯又递回去:“陈先生这杯酒是否给错了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1-10 20:31回复
    段逸
    侍者自然是不会轻易弄错,观此人动作...果然是有意而为之...走到这一步便只能将计就计。
    方才那杯酒的热度已经开始蔓延到耳垂与面颊,弯着眼睫羞涩看人,眸中泛起水光:“陈先生要送何人我实在不知,不过,既然到了我手里...”说罢仰头尽数喝下,又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边的酒液。
    “我怎么舍得再去拿给别人呢...”有些踉跄着把杯子搁回侍者手上的托盘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1-1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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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逸
      “是陈先生给的酒格外醉人...”
      这人问起名字的事情,看来并不是个好对付的公子哥。
      拿没什么焦距的眼神迷蒙着看他:“我叫段逸,陈先生叫陈...什么?”
      就这么被人按在椅子里的感觉,让我又想起了戏里戏外刘盎,下意识有些恶心,不禁又干呕了一下,难受地别过脸去:“放我去趟洗手间吧,我真的喝多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1-14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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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逸
        手腕的力量撤掉后,像滩烂泥一般瘫在椅子里,眯着眼睛目送那人离去。
        起身抽手拿过那张名片放进兜里,转进洗手间里洗了把脸,甩了把水在镜子上,看着挂着水珠的镜子里映照出的自己,突然有些想笑自己。
        不是已经打算迈出这一步了吗?呵,还是只会临阵脱逃。
        没趣,有钱人的宴会与我何干。
        出门,闯入阴沉的夜色,闯进碌碌众生之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1-16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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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逸
          这回不知又是哪个碍事的来搅我的兴致,仍是低垂着脑袋“嗯?”了一声,捉起那只杯子往吧台上重重叩了一声“白马一杯!”等那侍者斟好才满意地拿起灌了一口。
          这莫非又是哪个认出我来的粉丝?咧了下嘴角:“眼神儿不错嘛...我...告诉你...我可是有一百多万粉丝...哼哼...还剩一百多万...”
          抬头对上那人目光,又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哎呦...不得了,这不是小少爷么”坐在吧椅上笑得直不起腰来:“像您这种...有钱人...也混这种场子?”
          把手上那杯白马递过去:“一百块一瓶的酒,尝尝?小少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1-19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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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逸
            没想到他还真把酒接了过去,紧接着毫无防备地就被人撬开了齿关,柔软湿热的舌尖游弋于冰冷的口腔。
            “唔...”第一次被人以如此对待,也不知道这算什么行为,头脑昏昏地发胀,越发地难以呼吸,连身子都有些软下去。
            喉结滚动一下将酒液咽了,以祈求一些呼吸的间隙,那人终是放过了我,那带着酒香的柔软收了回去。
            意犹未尽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尖去舔了一口他的唇瓣,闭着眼睛回味着从他唇畔舔回来的酒液。
            哼!这是要小瞧我没有见识不是?扬着脑袋嚷道:“走啊!谁...谁怕谁!”说着就起身去用手怼人的肩膀,奈何脚下不稳,腰身一软直扑棱在人身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1-20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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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逸
              我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梦里我又梦到和刘盎一起拍戏,那是一场床戏,他假戏真做了。我挣扎着去推他,我呼救,我扭头看过去,发现导演不在监视器那里,然后我看到摄像大哥也不在,只有我和刘盎...
              然后我梦见自己躺在浴缸里,割破了两只手腕的动脉,我看着血液像红色的颜料一圈一圈散开在温水里,我听着秒针转动的声音,然后等死...
              这两个梦做得我是身心俱疲,我勉强睁眼,感受到了被阳光照得白晃晃的人间,很快我就开始怀疑我做的到底是不是梦了,或者说我在怀疑是不是去了天堂,房间布置是北欧豪宅那种明媚又奢华的格调,白色窗框外是绿茵茵的庭园景致,我还能看到远处的湖泊。
              我隐隐听到有人在讲话,我想撑下身体坐起来看看,手腕疼痛得让我怀疑是否脱臼了,不由呼痛一声,紧接着我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喑哑,而且某处羞于启齿的地方传来的剧痛宛如一道晴天霹雳,我有些猝不及防地跌回去,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拿着电话走过来的陈懿。
              昨晚杂七杂八的记忆开始胡乱地拼接起来,我看着那个英俊却顽劣的男人站在床前,面颊倏然开始灼烧起来,不知是羞是愤,与他对视了一下就别开了眼:
              “陈先生好家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01-25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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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逸
                巴巴地贴上来?我倒是丝毫记不得了,而且也不像我会做出来的事情,即便是醉着。
                不过他那些个戏谑的动作和语气,让我一时有些顺不过气来,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流氓无赖才能把这种事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来,虽然自己曾想过通过引诱他搭上点资源,但绝不是用这个去换,而且也全然没有料想到这个看起来如此稚嫩的年轻公子哥是如此品行,此刻在心里将这***咒骂上了几百遍。
                跟随着他的指尖瞥了一眼床头的钱夹,我几乎要把整个眼白翻出来给他看,他当我是什么东西了,我是家境普通些,在家中时也算是长辈疼爱同辈钦羡的骄子,长这么大从未受过此等羞辱,伸手将那钱夹抓在手里重重摔向地板去,然而这一剧烈的动作又牵引到了某处火烧火燎的疼痛,“嘶...啊——”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侧头低吼道:“拿上你的钱夹快滚,别逼我说脏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9-01-26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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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逸
                  那厮眼见也发了怒气,那只可怜的钱夹就那样被他踢得远远的,紧接着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令人羞愤难当,我想要吼回去,想辩解,可是跟他那种人讲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既已如此,倒不如索性激他一激。
                  我慢慢冷静下来,直白地端详他一阵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伸手指着他:“瞧瞧,这个自以为是的人啊...”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他:“你真的以为,就凭你,给得了我想要的东西么?”伸手抓过一旁的外套,掏出放在口袋里的烟点上一支,开始吞云吐雾。
                  这是我最近刚学的技能,有时候,香烟的确是个好东西。
                  “咳咳...咳咳咳...”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9-01-27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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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逸
                    他的手机屏幕在我眼前晃过,引得我一阵警觉,我暗道不好,这孙子不会卑鄙到趁我不备拍了我什么不好的东西吧,我眯眼仔细看过去,虽然并不是我想的那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是我自己的资料,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出身不好过,至少此刻之前,它的确让我不那么容易得到喜欢的东西。
                    “你还真是个...”冲他眨两下眼睛“俗人。”
                    口中的烟被抽走,上齿与下齿碰撞在一起,我与陈懿此刻,如此亲密的距离,针尖对麦芒,煞有介事,算了,就当对牛弹琴了。
                    “你们这样的...”继续又点上一支烟:“无异于身着华美衣冠的草包,哪里就来那么大的优越感?无非是凭借祖辈父辈的基业做个无脑米虫,如果我没猜错,你们陈家的事业你插手不了多少吧,你自己尚且如此,还妄想能帮别人成什么事儿呢。”
                    “我的确享受众星捧月,因为那是对我的肯定,我真正想要的,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笔,我希望影视史上能有我写下的那一笔。”
                    缓缓吐着烟圈:“罢了,燕雀,安知鸿鹄志。罢了,你就是个少爷命,做你的小少爷去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9-01-29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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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逸
                      我知道梦想这东西,对于穷人来说,就像是奢侈品,不过这些字句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刺耳得很,也足够人伤心一阵子。
                      我继续在床上挺尸了一会儿,然后爬起来收拾了一下周遭的狼藉,以及我自己身上的,身上的不适感消散一些,不过走路还是需要小心翼翼地挪动,不然总觉得某处会直接撕裂。
                      之后我打了叫餐电话订了一份意面,顺便把浴袍接下来换上来时的衣服,我揪了几下衬衫上被扯得当啷着的一颗扣子,又默默在心里骂了那***几句,然后把外套套上,并且把外套扣子完全扣住来挡住里面那颗坏掉的扣子。
                      就当叫狗咬了呗...还能怎样,这**的生活还得继续,我尽量克制着以正常的步伐挪出这间倒霉的会所,奈何刚出门,还没等看得清来者就被一位彪形大汉拖进了车里,前面司机直接锁了车门发动起来。
                      我在刚刚经历过一场空前的劫难之后,尚且有些惊魂未定,又经了这么一出,也算豁出去了,那司机见后座那哥们有些拿我没辙,特淡定地来了一句:“上头交代了,送你去个好地方。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他这上头是哪上头?难道陈懿?我停了手,怪不得,这俩任我闹愣是没敢在我身上找回来。
                      我也不为难这俩人,索性跟着去看看这孙子又想玩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9-01-29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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