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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装叉再次走上知乎答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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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亲蚕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1-17 00:15回复
    快存 等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1-19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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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1-19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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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稳坐位子上,嘴里克吧克吧地嗑着瓜子,眼皮子总往东头位置上瞟,嗑地余下厚厚一层瓜子壳,就低头喝几口茶,然后接着嗑,余光一扫,阿鲁特家的大姑娘还是蔫嗒嗒的,不似有什么精神。)
        (嘁——白眼儿一翻,再看,特选的宫女儿们正在当间儿跳舞,权作助兴,再看一眼东边坐着的昭阳公主,先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哎呀,要么说这就是排场又漂亮,跟咱们平时看的那么些个一点儿都不一样。


        8楼2019-01-20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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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母后入主后宫的第一个亲蚕礼,依礼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
          (一阵繁琐礼节后,设宴再逢歌舞,身心疲乏,自也无心观赏。再随处望向四周,大多都与我相同,只答了户部尚书家福晋的话,到底是得替哥哥往后,多结交些权贵女眷。)我怎瞧着像年年都一个样。
          (自有母后从中提点一二,心中已了然,如今既已贵为中宫嫡女,少不得再抬了身份。旁人既递了话来,自然顺势呈了下来,不论是有心或无意,总归是贴心的妥帖话。)
          (宫婢斟了茶盏,往年不爱凑这样的热闹,眼下却已然不同,当然不会拂了母后的颜面,只将话递到了阿鲁特家那格格身上。)阿鲁特家的格格,你瞧着可好?


          10楼2019-01-20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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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酣宴衎,不知哪位贵主杯中见底,要一个高挑的宫侍提壶行沽。她走过立侍的班列前,降下身量,将一段儿髻后的燕尾撇入我眼中,恰遮了左翼舞者鹭缩的肩——这支瓦尔喀舞,正在淋漓,我张着神,有心要看她得不得法儿,实在是把不住,斜提肩,去挤挨杵我左边儿的六格格,梗出老长的颈。)
            (奚琴拖一长响,转入急促,这关头,我的神儿却硬生生教人分去。眼睛还挣了挣,勉勉强强挪腾开,瞜瞜发此问的固伦公主。)
            依奴才看呀,要论身条儿舞姿呢,她们个个到位,神态都很好。可知宫女们私里,很是下了一番苦功的。只是,别管甚么年又甚么节,宫里照例总要演队舞乐。队舞又是……
            (我本来笑着回话,才说着一半儿,席间静了些许。此时乐势低徊,我的说话声,就兀然的格外显豁。我依稀觉得别扭,欲颦不颦,续道。)
            队舞又是咱女真部祖传历久,一成不变的,直到今儿个,就未免用老,而失之刻板了。难怪公主瞅着生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1-21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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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
              (嗑瓜子的动作一停,看向阿鲁特氏。)听听听听,咱们这个格格,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说来都与咱们俗人不一样。
              (一边儿说着,一边儿眼睛看着阿鲁特氏,牙齿嘎嘣儿一声,再磕开了一粒瓜子,捏在手里往开掰。)
              咱们也就是瞧着跳得整齐好看,旁的,哪儿想的着呀!(说着与周遭命妇笑作了几声,又前去奉承。)
              主子自是贵人气派,自个儿家的东西打小看,可不就觉得一样,咱们呀还都稀罕着呢。


              16楼2019-01-21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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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公主这边正说着话,那个尚书夫人却总着急往出蹦词儿,她嗓门贼大,好几回我才要开口,都让她盖了过去,一句话堵着两三回,全给我差乎忘了。我心里已不大待见她,再听她说的罢,真是往田坎上栽芋头,那叫一个外行,忒不顺耳。当下就不答应了。)
                福晋,可不是您这么说的!舞乐这回事,是雅俗共赏,不拘甚么雅人俗人。再一个,群舞述队,固然要整齐好看,却有那周全的人,更晓得灵活应变,越往细致处留神,越见舞者的个性,不可一板一眼呢。
                (这番话说下来,上首也开了口,有人提及我,跟着西洋人跳过舞,询问那些坐落海外的夷国,都有些甚么花样。我张嘴就要答,六格格却拿肘子捅着我,才晓得要斜身侧出,先朝皇太后、皇后福了身。)
                回主子,西边原有许多国家,吹弹曲舞,倒也不尽相同。就拿靠咱们近的,沙俄来说,他们学习法兰西王国的宫廷舞,现在也兴一种用足尖来跳的舞,名叫芭蕾。
                不光是围坐着看。芭蕾可以排成戏剧,(望过一侧听得入神,又懵懵懂懂的数双眼睛。)嗳?就跟咱们那京剧似的,他们最爱演神话故事。听说,逢着宫廷舞会呢,大伙儿都下场,捉对儿的跳舞。这个叫华尔兹!奴才从前的法国师傅,就跳得可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1-2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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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兴地翻了个白眼子过去,我就最烦这种装腔作势的人,叨叨一通,又有甚么作用?到了后头,这可算来精神了,腰身一提,身子前凑,很是好奇地问道。)
                  哎呦呦,没听过嘿……就那么……(手划拉一下)男的女的一窝蜂一起跳……?
                  (眼睛意味深长地在她身上身下瞟一圈,怪憋憋地一收,一开腔,怪气儿地问。)
                  格格,您还有法…法国?师傅?……啧,男的女的呀?


                  22楼2019-01-21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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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户部尚书福晋的话虽糙,可理却真真是那个理儿,既然有人帮我递了话,自然乐得当个和事佬,又不忘再将话多推到阿鲁特的身上。)
                    (她这性子还真真同从前一样,一句话说到了点上,她总有无数个能说出来的点,若说是选个性子好的八旗贵女也就作罢,中宫嫡子的嫡福晋,想来皇祖母那些瞧着,她更是不够资格的了。)
                    瞧着这阿鲁特家的格格懂得还真多,咱们满族的儿女,还真真是叫做什么都能学上一些,知晓上一些。(到底朝中不乏汉人官员,连同授课的师傅,也多有汉人文臣,那些师傅的规矩可是多着去了,还有那几位最爱进言的官员,哪一个不是日日守着繁文缛节规矩的老夫子。)连着男女大防,也都并不像是从前那么多的规矩阻着。
                    (对于西洋的事儿,大多也就听兄长几句描绘,然后得了个赏赐的西洋钟,瞧着是个精细的物件。)我那也就有盏西洋钟,还是皇父赏的,西洋师傅可是没见过,教的与我们这儿师傅教的有什么不同?


                    23楼2019-01-21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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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乃是一位,学问非常鸿博的先生。且还十分和善知礼。
                      (提到贝特朗先生,我免不了总是要笑。倘若先前在回话时,当着这清一色盛装严阵、剑戟森森的贵主命妇,尚有一丝露怯的话,这一刻,我忽然就从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里,汲取了某种温和而坚决的鼓励,从而心弦松弛,眉眼舒展。)
                      (莫名奇妙得看了那拉氏一眼。)
                      华尔兹,自然是要有舞伴配合的,不论男女,两个人就能跳呀!照奴才的理解,咱们大清的舞乐,在于宏伟庄严,汉人自古传下的舞蹈,则在意境、韵致。西夷跳的这种舞,却不重观赏,更重在自娱和交谊。若照西洋人的说法,“唯有自然的抒发才得持久”。
                      (在这儿,我一叠用上了许些贝特朗先生所授的新鲜词儿。从他归乡后,我已太久不曾谈论及此。)
                      所以就不难回答公主的这个问题啦。譬如这么说罢:给奴才启蒙的师傅,一日要奴才折筋压骨得练上三四个时辰基本功;贝特朗先生不同,他最先要我去观察。观察花木、飞禽,天上流云,地上跑马,但凡是天地之间运转活动之物,皆可以取之态度,写其意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9-01-22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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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听,这又是自娱,又是交谊的……还要抒发?
                        (教她那一眼看得心头火起,一扬声,更是响亮,周遭人都得听清楚了。)奴才插个嘴,那,您这西洋师傅,听您说,是有大文化,大智慧的人啦?一草一叶皆菩提的境界?
                        (使劲儿紧抿着嘴,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肌肉,一绷腰身,坐得直直地,怪模怪样地瞟她。)
                        那您要不也给咱们开开眼,让咱们也瞧瞧,西洋的花……花而瓷?是什么模样?是怎么交谊的?


                        28楼2019-01-22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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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阿鲁特格格,颇为喜欢这位西洋师傅,甚至比我们的满汉师傅,更懂得如何教导学习。
                          (已提到她的话处,自然听她侃侃而谈,好歹是宫中的贵主儿,自然也知晓这西洋舞中的规矩,可惜那些在长辈眼中,不过是自娱的,哪里是个皇子福晋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能做的事儿。西洋的再好,那也不过是蛮夷之地,既要臣服于我朝,自然不能不守着此处的规矩。)
                          我也颇为有兴趣,不知今日可否得幸一观。(母后素来宠我,今日又事关阿鲁特,自不会为难于此。眼见不过三人之言,已成为宴中诸位的谈资,将手中杯盏推到一侧,低眸笑道)阿鲁特格格,请吧。


                          29楼2019-01-22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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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只是跳支舞,那倒不费事儿,可眼下之难,难在缺个舞伴。须知这华尔兹,单一人是不成事的。我往左瞄,安王家六格格不知怎地,已与我隔出半臂之远;往右看,顺王爷的侧福晋傍着人说上了,把个油滑的大盘辫子向着我……再瞧宫女儿们吧,她们倒是好好儿的,不动弹,那一水儿的低眼含胸,直要把个脑袋缩回到肚里去。)
                            (我起初着恼,可念头一转——是了,她们哪里又学过洋舞,自然是不得章法,因此怕我寻她们襄助。笑了笑,待要再禀,东侧首座一位太妃藉由身骨不适,告辞离席,起身时推着椅子的四脚,在地面上哗啦出一串不轻不重、却很刺耳的声响,够拔谱儿的。片时之前,分明见她与太后续起旧事,一众人中数她嗓门儿大,便现在也是红光满面,只见一张板着的驴脸,不见些微惫懒气色。)
                            (她走我身侧过,端看前边,并没捎带我一眼,却从鼻里嗤出一丝轻哼。)
                            (北京的三月已是暖蒸蒸的节气,她走路带起的风,戳得我脊骨一寒。)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9-01-22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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