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Monsieur:
您在信中向我询问一些关于歌剧魅影在那次坠灯事件后的情况 ,从而您得以原原本本地写出这件事。我没有想到您会愿意将这件事的真相公布于众,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剧院幽灵已经早已被人们遗忘,甚至歌剧院也在公社时期被毁于一旦,我们剩下的人也早已各奔东西了。只有少数当初我亲自领略过这场灾难的滋味的人,还能完整的回忆起当时的情况,知道,当时他是怎样天天折磨我们的,知道它的影响力是怎样到今日还未曾消散。
如今十年过去了,歌剧魅影强加在我们很多人身上的冰冷恐慌,终于一去不复返了,尽管如此,我仍很感激你现在开始着手这件事的真相据实的记录下来。使得歌剧魅影真实的故事不会在世间埋没,无人知晓 。
而现在由于您已经身在巴黎歌剧院 ,亲自去过他曾经居住过的阴暗潮湿的第五层低地窖。那么我就如您所愿,给您讲一个十年前发生您现在所在的这栋房子里的关于我所知道的那个令人恐惧的歌剧魅影,不是作为《唐璜》中的杀人狂,而是作为一个人,作为我在歌剧院的那段时光里的守护者和保护神的故事。正如您可能从我前任的芭蕾老师那里得知的那样,歌剧魅影在他所熟悉的那些人中间是有个名字的:埃里克 米尔海姆。
米尔海姆是一个古老的,而又德高望重的家族 ,如果您可以去参观他们的家谱的话,您会在最底行的一个烧焦的痕迹里看到埃里克曾经存在在这个家族中的证据
埃里克的父亲因为他脸上的缺陷,而对他的恨成为埃里克不幸遭遇的根本原因 。家族中的人会为了讨好他的父亲而对他尽情的辱骂和殴打,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所以当在他小时一群吉普赛人恰好路过他们家的时候,他就被毫不留情的转手给了他们。
当他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声音很平静,但是在他眼睛里却有着令人心痛的,最深沉的悲伤和孤独。
那是在一个小小的山洞里,漆黑不见五指,只有地上散落的烟蒂还幽幽地发着红光。
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驱使着我偷偷离开我的未婚夫去找他的 ,也许是想对我情急之下做出的决定做出一些弥补,也或许只是想对这个我长久以来一直依恋着的音乐天使进行告别。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他没有显示出一丝一毫的惊讶,而是很平常的,邀请我坐下,就好像之前在巴黎歌剧院他的第五层地窖里所做的那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那场大火,没有那场阴谋的音乐剧,也没有,那撕心裂肺的抉择。
“埃里克”我鼓起勇气开口了,恐惧一丝丝的渗进我的声音里。
“不用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这样说。还是那让我战栗的天使般的醇厚声音。
“我……对不起”我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