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走开的他没有看见,绿发的将领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穿过拥挤的人潮,无视耳边的惊呼,逆流而上一般来到他的身后,伸出全国女孩都梦寐以求的臂膀,抱住了他。
索隆被挤得满头大汗,他把山治包在他的身下,用脸磨蹭光滑的金发,附在山治耳边说:
“圈圈。”
山治呼吸一滞,背对着他的爱人无法抑制地哭了出来。
他哭什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鼻子间全都是索隆的味道。
索隆急忙去扯他的胳膊,要把他转过来,但是山治嫌丢人,哭着就一脚踹到了索隆的下巴上。
……
啊哦。
他大概是有史以来,在凯旋归来之时下巴被踹脱臼的唯一一位将领。
他到医院把伤处理好时山治还在打着泪嗝。
高大成熟性感的金发男人坐在他的病床前,红着眼圈看他,脸颊也潮红,还像小孩子一样不停地抽抽着,停不下哭。
一半是丢人,一半是心疼。他所有的小性子对着索隆全使了出来——哭是自己哭的,人是自己踹伤的,但是他还是看着索隆,要对方来哄他。
他们有好久没见了,也有好久没联系。类似劫后余生,失而复得又失了那么一小部分的喜悦与忧伤,冲垮了他的所有面子和理智。
他只想要索隆抱他,和他说话,说什么都行,只要再近一点就好。
索隆让护士出去,关上了门。又把山治抱到自己腿上,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和他说:
“我丢死人了。”
山治不说话,伸手搂住索隆,还是抽抽着。
“别哭,怎么像个小孩一样?”
“滚。”
“我回来了。”
“嗯。”山治带着鼻音,撒娇般哼了声。
“你是喝了酒撒酒疯吗?”
“嗯。”
“丢人。”
“嗯。”
索隆啰啰嗦嗦,抱着他问一大堆毫无逻辑的问题,问着问着嘴就啃到了一起。
山治得偿所愿,哪还来得及抽抽,搂着索隆的脖子,身体贴到对方滚烫的胸膛上,热烈回应。
那天索隆连庆祝晚宴都没参加,搂着山治在医院天人交战,对娜美打来的电话恍若未闻。
山治是被索隆背回家的,趁着黑漆漆的夜色。他一边大骂着**绿藻头,一点也不懂节制,一边把手从索隆领子里伸进去,想捏他的胸肌。
路灯昏黄地照着,街上只有他俩,索隆托着他的屁股,慢悠悠地走在微风里。他听着山治絮絮叨叨地咒骂,余光看得见他笑得弯弯的眼睛,还有背上是山治的温度。他敢肯定,他背上这个小鸡脑袋的内裤全被自己的东西弄湿了,有些还在往外流。
剑士这样想着,于是假借着把山治往上托了托去摸了一把。
索隆搓了搓手指——啊,还真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