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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深谷幽竹(1)       
  自从七年前,每到深夜,尤其是无月阴雨夜,森林都会不时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附近城里的老百姓惊了,怕了,没有人再敢涉足这个地方。   
  树丛密布、藤蔓丛生的森林中,隐藏着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山洞。洞里幽深昏暗,弥漫着死亡的腐败气息。洞穴深处不时传出怪异的凄鸣惨叫,并顺着洞穴扩延出去,划破长空,形成一阵阵悚然的鬼哭狼嚎,阴森而又诡异。   
  洞穴之中突然归于寂静。丛林里幽幽暗暗的,火光乍亮,黑影鬼魅,一人握着火把步入黑漆漆的洞穴,火光闪过处映出一张布满了皱纹的丑陋的老脸。   
  老头沿着石头甬道走到一面石壁前,他轻轻转动着石壁上的一盏古铜油灯,极有规律地转动。只听"喀喀喀喀"几声,那方石壁竟然两边破开,露出了另一番天地。   
  老头走进去,十分熟练地挨个点燃石室里的数根火把,阴寒的室内立时明亮了起来。这个石室简直就是一个血红的人间炼狱,眼前不足五十平米的石室之中竟默默地躺着近百具尸体,无一例外的全是仅着亵裤的年轻男子。有的男子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般,已经变成一截黑碳;有的男子像是被寒霜侵蚀一般,皮肤的表面已经结冰,僵硬成石;还有的男子则是头部血肉模糊,明显是不堪忍受痛苦而撞壁自尽。   
  老头扫视四周一圈,一言不发地东翻翻、西翻翻尸体,像是在找些什么,可不到半个时辰,他竟颓然沮丧地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熬过?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过得了这一关?"老头的眼中闪过一丝狂乱,整张脸在瞬间变得狰狞恐怖,那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诡谲,"不行,还要多抓一些人,我的日子不多了,等不了……"   
  老头喃喃自语着,正当他起身想步出石室时,他仿佛听到有微弱的呻吟……   
  "……唔唔……不能……死……啊啊……不能……"   
  这呻吟,这痛苦的呻吟,此时,给老头带来了巨大的希望。他慌乱地冲上前,顺着呻吟声,扒开一具有些溃烂的尸体一看,一名男子蜷缩在暗处,从头到脚血迹斑斑,全身沾满了污泥和土迹,身上的亵裤破烂不堪,右腿上被利器所伤的伤口鲜血淋漓,怵目惊心,那是男子为了不让自己失去意识而自残身体的结果。   
  老头将男子的身子扳正细瞧,一张俊美的脸庞隐忍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两眼紧闭,唇畔不时嚅动颤抖,一动不动,没有丝毫气力,任由老头摆布着。   
  "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就是他!"老头的脸上显着藏不住的喜悦,大声喊着、笑着,覆盖了下方隐隐约约梦呓般的呢喃:"……映……洁……"   
  "哈哈哈哈……哈哈……"从洞穴中传出的阵阵干笑声,久久回荡,响彻整个森林。 
  
  "不要!不要……啊啊……"   
  鬼鬼心碎地低泣,无助地呓语,惊吓地从犹如黑暗深渊般的噩梦中逐渐清醒过来。梦中的一切在她清醒的那一刹那遗忘在了脑后,同两年来每一个夜晚一样,她都不记得她梦中的一切影像,只有醒来后残留在脸颊上的伤心痕迹。   
  鬼鬼掀动眼睫,忽扇忽扇的,眼前模糊的景象日益清晰。   
  这里是……哪里啊……她没死吗?   
  她试图直起身子,可浑身散架般的疼痛让她感到呼吸困难,头脑沉重,只能失败地跌回床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砰-"   
  一个人影破门而入,瞬间跃上床榻,撑起她的身子,用掌抵住她的后背,一股暖暖的热流缓缓流进了她的身体,须臾之间,她刚才强烈的不适感开始舒解起来,脸色渐渐变得红润。   
  治疗中,鬼鬼微喘着气,睁着迷蒙的双眸扫过周遭,外面的阳光透过床边的窗棂直射进来,照得人身上有一种暖洋洋的舒服感觉。   
  这是一栋简单的竹屋,屋内收拾得十分整洁,只有一些简单的摆设,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张床和一个橱柜。   
  抵着自己背部的手一离开,鬼鬼便无力地重重向身后一躺。在她后仰的同时,一道黑色的小小闪光,从她视线的边缘掠过,跃离床面,立定在榻前。


158楼2009-07-12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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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节:深谷幽竹(3)       
      "炎-"   
      三秒后,"亚-"   
      又三秒,"纶-"   
      鬼鬼和他漠然对视了近十秒,确定他的名字只有三个字而没有第四个字后,眼珠子一转说道:"炎亚纶?不错不错,以后姐姐就叫你亚纶好了。"瞧,这招叫霸王硬上弓,轻而易举收了个闷闷的奇怪弟弟。
       
      炎亚纶直愣愣地瞧着她一脸得意的笑样儿,深潭般澄澈洁净的眼眸里荡起了一波不易察觉的涟漪。他捡了一个大麻烦!   
      没反应?鬼鬼感到一阵失望,径自掀开覆在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   
      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她身子微晃,她连忙伸手扶住桌角,稳住身子。而站在一旁的炎亚纶只是静静地看着,一点也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待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渐渐消退,鬼鬼长吁了一口气,打着赤脚往门扉走去。   
      这……这究竟是哪儿?   
      她顿时傻眼了,轻倚着门栏,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大片大片青翠的竹叶,大片大片葱郁的竹林,满眼尽是看不完的绿,绿得清新而秀逸,绿得明媚而鲜活,天边仿佛也染上了一层水晶般透明的金绿色,蕴着一种摄人心魂的魅力。   
      鬼鬼迈出竹屋,踱步其中,阳光透过竹林斜斜洒落,光影映照在肌肤上,氤氲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暖意。   
      突然,一阵清风拂过,竹林由静转动,满是层层叠叠的竹浪,青翠的竹叶漫天飞舞,荡着淡淡飘香。鬼鬼缓缓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双臂,轻轻地吸着竹林独特的清香,轻轻地……   
      一片沉寂,一片静默,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缓缓的,潺潺的,耳边好似有水声流动,细微到几乎不可闻。她圆睁起大眼努力向四周眺望,发现竹屋的后方竟有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泊的上空飘扬着丝丝缕缕水汽似的轻雾,犹若一袭轻纱,为小巧可爱的竹屋笼上一层温柔的细致。   
      湖泊边一只飞舞的彩蝶引起了鬼鬼的注意,它飞着,飞着,仿佛是在她的眼前炫耀着它的美丽,当她试图触摸它的翅膀时,它又机灵地从她的指缝间溜走了。   
      美!美!实在是美!这里的一切都是让她如此地喜欢,就像储存在她记忆深处的那些经典影片中的唯美场景,有种虚假而不真实的美感。   
      "这里究竟是哪儿?明明已是深秋,这里却仿佛是春天。"如果她猜得没错,这里应该不是红庄的山下才对,红庄方圆百里不可能会有竹林。   
      等了好半晌,没人响应,鬼鬼微蹙翠眉,蓦然回首,望向身后,那个亦步亦趋跟随着自己的小影子的本尊,"喂,我在问你话,你到应一声啊。"   
      "山。"   
      "我知道是山,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我问的是这山叫什么名字。"鬼鬼耐着性子,将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说得仔细些。   
      "山。"   
      鸟叫啾啾,蝉声鼓噪,她的大眼瞪着他的小眼,他的小眼瞅着她的大眼。   
      鬼鬼扯出一抹干笑,心中却在默念着,他只是个小孩,他只是个小孩……   
      "那……这里离红庄是近还是远?"她决定使用一般疑问句,而不再使用特殊疑问句,否则,只怕和他耗上个几天几夜也甭想问出个所以然来。   
      "远。"   
      "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带着我到这里的?"不是她瞧不起他,而是一个小孩,就他一人,怎么可能带着她走这么远的路。   
      "托。"将人抛向空中,然后托着身体行走。   
      "拖!?"拧着人的衣领,然后拖着身体行走!?   
      天啊!鬼鬼不由自主地往上翻白眼,套用今天的一个常用词就是:晕!   
      难怪她醒来后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剧疼,原来是有人如此摧残过她的身体。这小鬼也太缺德了点吧,又不赶时间,干吗非要"拖"着她走?抬着她,背着她,扛着她,她都不介意啊,干吗非要"拖"着……等等!等等!   
      "这么说,没人知道我还活着!?"她的话中带有某种欣喜和激动,可这欣喜和激动却只维系了一瞬间。   
      "有。"   
      "谁?"   
      "我。"   
      "……"   
      鬼鬼脸上的表情迅速凝固,开始在心中狠狠地咒念着:小孩都是魔鬼,小孩都是魔鬼……


    160楼2009-07-12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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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节:深谷幽竹(4) 
            
        宣泄片刻后,她努力向着他那呆板无波动的面部挤出一个"恐怖"的微笑:"谢谢你啊,提醒我还有你的存在。不过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知小虾(小侠)可否消失片刻?"   
        话音落,清风起,一道人影,已在十数丈外。   
        天啦!动作也未免太快了!她就这么遭人嫌?十九年的小姐生活里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而且嫌她的居然还是个小孩子!他简直一点面子也不给,屁都不放一个,就闪到老远了,她有病吗?有传染病吗?还是有瘟疫?   
        "死小鬼!你这个死小鬼!"     
        鬼鬼大喊大叫,一时气极,也顾不上身体疼不疼了,捡起脚下的小石子,一个接一个,发狠地往他所在的方向扔去,可惜力道不够,小石子在中途便挨个落了下来,湖水上荡起了一个个圆形涟漪。   
        她手上的动作忽然一僵,愣愣地看着那涟漪在湛绿的湖面上漾开,看它慢慢融入粼粼的阳光中,心中不禁怅然若失。   
        她还好好地活着,像以前一样,会大笑,会大叫,还会发火。   
        有多久没这样大笑着流眼泪?有多久没这样被人气得抓狂?有多久没这样幼稚得耍小姐脾气了?自从他离开以后……   
        鬼鬼的眼眸中隐隐透出一丝忧郁,眼神时而茫然,时而落寞,时而目空一切,时而闪烁迷离,时而黯淡无光,心中随之洇开一缕微涩忧伤,如菊花般浅淡的涩苦。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时间仍旧在继续着,不依任何人而流逝,亦不会因任何人而停止。   
        愁眉苦脸?垂头丧气?悲观消沉?怨天尤人?骂天骂地?破罐破摔?她该选择这其中哪种方式,来表达她没有死成的失望呢?   
        奇怪的是,以上的感觉她统统没有,反而感到劫后余生的欣喜和重获新生的激动。   
        何曾有人见过鱼的眼泪?何曾有人见过沙的不舍?何曾有人见过衣的牵绊?何曾有人见过花的留恋?   
        被情所累为情所伤的日子,她已经过得疲惫不堪,是一种从内心泛起的疲惫,让她连喘息都觉得痛苦。既然不能永远停留在一个阶段,又何必过分拘泥于这个阶段的人和事。   
        向往的自由已经搁在了她的面前,她无法不动心。如今,没人知道她还活着,她可以敞开心扉去快乐自由地做自己。让狗屁的痛苦统统去死,她只想要她开心的那部分,扔掉负担,舍弃心酸,没什么不好。吴映洁已经死了,而鬼鬼却还活着!   
        鬼鬼伫立湖边,痴望着一只飞鸟沾了这澄清明净的湖水,朝遥远的天空飞去,渐渐消逝在眸光的尽头。   
        "你让我等你,你没来,你食言了;我说要去陪你,没死成,我也食言了,我们就当扯平好吗……你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的。对不起,我决定要活下去,断了过去,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多情是傻,无情是酷,痴情是蠢,绝情是懂得了世故。从今以后,她要做耍得人团团转的太阳,而不是被人耍还自耍的地球。   
        埋葬吧,埋葬吧,把曾经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带上所有的记忆……   
        鬼鬼带泪笑着,蹲下身子,轻轻地掬起一捧湖水,正准备洗去脸上的泪痕……   
        "哇-那妖怪是谁?"平静的水中倒映出一张妖怪丑脸,上面满是浮肿、淤青和伤痕,头上还顶着一个蓬乱变形的鸡窝。   
        "biu"地一下,两个月过去了-   
        炎亚纶抱着一把柴火回来了,鬼鬼连忙穿上鞋下床,对他说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好意思每次都是你来做饭。你放心,今后的饭菜我来弄。" 
        
        炎亚纶停住了进厨房的脚步,回头瞧着她,面无表情地让出一条道。   
        鬼鬼边走边喃喃自语,唉声叹气:"唉!可是我比较担心,菜洗着洗着就没了,切着切着就切在手上了,煮着煮着就失火了。唉!谁叫我们住的是竹屋,一点就着,看来要多准备搭几个房子搁在那儿以防万一了。"和他擦身而过时,她笑着望着他,说道:"没关系,我应付得来,你去吧!"


      161楼2009-07-12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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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鬼凭栏眺月,如水的长发,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下,飞舞如无声的精灵,飘逸如伤逝的飞花,微仰的面容,衬着黑艳艳的明眸,也如这夜色般清冷。   
          那些过往的记忆在不经意间又回到了脑海里。   
          女孩曾经在那池塘边使小性、发脾气,叫男孩在鲤鱼池里抓虾捉蟹,男孩赤脚下池塘,抓的除了鱼还是鱼,女孩旁观偷笑,男孩锲而不舍,女孩渐觉无趣,挥手离开,将男孩抛在脑后。待下人察觉到男孩不见,奋力寻找,却在空空如也的鲤鱼塘里找到失踪一天一夜、手脚红肿的男孩。女孩内疚地想向男孩道歉,男孩却哭着鼻子,流着眼泪,埋怨自己没用,发誓一定要在池塘里捉到虾蟹,送给女孩,让女孩开心……   
          女孩曾经在那花圃里枕着男孩的双腿,男孩轻轻用手指拨弄着女孩的长发,女孩睡去,男孩却静定不动。女孩醒来已经是夜里,她伸个懒腰,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离去,完全忘了男孩的存在。男孩暗暗揉腿,默然起身,随在女孩的身后,直到女孩回房……   
          女孩曾经在这小亭中静坐发呆,愁眉黯默,消沉忧郁,男孩陪在女孩身边,什么也不说,从夕阳西下,到月色星辰,再到旭日东升,直到女孩把头靠到男孩肩膀上睡着……


        162楼2009-07-12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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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曾经在这小亭中静坐发呆,愁眉黯默,消沉忧郁,男孩陪在女孩身边,什么也不说,从夕阳西下,到月色星辰,再到旭日东升,直到女孩把头靠到男孩肩膀上睡着……


          163楼2009-07-12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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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节:深谷幽竹(6)       
              站在一旁观赏的她,眼中突地闪过一丝邪恶之光,冲到他面前,一脸惋惜地摇摇头,"唉!那么多兵器你不学,你偏学剑,铜剑铁剑你不学,你偏学银剑,那么多招式你不学,你偏学醉剑,唉!总有一天,你会练就成"醉银剑"。"   
              从那天开始,她就不能在旁观赏他练剑了,她成了他拒绝往来的客户。   
              再一次"biu"地一下,两个月过去了-   
              "小鬼,你有没有见过乌龟摇头?"   
              他小心翼翼,"没。"     
              "那今天吃了饭没有?"     
              他还是小心翼翼,"有。"   
              "吃完饭后,拉屎了没有?"


            165楼2009-07-12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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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语的同时他暗暗松一口气,总算整完他了。   
                "那你有没有听过笨蛋说有,白痴说没,智障不说话的故事?"     
                "……"他的面部又开始做起了保健运动。   
                又一次"biu"地一下,两个月过去了-   
                她抓住他的手,眼睛放光似的望着他,极像一只逗着耗子玩的贼猫,"小鬼,你最喜欢你身上的哪个部分?"   
                不知道有没有陷阱,他沉思了片刻,不确定地说道:"脸。"   
                她扯动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邪笑,抓住耗子的尾巴了。"原来你是个自恋狂!"他连忙改口:"足。"   
                "哇!还有恋足癖!"他急了,"手?"   
                "哈!跟个女人似的!"   
                "你!"他终于在她的连番攻击下,招架不住,在一年又六个月后的今天,破了功,连着吐出了两个字:"女人!"


              166楼2009-07-12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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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人人都是诚惶诚恐,个个都在惴惴不安,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忽略过去。只因,这号叫之人是他们的庄主,是他们的主子。   
                  时光永远不会静默在原地,一切仿佛刚刚发生,可是屈指数来,那场剧变却已经整整过去了一年半。在这一年半里,谁能想象,曾经无比风光、"武林三大庄"之首的红庄,竟变成了如今这般萧条模样?


                168楼2009-07-12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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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谁会相信,叱咤风云、无敌睥睨于天下的一代枭雄吴炜森竟会成了一个终日沉浸于酒精里买醉的男人,一个自艾自怨的酒鬼?他再也没有了当年唯我独尊的气势和舍我其谁的霸气,整个人失意丧志,日斟夜酌,一点一滴,酗酒度日。   
                    原本指望跟着他打天下的属下们见大势已去,心灰意冷,走的走,散的散,剩下的人不足一半,好端端一个名门大派居然就此萧条了下去,一派衰败单薄的景象,有如遁世隐居的孤寂。


                  169楼2009-07-12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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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节:巧遇故人(2)       
                      "是……是我。" 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回答,那一瞬间仿若她的眼神流露出一抹难抑的悲伤。   
                      他双手颤栗地抚摸着她的容颜,是她!是她!这眼,这眉,这唇……他欣喜若狂,急不可耐地搂住她的身子,紧紧搂住,不敢松手,哽咽地把头埋在她的发丝中,微温的液体润湿了她的肩,"原谅我,映洁!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太爱你!原谅我,求你!"   
                      他的话,像是绝壁山崖上不停滚落的石头狠狠砸在了银月的身上,霎时,她的面容苍白若雪,水瞳深处映出盈盈泪光。   
                      她低咬着嫣红的唇瓣,双臂激颤,压抑心伤,努力从齿缝间挤出几不可闻的几个字:"我……原谅……你……"每一个字都是在剥她的心,每一个字都是在要她的命,她早已经被他伤得千疮百孔了。


                    171楼2009-07-12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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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他半边脸孔转向她,紧紧贴着她的颊,小心翼翼在她唇上请求,"你不是在骗我?会不会我一转眼,你又消失了?不要……你不要再消失,好不好?好不好?"   
                        透心的冰凉从他唇瓣传来,银月再也禁不住泪如泉涌,碎落满颊,这是世间最苦涩的咸味:"好……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心头的伤永不可能好了,只能沉淀下去,等待麻木的一天。   
                        如同以往每一次发癫一样,吴炜森又一次迷醉在了谎言当中无法自拔。软香在怀,yu火如焚,难以自禁,他失控地扑倒她,幕天席地,几近痴狂地跟她做爱,像发疯的野兽,在好似没有明天的绝望激qing里沉溺,不知持续了多久。   
                        终于他疲惫地睡去,银月却没有。   
                        僵如死尸的她,无声地哭泣,心死却仍未放开的心情就像沿双颊滚落的冰冷的泪水永远无法抹去,静候着下一轮的循环。   
                        缘起生情,情深难灭,为情所困,为情所累,同样情傻的他们却不知道,有一种爱叫做放弃。


                      172楼2009-07-12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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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在晨曦中苏醒,金色的光芒轻柔地射入某山麓深谷,掀开了一片雾霭蒙蒙的竹林。深谷的竹林,逶迤铺陈,千万竿翠竹摇曳生姿,透过青绿色的竹叶交错的缝隙,一间精致素雅的竹屋坐落在竹林最深处,碎片似的阳光斑驳地点缀着屋舍,一派平和、清醇、宁馨的古朴气氛。


                        173楼2009-07-1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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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位女子光着脚丫步出屋舍,悠然地立于门畔。   
                            她布衣荆裙的质朴打扮,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犹如卸去了那红尘中疲惫的重轭,无欲无求的眼神清澈透明,唇色清浅水嫩,眉梢眼角满是舒然惬意。刚好披肩的短发,清清爽爽,没有任何的装饰。纵然是如此简单平淡的装束,也难掩她的天姿国色,似水流年。


                          174楼2009-07-1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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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让他给溜了。死小孩!每到这个时辰就会闹失踪,总是神秘兮兮的!"   
                              鬼鬼俯身坐在门槛上,单手支着下颌,慵懒悠闲地卷玩着手中的马尾草,静静听着水声潺潺,闻着竹叶飘香,看着彩蝶翩翩,她不由轻颦浅笑,风情嫣然。   
                              这里返璞归真的田园生活,早已让她无数次地倾倒和陶醉,就算她永远都会待在这里,她也甘愿,怪不得古人专跑到这类地方隐居。   
                              她懒洋洋地将双腿伸直了叉成大字,用双手支在身体两侧的门槛上,下巴微扬地享受着拂面的微风。散着的乌黑短发,若有生命般随风自在地飞舞,拂起层层的涟波,赤着的一双白皙、细嫩的玉足,吸引着小草们争相亲吻。   
                              说起来就是气,她这半长不长、半短不短的头发都是跳崖惹的祸,美美的一头如云长发竟然几秒间成了"鸡窝",还是被强行定了型无法纠回来的那种。在成为"妖怪"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必须做个决断,过了0.005秒,在心房紧缩的一刹那,她终于还是忍痛舍爱了,让那个死小鬼削去了她惜如生命的长发,她可是保养了十多年呢,多不容易啊,她差点没把小鬼给cha死。


                            175楼2009-07-12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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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叨扰一下,姑娘,请问……"   
                                啊-怎么越想越像那回事了,小鬼可才十岁,她就开始动歪脑筋了,就算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样本,她也不能有邪念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对不起,打扰一下……"   
                                想想也挺可惜的,就算那小子真的在她熏陶下,成为了绝版听话好男人,她也只是在为别人做嫁衣。唉,年龄差距摆在那儿,她这头老牛,铁定享受不到。   
                                站在小屋篱笆外的李蔓芨渐渐不耐起来,微蹙秀眉,睨视着不远处,以不雅甚至是败德姿势坐在门槛上的山野女子。她已经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听若未闻,一直低垂着头,一会儿窃笑,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叹息。李蔓芨再次将声音提高好几度:"姑娘,请问一下!"


                              177楼2009-07-12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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