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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狱】平行世界的第三种可能(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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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意外
狱寺和山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是意大利黑手党老大的私生子,在黑暗处摸爬滚打当个混混
一个是平凡初中好少年,兴许还会成为职业棒球选手
也不会终于有一天,小麦色的肌肤和雪白的肌肤触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打不好的领带和皱巴巴的衬衫都成了陪衬品
清晨的阳光和床单上的淡淡清香也不会是十年后难得享受的安宁之处
好久没发文了好紧张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5-15 08:56回复
    狱寺从一片烟雾中醒过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茶色的眼睛。
    他坐在男人的腿上,被男人抱住,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烟花绽放的声音。
    “……隼人?”深邃的眉眼,下巴处的疤痕,像极了他在十年后见到的那个笨蛋。
    “哈?你是……棒球笨蛋?”他试着动了动身体,腰间被两只手紧紧地锢住。不管在以前还是现在,狱寺的身体素质都远远差于山本,此时的他感觉跟瓜一样,被人牢牢地握在手里,不肯松手。
    两个人就着这个尴尬的姿势待了一会,山本仿佛刚回过神一样,将手松开:“啊,抱歉抱歉,这么小我还在想会不会是小婴儿的恶作剧……看来不是呢。”
    男人眯起眼睛,盯着狱寺,把他看到炸毛了之后才回到平时笑眯眯的样子,狱寺甩甩肩膀,故作不在意地看向旁边的草地:“你这恶心的称呼是不是和我老姐学的,还有那个眼神,和她一模一样,你们两怎么回事啊。”
    “啊……没什么,狱寺,能多待在这里一会吗?”
    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个笨蛋,狱寺的语气也变得熟稔了起来:“喂!过了十年你还是个笨蛋啊!十年后火箭筒在这里呆多久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多待!”
    狱寺生气地别过头,没有看到眼前的人的眼神逐渐变得落寞。
    当他再看过来时,男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乐天派作风:“说的也是呢,狱寺想看看十年后的并盛吗?”
    “今天刚好是烟花大会呢。”
    带着不明意味的一句话消散在空中,狱寺转过头,迎面是和十年前一样的绚烂烟花。


    IP属地:黑龙江2楼2019-05-15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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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的他们,虽然他还不太愿意接受山本他们作为伙伴,但是碍于十代目的面子,他始终只是口头上损损,有的时候也羡慕着十代目可以毫无芥蒂地和他们交朋友。到底还是个处于青春期的别扭少年,嘴上说着只需要‘十代目的认可就够了’,实际上也享受着烟花下一群人难得的静谧时光。
      因此,哪怕他总说山本是“死缠烂打型”的笨蛋,却没有将他推开。
      再后来,指环争夺战结束,他又被传到了未来。
      眼前的男人成熟可靠,却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样子,他心中的山本,应该更自信阳光,而不是紧缩着眉头,带着怀念的气息看向他和十代目。
      不知不觉间,他把压力给了十代目,怒气都给了山本,潜意识里这个笨蛋不会对他生气,不会离开他。
      不会……离开他?
      狱寺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刚才一瞬间仿佛被烟花蛊惑了一样,想起了好多平时不会想到的事情。看着身旁神情自若的山本,他心虚地咳嗦几声,山本立马看向他,语气里藏不住的担心:“狱寺,是不是山上太凉了,要不要下山,我带你回我家……”
      话音刚落,狱寺原本想好的借口猛地被口水呛住,霎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不用,比起这个,为什么我和你会出现在并盛山上,十代目在哪里,我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不应该随时待在他的身边吗?”
      他生怕山本下一秒就要说出他一直害怕听到的事情,未来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十代目离开他的事情了,他们打败了白兰,世界线应该不会再有事情了吧。
      背对着绚烂的烟花,山本慢慢直起身来,直勾勾地看向狱寺,小心翼翼地张开口,语调里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会因为他被吓跑:“这是你和我约定好的相遇之所。”
      啥?
      狱寺的八核大脑当场死机。
      还没消化品味完刚才山本短短的一句话里的信息量,男人又以近乎渴求的目光投向狱寺,用仅剩的几分钟说完了一件事——
      银灰色的头发和翡翠般美丽的眼睛,又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身后是绚烂的烟花,在他听来无异于一声声悲鸣,如同妖怪一样给了他十分钟短暂不切实际的幻觉。
      隼人真的被他吓到了,连他的手指上戴着两枚彭格列戒指都没发现,想到这里,原本勾起的嘴角又沉了下去。
      彭格列最强的剑客,又投入所有人都在欢呼的盛夏之夜了。


      IP属地:黑龙江3楼2019-05-15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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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被十年后火箭筒打中过很多次了,只有刚才的一幕更像是一个梦而不是确确实实的十年后的未来,他捂住眼睛,慢慢消化起最后几分钟他得到的信息。
        可惜他刚把手覆上眼睛,便感觉有人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喂,狱寺你没事吧,我已经把蓝波和一平送回纲的家了,还好吗?”
        比起十年后醇厚的嗓音,此刻的山本还是清亮的少年音,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干净的茶色眸子像带着电流一样让狱寺忍不住眯起双眼。
        对他来说,这样的阳光太刺眼了。
        他垂下双手,乖巧地坐在秋千上,在山本的眼里就像一只落寞的猫咪。思来想去,脑子一根筋的棒球笨蛋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今天纲生病在家没办法上课,狱寺见不到纲才会这么难过吧。
        尴尬地挠了挠头,山本对着狱寺露出平日里爽朗的笑容,试图惹恼狱寺。有的时候,他还蛮期待看到狱寺炸毛的表情和口是心非的话语,结果今天还没说什么,狱寺站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脸,狠狠地往外拉扯了几下,直到把脸扯出红印才不忿地收回手。
        “以后不许笑的这么难看,丑死了,笨蛋。”看到狱寺依然是骂骂咧咧地对他,山本反倒松了口气,“太好了,狱寺还是那么有活力,我还以为你因为纲生病了提不起精神。对了,要去看看纲吗?”
        二人维持着尴尬的沉默,过了一会儿,狱寺闷闷的声音从低下的头里传出来:“去看看十代目吧。”
        说罢,他自顾自地往纲吉家方向走去,没理会后面跟上来的山本。他的脑子现在和棒球笨蛋比起来好不到哪里去,一味地纠结只会让事情陷入更麻烦的境地,“啧”了一声,听到后面追上来的脚步声,紧皱着的眉头无意识间松开了不少。
        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看向山本:“喂,山本,快点跟上来啊,你不是打棒球的嘛!”
        看着眼前的人瘦削的背影,山本无奈地笑了笑,三步做两步追了上去。
        “叮铃——”迎接他们的是带着口罩的纲吉,时不时的咳嗽声配上湿漉漉的眼睛,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看到朋友来访,纲吉的语调也变得轻快了不少:“山本同学,狱寺同学,麻烦你们这个时候还来我家,抱歉我现在还在病着……”
        狱寺别过头,把脸转向旁边的山本,并不像平时那样粘着纲吉,旁边的山本也不知道注没注意到,自然而然接过了话茬,三个人干脆上楼顺便看看里包恩。
        “狱寺,你还好吗?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在纲家躺一会?”山本偷偷扯了下狱寺的衣袖,对方却好像才意识到到了哪里,猛地抬头看向山本,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出于本能,山本摸了摸他的头,和暴躁的脾气不同,狱寺的发丝意外的柔软。
        他没忍住,又揉了几下。
        “你够了没!”狱寺一把手甩开他,不管有心无心,山本又给他充了一回电。推开门的一刻,纲吉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脑子里却全是十年后山本的那些话。
        “首领……没有出席你的葬礼,甚至让我交出你的戒指。”摩挲着手指上的彭格列指环,之前为了它和贝尔的生死之战,现在回忆起来平白得蒙上一层讽刺的意味。
        作为一个黑手党,为了首领而死,却连葬礼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甚至连象征的戒指都要被回收。狱寺告诉自己他所追随的十代目不是这么残忍的人,直到十年后的山本将右手张开。
        那是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冰冻过的伤痕,山本将戒指握在手中,一直到别的守护者来劝,纲吉才决定暂时放弃收回戒指的命令。
        他心里的刺终于开始发芽生长,那个一直埋在他内心的刺——‘十年后的他是不是真的阻碍了十代目的脚步?’
        之前的十年后穿越,他就得知了纲吉的计划没有告知于他,而他的不成熟也带给了纲吉负担,也许现在温和微笑的十代目,其实巴不得他早点离去,甚至希望有一个借口可以让他离开这一切。
        他并不像十年后山本一样怀疑、痛恨十代目,因为他自己的内心已经给了自己答案,虽然是最糟的。
        可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他需要的是慢慢疏远这些家族成员,包括十代目,包括旁边的这个……棒球笨蛋。
        “狱寺同学?狱寺君?”纲吉的声音好像很远很远,突然被放大,狱寺还在神游中,突然被叫到名字回过神来,“啊……十代目,怎么了吗?课程方面我似乎不是很擅长给十代目讲解,就麻烦这个棒球笨蛋吧。”
        山本挠了挠头,疑惑地回了他:“我倒是没问题,不过狱寺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在说关于下周来我家办聚会的事情。”
        纲吉也关切地看向他:“狱寺同学如果不舒服的话不要勉强,一定要回去休息啊,啊!我应该离远点,万一传染到你……”
        “没事没事,和十代目没关系,可能今天有点累所以有些走神,不要在意我,你们继续吧。”勉强敷衍过去,狱寺又陷入了神游,只不过偶尔将目光瞥向山本,“感觉狱寺今天很反常呢,意外地没有粘着纲。”纲吉无奈地打了个哈哈继续他们的聚会话题。
        山本……十年后的你和我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在一起,甚至学会了弹钢琴。
        如果现在回到意大利,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狱寺沉默着,身旁的人浑然不知一条世界线即将发生变动。


        IP属地:黑龙江5楼2019-05-17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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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去哪里都找不到安心的地方,他也一直觉得自己不是纠结的人,如果十代目真的讨厌他,他一定会走得远远的。
          目前来看,有一个人一定是他离开的最大阻力。
          “哟,狱寺,好巧啊,你也来便利店买夜宵嘛?”眼前这个人的无害笑容让他的心情越来越差了。
          离开纲吉家后,两个人本来决定分道扬镳,结果路上出现一堆找茬的流氓,山本说什么都要送他回家,逼得狱寺上手炸弹才把山本赶走。
          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百无聊赖的他在外面溜达了一会,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提醒着他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是落日时分了。
          “随便去便利店买点饭团吧,好像最新的杂志也出了吧。”一边自言自语着,狱寺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胃,推开了便利店的门。
          轻车熟路地走到放着饭团的地方,闻到熟悉的薄荷气息,狱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啊,你怎么也大晚上跑到便利店来,家里的寿司吃不够吗?”挠了挠头,山本一如既往地笑笑:“家里的牛奶好像刚好没了,正好最近也没怎么夜跑,就想着要不要买牛奶的时候顺便跑个步,结果没想到碰到狱寺,好巧啊。”
          狱寺觉得自己的胃更疼了。
          胡乱拿了几样吃的,狱寺以近乎逃命般的动作冲到柜台结账,没等山本反应过来就急匆匆地冲出去。
          如果世界线是由无数条岔路上的选择组成,也就是他和山本的未来可能就是现在的一个微小的选择造成的,
          他还是自私的,他不想被十代目抛弃,也许更隐秘的心里他也不希望再看到十年后伤痕累累的山本了。
          如果能毫无牵挂的死掉,就算是得知自己的结局,他可能也不会这么纠结。
          假设纲吉是渴望羁绊的人,那狱寺就是害怕羁绊的人,即使和碧洋琪解开误会,他也害怕背上家人的羁绊,更不要提更深入的交往了。
          做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就不会受到伤害了,柔软的刺猬害怕地张开了自己的刺,却没注意到有个人不害怕它的锐利,轻轻地抚摸着尖锐的顶端。
          运动神经好的过分的人总有让人讨厌的本能,笹川是,山本也是。往前走的脚步被迫停下,他僵硬着头回头看向拉住他胳膊的少年,说不定这个笨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拉住他。
          本能,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东西。
          “狱寺,今天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总感觉你很讨厌我?”山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或者说他觉得‘讨厌’这个词在狱寺这里并不算恶意的词,正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更是戳到了狱寺的点。
          “笨蛋,既然你知道了那还不离我远点!呆在这里故意惹我生气吗?”用力甩开少年的胳膊,狱寺向着公寓的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山本尴尬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今天没有揪我的衣领应该是没有真生气吧,狱寺还真是难哄啊。”说完,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说起来刚才给狱寺买的东西还没有给他,要赶紧追上他!”
          可是走到岔路口,山本迷茫地站在路口,才意识到狱寺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他的家在哪里。
          碧洋琪住在纲家,他的老家在意大利,也就是说在并盛是租的公寓吧,想到刚才狱寺一直在揉着胃的动作,山本也露出难得的纠结表情,他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许久,他又露出往常的爽朗笑容:“明天放学跟在狱寺的后面看看他住在哪里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说完他拎着两个塑料袋慢跑回家,袋子里传来盒子碰撞的声音。
          好少年山本根本没意识到刚才的决定就像一个跟踪狂一样,有的时候他只是一只出于本能行动的动物而已。


          IP属地:黑龙江6楼2019-05-18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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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老师的课程一如既往的无聊,狱寺和往常一样大咧咧地在第二排做着自己的事情,老师似乎也认命了,连眼神都不想停留在他身上一秒。
            毕竟谁也不想天天被感觉下一秒要吃人的凶神恶煞盯上一整节课,反正学生的成绩在这里,老师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方便了不少。
            狱寺一边揉着胃,一边在本子上写着G文字,他看到了十年后山本脖子上的一些文身,哪怕他只能在敞开的领口处瞥到一部分,也足够他进行推理排序了。
            那是他的G文字,没想到的是山本居然还真的文了上去,凶神恶煞的剑客身上居然文这么幼稚的图案,狱寺想到这里便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连胃痛也减轻了一些。
            昨天遇到山本之后又是一顿折腾,准确来说是他自己折腾自己,看了一晚上的电视节目,胃痛倒是越来越厉害,不过正合他意,他需要疼痛来保持清醒。
            十年后山本的脖子上只露出几个符号,他拼写下来只有一个单词听起来最符合十年后的情形。
            [promessa]承诺,约定……
            十年后的我,你到底和那个棒球笨蛋约定了什么,还让他纹在身上。想到十年后山本一直深锁的眉头以及最后充满决意的眼神,他的内心便充满了不安。
            如果之前尤尼没有说错,十年后的所有世界线应该都回到了正轨,就算是有意外的偏差也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变故。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死去,也可以勉强接受和山本的关系,却唯独不能接受十代目变得残忍,哪怕十代目真的嫌弃他,也不会对山本施展死气的零地点突破。
            那个十年后的世界,所有人似乎都有着微妙的偏差,如果他能呆在那里更久,也许就能更深入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平行世界多到无法估算,就算被十年后火箭筒砸中也不能确保是那条偏差的世界线。想到这里,他自暴自弃地划掉本子上的算式,也许那条世界线是最糟糕的结局,也许那不是他的世界线,再怎么担忧也不是十年前的他能干涉到的。
            现在他只能确保他所在的世界线不会有偏差,比如和山本保持在正常距离内。
            事情往往不会如人所愿,一瓶水和一盒药出现在他面前,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个爱操心的笨蛋,没有接过药,狱寺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Pro……messa,好奇怪的单词啊,难道是狱寺自己创造的单词吗?”山本没有强行塞给他药,反倒一本正经地打量起狱寺本子上的单词排列。
            “笨蛋,那是意大利语,我创造的只有G文字。”今天的山本看着有些顺眼,狱寺难得地只是用笔帽点了点山本的眉头,算是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释起这些东西。
            看着山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狱寺才意识到给一个国语靠猜答案勉强及格的人讲一门外语简直比教大猩猩弹钢琴还难。
            “狱寺会是个好老师呢,感觉你给我讲的东西比老师讲的要有意思多了。”
            “哈?”
            直觉派和理论派第一次达成共识是在意大利语的教学上。
            “promessa,我记住了,狱寺很喜欢这个单词吗?”山本牢牢地盯着本子,似乎要把这个词刻在脑子里,旁边的狱寺脑子里却快要沸腾开锅了,“还……还行吧,也就那样,不用去记,不是什么特别的词。”
            十年后的山本脖子上的‘Promessa’的G文字纹身,现在的山本对这个单词的好奇和执着,以及自己的作死,命运有的时候就像一个圈,将狱寺困在了里面。
            他恨不得让时间退回到上节课刚开始的时候,他保证好好听课,不会再走神。
            “嘛,比起这个,还是快把胃药吃了吧,纲的病才刚刚好,你不要倒下了。”山本的语气里满是担心,狱寺低着头,手里握着那瓶水和药没有回应他。
            显然眼前的人也不指望他的回应,看到他能接受自己的好意显然已经是奢侈了,山本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回到自己的座位。
            [Promessa]就像是个咒语,冥冥之中狱寺觉得它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但是他也在期待着魔盒背后的回应,不管是哪条世界线,他都不会承认伤害家族成员的那个人是十代目。
            至于那个笨蛋,也许是错误的世界线造成的错误的误会,可能修正之后就会回到原来正常的样子。打打闹闹却不会逾矩半步,为了首领而并肩作战,这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了。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一抹失落在他的脑海里出现又飞快地消失。


            IP属地:黑龙江7楼2019-05-18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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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来回来之后,狱寺特意找过入江的信息,马上就是入江放学的点,他决定提前跑路蹲点,如果入江也有未来的记忆,那么目前对世界线理解最透彻的人就是他。
              直到狱寺看到迷你版的入江没走两步就来了一个平地摔,他开始怀疑这个橘毛是否真的可以帮他解答疑惑。
              “算了……喂,入江!”狱寺尽量用友好的语气打招呼,可惜在入江看来,他就是一个长得稍微好看点的流氓,还没等狱寺开口,入江就急急忙忙掏出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狱寺看。
              “里里里面一点零花钱都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入江的语气逐渐变弱,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在地上。狱寺一直不擅长接触这类人,猛地往前一跨步,惊得入江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没辜负狱寺的期待,一屁股坐在地上,略显老土的眼镜框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显得煞是狼狈。
              周围已经有学生在指指点点,狱寺翻了个白眼,直接揪起他的后衣领往路边公园走去。入江耸着肩膀,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
              “你有十年后的记忆对吧。”狱寺心里正烦躁,开门见山地打开话题,入江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吞吞吐吐地回答了他,“算是吧……我一直以为那是我在做梦。”
              “那不是梦。”简简单单一句话彻底粉碎了入江同学想要维持的三观。
              入江的眼睛变得亮晶晶起来,说话也变得流畅了不少:“诶……诶!人类的记忆真的是可以传输的吗!十年后的我们真的可以和十年前的记忆进行互通吗!”
              挠了挠头,总算看出点以后的入江的样子了,狱寺阻止住入江的念叨,继续他的问题:“那我问你,你对世界线和十年后的仪器工作原理还有印象吗?”
              出乎他的意料,入江的理论比他想象中还要完整。
              翻了翻本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入江的理论,听他的意思是把梦中能记下来的东西都写下来了。
              狱寺顺手把笔记本塞到自己的包里,入江偷瞄了一眼眼前的人,和梦里的青年相似,只不过眼前的少年更年轻、更暴躁,而且身边好像也没有绑定的一名黑发青年。
              至于为什么说是绑定的,入江的梦里他们二人似乎没有单独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想起这个入江就头疼,最近的梦里总有一个画外音,画外音总是提起他的大学时光,可是他总想不起来这个画外音是谁的声音。
              以及,这个声音总是让他感觉怀念又恐惧,甚至是愤怒。
              没察觉到入江的异常,狱寺又问了他一个问题:“笔记本先借我一段时间,我再问你,你知道世界线的具体构成吗?”
              沉吟了一会儿,入江把自己还记得的都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首先……世界线这种说法本身应该只适用于你们拥有彭格列戒指的人,因为你们拥有了戒指,所以这条线的你们不会受到任何平行世界的影响,也就是说你们拥有独一无二的未来。”
              顿了一下,入江好像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梦里我似乎听到一个女孩叫‘尤尼’吧,她说过‘海、贝、虹’这个概念,如果这个概念没有错的话,就是说世界线的主干由你们延续,枝叶由‘海’守护,而‘虹’则是独立于主干和枝叶的存在。”
              狱寺抱着胳膊,等着他继续讲下去,很明显入江对于尤尼的解释还是有所怀疑的,入江把眼镜扶正,总算找回了一丝安心感:“我不否认尤尼对世界线和平行世界的解释,只不过有一种特殊情况尤尼没有提及,确实可能是十年后的我在研究时间穿越的时候碰巧得出的结论,还不能证明真伪……”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入江看向狱寺,“那就是时空分裂,在不断生长的枝叶上,可能会有一个独立的时间点被抛弃,如果放任它不管,独立的时间点甚至会吞噬掉主干,占据主干的时间线。”
              看到狱寺还没意识到严重性的表情,入江摇摇头,继续解释下去:“如果那个时间点里你们是全灭的话,任由废弃时间点吞噬主干,那么未来甚至可能现在的你们都会受到影响。”说完他自己先笑出声来,“不过你应该可以放心,监管时间点的任务是那个尤尼在负责的吧,我觉得她是个很负责的女孩,狱寺君就不用担心了。”
              “那入江,你知道废弃的时间点和正常的世界线有什么差别吗?”
              “应该是和自己相关的人会有很大的变化吧,就是那种看起来正常的生活其实却隐藏着种种不合理,正是由于其存在性的不合理,所以才会被时间判定为不合理发展从而被废弃吧。”
              二人默契地避开了白兰这个敏感话题,入江抬头看向狱寺,眼里的胆怯已经少了不少,要不是个头的差异,狱寺差点以为眼前的人是十年后掌控全局的大将。
              至于谢谢,是别想说出口了,狱寺别别扭扭地张开嘴又闭上嘴,入江看不懂他想做什么,又不敢问,干脆收拾好书包跑路。
              春日的并盛,午后的夕阳把樱花染上一层黄色,和入江交谈完并没有让他轻松多少,他已经认定上次他经历的就是废弃时间点,他和山本不正常的关系,十代目突然变得冷血的性格以及那个世界给他的濒临毁灭的气氛,都从侧面印证了入江的理论。
              唯独值得思考的一点是,彩虹之子在监控的时间点,是不是会即时消灭,还是观测它是否对主干有威胁才会采取行动。
              他在心里还是放不下十年后的那个笨蛋,毕竟也是朝夕相处的人,怎么样也做不到当做出错的数据一样看待。
              废弃时间点,是会被毁灭还是任由其发展,狱寺打算明天问问里包恩。
              如果是毁灭,他心里也有了计划。
              “狱寺!可算找到你了!”不远处又传来熟悉的呼唤声,他的脸上已经露出微笑,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笨蛋,我又不是蠢牛还会和你捉迷藏吗!”
              “笨蛋!你拎的是什么东西!快扔掉!”


              IP属地:黑龙江8楼2019-05-19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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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子里除了给狱寺的胃药和饭团,还有一个上面画着恐龙的棒球,不得不说山本的画功真的是惨不忍睹。狱寺强忍住抽搐的眼皮,压下想打对面的人的欲望,冲他喊起来:“我说你啊……有事没事整天来烦我干嘛!你不用练剑锻炼身体吗,这样松懈怎么能担当起十代目的守护者的责任!”
                没想到山本这次没有用笑容敷衍他,反而一本正经地看向他:“如果再不正经吃饭,难道你想等胃疼得受不了被我背到医院吗?”
                想了想,狱寺相当抗拒地摇了摇头,二话没说夺过山本手里的袋子走远。
                当然离远了的他并没有听到那一句嘀咕:“就那么讨厌我吗,隼人。”
                两盏隔得不远的路灯下分别站着一高一矮的身影,昏黄的灯光把狱寺习惯性前倾的身影照映得更显寂寞,但是少年只是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就像一个无言的守护者。
                路灯下的影子越拉越长,狱寺从袋子里拿出那只画着恐龙的棒球,嘴上还是嫌弃着山本的画工,手里已经开始转着这只球玩了。
                “欸......原来狱寺住在这里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放我进去。”跟着狱寺到了他住的公寓,山本难得露出了苦笑。脑子一热就跟着人家到了家,但是想到对方的脾气,少年挠了挠头,在公寓楼下徘徊了好一会。
                最后拍了一下手,算是鼓励自己,跑到他刚才看到的狱寺到了的楼层处。
                “谁啊......你出去!”
                原本看到棒球心情刚好了点的狱寺一开门看到正主,便觉得自己没来由的起了一把火,差点就要把炸药点起来。
                幸好山本眼疾手快,一只手握住狱寺拿出炸药的手,另一只手拽着狱寺往屋子里带,脚顺便带上了公寓的门。
                腿长手大就是好,狱寺脑子里满满地只想吐槽这件事。
                屋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听起来是几个青少年刚刚闹完在门外又哭又笑,很快就有呵斥的声音让喧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山本还没来得及好好观察下狱寺的家,就收获了一个恶狠狠的白眼。
                眼看着对面的人就要炸毛,山本急忙转移起狱寺的注意力:“喂,狱寺......我问了碧洋琪,她说你小的时候很喜欢恐龙、UFO这些东西,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拿这些模型才能哄你,真的吗?”
                狱寺冲他又犯了个白眼:“你是**吗,我小时候没被她用有毒料理杀死就不错了,她哪里会记得我喜欢什么东西。”
                虽然嘴上仍不饶人,但是话题好歹算跳过危险的边缘了,山本在心里松了口气,正打算找话题留在这里,狱寺便拎起身边的袋子拽着他往屋子里走。
                “今晚太晚了,你先住我这里,记得给你家里打个电话,万一你遇到危险了,十代目会难过的。”哪怕全程背对着山本,山本也没有错过耳廓上飞速晕染开的绯红。
                “听起来狱寺更像是绑架我的人呢,哈哈。”
                “喂!笨蛋!不想住我家里就滚蛋,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如果说刚才还是因为害羞而红了脸,现在有一半是被山本气红的,狱寺把他带到客房,什么都没说就把他扔在客房。
                干净整洁的房间和被褥,未来的时候他们干过几次家务,狱寺的家务能力算是勉勉强强,但也不会是这么喜欢整理房间的人,看起来确实是好久没有人来过所以才连动都没动过吧。
                从客房出来,另一头的房间里传来东西倒了一地的声音,间杂着一声猫叫。


                IP属地:黑龙江11楼2019-05-22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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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狱寺,一早上就带着炸药来问候客人是你们这里的习惯吗?”迪诺苦笑着和狱寺在玄关僵持不下,山本闻声而来,探头看到来客时一瞬间愣了一下,转而恢复平时的状态,“迪诺先生居然知道狱寺住在哪里,你们的关系很好呢。”
                  “切,谁和这只跳马关系好了,八成是用自己的家族做的无聊事情。”狱寺收回自己的武器,抱着胳膊不满地反驳山本的说法。
                  也不是说单纯对跳马态度不好,只不过自从那次检验自己是否忠心的事件之后,跳马像开玩笑一样把真相说了出来,他对这个轻浮又危险的人的不满度再一次升高,本来就不擅长信任别人的他没有把迪诺拒之门外,已经是看在纲吉的面子的结果了。
                  “好了好了,难得迪诺先生来一次,先让他进来吧。”山本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狱寺冷哼一声,直接作势把门一摔,吓得迪诺急忙用胳膊撑住门把手,“等下等下,虽然说那次我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也是为了纲吉好啊,总而言之我这次有急事,你还是让我进去说话吧……如果我们再闹动静,会吵到邻居哦?”
                  迪诺挑了挑眉,外面的走廊已经有打开门小心翼翼向这里张望的住户了,“啧”了一声,狱寺甩开门,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一点欢迎客人的意思都没有。
                  好像突然意识到盲点,迪诺突然看向山本:“说起来,山本你怎么出现在狱寺家里?”
                  “你再说废话我就把你轰出去。”狱寺狠狠地拽了一把要解释的山本,冲着身后的迪诺怒了下嘴后,拽着山本往客厅走。
                  一早上的好心情都被不速之客的到来搅得破碎,看着被自己拽到沙发上表情傻愣的山本,狱寺扯了扯嘴角,用力地揉了揉山本的头发,硬邦邦的,和本人一样固执不自知。心里嫌弃着对方的头发,手上的力度也大了几分:“真的是,不管是棒球笨蛋还是跳马,一早上都会让我火大啊。”
                  “好了好了,狱寺,我们先听迪诺先生要说什么吧。”山本任由他在自己的头上胡作非为,无可奈何地对着迪诺笑了笑。
                  意外的,像是在哄猫咪。为了对话和平进行,迪诺聪明地把这句吐槽放在肚子里:“实际上,我来找你也是发生了突发事件……纲吉失踪了,就在昨晚。”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20-01-16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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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一片死寂,狱寺瞪大了眼睛,额头开始沁出汗珠,随后嘴角又无力地牵动了一下:“喂,喂,喂……开玩笑的吧,我们才结束争斗多久,谁会去……谁会去绑架十代目啊!”他猛地扑向迪诺,幸亏山本及时抱住他的腰,也许是过于震惊,狱寺也没有怎么去抵抗,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迪诺,似乎是希望下一句他会说这是个玩笑。
                    “对不起,实际上这件事是里包恩告诉我的,就连他也没有察觉纲吉的失踪,我已经让罗马里奥去联系了恭弥……如今,能联想到和纲吉失踪有关的只有黑手党,因此山本和笹川原本不在我的通知人群里。”迪诺交叉着手握拳,显然也觉得告诉狱寺这个消息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喂,里包恩,狱寺对纲吉是什么情况我们都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纲吉失踪的消息,后果是不可控的!”
                    “如果以前可能会是如此,只是瞒着他的话,恐怕只会让他更加焦躁,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是当前继续隐瞒纲吉的问题,恐怕只会加速家族内部的分裂……”
                    “我可能要去一趟吉留涅罗家族,迪诺,并盛的事情暂时先交给你了。”
                    交代完一些事情之后,里包恩便消失在他的眼前,只是里包恩啊,即使我预料到了狱寺的反应,也绝不会是现在这样软弱的表现。
                    迪诺叹了口气,他没有忽视掉狱寺眼中的惊恐和慌张,这绝不是平日里他熟悉的狱寺的性格应该反映出来的感情。
                    在来到狱寺的家之前,他设想过,狱寺可能会愤怒,可能会质问他,最大的可能是脑子一热拿起炸药炸遍并盛找出罪魁祸首,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也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惊慌失措得像个孩子。
                    山本担忧地拍了拍狱寺的肩膀,转而看向迪诺:“迪诺先生,你也知道我不是个擅长处理复杂事情的人,喜欢把事情简单化,狱寺先交给我照顾吧,那我确认一下……现在的任务是找到纲对吧!”
                    少年剑客挑眉一笑,冲着对面的人露出自信的神情,除了友人的失踪让他觉得应该负责以外,身旁的人的失魂落魄的表情他也不想看到第二次了。
                    “跳马呢?”狱寺仿佛从长眠中刚刚苏醒过来一样,看向山本的神情也有些恍惚,“啊,迪诺先生的话我刚才已经把他送走了,罗马里欧先生来接他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山本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水壶和杯子,给狱寺倒了杯水后重新坐在狱寺的边上,等着他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相信命运吗,山本?”狱寺头一次正式叫他的姓,居然是有些俗套的话题,山本挑了挑眉,犹豫着开了口,“我们毕竟是去过未来的人,也打败了白兰,证明未来是可以改变的,所以我想,我是不相信命运的……但是遇到很多朋友,还继承了老爹的剑道,这也说不定是命运的安排。”
                    少年腼腆地挠着下巴,急忙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害羞,没想到狱寺认真地侧头听着他说的话,良久,狱寺才笑出声:“说得对,确实是命运的安排呢。”
                    如果不是命运,他也不会去动离开的心思,也不会刻意远离十代目,这样十代目也不会遇到危险,说到底……
                    “说到底都是你的错啊!山本武!**!棒球笨蛋!”他转过身拽住山本的衣领,一把把他扯到自己眼前,直勾勾的眼神看向对方的眼眸,依然是干净清澈的瞳孔,哪怕因为自己的粗暴举动感到困扰也没有厌恶,如同安静的雨声平抚他内心的暴躁。
                    让人心生愤怒。
                    “为什么十年后的你会说那种话,告诉我啊,笨蛋,告诉我,十年后的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攥紧的衣领被缓缓松开,狱寺看着面前还处于疑惑的少年,原本激动的情绪似乎也在一瞬间消退了不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一句话已经暴露了太多,他也没打算继续让山本感到困扰。
                    他正准备松开山本的衣领打算把手抽回时,山本突然抓紧他的手,他人的体温突然和自己亲近,吓得狱寺头发都要竖起来。
                    眨了眨眼睛,他才意识到这个棒球笨蛋的手和自己比起来宽大了许多,虽然不能把手整个包裹起来,但是名为“安心”的情绪仿佛从对方的手心缓缓传递到他的身体里。
                    猛一用力,狱寺试图挣脱开山本的束缚,显然在体力的运用上他是如何都赶不上山本的,正准备摆出平日的凶狠语气,却听见山本难得严肃的语气:“狱寺你说了十年后,十年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自从回来以后,狱寺其实多少有些害怕山本严肃的语气的,毕竟此前最严肃的时候,他和山本为自己的幼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承认了山本的地位的他也看清了这个天然**的另一面。一旦山本摆出严肃的神情,他也不由得会产生退让的心理,一如现在。
                    “哼,说了你也不懂,脑子不好的老老实实当个运动**,知道太多大脑会死机的。”唯独这种事,这种事要怎么说,狱寺的内心在歇斯底里,有个小人挣扎着想把所有的事情喊出来,一边最后的理智在压抑着自己的嘴巴——
                    要怎么和他说自己和他是爱人的关系,甚至为了自己这个已死之人反抗十代目的命令,戴着自己戒指去看并盛的烟火。
                    无论是哪件事说出来恐怕山本都会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图谋不轨的心,那么他一直渴求的朋友和羁绊,也就变成了一个笑话,他一边靠近,一边害怕失去,事到如今才发现自己的小心翼翼不知何时变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20-01-16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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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山本小心翼翼地抓着狱寺的手,把他拉向自己的心脏处,紧皱的眉头让狱寺不忍直视“我们是同伴,是和老爹一样重要的存在,对吧?”
                      狱寺迟疑着,点点头,山本松了口气,让他的手完全贴向自己:“嘛,既然这样就告诉我你究竟从十年后的我那里知道了些什么吧,不论是现在的我还是十年后的我,对狱寺来说都是同伴不是吗?”
                      少年强有力的心跳和他充满着信念的生命力更加坚定了狱寺不松口的决心,对现在的山本来说,同*性*爱人未免是件抹黑他的事情,他决不允许他的同伴因为这种小事染上阴霾,躲避肮脏的过去这种事有他一个就够了,未来的污浊他们也不必沾染。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20-01-16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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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高明的谎言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狱寺顿了顿,选择了他觉得冲击不是很大的事情来说:“十年后的你,正带着我的骨灰参加葬礼。十年后的你也是笨蛋,看到我念了一大堆听不懂的经文,真的是,**。”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嗤笑一声,继续说下去自己都要信以为真了,仿佛那个山本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单细胞生物,想了想他又给自己补充了一个死因:“说起来我好像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为了保护十代目中枪身亡的,能为了十代目献出自己的生命,十年后的我也算是贯彻自己的理想了呢。”
                        不好,继续说下去总感觉要骗过自己了,内心的苦涩不断上涌,就连舌根处都泛起要哭出来的苦味,狱寺调动起嘴角的肌肉,勉强做出一个和平时一样的不在意的笑容。
                        “喂,狱寺,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说出来!”意料之中的反应,山本眉头紧锁,一本正经地盯着狱寺,生怕他真的会在下一秒离开周围人的视线,狱寺推开抓在他肩膀上的手,自嘲地笑了笑,“吵死了,我自己的死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个笨蛋在这里担心有什么用?”
                        想了想,他还是不打算让山本太过担心:“而且这只是平行世界中的一个结果,我们这条是界线我肯定活的好好的,一直辅佐十代目。”
                        “但是我记得入江说过,平行世界只不过是一些重大事件面临的不同选择的结果,万一你的死亡是其中一种选择的未来,我们从现在开始也要规避一切危险因素!”山本突然的开窍让狱寺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个**,怎么这个时候开窍了,他在心中腹诽,不过即使这样,他也不是没办法。
                        狠狠地敲打了两下山本的额头,狱寺故作不在意道:“那要怎么办,我们只能在学校见面,难道每天你要住在我家和我一起去上学、一起去吃饭,保持到十年后吗?”
                        山本眨巴两下眼睛,满脸写着“不可以吗”四个字,就好像这个决定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狱寺拄着下巴,一脸无奈:“喂喂喂,你真的是笨蛋吗,就算我允许你,难道你老爹就会允许你跑到别人家里长住吗?而且,如果我们什么时候都是一起行动,别人会觉得奇怪啊。”
                        话是如此,狱寺抱着胳膊等待做认真思考状的山本反驳,估计这个笨蛋刚才只是脑子一热,十年的时光生活在一起,这是什么性质他不懂吗!其实往正常方面上来说也不是不正常,都是自己的心思才会觉得别扭而已。
                        都是自己心虚罢了,想到这里,狱寺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凡事都会有解决办法的,你现在想这些点子也没有什么用,如果我真的珍惜自己的性命,我从并盛离开就好,不在一个地方留下任何痕迹可是我的强项。”
                        “啪”的一声,山本双手拍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到解决办法了!我们先去找入江,问问他对平行世界的看法,如果他能想到规避方法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他没想到方法怎么办?嗯嗯,那我暂时住在这里做保镖吧,请多指教,狱寺!”山本一脸爽朗地笑着看向狱寺,一边伸出手等待和他相握,狱寺哼了一声,一直保持着抱胳膊的姿势不动弹,“我还没允许你进来,谁让你在这里自说自话的,棒球笨蛋?”
                        说话期间,狱寺也认识到了说服山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如趁现在出去再说,再不济也可以在外面甩掉这块牛皮糖,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20-01-16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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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并盛步行街人头攒动,狱寺和山本可以称得上是寸步难行,光是看到彼此的位置不走丢还要多亏山本那像标杆一样的高个头,前面的笨蛋简直像装了雷达一样,一旦自己稍微离他远了一点,山本便开始喊他的名字,大庭广众之下也太丢人了!
                          就这样,脸皮薄的狱寺仅有的一点甩开山本的打算也被消磨的无影无踪,走到一条十字路口,好歹人群不再那么拥挤,山本一把把狱寺拉到角落处,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道:“你说,今天周末的人是不是太多了,总觉得有点奇怪。”
                          因为昨晚住在了他家,山本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借用他的,可是相同的气息凑上来,却带着与自己不同的清爽气息,明明都是薄荷味,山本的薄荷味几乎是带着侵略的气息钻入他的鼻腔,弄得他感觉鼻子都痒痒的。
                          他用力揉了揉鼻子,故作不在乎地扯开话题:“现在是周末,这种商业街人肯定不会少,你太大惊小怪了。”
                          就在他还在低着头心猿意马时,突然感觉上方有有人在盯着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笨蛋,他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正对上山本认真的眼神。
                          他不争气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很少有人能抗拒认真的少年,特别是这个人平时总是笑眯眯一直不严肃的样子,现在少见的认真注视他的样子在狱寺眼里无疑是在动摇的心脏上再戳一刀,简直像一头大型犬,鬼迷心窍的他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山本的头发。
                          “狱寺,你的耳朵很红诶。”半晌,山本终于在静默中说出第一句话,也成功让狱寺炸了毛,“棒球笨蛋,你,还是给我去死吧!”
                          山本拉住正准备扔出炸药的狱寺,向他偷偷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流动的人群:“狱寺,你发现没有,步行街上的人,都没有脸?”
                          **********某个人的心里话*************
                          他一直害怕狱寺的突然消失,因为狱寺的来临就像一阵暴风,突然出现把平静的生活卷起诺大的波澜,然而风暴是无根的,他们往往平地而起,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别人的土地上大闹一番留下痕迹后潇洒离去,让别人找都找不到存在的证据。狱寺和他们一直隔着一面玻璃,看似毫无距离,如果贸然凑近就会被撞得满头是包,这么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总是孑然一身,哪怕是关系最近的纲吉,他也只是单方面宣泄自己的情感,不让纲吉接近自己的内心一分一毫。
                          他很怕哪一天再也无法在教室里看到那个嚣张跋扈的身影,一年的相伴最后只换来转学的消息。因此他几乎每天都要和狱寺一起活动,不论上下学还是出去玩,他渴望和狱寺留下生活的痕迹,最起码,要让这个人认识到在并盛留下的生活痕迹无法被轻易带走。
                          他想把这个人留下来,他想把狱寺留在并盛。无论是家族游戏的羁绊还是对自己无意间的依赖,他虽然不是纲吉那样包容万物的大空,但是他是安稳暴风的镇魂之雨,他不畏惧负担,只渴望这个人能对他敞开心扉更多一点,再依赖一点,这个人是不是就不会害怕被抛弃而偷偷跑掉。
                          不擅长把事情复杂化的他只凭着近乎本能的心理在行动,然而这种偏执,已经偏离正轨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坏。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20-01-16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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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五年的粮才决定交公粮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20-01-16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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