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资讯视频图片知道文库贴吧地图采购
进入贴吧全吧搜索

 
 
 
日一二三四五六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

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

一键签到
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
一键签到
本月漏签0次!
0
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
如何使用?
点击日历上漏签日期,即可进行补签。
连续签到:天  累计签到:天
0
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使用连续签到卡
07月30日漏签0天
基薇吧 关注:1,136贴子:30,061
  • 看贴

  • 图片

  • 吧主推荐

  • 视频

  • 游戏

  • 首页 上一页 1 2
  • 18回复贴,共2页
  • ,跳到 页  
<<返回基薇吧
>0< 加载中...

回复:【糖果☆冰淇淋】☆【原创】雨季夜未央

  • 取消只看楼主
  • 收藏

  • 回复
  • 喃喃薇
  • 重归于好
    15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十二)
何书桓无限怜爱地看着依萍,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准备接受依萍可能会对他说的话。相较之下,他更愿意去相信昨天依萍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呓语。她说,她爱他。
这,就够了。然而,依萍只是说,让他陪她去吃早餐。
他有些意外。但他明白,依萍有事瞒着他,并没有对他说出实话。他不会逼她,他自然有可以打探消息的渠道。现在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已经是他最大的满足。
他们来到一家小馄饨摊。那时热恋中的他们常常会光顾这小摊。依萍喜欢这家的小馄饨,吃得极快,烫到咧嘴也吃得不亦乐乎。每次,他都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着她。把自己的那碗推给她,她吃了几口,然后鼓着腮帮,气鼓鼓地说,我哪吃得了那么多,你以为我是。。。话未完,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他也哈哈大笑,去抢她碗里剩余的小馄饨。依萍搁开他的手,不让他动,调皮地像两个完全没有长大的孩子。
馄饨摊的桌子椅子还是像以前那样脏兮兮,油腻腻的。但是老板的手艺还是那样地道美味。天已经大亮。馄饨摊上有不少人。依萍像以前一样用调羹一个接一个把小馄饨送进自己的嘴里。书桓也像以前那样,托着腮看着她。习惯性的把自己的那碗馄饨推给了她。依萍一愣,显然也是想起了什么,轻声说到:“我吃不下了。”
“好!”他收回小碗,低头自顾吃着。汤水的热气氲氤,呼到脸上,一阵湿湿凉凉,连眼睛都湿润了。
“书桓。”她低低地开口,”你还没有把我的事告诉我爸爸吧?”
“还……没有”事实上,书桓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福煦路了。和尓豪的话题少的根本不会扯到依萍,他没有把握尓豪会不会说,也不知道。但是伯母的事,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嗯!”依萍的声音更低:“希望你不要把我现在的情况告诉他,包括我妈的事。”
书桓愣了一下,还是承应了一句”好”。想问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
吃完早餐,两人相对无言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走在她的右侧,时不时偷偷地打量她。她的下巴与颈项瘦了些,倒是衬得她侧面的线条更加的美了。书桓盯着瞧着,觉得心里疼。不自觉地,便叫出了她的名字:“依萍!”
“嗯?”她转过来,不解地看着她。
看着她清澈的眼睛,书桓却突然害怕起来。如今的她,就像他极爱的杭绸,丝一般柔滑沁凉。轻了,会从手里滑落,重了,那绸便会起皱。
轻重不得。
到了报社,书桓径直找到了阿其。单刀直入:“我想和你谈谈!”
“公事?还是私事?”语气里,并没有打算理会的意思。因为依萍的事,他们之间已经很少有工作以外的交流了。
“依萍!”
阿其整理稿纸的手不太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他:“我们去晒台说。”
尓豪听完这段简短的对话,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同样颀长挺拔的影子消失在自己的眼里。他瞥了一眼神情恹恹的杜飞,说:“这两个人怪怪的,杜飞,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万一打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杜飞仍然低头摆弄着自己的相机:“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尓豪有些不满:“你怎么毫不关心似的?”
“我为什么要有热情?从今天起,我杜飞任人摆布,充当傀儡的日子结束了。我不会再为任何人做任何事了!”
尓豪盯着杜飞,像是盯着什么怪物:“杜飞,你……”
杜飞冷哼一声:“现在杜飞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请你们不要再来烦我。”说完,摔门而出,留下一脸愕然的尓豪兀自生气。
杜飞的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该不该把前几天在陆家大门拐角处听到的那番对话说出来,他很犹豫,他无法想象,一旦把那件事说了出来,书桓,陆家会面对些什么样的局面,太可怕了。单纯如杜飞,怎么也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王雪琴那样恶毒的人。他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很干净,后来到了上海念书,到了申报工作,他一直没心没肺生活着。就算在爱情上遭遇了挫折,他依然乐观,千方百计让心爱的女孩快乐。他没有想到此后的情况是糟糕如斯,当如萍指着他,要他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他就决定,从此退出她的世界。
在找寻依萍的那段日子里,书桓常常失眠,半夜起来喝水的杜飞便陪在他的身边。有一次,杜飞问他,万一真的找不到依萍,你打算怎么办?书桓笑得高深莫测,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大了上战场,马革裹尸。杜飞抬头望了望明晃晃的太阳,书桓那时的话,言犹在耳。他似乎为自己的未来找到了方向。扬了扬头,杜飞走进了主任办公室。
再说另一边的书桓和阿其来到了晒台,没等阿其说话,书桓先发制人,语气咄咄逼人:“你是怎么认识依萍的?”
“她来送相机那次是初识,不过那时你和她如胶似漆,就算我对她有什么想法,也无可奈何。后来,你离开了她,才给了我接近她的机会。”
书桓心里一梗,闷地难受:“曹其扬,你到底是什么人?”
“和你一样,中国人。”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进入申报,究竟为了什么?”
“当记者是我的兴趣。”
“以你的势力和财力,开一家报馆都不是难事,何必要做这种到处跑腿的苦差事?”
“申报馆声名在外,想要进来,也并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再说了,我的兴趣是记者,而不是当什么老板。。”
“那么,夜未央,怎么解释?”
“那是我叔父送我的。天下掉下来的,不要白不要。”
“你明知道那时我找依萍找的发疯,为什么不告诉我依萍在夜未央?”
阿其的声音严肃了起来:“于情来说,我那时确是存了一点私心,我不想告诉你。于理来说,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于现实来说,我自己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依萍在夜未央的。要不是那天有个客人闹事惊动了叔父,叔父又找到了我,我根本不知道她会在那!”顿了一下,又说,”时至今日,我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是夜未央所谓的老板。”
书桓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叹了口气,口气不再咄咄逼人:“谢谢你,阿其。”
阿其笑了笑:“说起来,你就没有怀疑过那几张照片的来由?”
“想过,我知道那不是依萍做事的风格。但他们帮助我找到了依萍,至于真相究竟如何,我并不想知道。”
“你还真是像依萍说的那样,是个。。逃避主义者。”阿其耸耸肩,出人意料地冒出一句:“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曾经向依萍表白过!”
书桓的眉高高地挑了起来。
阿其接着说自己的话:“她直接了当的拒绝了我。依萍是一个道德感和归属感都非常强烈的女子。她认定的东西,就决然不会回头了。虽然我为她感到不值。。。但是我希望她认定的那个人会同样的珍惜她。”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阿其话里的意思,书桓当然懂。他有一点点的心酸,一点点的得意,一点点的幸福,一点点的感动。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老天对他,已经算是很厚待了。他皱了皱眉,又问:“昨天,你到底带依萍去了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可是敌人。”
“可是,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我们的立场一样。”书桓的眼中,透着特有的自信。
“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吧?”阿其禁不住笑了起来,转入了正题:“我带她去找了鲍岱年。”
“什么!”话音未落,书桓就急了,”你居然带依萍去找鲍岱年!阿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鲍岱年是怎样一个人!”
“我清楚!所以我才带依萍去找他。只有他,才能帮依萍完成她的心愿!”
“心愿?”
“你该不会以为那场大火是天灾吧?”
书桓禁不住打了一寒颤:“你的意思是?”
“如果依萍出了事,最高兴最受益的是谁?”
“你有证据?!”
“看起来,她果然什么都没有告诉你。”阿其叹了口气,”如果有证据,依萍何苦走到那一步?”
“告诉我她的计划是怎样的!”
“我以为你会知道。”阿其笑得好整以暇,”现在看起来,她把我们两个都瞒了!”
她总是这样,为了在意的人,用尽自己一切的力量去保护。书桓匆匆忙忙地就要往楼下赶,被阿其一把拉住:“你去哪?”
“去找依萍,要答案!要真相!”
“如果她愿意说,就不会瞒你了!我承认我很后悔当初的决定,我承认我其实并不想帮你。为了依萍,我认了!为了依萍,你要冷静!”
书桓停下步子,盯着阿其,压抑了怒气,平息了急躁。为了依萍!他去找了秦五爷。秦五爷听完他的讲述,吃惊不小。当下决定先撒网去打探消息。让书桓回公寓等消息。
书桓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忍耐着。在大上海的后台的镜子里,他看到自己邋里邋遢的形象。他想回家先打理一下自己再去夜未央找依萍。不管是不是可行,他要把依萍从这个泥潭里拉出来。
回到公寓的时候,杜飞正在收拾行李。书桓愣了愣,问:“杜飞,你要干吗?”
杜飞闷闷地回答:“前方战事是越来越吃紧了。上海尚且朝不保夕,何况我的老家,我想回家看看。还有,我刚刚向老总提出要去前线报道的要求,老总也同意了!”
“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决定?”
“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不了血战沙场,马革裹尸。”
书桓了然地一笑:“自己小心点。”
杜飞”嗯”了一声,然后,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了。
忽然杜飞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伯母已经来过好几通电话,询问你的近况。能搪塞的,我都想办法帮你蒙混过关了。剩下的有些事,我看还是你自己来说会比较好!”他踌躇了半天,终于决定将那件事告诉书桓,斟酌了半天的开场白:“书桓,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其实此时的书桓并没有心情去听什么事,他一心一意只记挂着夜未央。等着秦五爷给他消息。
杜飞刚想说话,电话铃响了起来。杜飞无奈地耸了耸:“大概又是伯母的,你跟她好好说。”
书桓接起了电话,听筒的那端却是阿其气促的气息:“何书桓,夜未央出事了!”


  • 喃喃薇
  • 重归于好
    15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十三)
夜未央,一片狼藉。
大厅里的水晶装饰倒落了下来,散了一地的碎片。那些醉生梦死的人早就散去了,那些靡靡暧昧的气氛也消失贻尽。余下的只有惊恐失措却不敢离开的侍应生。
阿其抓过一个侍应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侍应瑟瑟发抖:“不知道!突然有人冲了进来,见女人就打,还说。。还说是为魏先生的女儿出气!”
书桓当然知道魏先生是谁。虽然他一度怀疑依萍那次的遇险就是魏光雄指使的,但也只是怀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去证实些什么。他和依萍之间已经达成了绝口不提的共识。魏先生的女儿?是谁?
阿其又问:“有没有人受伤?”
“花老板和白小姐。”
白小姐?书桓倒吸了口气,问到:“怎么受的伤?伤得怎么样?”
侍应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水晶装饰:“那个东西倒了下来,砸到她们了。当时的情况很乱,她们伤得怎么样,我。。我。我不清楚。”
阿其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要是再说一句不知道不清楚,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他大概真的是不知道。”书桓阻止了阿其的怒气,“我们还是先去找依萍。”
他们来到了医院。打听到了刚才确实送来两个女人,一个已经重伤不治,另一个,却只是受了一点惊吓。两个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心里有心照不宣的惊慌的疑问。
在医生的指点下,他们来到一扇小门。推开门,映入眼帘就是一抹亮眼的宝蓝色。书桓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第一次找到夜未央时,依萍穿过的。长长的裙摆垂下来,曳在了地上。浸染了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泽。纤纤十指露在被单的外头,了无生气。
一步一步,举步维艰。如果这是上天既定的结局,是不是过于残忍。
“如果你不忍心,那么我来。”
书桓隔开阿其伸过来的手,语调平静:“我自己来!”
掀开白布单,一张陌生的脸庞露了出来。杏目圆睁,脸颊凹了下去,颧骨凸了起来,面目狰狞却依稀可辨她活色生香时的美丽。
书桓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发软,软到差点栽倒在地。
“是花红艳。”阿其的声音里多少透着些惋惜,“不过,她怎么会穿着依萍的衣服?”
书桓快步走到门外,抓住从他身边走过的一个小护士问道:“请问,有没有和这个人一起送来的伤者?”
小护士一抬头,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心跳都有些加快了。热心地指了指边门:“穿过那个门,走廊的尽头,就在那个屋里。”
又是一间病房。夏日午后明媚耀眼的阳光照进屋子,反射在床上的人儿的身上,衬得她的脸颊白皙的几乎透明,恬淡而安静。
书桓伸出手,带着深深眷恋地拂顺了她额前的发,深邃的目光细细的打量着她脸上清丽的轮廓,心中里说道不破的心疼。
“依萍……”竟是哽住,半响无语。依萍,他的依萍,他可怜的,倔强的依萍。
没想到只是这样一个轻轻地动作,就把她弄醒了。她睁开眼睛,迷惑地瞧着她眼前的两个人,默默地转过头,眼睛里是一抹转瞬即逝的痛楚:“又一次!又一次看见活生生的一个人死在我的眼前。你们,何苦还要接近我?”
书桓一怔,心疼的说不出来。
见此情形,阿其叹了口气:“你看着她,我回去把夜未央的事情处理了。”说着,转身走开了。有时,友情和爱情之间的界定是很模糊的,旁人不知道,自己也未必清楚。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伟大的人,他也希望自己的付出可以得到相应的回报,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抹微笑。从那日她发抖的身体窝在他的怀里却叫着何书桓的名字开始,他就知道他走不进她的世界。
那么,就做朋友吧,只是朋友。做朋友不会有伤害,做朋友永远不会分手。做朋友,他还能在她的心里保留一点属于他的位置。
至于其他,不重要了。
第二天,书桓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医院,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他下午请假回公寓为依萍熬的皮蛋瘦肉粥。
第一次下厨,手忙脚乱。幸好有楼下的阿婆帮忙,才有了他手里的皮蛋瘦肉粥。
将保温桶里的粥倒在了小碗里,依萍看着他的神色有些诧异:“你煮的?”
书桓点了点头,又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多亏了张婆婆。”
“张婆婆?”
“嗯。就是以前喜欢和你拉家常的那个老太太……”
依萍低头喝了一口皮蛋粥,不经意地就看见书桓修长的手指上有一道小伤口,皱着眉问道:“怎么弄的?”
书桓的手不自然的蜷了起来,把受了伤的手指藏在拳头里:“切肉的时候弄伤的。”
依萍笑了笑:“你还是像以前一样。”
以前,说到以前,两个人都有些沉默。书桓的大手覆上了她放在床上的小手上,抓起她的手细细的看,她的掌纹很细很乱,有人说,这是命运多舛的象征,他从来不信这个。却不能不承认,他的依萍,活得太苦,爱的太苦。
他仍然记得当初爱上时她的模样,那段恋人未满的岁月至今回忆起来仍心动不已。那时的她,心里积压了太多的心事,不太爱笑,常常皱眉,那些脆弱的忧伤让他恨不能把全世界的美好都给她,只要她能扫去脸上的阴霾。恋爱时,她孩子气般的娇憨与倔强精灵似的将他的世界变得色彩斑斓,偶尔有争执的时候,那副执拗的样子让他又爱又恨。那个雨夜里投下的种子,在他的心里绿树成荫,亭亭如盖。即使后来的一段时间,在他心如死灰的时候,那株叫做的爱情的花朵,依然只为她一个人绽放。
“依萍,告诉我实情吧,不要再骗我!不要再避重就轻!”他说,“我能感觉的到,我会,心疼的!”
“嗯!”她轻声应着。“过几天吧。过几天,我一定告诉你。”
书桓扬了扬眉:“好!”
住了几天医院后,依萍可以出院了。却坚持不肯让书桓和阿其联系方瑜。书桓到底还是懂她的,却也坚持不让她再回去她租住的那间又潮又湿的小屋子:“方瑜家小孩子太多,不适合静养。不如先去我的公寓,我再想办法重新找间房子。”说完,自己都愣了,他和依萍,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同处一室,怎生的暧昧。
但是很意外的,依萍没有反对。
依萍的物品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个小包袱而已。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各怀心事的沉默着。灯光将依萍的影子拉长,踩在她的影子上,心里既甜且痛。以前他们回家的时候。依萍有时会绕到他的身后,左一脚右一脚地踩着他的影子。他故意走的快了,她跟不上,和他生了气。他只好转过头去哄她,直到她重展笑颜。
如今呢,现在他拥抱她,亲吻她,像恋人一样的亲密的举动,她从不抗拒,全然接受。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筑起的那道无形的屏障,也许只是一丛花,一株柳,却隔开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那些他自己弄丢的日子和快乐,他该怎么去追回?
纵然书桓希望回公寓的路永远没有尽头,他们还是终于还是走到了,书桓摸出钥匙打开门,迎接他们的是一室的清冷,杜飞回了老家,屋子里静悄悄的。恍然间,两人都有种时光恍然交错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最初的邂逅那次,他喋喋不休,她沉默不语。
依萍走进屋子,忽然间有些晃神,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甚至连茶几上也像印象里的那样,放置一个水果盘,以及水果盘里永远都不断档的青苹果,翠绿翠绿,绿得十分可爱。时间仿佛不曾流逝,但往昔的甜蜜却分明离去太远,远的,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拥有过那样一段快乐的时间,那样一段至真至纯的感情。
一时间,她有些怔忪无语。
他手忙脚乱地从衣橱里拿走自己的衣裤,又拿出新的被褥:“你把东西都放到这个抽屉里好了。唔。。还有,这些床单被褥都是新的。”没话找话,可总比令人窒息的沉默好,想了半天却只说,“你早点休息。”
依萍点了点头。书桓转身走出房间。在厅里毫无目的转了半天,决定回房睡觉。
躺在杜飞的床上,书桓有些不适应。耳边的时钟卡擦卡擦地响,辗转反侧。想到隔壁房间的依萍,他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入睡。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和她处在同一屋檐下,可他们现在这种特殊的关系和情况,却搅得他心烦意乱。他拼命地压抑着自己不去想,却越压抑越坏,脑子满满地都是依萍的影子,以前的,现在的。
她在干什么?睡了没?依萍贪凉,现在夜晚露重的,她会不会受凉?突然换了环境,她会不会不习惯?她会不会趁着他不注意,悄悄的离开。再一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想得睡不着,书桓索性起了床。客厅里亮着一盏小灯,他的房间没有人,浴室里却有哗啦啦的水声。他先是愣了愣,然后一下子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前,思绪纷乱。
依萍,我们怎么会走到这样一个局面的,我们到底怎么了?过往一点一滴的跳进了脑子里。回忆越是明晰,他也越明白自己伤她有多重,他知道她的心口有一个缺口,里面有那么多的憾恨,那么多的痛苦,他欠她的太多,多到不知道如何去补偿。
浴室的门又轻微地响动,依萍从里面走了出来。书桓滞着呼吸,竟是不敢回头,透过落地玻璃窗的倒影贪婪地看着她。他知道阿其喜欢她,这对他已经不是秘密。在他的印象里,他好像总是弄哭她,他有时也会想,也许放手对彼此会更好,但是,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她伤心,更加舍不得她离开。想到那些没有她的日子,书桓只觉得心仿佛浸在了油锅里被反复地煎熬着。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一双纤细的手臂从肋下穿过,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大概是因为刚刚洗了头,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带着他的肩头有湿漉漉的感觉。那种湿意透过衬衫,一圈一圈晕开,一直沁到书桓的心里,一轮皎月照得窗外一树梧桐的叶油亮碧绿,生机盎然。
软软的身子抵着他,紧紧地抵着他,连呼吸里都是哽咽的声音。书桓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心中警铃大作。他突然转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了她的下颚。毫不意外地对上了她略略受惊的表情。就这样对视了几秒之后,依萍眼睛不由自主地下垂,羽睫轻轻打颤,下眼睑上是一圈小小的,扇形的阴影。再抬眼的时候就是一个略微带着苦涩的笑容,眼睛里的光,却璀亮依旧。
故意的!依萍,你是故意的!


2025-07-30 05:57:35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 喃喃薇
  • 重归于好
    15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十四)
书桓的公寓在闹市区,窗外是整夜整夜都不熄灭的霓虹,折射到屋子里,洒下了一层暧昧到恰到好处的流光溢彩。
在这一片流光溢彩中,书桓捧起了那张令他爱到极致的脸庞。他盯住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她,用手指去感觉那些已经刻进心里的柔美线条。
这是她的眉,细长细长的,笑起来的时候,眉头舒展开来弯成了小月亮的样子。生气的时候,眉尖皱起来,书桓喜欢用手指一点点去抚平那团起的两个小疙瘩。
又顺着眼窝的方向滑了下来。这是她的眼,灿若星辰的,像两颗黑葡萄一样嵌在白瓷般的脸庞上,即便是在黑夜里,亦是熠熠生辉。那里面是一弯深不见底的潭,一望下去,便是心甘情愿的沉溺。他的手指拂过来,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书桓敏感地感觉到她颤抖的睫毛滑过指腹,一阵战栗。
再滑下来,是微微翕动的鼻翼。这是她的鼻,秀美挺直的,鼻梁有些小小的凹陷,鼻尖微翘,曲线柔和。有时她捉弄了他,只要捏一捏,心下变软成了一片。
最后,他的食指停在那个有些凉意又有些温度的地方。这是她的唇,丰盈润泽的,有些单薄,但是唇形很好看,蛊惑人心。
这是依萍,让他爱到无可奈何,不可救药的依萍。刚才,就在刚才,她穿着他宽大的衬衫,软软的身子抵着他的背脊,一丝一缕的幽香钻进他的鼻息,书桓凝住呼吸,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似乎能跳出胸膛,让他几乎没法控制住自己。以前恋爱的时候,如胶似漆。陆伯母对他们很是放心,所以他们有大把的机会独处在依萍的小房间里。偶然情动,也出现过类似的“危机”,可他每次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控制好自己情绪,及时刹车。
可是现在……
下午,阿其找他谈过。他知道明天在鲍岱年的府邸有个生日晚宴,邀请了依萍。明眼人都知道这“邀请”背后的真相,阿其懂,他懂,他想,依萍也懂。
可是她却一意孤行,这是怎样一种伤?怎样一种痛?让依萍这样不顾一切地飞蛾扑火?
他想责怪阿其,却又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追根究底,他才是依萍这个行径的始作俑者。
一切的一切,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聪明如他,洞悉事事,眼亮心明。自然明白依萍这个举动的原因。她要把自己给他,在那个糟老头子碰她以前,把身子给他。
书桓在心里苦笑了起来,他是一个男人,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一个疯狂地爱着他身后这个女人的,正常的普通男人。
依萍,你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
好像有一只柔软的小手拿着羽毛在他的心尖上轻拂着,心头是密密麻麻的酥,层层叠叠的痒。再看她的眼睛,清明澄亮,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这样的神情,让他心头的那把火,稍稍熄灭了些,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纤细的让人心疼,那种怜惜的感觉油然而生,这让他躁动的情绪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书桓俯下头,在她薄薄的唇上吻了一下,只是轻轻地一下,蜻蜓点水般的。偶后,他在她的耳边低语,语气里满是强忍的克制:“依萍,不可以……”
依萍的眸子黯了一黯,怔怔地叹息。
书桓无奈地笑了笑,放开了她。飞快走进了浴室,把自己关在了里面。镜子里,他的眼睛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满是混乱和迷离。脸颊也是红得不同寻常。他把额抵在镜子上,喃喃自语:“何书桓,你不能伤她,你要娶她,娶了她,才可以……”
衬衫也没脱,就拧开了笼头。冰凉的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打湿了他的头发,浸透了他的衣衫,也渐渐冷却了他周身火烧火燎的灼热。
他关了笼头,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倒映里面的影子。衬衫已经湿透,贴在了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他身体轮廓。宽宽的肩,厚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整个身体骨肉匀称得看不见半点赘肉。
这样一个身躯,可以保护那个女子么?那个他爱若生命的陆依萍。
随即,他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他可以!
现在的何书桓,已经不是半年前希望人人都开心,事事都完美的何书桓了。失去过一次,那种翻涌在心底的苦让他堕入不可救赎的深渊。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幡然醒悟,这个世界上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热情,抱负,理想,甚至是他追求的那种完美主义,如果没了依萍,那么一切都是空中楼阁,算得了什么?
依萍的影子又浮现了出来。娇笑的,嗔怒的,蹙眉的,含泪的……还有她刚才穿着他的衬衫,很不合身,却将她娇小的样子衬得越发地明显。她的眼睛仿佛盛着一弯汪汪的水,又像点着两盏盈盈的灯,相形之下,窗外的霓虹闪烁也为之黯然。
她软软的身体紧紧地抵着他,绵长柔软的语气融化在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响了起来:“书桓,生日快乐!”
生日,今天是他的生日,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这个日子了。可是,依萍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她说,书桓,生日快乐。
书桓心中有种甜若馥荔的感觉似繁花的花瓣正一层层的舒展开去。随即又是紧紧的一抽。依萍,你以为我对快乐的定义是这样么?你这样想我,未免折辱了我。依萍,我是书桓,你的何书桓啊。
书桓轻叹一声,顺手又拧开了笼头。
折腾了好一会,书桓从浴室走了出来,看见依萍蜷在沙发上,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小腿不太自然地垂下来,足尖紧绷着点在地面上,双眼轻合着,似睡非睡的样子。书桓这才发现,她居然没有穿鞋,刚才就这样一直赤着足踩在水泥地上。这让他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她就是有这个能力,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他的心头为她扯出各种各样的疼。
他走过去轻轻地摇了摇她,柔声低语:“依萍,回房去睡吧。”
依萍睁开眼睛看到了他,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像两朵红烧云飞在颊边。她扭过头去,有些忸怩:“我。。我有些饿。”
书桓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厨房里还有一锅银耳汤,是张婆婆教他煮皮蛋瘦肉粥时顺便烧的。他起身去楼下的厨房里找出了那锅银耳汤,放在炉子上热了热,忽然忆起依萍喜甜,便又放了一勺糖进去。
刚热完的锅子很烫,书桓的手都被有些被烫痛。依萍不明就里,看到锅子几乎就放在茶几边沿,下意识的伸手去动,结果自然也被烫到。她“嘶”了一声,迅速地把手收了回来,却又很快被人握住,放在唇边吹了两下,帖在他的耳垂上。
依萍一怔,好像很久以前,书桓也是这样,捉住她不小心烫到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耳垂上。她忽然有些想哭,声音里都是微微的颤抖:“书桓,我想喝银耳汤。”
书桓也是一怔。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女子已经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了,他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自然而然的好像理所应当。他懊恼地放开她的手,背过身去替她盛了一碗。依萍喝了,蹙着眉笑了笑:“好甜!”
书桓又替自己盛了一碗,一勺子送进嘴里,果然好甜。
甜到发苦。苦,很苦。
两个人各自低头吃着眼前的这碗银耳汤,谁也不再说话,仿佛在品尝世界上最复杂的一道菜,细细的,慢慢的,让时间消磨在无声无息之中。静谧之中,彼此的呼吸声越发的明显起来。
蓦地,书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丝丝火苗在他的眼底跳动:“依萍,有些事,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他绝对不会让姓鲍的**碰她半分半厘,一根头发丝都不可以。现在的何书桓,对于那些可能会伤害到依萍的人,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包括他自己在内!
依萍忽然就落下泪来,很大很大的一颗滴进碗里。书桓的心生生绞痛起来,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却引来依萍的泪落的更凶,成串成串落在他的手上,灼痛了他的指尖。
“依萍”书桓的声音亦是哽咽,“相信我,好吗?”
依萍点了点头,几乎没有痕迹的样子,但是他却看见了。他顺势将她凌空抱起,抱回了房间。依萍却在此时红了脸,书桓勾起唇角,温柔地抚了抚她的额:“依萍,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有我!”
夜色深沉,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噼里啪啦的大雨打在玻璃窗上,蜿蜒而下。书桓抬起头来,看着窗子上水滑过的痕迹,脸上一片愁容。
明天……明天……
一大早,门外就想起了敲门声,不是很激烈,但却很急促。书桓起身去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尓豪和如萍,书桓怔了怔,从对方的脸色中隐约感觉到了来者不善。
果然,又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书桓,我要你带我去见依萍!”
书桓的头皮发麻,却不得不强作起笑脸:“陆伯伯。”


  • 喃喃薇
  • 重归于好
    15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 存文贴完,文章未完,不知何时再续,也可能再也不续的分割线 ===========


登录百度账号

扫二维码下载贴吧客户端

下载贴吧APP
看高清直播、视频!
  • 贴吧页面意见反馈
  • 违规贴吧举报反馈通道
  • 贴吧违规信息处理公示
  • 首页 上一页 1 2
  • 18回复贴,共2页
  • ,跳到 页  
<<返回基薇吧
分享到:
©2025 Baidu贴吧协议|隐私政策|吧主制度|意见反馈|网络谣言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