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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著资料翻译——胡林的子女,选自HOM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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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反,在“传说”里,直到这个时候,贝烈格和图林才成了战友。我们已经看到了,本诗后来的故事里讲到在图林逃出千石窟宫殿之前,他们就已经共同战斗、保卫多瑞亚斯了(P27);而且,当图林看到被绑在树上的贝烈格的时候心情发生了变化,这一发展也出现了(于是图林抛下仇恨,回心转意,第584行)。同时出现的还有贝烈格的责备(难道那仙灵的敌人会变成人类的朋友?),这种责备导致这支队伍从今往后调转武器,只针对仙灵的敌人(644行)。小队成员立下的重誓很明显是在呼应费艾诺诸子的誓言(634行)——顺带一提,给这则誓言作证的也是圣山塔尼魁提尔(Tain-Gwethil,636行),这一内容在《精灵宝钻》或者“纳恩”里都无迹可寻:实际上,后来极有可能并没有设想让对这些亡命徒以这种方式来发这样一个誓。
从643行开始对森林里的小队如何英勇进行了描写,这段描写是从来未曾完成的多尔-库阿索尔之地故事的最初起源(《精灵宝钻》P205,“纳恩”152~154);
651~654行
哪怕安格班的奥克也为之战栗。
流言沿着森林中的道路播散,
都说战场上又出现了图林·沙理安的身影;
听到这个消息,辛葛……
以上内容最终导致了
两位统帅的赫赫功绩传入了明霓国斯,传入了纳国斯隆德的幽深厅堂,甚至传入了隐匿王国刚多林。安格班也有所风闻。
(译注:以上段落摘自文景出版社《精灵宝钻》第二十一章《图林·图伦拔》)


IP属地:北京112楼2019-08-30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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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后期的故事里,图林化名为“可怕之盔”戈索尔,而他头戴的龙盔向魔苟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在故事的早期阶段,并没有这方面的暗示。本诗中龙盔没有在这个地方出现。
    一张表格可能有助于澄清故事内容的发展:


    IP属地:北京113楼2019-08-30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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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离开故事的这一部分之前,也许可以注意一下从第605行开始的几行,图林在这几行里向贝烈格表明“我把这支队伍算作/唯一的亲朋”,构成了图林在“纳恩”第94页里对他所说的话的萌芽:
      我想,辛葛不会额外开恩,接受这些我堕落时的同伴,但我现在不愿意离开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意离开我,等等等等。
      (译注:以上段落引用自文景出版社《未完的故事》中的《纳恩·伊·希因·胡林》)
      此时,把队伍出卖给奥克的那个叛徒第一次出现了。最初他被称为“包格力尔”,在A版里和B版最初打字的时候都是如此;可能人们会认为这个名字带有的邪恶含义太过于明显了。对此的解释很明确,无论如何,在包格力尔变成了Blodrin的同时,Belcha被包格力尔取代,成为了魔苟斯的一个名字。(在我父亲写到第990行的时候第一次写下了Blodrin这个名字,A版和B版都是如此。与之相似,他在A版和B版里的1055行第一次写下了包格力尔作为魔苟斯的名字,而不是Belcha)。把Ban(Blodrin的父亲)改成Bor是暂时的,在1926年的“神话概要”里他名叫Ban,这个名字一直保留到了他消失的时候,那已经是非常晚的时期了。


      IP属地:北京114楼2019-09-03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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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odrin的经历很有意思:
        他年幼时曾落入圈套,
        被矮人拖进了地下深处的洞府,
        在诺格罗德被养育成人,除去血统与出身,
        他一点都不像那些快乐的精灵。(666~669行)
        因此,Blodrin邪恶的天性被明白无误地归咎于“留着胡须的矮人/对誓言毫不在乎”(1148~1149)对他造成的影响;而且,步《瑙格拉弗灵的传说》里Ufedhin的后尘,Blodrin也是一个例子,说明精灵和矮人打交道会造成危险的影响——当埃欧尔与迈格林的传说出现在《精灵宝钻》里的时候,这个观点也并未完全消失。尽管图林队伍里叛徒的类型——还有名字——后来经历了多种变化,回想一下Blodrin身世中的矮人元素对密姆出现、扮演这个叛徒的角色所起到的作用,你就会觉得这个变化并非难以想象。早期对矮人抱有敌意的看法请见第二卷247页。刚才所引用的诗句来自于Flinding的矮人匕首“背叛”了他的段落,这把匕首从刀鞘里滑了出去;在后来的《蕾希安之歌》里,当贝伦试图从铁王冠上翘下第二颗精灵宝钻的时候,也出现了这种“背叛”(4160~4162行)。
        狡诈多智的诺格罗德工匠
        以矮人精钢打造的精巧长刀
        猛然断成两截……


        IP属地:北京115楼2019-09-03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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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苟斯“唯恐他躲过为他所设计的厄运”,下令要活捉图林这个出现在“传说”(第二卷76页)里的想法在本诗中又出现了:“唯恐他逃脱自己的命运”(705)
          本诗中所提到的故事其余部分只是在细节方面与“传说”中所讲的不同。贝烈格在奥克的袭击中幸存了下来,还有他的重伤迅速恢复(第二卷77页),这一内容在这里可能更易于理解,是来自多瑞亚斯、正在寻找图林的精灵(654~655行)发现了贝烈格,把他带回了千石窟宫殿,由美丽安治愈(723~731行);它也出现在了《精灵宝钻》里(P206),但对所发生的环境做了重大修改。在贝烈格由Flinding蓝色的灯笼指引、两人在陶尔-那-浮阴里相遇的描述上面,本诗与“传说”非常接近。*我父亲描绘这一幕的画作(《J. R. R.托尔金的画作》第37号)几乎可以肯定是创作于几年之后,那时候那个躺在树下的精灵仍然被称为Fuilin之子Flinding[在“传说”里是bo-Dhuilin,更早是go-Dhuilin,即Duilin之子;在本诗中,用于表示源于父名的姓或者名字的前缀(814行,900行)恢复了早期的形式go-,见第二卷119页]。
          *蓝色灯笼的元素在《精灵宝钻》里没有出现;见《未完的传说》P51,注释2)。
          “传说”里只说到(第二卷P81)在“被奥克俘虏之前”,Flinding是Rodothlim的子民;从本诗中来看(819行~821行),似乎他和其他许多人一起被俘于纳国斯隆德,但这几句诗几乎不可能是这个意思,因为他们(奥克)对纳国斯隆德还一无所知(1578行)。紧挨着这几行写在B版页边空白处的注释“被俘于安格班大门前的战斗中”指的是后期的故事,首次出现于1930年的《精灵宝钻》。


          IP属地:北京116楼2019-09-03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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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Flinding对贝烈格所讲的故事的细节上面,本诗与“传说”保持一致,只除了诗中他在陶尔-那-浮阴再次被奥克抓获(从846行开始),然后又再次逃了出来(逃出了他们的掌握,就像一条虫子般颤抖着用腹部爬行,879行),但在“传说”里,他并没有被抓回来,而是“匆匆忙忙地逃走了”(第二卷79页)。在“传说”中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那就是Flinding“对与一位自由的诺多族交谈感到万分高兴”,在本诗中它再次出现了:错愕间他听到了/图恩精灵那古老的言语。他们与奥克军队的遭遇在细节上有些许不同:在“传说”里,奥克们改道了,而在本诗中,似乎贝烈格与Flinding只不过是比奥克先一步来到了“奥克之路”到达森林边缘的地点。在“传说”里,奥克们安营扎寨过夜的时候,他们似乎并没有离开森林:恶狼的眼睛“在树丛中闪烁着点点红光”,而贝烈格与Flinding在救了图林之后,就在“离营地不远的树林里”把他放了下来。本诗里中“寒冷的山腰有一处山窝”(1036行),即奥克们扎营的地方,就是《精灵宝钻》里的“不毛山谷”。
            与“传说”相比(见P26),贝烈格现在经常被称为:弓箭手贝烈格,他的那张大弓(还尚未命名)以及他作为弓箭手那无以伦比的技巧(从1071行开始)都被描述得很充分。诗中还写到了箭矢戴赖尔的特点,始终非常可靠,总是完好无缺(从1080行开始),直到在搬动图林的时候贝烈格摔倒在了箭身上,把它压断了(1189~1192行):这一内容后期再没有被提到过。贝烈格的箭术这一元素并非来自于此时此刻出现的贝烈格与Flinding进入奥克营地的方式在故事里发生的变化,而是这一元素本身导致了这样的变化:在“传说”里,他们只不过是“从恶狼们彼此之间非常大的空隙里爬了过去”,然而在本诗中,贝烈格完成了在黑暗中射杀七只恶狼的壮举,只有这样,才能让恶狼围成的圈子“露出了个大缺口”(1097行)。但“传说”里的措辞,“就好像图林躺倒的地方被维拉的幸运庇佑一样”,在本诗中也有所呼应:
            直到在诸神的引导下
            凭着本领与机智,敏捷的猎手
            找到了高大的图林,他脸朝下倒在(1130~1132行)


            IP属地:北京117楼2019-09-03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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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精灵抬起和搬运图林在“传说”里被称为“一次壮举”,“由于他是个人类,而且身材要比他们高大”(第二卷80页);在本诗中(从1156行开始),这一内容被扩展为一则对古时候人类与精灵身材的说明,与早期对于这一主题的设定保持一致(见第一卷235页,第二卷142、220页)。有几行很值得注意
              尽管从精灵身上汲取了大地的美善之前,
              人类的身材还没有被造得这么强壮;(1157~1158行)
              它与第二卷326页所引用的设定内容有关:“就在人类的身材越来越高大的同时,(精灵们的)则缩小了”,还有“人类变得更加强壮,数量越来越多,与此同时,仙灵们则隐褪了,变得越来越矮小与纤细,朦胧乃至透明,但人类却更加致密与显而易见”。在这里提到的希斯路姆的“十个部族”(1164行)在其他地方没有出现过,我不清楚这是否指的是《失落的传说》中被安排在希斯路姆这里或者那里的所有人类与精灵子民,我曾经谈到过,这“似乎存在着有太多居民的危险”(见第二卷,249、251页)。


              IP属地:北京118楼2019-09-06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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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里那把在匍匐前往营地的途中从主人身上滑脱的匕首是贝烈格的,而在本诗中,它属于Flinding(从1142行开始)。在“传说”中,贝烈格返回了把剑放下的地方取回自己的剑,因为他们没能把图林抬得更远;而在本诗中,他们抬着图林一路向上来到了一处黑暗的灌木丛,这从灌木就生长在他们出发的山谷里(1110行,1202行)。贝烈格用在自己宝剑(尚未命名)上的“磨剑咒语”是全新的元素(而且后来再也无迹可寻);它的产生与第1141行有关,“也没有利刃能切开他身上的枷锁”。在风格上,它让人联想到《蕾希安之歌》第五歌中露西恩的“增长咒语”。但咒语中提到的名字,Ogbar, Caurin, Rodrim, Saithnar, Nargil, Celeg Aithorn,现在似乎都无迹可寻了。
                本诗中这个地方出现了神秘的“可怕的狞笑”(1224行),这似乎是1286行所提到的“阴冷的幽灵那可怕的笑声”,本诗的下一个部分又提到了这种笑声(1488~1490行)。这一描述的目的很显然是要导致灯笼被遮住,让贝烈格在黑暗中太急于把镣铐切断。他那被自己的箭矢戴赖尔的箭头刺伤的手(1187行)也有可能与他的笨拙有关。这有力的一幕,它的每个方面都经过了仔细琢磨与精心提炼。


                IP属地:北京119楼2019-09-06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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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诗里提到了那场猛烈的暴风雨:1064行出现了最初的征兆,那时候贝烈格和Flinding正在山谷的边缘(与《精灵宝钻》中的内容相同):
                  看啊!乌云从黑暗的北方
                  像浓烟一样喷涌而出,
                  遮住了时隐时现的明月散发出的光芒;
                  风从那悲伤的山脉吹来,犹如哀嚎,
                  这不幸的荒野倾吐着嘶嘶的低语;
                  它在贝烈格死后终于爆发(从1301行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在这期间,图林与Flinding都蹲在山坡上(1320行,1330~1331行)。就和《精灵宝钻》一样,由于这场暴风雨,奥克们无法搜寻图林,随后离开了;在“传说”里,Flinding一听到奥克营地里传来发现图林逃跑的喊声,就让图林清醒了过来,逃走了,对暴风雨没讲到什么内容。但在本诗中,就和“传说”一样,仍旧是Flinding从图林袭击贝烈格的地方后退的时候他的灯笼突然失去了遮挡,从而照亮了贝烈格的脸。在我父亲关于这一段所写的最新篇章里面,他没有决定是因为灯笼的罩子掉了还是因为一道强烈的闪电带来了光亮,我在出版的作品中选择了后者。


                  IP属地:北京120楼2019-09-06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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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处单独的地方,大多与名称有关。我们在本诗的这一部分初次见到:
                    纳国斯隆德,821、904行;
                    陶尔-那-浮阴(在《失落的传说》里是陶尔浮阴),766、828行;在767、873、1317行也被称作“致命的龙葵”,在896行被称为“黯夜森林”;
                    多尔-那-法乌格砾斯,946、1035、1326行,也被称作“干旱平原”,826行;“干渴平原”,947行(在A版中是“枯萎的平原”,见对826行的注释)。多尔-那-法乌格砾斯这个名称出现于本诗的创作过程中(见对946行的注释)。尽管在终结安格班之围的战役中,北方的大平原被炸毁,因此变成了一片干旱沙漠的故事好几年都没有出现在我父亲的作品里面,但在这个时候,这个故事肯定已经构思出来了。
                    这里也是第一次提到桑戈洛锥姆有重重险峰的地方(1000行),被称作“万千高塔”(951行,原文为:the thunderous towers),尽管在本诗的“序幕”里说胡林被安置在“陡峭的山巅”(96行);从713~714行(就与B版中重写的内容一样)我们可以得知,安格班就建造于这座大山的山根。


                    IP属地:北京121楼2019-09-06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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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ngros(631行,A版是Fangair)这个名称曾经在其他地方出现过一次,那是在一则非常晦涩的注释里,注释中,很显然它与诺多族所烧的那些船有关联。
                      美丽安的名字Mablui很显然包含有“手”mab——“医治他的双手带有魔力,属于Melian Mablui”,和玛布隆、埃尔布玛威德一样(见第二卷339页,译注:两个名字的原文为Mablung, Ermabwed)。
                      A版和起初的B版里说矮人生活在南方(1147行,在B版里被修改成东方),这一内容也许与《瑙格拉弗灵的传说》里的设定有关,即诺格罗德坐落的地方“是非常长的一段旅程,需要向南越过生长在“微光水塘”Umboth-muilin附近由巨大的石南组成边界的广阔森林”(第二卷P225)。
                      我无法解释第1006行提到的“战神王国里那广袤的麦田”;涉及到贝烈格命运的诗行里说他在死亡之后会前往供死者长久等待的“月亮殿堂”(1284行),这个“月亮殿堂”我同样无法解释。


                      IP属地:北京122楼2019-09-06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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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I.法埃丽芙林
                        忠诚的Fuilin之子Flinding
                        厌恶地将作为贝烈格标志的那把1340
                        染上鲜血的宝剑从落满树叶的地上拾起,
                        藏进了一棵带刺树木中空的大树洞里;
                        随后他转向图林,温柔地说道,
                        后者依然神思恍惚:“哦,胡林之子啊,
                        你那颗不幸的心,既没有希望也得不到忠告, 1345
                        是什么帮助它就这样
                        在悲伤那无声的折磨中安身?”然而胡林之子
                        被这句话唤醒,狂乱地答道:
                        “我要等着贝烈格;别命令我离开他,
                        你这不忠的声音。一切尽皆徒劳。1350
                        哦,死亡的黑手啊,我要把你拉到身边,
                        假如悔恨能打动你,就让我从悲痛中解脱,
                        把我压碎在他冰冷的胸前!”
                        Flinding答道,恐惧离开了他
                        由于愤怒与怜悯:“你的骄傲到哪里去了!1355
                        被捆绑在桑戈洛锥姆最高处的胡林
                        可不会说这么没头脑的话。”
                        “我诅咒你的安慰!它比钢还要冰冷。
                        假如死亡不肯为求死之人前来,
                        宝剑还能带我去找他。那把宝剑——它去哪儿了? 1360
                        哦,冷酷无情啊,你这弑主的凶手,
                        最懦弱的东西你哪里去了?来将功赎罪吧,
                        快杀了我,哦,你这长眠的赐予者。”
                        “不幸的人啊,不要让你的生命无声无息地消失,
                        也不要让悲伤再次玷污他的剑1365
                        哪怕它套上了朋友的肉体,以寻求自由的名义。
                        他死于命运,死于毫发未伤的敌人。
                        你想的没错,你该赎罪,
                        他那被错怪的利刃满腔愤懑,需要安抚,
                        能冷却它焦渴的,唯有包格力尔凶恶的军队1370
                        流出的令人憎恶的鲜血。
                        你父亲的锁链也套在了你的身上,难道你已经报了
                        这深仇大恨?还是它已被这最新的邪恶削弱?
                        别梦想魔苟斯会为你的死亡哀悼,
                        也别指望可怕的格拉姆惑斯会为你唱起挽歌——1375
                        他们更不乐见的是你抱恨活着,
                        还立下复仇的誓言;勇气并非徒劳,
                        虽然胜利很少会成为勇者的结局。”


                        IP属地:北京123楼2019-09-10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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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林猛地跳了起来,
                          犹如刚刚疯了般大喊:“你们这些奥克胆小鬼,1380
                          为什么你们调转了方向?为什么你们徘徊不前,
                          当胡林之子与贝烈格的利剑
                          在盛怒中等待着你们的时候?因为过失与悲伤
                          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复仇。若你们不肯冒险,
                          我必追着你们的脚步,哪怕去往1385
                          这片愤怒大地的天涯海角。休想把我甩掉!”
                          Flinding被他打得一阵晕厥,
                          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他那失去理智的耳朵
                          说着明智的话语:“忍一忍,哦,图林,
                          你现在需要的是医治好自己的创伤,1390
                          还有积聚兵力,广集良谋。
                          逃避战斗的人并不意味着胆小,
                          推迟复仇,是为了达成复仇者的誓言。”
                          疯狂退去,图林无言地坐在
                          杂生的树下惊讶地琢磨,1395
                          阴郁地对复仇苦苦思索,
                          直到他清醒过来的那一天暮色渐浓,
                          黄昏就应出现的星辰露出苍白的身影。


                          IP属地:北京124楼2019-09-10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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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Flinding 在这荒凉之地
                            为贝烈格举行了葬礼;他让贝烈格躺在了1400
                            他不幸陨落的地方;花了很长时间
                            用大量的树叶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
                            然而图林没有流泪,他突然转过身来
                            扑倒在尸体身旁,亲吻了贝烈格那张开的、
                            冰冷的双唇,合上了他的眼睛。1405
                            他将那张黑色的弓放在死者身旁,
                            编织出离别的话语:
                            “别了,贝烈格,你将前往那永不停歇的欢宴,
                            Tengwethil山下众多永恒的殿堂
                            诸神在那里宴饮,金色的苍穹之下1410
                            大海闪闪发光。”他的歌声颤抖,
                            但那充满灵魂的苦痛之火
                            烤干了悲苦双眼中的泪水。
                            正当他们把混合着树叶的土壤
                            高高堆起,盖住了所爱之人头部,1415
                            图林的神志再一次陷入了黑暗。
                            有一束光投到地面,笼罩着孤独的死者;
                            悲伤则沉重地压在生者的心间。
                            悲痛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刻下了
                            沉重的印记,永远不曾褪色:1420
                            这是图林的第三重哀伤。
                            此后他失去了理智,四处游荡,既没有目的,也没有希望;
                            如果没有忠诚的Flinding,他要么死去,
                            要么迷失在这片潜藏着邪恶的大地上。
                            仇恨唤醒了那位纳国斯隆德诺姆族的1425
                            心和勇气,他振作起来,
                            守护和引导着自己那阴郁的同伴;
                            他用自己的灯笼照亮两人的旅途,
                            白天隐藏,夜晚赶路,
                            靠黑暗或者朦胧的烟雾躲过其他人的眼睛。1430


                            IP属地:北京125楼2019-09-10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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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里没有讲到他们的旅途艰辛,
                              如何在森林的边缘摸索道路,
                              那森林伸出的树枝阴森森地悬在头顶,
                              怀着险恶的图谋,贪婪地摸索着,
                              在寂静的黑暗中诱捕他们的灵魂。1435
                              他们靠命运的庇佑朝西流浪,,
                              一路上缺水少食,形容憔悴,
                              经常被追捕,
                              在洞穴中藏身。两人到达
                              尘土飞扬的多尔-那-法乌格砾斯
                              最远端处一座巨大山丘的时候1440
                              恰逢午夜时分,
                              月亮若隐若现:薄雾笼罩着山丘,
                              打湿它的仿佛是垂落的泪雨。
                              “啊!这座青翠的山丘长着永不枯萎的青草,
                              七支亲族的刀剑沉睡在此,1445
                              无数仙灵的子民曾经在这里倒下。
                              这便是过去的鏖战之地,被大家称作
                              Nirnaith Ornoth,‘无尽的泪雨’。
                              它由战败之人的血肉堆积;
                              无论是在月亮还是太阳的照耀下,都不曾1450
                              有人类或者精灵登临;魔苟斯的队伍
                              也出于畏惧,永远不敢挖掘它的山体。”
                              Flinding浑身颤抖,图林的身体
                              也因他而微微抖动,他把手指向
                              桑戈洛锥姆,三次诅咒了1455
                              魔苟斯·包格力尔,那悲痛的制造者。


                              IP属地:北京126楼2019-09-13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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