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450年到1456年，不只无冕，闲田国也在变法强国。当闲田蒸蒸日上之时，1456年5月2日，刘楚才、萧由衷二人因未有显著战果和受到歧视而南逃无冕。
三十年的和平协约限制了闲田南下，由于不习水性又难以对越水国下手，而北方冻土又渺无人烟，于是，他们望向西边。
7月3日，第二批、第三批上岸的基尔特军队改变战略，抢占登陆据点后便谨慎地步步推进，无冕的主力仍在北部边疆守卫，而南方的军队又在经历南国战事与治水后军心涣散、行进缓慢，烛城依内派逐渐败退，西城已沦陷四分之三。这一切，促成了鬼城主奥雷格、书城主希尔达马斯二世（下文简称希二世）、西城主萧忆与南城主刘重德组建了战时同盟，并在名义上共同归附无冕国以求保护，自称为“西北四镇”。
而北城主，则在沦陷的区域内赚得盆满钵满——在萧忆独立前，那本就是他的地盘。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闲田国就这样加入搅局。
苍穹之下，黄沙弥漫，Y亲率大军逼近烛国北部。
北城主的斥候在高山上一如既往地眺望远方，但这次来的不是基尔特友军，而是狼与马，铺天盖地。
数百支蓝色旗帜在空中飘扬，就仿佛是天空坠落下来一般，每一声狼嚎都震撼着北城将士的心灵。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搞我？！”杨提法暴跳如雷，把吃完的鸡腿的丢在地上。
占领了大半个烛国北部的杨提法没高兴几天，就遇上这么个硬茬。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当上雄霸一方的国君的机会，他不能失去，于是马上开始作出应对。
杨提法使用「无为而治」，将投出的飞镖化作信件，号令全城戒严，并派人联系南下的基尔特军队北撤支援友军。
7月19日，闲田军队兵临北城，两军首次交战。闲田骑兵列阵于前，铁甲裹身，战马嘶鸣，尘土飞扬。烛国虽是靠海，却也是河流稀少，谈不上什么护城河，全是靠着险要地势而防御。
闲田士兵们化作狼群突进，席北族士兵则化作烟雾藏匿在队伍之中。未能招架的北城士兵被杀了个片甲不留，果断放弃第一道防线，并使用焦土政策，用烈火暂时阻挡住了闲田军队。
7月23日，席北族人占领了高点，一次次箭雨朝城内射来，北城可用粮草日益减少。
7月26日，基尔特援军赶到。
在基尔特的法律体系中，一旦被怀疑犯罪，逃跑几乎等同于坐实罪名。许多英雄豪杰因此蒙冤，其英勇事迹也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但总有人记得他们——被称为“屠夫”的德都，将基尔特的游侠和犯人改编为基尔特监狱军，成为了这两批远征军的主力。他们无牵无挂，凶残无比，与闲田军队针尖对麦芒。
闲田的变法并不是没有起到强兵作用，但英勇善战的士兵和初步规范的火器在“火龙使”与“鹰女”面前，几乎无法招架。
那些化作四足猛兽的闲田士兵，动作迅速而有力，每一次撕咬都合乎古老雅乐的强烈节奏。剑与牙的碰撞，火花四溅。那些士兵们扑空时便会一个回旋变回成人，再掏出随身断剑斩杀敌人。
但，远处的那些基尔特人，手上拿着奇怪的黑管，动动手指便能射出火龙，在闲田士兵身上撕咬出裂缝。
几乎只有席北族人能接近那些“火龙使”。
于空中盘旋着的，嘶嚎着的奇怪的女子，不断地投下团状火药，然后被火龙引燃，轰鸣间将闲田士兵化作几缕灰烟。
——「冥王」！
就在闲田士兵节节败退时，哈麦德及时赶到，唤出小鬼将那些“鹰女”通通切作两半，再带领席北族人将“火龙使”纷纷俘虏。
——「俗世锁链」。
一个左手抱着书的男人从爆炸中走出，然后开始念叨起听不懂的语言。
那些濒死的基尔特士兵纷纷被锁链串起，化作一条肉体巨蛇穿梭于战场。
男人：“彼岸的世界远不及此岸美好。”
哈麦德听出了他的意思，但没有回应，唤出小鬼将锁链砍断——然后砍断处又生出两条新蛇。
哈麦德：“所以欲望会越来越膨胀，直到把人撑死。”
男人：“捍卫约翰王的，就是你这种为教皇服务的货色？”
哈麦德：“什么玩意？”
哈麦德做出手势，对各族士兵作出指挥，将男人团团围住，欲将其活捉而邀功。
哈麦德：“巽教徒与道教徒到左翼，其他人到右翼，我独占中间，三路围攻敌寇，相机而动，失机者斩。”
训练已久的闲田士兵们像温顺的犬一样听从哈麦德的指挥，稳步靠近男人。
果然。
巽教徒和道教徒以外的大部分士兵都变成心蛇的一部分。
——你的能力，只对有世俗欲念而且活着的家伙生效啊。
男人有点慌张。
——上。
哈麦德这次不给士兵们许诺悬赏，只是单纯命令他们。
男人很快就被捉住了，被哈麦德两巴掌打晕，拷上了手铐。而在男人晕眩后，那些恶心的肉体蛇也纷纷消散。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二 完

在极乐国东西分裂后，东极乐国陷入了长期的混乱。
南有楚之荆猴，东有齐之水妖，西有秦晋之羊怪。
结局就是，共识历公元前211年，几十位分别来自秦齐两国的劳工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将对准彼此的武器对准了天下，号为“无冕”。
千百群落魄贵族与不被视为“民”的奴隶纷纷加入，东极乐国内政治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从此，诸多政权为宣称统治合法性，便继“无冕”之法统，传至今世。
当然，就领袖人物而言，无论他们个人多么杰出，也不可能把起义取得的成就如实地看作千百万群众奋斗的结果，而常常误认为这些胜利证明了上天对自己的眷顾——无冕，在传承中变味。
但这不是今天的重点，让我们回到起义爆发前的公元前213年。
时值秦楚齐三强争霸之时，秦地穷兵黩武，激起百姓不满，而民敢怒不敢言，有那么几十位术士挺身而出，承担起了为民请命的责任。
他们就举着水草、麻布制成的网，套在木杆上当作旗子，在秦宫殿前整日走来走去，宣扬着自己的主张，当时称其为“张网君子”。
秦帝一忍再忍，终不能容，下令将他们抓起来活埋。并因其属仁家一派，便下令火烧仁家著作，来弥补前线柴火的不足。
这时，其身边大臣李通古站了出来，说道：“陛下，焚书之举虽有其必要，但臣深感此举过于激烈，恐会引发天下士人的不满。古以老贵，因其有道，今以书贵，因其有道。有道之人物，乃国家之根基，若一味焚毁，无异于自断其根。
臣以为，书可留，人可以派去田里劳作，以犒劳前线的将士。”
秦帝听后，沉吟片刻，说道：“你的话，有一定道理，就这么办。可我出尔反尔，难道不会让天下人唏嘘吗？”
通古回答道：“陛下，这些人固然可恶，但臣以为，可采取更为温和的手段，如加强教育和引导，使其明白陛下的苦心，从而自觉维护国家的稳定。同时，对于那些确实有才华的士人，可加以重用，让他们为国家的发展贡献力量。原先杀之，因其无道行径，如今不杀，因其有道学识，如此，不但不会被唏嘘，反能得到天下人的敬重，使有道者四方而来。至于您的担忧，不如我来代拟政令。”
秦帝沉默许久，说出一个“可”后便走了。
通古知道秦帝已经动了杀心，但他昨夜观天象，与自己相对应的星宿正隐隐发光，便是这一种侥幸，让他不在其位，而谋其政。
这便是留书保仁的故事。
它的意义就是，让道、律、矩、阴阳、农、兵家得以独立发展，不至于在随后的刘姓王朝被仁家完全包容。
（名家、纵横家、杂家因为政权变得大而少而失去生存空间，他们的存在需要游走于多国之间。）
后来，公元前209年，通古上书惹怒新任秦帝，即将腰斩之时——四百来位各色服装的术士冲进刑场，将李通古救走了。
这也就是说，他们不顾自己所捍卫的礼节，去拯救一个曾经要杀死自己的人的大臣。
谁让他们敢于忤逆皇帝，是仁家里叛逆的一支呢？
相传，那四百来位术士带着李通古向齐地奔去，化为四百来只白鹤四散飞走。
而李通古的侥幸存活，让秦晋政权内部的矛盾得以彻底暴露，本来即将被镇压下去的无冕起义再次掀起高潮。同时，一位刘姓将军和一位项姓将军从楚地起兵，为被杀死的楚帝报仇。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三 完

1456年5月11日，划分完原南国故地的隔天。
Z先从丢零古道走陆路，再乘船经运河走水路北上，路上不时有大臣被杀。
Z内心渐渐不安，认为有人要除掉自己——但那其实是苏遁在兑现与洪华的承诺，与Z无关。
Z经常停下来探问左右，而得来的总是锦衣卫和缉事派的相互指责，毫无收获。
于是，他做出了惊人决定。
锦衣卫和缉事派东西两厂合并为“大内殿”，下分三殿：何思殿，五成锦衣卫三成缉事派两成退休官员；
传德殿，五成缉事派三成锦衣卫两成退休官员；
人文殿，六成退休官员两成锦衣卫两成缉事派。
退休官员分散在各地，负责在平时协调当地锦衣卫和缉事派，并在皇帝到来时履行护卫职责；
锦衣卫和缉事派都还仍然随身护卫皇帝，不过前者探查情报的功能和后者协助政务的功能得到了正式承认——是必须执行的，而不是选择性参与的。
这场属于变法一部分的改革叫“大内改革”，用了三个月。
双方的矛盾在初期激化，但在深得人治之道的广大退休官员的粘合下，双方关系逐渐缓和。
原来，东西厂里不只有太监，锦衣卫也不都文武兼备。
“从南国来的商人丢下金银和巨石，拿我们的命树立起商标。”无冕百姓常常这么抱怨。
那些北上逃亡的原南国人，用金银和纸币交易，可无冕用的是铜钱——无冕并未第一时间对南国货币进行收兑，也未对其使用进行规定。
无冕的百姓往往是收下金银时很开兴，缴纳捐税时却发现金银不收，而自己的谷物也已被南国人买走——南国人们骗他们说金银很值钱，交税时只需交一点。
也许不是谎言。
总之，许多百姓交不起税，然后金银就被收刮走，兜兜转转一圈，白白损失了庄稼和铜钱，有的还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渐渐地，以南直隶最为突出，无冕人见到南国商人就打，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三点五 完

秦楚齐三国争霸时，楚曾设柱国一职，乃护卫国家之人，通常在有功之后才封，如吴起、熊平等人。之后数百年，该官职便处在停用状态，直到烟族（也就是席北族）在宜禾崩溃后迅速再次崛起并建立庞大政权时，才启用这一官职。
当时，许震族便在烟族建立的政权之下，守卫着帝国的东部。
而许震族的三长老，安现状、殷守旧、吴作为，便因有功而任许震柱国，那么，他们的功是什么呢？
请看。
507年夏末，烟族帝国大举南下，在南朝大将韦怀文的抵抗下受到挫败，仓皇北撤。而南朝皇帝萧佛陀趁势反击，追赶北虏——他曾在一年前试图海路偷袭，直奔其都城。但出师不捷，此事也便搁置。
计划的草稿一直都存留着，谁也不知道意义何在。
何在？
随着萧佛陀的舰队在许震海集结，战争的阴云笼罩了整个烟族帝国。烟族皇帝深知，这场战争将决定清朝的命运，也会影响南北的力量格局。他决定亲自督战，以展示自己继承宜禾而统一的决心和实力。
海风呼啸，波涛汹涌。萧佛陀训练有素的南朝舰队，与烟族帝国站着人的几块木板，在许震海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萧佛陀站在最大的一艘船上，目光坚定，指挥着舰队的每一个动作。
“越过河海，还于旧都！”萧佛陀的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格外坚定。
弓箭手们绷紧弓弦，瞄准着逐渐逼近的缕缕轻烟。海面上弥漫着的薄雾为化作轻烟的烟族人提供了掩护，弓箭手们被靠近的烟族人一个个杀死，却有无能为力。
“白刃，白刃！”随着萧佛陀的一声令下，弓箭手们掏出短剑，与逼近的烟族人展开肉搏，受皇帝督军鼓舞，他们的战斗竟不落下风。
韦怀文和部下拿着大扇子，把雾和烟驱散。
不过，烟族人的援军还在源源赶来——无论伤亡多少，不让萧佛陀上岸就在战术上达到成功。
“回避！”萧佛陀大声命令，战船在海浪中灵活地转向，避开了射来的火箭。
战斗持续了数小时，海面上漂浮着破碎的船体和残骸，双方的伤亡都极为惨重。但萧佛陀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意志的对抗。
“随我上岸！”萧佛陀的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在萧佛陀的指挥下，众人集中火力，对岸防部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沾有特制燃料并被点燃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烟族人在火中挣扎——化作烟，受热膨胀飞到空中会摔死；不变形，会被流矢和火焰杀死。
所向无敌，铁蹄践踏南方的烟族军队，第二次在本土且是要害之处作战失败——第一次是刘篱下干的。
随着烟族岸防部队的撤离，战场的局势开始逆转。烟族援军的士气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而南朝军队则在萧佛陀的鼓舞下，士气高涨，越战越勇。
这时，安现状、殷守旧、吴作为挺身而出，主动请求留下防守——赢了最好，败了也能让他们背锅，上头自然批准。
他们利用当地的沼泽和因大河泛起而无人居住的房屋，带领愿意防守的残兵开始“巷战”。
许震族人能发出惊天巨吼，且能高速飞行。
很多南朝士兵往往拐了个角，就消失不见——当然，如果他们老实跟着萧佛陀，而不是搜刮财富，也不会这样。
沼泽本就让人行动不便，快速移动的许震族人又加剧了前行的不利。纵使火光冲天，也难以命中高速飞行的他们。
萧佛陀，无奈撤兵，从海上来，又从海上去。
他在战船的甲板上，望着渐渐平静的海面，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此战之后，他便不再积极参政，而是彻底皈依巽教，对政事只有肯定否定，而没有自己的意见。
后来，他把皇宫改建成寺院。
从北方投降而来的将军起兵，将他囚禁在皇宫里，又把寺院改建成了皇宫，以羞辱他。
他默默无言。
最终，他索要蜂蜜，不得，苦苦哀嚎两声，气绝身亡。叛军将其身体剖开，发现只有五颜六色的结晶体——这些东西卖给远道而来的克拉比克人，真是赚大发了。
他的政权灭亡了，又在之后的一个世纪里复辟四次。
一鲸落，万物生。以许震族为代表的北朝各非主体民族由此得到下放的权力，并在后来渐渐发展到威胁皇权的程度。
于是——
三个许震柱国在迟暮之时纷纷起兵，对衰弱无比的烟族帝国发起冲击，敲响了帝国解体的丧钟。
与南朝步步衰亡不同，北朝说没就没，一年时间就解体成了十六个民族政权，后人统称为“第二次十六国”。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四 完

青绿的冰凌，土黄的高山，每当太阳升起地平线，就有涓涓细流穿行山间。
在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上，刻着常人看不懂的天文。只有秦地的巽教徒们西行时，当地人才有机会听到讲解。
开满鲜花的藤桥，一地散沙上的雪被——这里是烛国北城。
闲田军队“发挥”了他们一贯的作风，烧杀抢掠，最大化得掠夺，来弥补自己在训练时受过的伤害。
比李开元带的那些非专业选手要精准得多：文物书籍不烧，老弱病残不杀，贫困穷苦不抢，鳏寡孤独不掠。
这些是Y改革后才有的。
占据北城后，他们分兵两路，西路由熟悉沿途地形的哈麦德带领，南路由Y御驾亲征。
听那个被男人抓住的男人说，他被称为“邪思”，是基尔特的预备选帝侯——打赢这一仗，他们就能跻身选帝侯之列。像他这样的，还有五个。
让我们看Y的南路。
北城以南是雷城，这里才是基尔特部队的重心。北城是他们临时策反过来的，那里是罗莎米亚的势力范围。
第二批赶回来的基尔特监狱部队被打了搓手不及，中间军队不断后退，两翼部队不断朝左右散去。
Y率军一路深入，直到被围住。
这可要命，一群只有刀剑和简陋火器的游牧士兵被装备有神秘武器的，或许还有超能力的敌人团团围住了。
简直是瓮中捉鳖，包围网逐渐缩小，闲田士兵在突围中一个个阵亡。
正当Y要发动能力时，一只纸做的蝴蝶飞到了他的肩上。
——好重！
——你是，约翰王吧？
一个明眸善睐，面容娇好，语气温柔的人走向战场中央。
——说了多少遍，老子特么不是约翰王——当然，未来可以是。
说罢，Y再次发动能力，他鼓足一口气，把飞来的蝴蝶吹开。
——「黄天巨手」！
Y稍一发力，“火龙使”们便身首异处，随行的禹瑾族部队也开始反攻。他们常年在白山黑水间渔猎，有着化作“狼鱼”的能力：身上有鱼的鳞片，而有着锐利狼牙的四足兽，可以在水面快速游动一段时间，但主要还是在陆上行动。
那个人做出手势，降下纸手将基尔特士兵们提到高山上，自己留在地面上不动。
——小心！
正当禹瑾士兵们咬着基尔特士兵而跟着升空时，一把纸刀飞出，精准地拔下禹瑾士兵们的牙，然后，他们纷纷坠落地面。
地面上的其他闲田士兵们也遭遇了同样对待，除了Y。
那个人似乎很喜欢Y。
——你也配让我小心？「黄天巨手」！
又是一只巨手，在空中乱舞，将基尔特士兵们纷纷攥到手里，然后一把捏碎。
场上只剩下那个人和Y还有战斗能力。
——我求求你，不要妨碍我当上选帝侯改变我的国家。
——我就是皇帝，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讲。
——像你这样有美德、信仰和能力的人不多了，我不喜欢你成为我的敌人。
——我特么不是约翰王！
——我知道，所以我喜欢你。
——什么玩意。
黄天巨手与纸巨手，两只手张开，在空中相撞，谁也不让谁。
——剪刀，你输了。
纸巨手的边缘长出锐利的锯齿，将黄天巨手割出血来。
——如果你是剪刀，那么我才是赢的那一个。
趁着那个人把视线盯着空中时，Y化作狼突袭到他身边，再变作人形给他下巴来了一拳。
——你，出局！胜利属于闲田。
这一拳似乎有些过，纸巨手的消失说明那个人被打晕了。
经Y检查，此人性别既男又女，便带着他一起，与伤兵回到北城修整，至于雷城北部，只留下几个侦察兵。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五 完

耸立而群绕着的群山，洁白而清冷的玉桥，雄伟的城楼，星耀的宫灯……古老、庄严的皇宫，迎来了他的皇帝Z。只不过，经此一役，他变得更成熟。
Z：“接下来——”
梁角一死，大内殿一设，特务机构全部直属于Z。
群臣们充满不安。
Z：“支持支援烛国的露出左肩站到我左边，支持建设无冕的露出右肩站到我右边。”
一左一右，迅速分成两队。
陈泰、黄直、苏约押分别在烛国、啸风、闲田，并未参与。
李开元、钱婴、刘楚才、萧由衷露出左肩。
熊天贞、齐连露出右肩。
Z：“好，那么支持支援者，动身吧，门口带路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支持建设者，留下来，我和你们谈谈话。”
主战者惶恐地走出门外，发现并无埋伏后，便动身前行烛国前线。
带路的导游正是神出鬼没的洪华。
洪华：“顺路，到半路我就得去啸风国解决最后一位邪神了。”
Z面对熊天贞和齐连二人，露出笑容。
Z：“我料到你们会留下来。你们两位在财政方面都有一定才能，我想分别委托你们两个办件事。”
二人同时跪下，不敢回复。
Z：“天贞啊，你是云梦生人，对当地水系有一定了解。我想委托你重新疏通当地运河。”
熊：“你是说，子胥渎？”
Z：“正是。”
熊：“千年以前的就因战乱而堵塞……”
Z：“别害怕——棠州出资出人，你出脑出才，全权负责这项工程。”
熊：“是。”
熊天贞拿上Z的特许证书，骑马赶往荆楚。
Z：“齐老啊，我也有一事拜托你。”
齐：“尽管吩咐。”
Z：“帮我训练一支适应山地与沼泽地形的精良军队，三千人左右。”
齐：“还有吗？”
Z：“解决哀牢问题。”
齐：“两件事可以一起解决吗？”
Z：“随你心意。”
齐连拿上许可证，动身去了哀牢。
再看烛国前线。
1456年8月，西城外，气氛紧张。陈泰作为援烛军总司令，正指挥着由烛国人和无冕人组成的军队。
基尔特的监狱部队中，有不少是贵族子弟，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对开疆拓土充满热情。
陈泰趴在暗道中，注视着前方的战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显得异常冷静。他身后的军队中，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坚定。
烛国人知道，他们在保家卫国；无冕人知道，他们在外御其侮——更关键的是，陈泰特地叫来了仁家弟子负责稳定人心。
“我们是王道之师！”
陈泰转身对身边的士兵们说道：“今日之战，关乎烛国的存亡，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随着一声炮响，战斗正式打响。
无烛联军的炮兵首先发起了攻击——用的是无冕国几年前守卫都城时用的大炮。
一排排炮弹如雨点般落在监狱部队的阵地上，瞬间掀起了一片尘土和硝烟。监狱部队的士兵们在炮火中纷纷倒下，但他们的冲锋并未停止，反而更加猛烈。
身旁小兵：“这是什么情况？”
陈泰：“看来，有特异人士啊。”
陈泰见状，立即下令：“骑兵出击！”
话音刚落，联军中的骑兵如潮水般从暗道涌出，他们手持弯刀，策马狂奔，直冲监狱部队的阵线。监狱部队的贵族子弟们也不甘示弱，他们挥舞着火龙黑管，与无烛联军展开了激烈交战。
面对极大的科技差异，无烛联军以五比三的伤亡比结束了第一次攻势。
达到滞延敌人的战略目的就是成功。
骑兵们绕至敌军后，引开了部分兵力，并遇到了驻扎的闲田军队。
哈麦德远望南方，一伙骑兵朝自己而来，便叫起身边士兵准备防卫，又看到后面又跟着一伙追兵。
哈麦德：“内斗么？招安一波——小家伙，拿金条过来！”
身边的人扛着一车一车的金条过来，打算将第一批骑兵抓起来再补充战力。
之后，经过漫长的交涉，这支无烛联军骑兵加入哈麦德麾下，但是是作为个人私兵而不是闲田军队。
另一边。
战场上，双方士兵你来我往，杀声震天。
陈泰看着倒下的敌军一次次倒下再站起——他们中甚至有的连头都没掉了。
陈泰：“你们保持火力输出，我上去解决一下特异人士。”
无烛联军骑兵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片血雾。在雾气中，便飞出一声“齿轮巨响”，将这些杀不死的敌人关入地下。
陈泰不时地调整着战术，指挥着无烛联军的各个部队。他的脸上依旧平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
灰烬、狂沙和雨滴，一起在战场上奏响交响曲，烛国的不灭火焰在风暴中舞蹈，悲壮而雄阔，生命在此刻就好像是黄历一般翻来翻去，用后即撕。
陈泰一直在寻找着是谁在复活敌军——“旋人”。
穿着囚衣在战场上跳来跳去，边跳边转。

陈泰知道西方有一种宗教就是通过旋转到头晕来悟道的，于是很快就认定“旋人”是施法者——他的想法没错。
——「齿轮巨响」！
——「链接宇宙」！
当地面像齿轮一样旋转时，忽然就长出两条土黄的腿，跟“旋人”一起跳起舞来。
——你是克拉比克人啊！
——那又如何？
——那你输了，孩子。
陈泰没有继续攻击，而是跟“旋人”一起跳起舞来。
——你的能力不是天生，而是通过舞蹈获得。
“旋人”不敢回话。
——我可是克拉比克留学生！
很快，监狱部队那些“复活”的士兵又倒了下去。
谁舞蹈得更忘我，谁就能占据主导，与宇宙沟通的主导。
陈泰边转边靠近“旋人”，然后抱住他。事实上，这个过程很像陀螺相撞。
那是一个扮成男子的女子。
陈泰点到为止，有分寸地擒住他就用「齿轮巨响」将自己弹射到空中回到大本营。
无烛联军，打赢第一场反击战。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六 完

九月的楚地闷热难当，熊天贞望着工地上蒸腾的水汽，手指在褪色的古代文书上划过。这本从棠州藏书阁借出的古籍，详细记载着子胥渎全盛时期千帆竞渡的盛况。而今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被芦苇吞噬的河道，以及沿岸数座被岁月所侵蚀的要塞。
“熊大人，棠州来的劳工又在闹事。”随从擦擦额头上的汗，“他们说运来的糯米砂浆根本不够修补闸门。”
熊天贞摘下斗笠，露出雪白的脸庞。他注意到远处几艘载着花岗岩的货船正在下沉——这些本该用于建造船闸的巨石，此刻却在腐烂的芦苇丛中缓缓没入淤泥。这是工程面临的悖论：要重建航运，先要解决建筑材料运输；但大量的建筑材料运输又依赖航运畅通。
四个字在他心中浮现——就地取材。
“通知楚军，”天贞来回踱步，“明日开始征收废弃陶窑的碎瓷片，按每百斤兑半斗盐。”这是他在云梦生活多年的经验——因为常年战乱，荆楚一带的手工业往往发展到一定程度又崩溃。那些逃难的手工业者随意地丢弃自己的产品，就在这种偏僻的沼泽地。
那些堆积如山的碎瓷，经过二次煅烧，再和糯米混合在一起，硬度不输铜铁。
当夜，数百名陶工举着火把涌向天贞在沼泽地的临时住处。领头的老匠人捧着瓷瓶，准备砸向天贞，声音颤抖：“大人可知这些瓷片里，凝着多少代匠人的心血？”
熊天贞命人抬出一车瓷片，当着众人面将碎瓷碾成粉末。他指着周围星罗棋布的废弃碎瓷，不紧不慢地说着：“让这些‘心血’再次流淌，才是对先代匠人最好的告慰。”
熊天贞的官船撞上水下障碍物时，船工们惊呼着“铁棺材”——从浑浊的河水中打捞出的，竟是前朝沉没的运瓷船，舱内青瓷与铁锭经百年腐蚀，经海草联接，已长成狰狞的怪物。
“即刻封锁三十里河道。”熊天贞抚摸着瓷器表面的纹路，“让棠州铁匠与楚地窑工三日内到此会面。”
九月末，第一座“阴阳闸”落成。东岸铁匠铺彻夜的捶打声与西岸窑场开炉的燃烧声形成共振。
十一月初的某天早上，劳工们喊起号子，拉动闸门，闸门缓缓拉起。周围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河水一路向南，从秦入楚。
一位老船公忽然跪地痛哭——浑浊了数百载的河水，竟透出了碧色。旧世的芦苇水草，被汹涌的大河一冲而净。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六点五 完

另一边。
九月。
齐连刚踏入哀牢东北界，就陷入表面被草盖住的死鱼堆里，腥臭扑面，当地人管这叫“死鱼泡子”。
千年渔村如今漂满翻肚的死鱼，山民畜养的鸡狗在污染水塘边成片倒毙——这正是哀牢南北共同面临的灾祸。
齐连：“调查出结果了吗？”
Z派来的锦衣卫：“禀将军，南哀牢人说是北边皮革作坊投毒，北哀牢人咬定南边烧荒引发天罚。”
锦衣卫呈上的水样在青铜盏里泛着诡异的靛蓝色。齐连就近询问当地百姓，岸边老渔夫颤抖着说：“自打南边土司开矿炼银，北边皮坊乱排废物，这水就成索命汤了。”
齐连跟锦衣卫一起，沿着蓝水一路向西，寻找污染的源头。不料混着银矿渣与皮硝的沉积物遇活水竟凝成青灰色胶状物，被阳光晒出裂缝后，无数生着利齿的透明怪鱼跳河而出。
离水之鱼，不久后又死去，肉也诡异地萎缩不见。
他忽然注意到鱼骨间闪着银光——或许是银矿渣促使了鱼卵复苏。
治水第三日，劳工们在疏通暗渠时挖出前朝盐井遗址。北哀牢皮匠们哄抢盐卤时，南哀牢土司的象兵已踏碎栅栏。齐连看着南北人马在盐井厮杀，突然将整袋毒鱼卵倒入井中。
“想要盐？”他举起发黑的银锭，“谁不怕死，尽管来取！”
当夜，盐井中传来骇人嘶吼。南北土司惊恐地发现，沾过盐卤的士兵浑身长出鱼鳞，眼珠变得如月般透明。
九月末，自称“糜信徒”的人们抬着金雕像沿河巡游。领头的老僧指着变异鱼群高呼：“此乃佛陀降怒，当建九层浮屠镇之！”信徒们烧毁齐连设的净水亭，将集水池改为放生坛。
经过齐连一番单方面吊打之后，他带人进入这些信徒的大本营探查。发现雕像底座竟藏着南哀牢土司密信——他们用银矿毒水浸泡佛经，使信徒接触后掌心显出“佛罚”红斑。北哀牢土司则暗中在放生鱼体内藏毒，造成“神鱼吐火”异象。
“好个借佛乱政。”齐连冷笑，当众将所谓“神鱼”烤熟，喂给当地扣押的死囚。又命人打开盐井，让中毒士兵在日光下暴晒——鱼鳞脱落，露出人肤。
“真佛渡人，妖僧索命。”他斩下“糜教徒”首领的头颅，踢飞到鱼塘里，鱼群瞬间将其啃成白骨，“从今日起，谁人再建淫祠，下场亦如此！”
众多首领都直接或间接地知道了这一事。
之后三个月，齐连将银矿收归国有变得十分容易。齐连和劳工们专门建了个“皮匠村”，在远离水源的地方加工皮革，再派人送往哀牢各部进行销售，既减少了水污染，又缓解了战后哀牢军人的就业问题。
哀牢军人？——说到这个，不得不提：齐连就在这三四个月的时间内，迅速在当地拉起了一支由原哀牢军人、棠州劳工、糜教徒和南逃闲田人组成的队伍。
齐连带着他们边兴修水利边操练，当地有家里缺乏壮年劳动力的就去帮他们种田，有河难过的就在两岸拉起铁索桥，可谓是无所不为。虽说偶有土司阻挠，但总是被齐连巧妙解决——这还间接削弱了当地的土司力量。
剩下的唯一问题就是南北哀牢问题了。
他们在分开时渴望着统一，可是统一后却发现彼此有着许多的分歧，至于如何消解分歧，就只能交给时间——齐连只负责修路和挖隧道，在物理上提供南北沟通的渠道。
在1456年末，齐连带着三千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回到京城，半路被厂卫拦下。
雨夜，荆楚闸门映着官盐船队的灯火。熊天贞不知道，这些船将在三个月后突然转向，载着身负银甲的士兵直扑吴越世家私港——他手上的古籍，上面还记载着曾经楚地与东边交战时的行军路线。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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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压着刚睡醒时翘起的头发，脚下跪着四位异姓王。
齐王、蜀王之地，已尽归中央。
楚王熊天洁，在封地修建“九歌台”，招百姓夜夜哭诵新编楚地诗歌集。
淮南王刘交子，炼丹炉翻火焰，据传已炼成可破城墙的“霹雳砂”。
吴越王钱半两，楼船载满占城稻种，甲板下藏着机炮设计图，就这样日夜不停地来往运输。
洪昌王李易读，家中庭湖常传出水龙吟，封地内藏着他私铸的“洪昌通宝”。
今天，我们就来介绍楚地。
首先是军队。军队有三支，一支是蕙香，士兵都佩有令人昏睡的花粉袋；一支是揽茝，士兵皆为“荆人”，为天地精华结合之产物，为荆棘成精；一支是蛾眉，士兵都配有藤弓藤甲，力大无比。三军由熊天洁统率，但实际上已经由其弟熊天贞所把握。
然后是行政。部门有四个，一为“灵修部”，安抚当地鬼魂并使其投入生产劳动；二为“谣诼部”，散布谣言来铲除不安定分子；三为“改措部”，全权负责当地改革，除非Z亲自来，否则陈泰的变法永远深入不了此处；四为“周容部”，负责调解民间纠纷。
其次是财政。全权由中央负责，不过会通过植被覆盖率进行奖惩，植被多则奖，少则惩——这也是为什么此地芦苇遍布。躺着就能挣钱，谁想开发啊？
最后就是文化。他们相信万物有灵，而遍布的“荆人”和夜间出没的鬼魂也加深了这一信仰。此地主要是无冕人，也有历代北方南迁居民，统称为“宾行族”。
总之，这里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只要你不站在统治者的角度上——换句话说，这里缺乏开发。
子胥渎的重建，只是开始。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七点五 完

河畔的萨满巨鼓震动时，昼里昏呵的子孙正用河水与干草喂饱数万铁骑。哈麦德左手握着Y赐予的金箭囊，右手轻抚马匹。帐外，被狼群养大的战士正用弯刀演练阵型。
闲田国终于扩张了。
——吗？
经过数天的激战，基尔特部队似乎支撑不住，开始停止侵略北线——很快，另一批外人就来了。
哈麦德的大部队在罗莎米亚的猛烈攻击下，全线崩溃。他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残余的部队仓皇回撤，一路撤到Y驻扎的地方。哈麦德望着溃退的军队，面色难堪。他转身对身边的参谋们说道：“靠！怎么援军来得这么慢？！”
并不是所有国家的军队都会急行军。
另一边，烛国派出的由西城人、南城人、书城人组成的无冕远征军回到了烛国。不久之前，他们在无冕国对南国的战争中大放光彩，此时回来，正能为陈泰所用。
基尔特在北线的撤兵并没有回国，而是转而来到了南线。
第二军监狱部队和第三军流浪部队合并。
这流浪部队又是什么来头呢？共识历十五世纪，是采闻尼亚（基尔特三大国之一）圈地运动崛起的世纪，大批农民在这场运动中失去土地，沦为流民。他们本应该前往城市从事手工业，但……
基尔特同盟的建立，使大量劳动力在同盟的成员国内流动，这些凭空多出来的流动劳动力已经不被手工业主们需要。
所以他们充军，为了生活的保障。
第二军的两个司令，“邪思”“纸天使”都已被闲田俘虏，所以现在是第三军司令统率这支合并后的新军队。
陈泰在得到消息后，沉思片刻，说道：“敌军人数众多，但我们也不能示弱。西城的地形复杂，多山多林，我们可以利用地形优势进行防守。同时，我建议迅速联络东城主冯反复，让他从侧翼牵制敌军。”
“冯反复？他靠得住吗？”刘重德皱了皱眉。
“至少在目前，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我最怕的，就是他突然在我们背后发动突袭。”陈泰语气坚定，“我亲自去一趟东城，争取说服他。”
陈泰带着几名亲卫，日夜兼程赶往东城。虽然东城主冯反复是个墙头草，但东城地理位置重要，如果能争取到他的支持，对南线的防守将大有裨益。
“冯城主，敌军正朝南线而来。如果我们不能联合起来，烛国将陷入更大的危机。”陈泰直奔主题。
冯反复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权衡利弊。
“陈将军，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但东城也需要保障自己的安全。如果基尔特军攻过来，我可不想成为他们的靶子。”冯反复说。
“冯城主，唇亡齿寒。您既然知道敌军是基尔特国的了，说明您很关注时事。如果南线失守，基尔特军很快就会兵临东城之下。”陈泰语气加重，“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东城的安全。”
冯反复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出兵协助南线。但陈将军，你得给我一个承诺，战后东城的利益不能受损，而且我想要点抵押。”
陈泰微微一笑，拿出金条放在冯反复的桌上
陈泰回到南城后，立刻与刘重德和其他将领商议布防事宜。他们决定利用西城周边的山脉和森林，设置多道防线，以拖延基尔特军的进攻速度。
“我们可以在山谷中设置陷阱，在森林里埋伏精兵。同时，利用河流的天然屏障，建立水上防线。”陈泰指着远方说，“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消耗敌军的战斗力。”
刘重德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同时，我们还要加强城防。”
就在他们商议布防之际，基尔特军已经抵达南线边境。第三军的司令，是一位名叫卡洛斯的落魄贵族。他年轻气盛，一心想要在这场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
“士兵们，前方就是圣地西城。拿下它，我们就能为神赢得荣耀！”卡洛斯高声呼喊，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
然而，他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二三联军进入山谷后，立刻遭到了陈泰军队的伏击。陈泰利用山谷的地形，设置了多道陷阱，让基尔特军陷入了混乱。
“小心！有陷阱！”卡洛斯惊呼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许多士兵被陷阱困住，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刘重德指挥着烛国军队从两侧发起攻击。弓箭手们万箭齐发，将基尔特军压制在山谷中。卡洛斯见状，立刻下令反击。
在地形优势下，无烛联军的伤亡相比之前大大减少。
“将军，我们的损失太大了！”一名将领焦急地说道。
卡洛斯紧握着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你们先撤！我们不能在这里白白送死！”
基尔特军在陈泰的伏击下，损失惨重，不得不撤退。而撤退前，卡洛斯降下天火，给无烛联军带来了大量伤亡。
这只是一个开始。
陈泰知道，基尔特军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
就在南线激战正酣之际，冯反复却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决定。他和罗莎米亚从哈麦德处突破南下的军队会师，在背后对无烛联军发动攻击。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八 完

“冯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泰接到消息后，立刻带兵出城，一路杀出重围，质问冯反复。
冯反复冷笑着说道：“陈将军，你太天真了。外来军队势不可挡，与其和他们硬拼，不如保一方安定。只要你放弃抵抗，我可以保证你和你的军队的安全，封你为王。”
陈泰怒不可遏，但很快冷静下来：“冯反复，你这是在背叛烛国！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多大的灾难吗？”
冯反复不以为然：“灾难？这是生存之道。像你这种人，是不会理解被人踩在脚下的痛苦的！”
“那你就选择主动跪下了吗？”陈泰深知，冯反复已经不可理喻。
他立刻返回西城，向刘重德说明一切：“老刘，冯反复已经背叛了我们。他想把我们包围起来消灭！我们必须立刻调整战略，准备应对东城的威胁。”
刘重德的脸色变得铁青：“这个叛徒！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我们。陈将军，你有什么建议？”
陈泰沉思片刻后说道：“您能争取到地下城主吗？”
刘重德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可！这人比冯反复更神秘和危险。”
“那么，就只能反包围了。联系鬼城主、书城主，保住连接烛国和无冕的通道，然后东西夹击敌军。”陈泰严肃地说，“我会留下部分兵力守城，这些兵就交给您和萧忆，其余人跟我一起出兵突围，打破封锁，您务必守住，只需十日，可以么？”
刘重德攥着陈泰的手，眼中不禁要流下眼泪。
“可以。”他说。
刘重德迅速组织了一支精锐部队，日夜兼程突围，趁敌军大部队还未到来时。书城主希二世和鬼城主奥雷格收到了陈泰的求援。二人立刻下令，两城军队整装待发，准备支援西线。
“捞笔大的！”希尔达马斯二世在出征前对士兵们说道。
书鬼二城的援军陆续抵达前线，在罗莎米亚和东城联军的右翼展开袭击。
“兄弟们，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保卫烛国！”陈泰在战前动员大会上说道，“敌寇虽然强大，但打仗看的是精神，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战胜他们！”
士兵们高声呼喊，士气高昂。无烛联盟的军队在陈泰的指挥下，迅速调整布防，准备从右翼一路捅穿敌军阵型，援救友军。
与此同时，罗东联军也在调整战略，与属于第三方的卡洛斯达成同盟。
“冯，你的军队准备好了吗？”卡洛斯在信中问道。
冯反复回复道：“放心，我的军队已经准备就绪。我们将在明天凌晨对南线发动攻击。”
泥浆魔大陆短篇集 六十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