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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拾年原创】《曾是惊鸿照影来》瓶邪花邪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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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说我不饿,小花还是托伙计去外面买了外卖和水回来。我们吃完了饭,一直坐到车里接近傍晚,秀秀才来了消息让我们进去。
我们进了那宅子,一推门进去,小花就故作惊讶道:“咦,你们自己买了床套被褥,不是告诉你们别出去吗?”登时,胖子和“吴邪”就变了脸色,连闷油瓶都坐直了身子。
接着闷油瓶整个人身子一弹,直接从桌子上跳到了房梁上打开天窗去查看,跳下来时走到小花身旁摸了摸他的耳后根,扭头冲身后两人道:“不是她 ”
这时,那两个才算真正的慌神了。后来小花几番虚与委蛇下来,明显把他们都整懵圈儿了。
我在背后暗笑,这小花也是个万能影帝,跟闷油瓶也真是有的一拼。
我去暗看闷油瓶的脸色,他除了我们进来时微微变了脸色,这时早已恢复如常。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视线冲我瞥了过来。感觉到了他探寻的目光,我心慌意乱的快速低下头去。
顿时的心跳加速,不知是期待他认出我还他担心他认出了我。
我只顾着心乱,完全没有听到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
这时,只听到小花大喝了一声:“抢 ”
接着两方就打了起来。场面乱成了团,胖子又采取他那乱七八槽的打法,“吴邪”从身后抱住了小花,被小花一拳给打的鼻血直流。看到他那一副鼻血横流傻缺样儿,不知为何老子看的心里一阵痛快,善哉善哉,千万不要那么没同情心的笑出声,那毕竟也是你自己的脸,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我毕竟也是小花带过来的人,站着看热闹也太说不过去了。
我刚进“战场”准备糊弄一下时,被胖子一阵天魔乱舞给扫出去了一米远。摔到地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肚子像是噎到气了一样。疼的冷汗就下来了。
我最近冒虚汗冒的特别厉害,我自己都能感觉出来这几天身体虚的厉害。这时小花正和闷油瓶交手交的难解难分,其他人一边抢鬼玺一边护鬼玺。谁也没功夫注意到了我。
这是楼梯上出了大量的脚步声,胖子吼了一声:“**的,他们还有内应。你们先走,我垫后,***全给窝里端了 ”
刚吼完,霍老太领着霍秀秀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我扶着墙站了起来。小花这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揉了揉关节处,冲霍老太点了点头,“您眼光不错,够格 ”
说着又指了指闷油瓶,“这家伙归我 ”
他们需要讨论事情,自然是要把伙计支出去的,我跟着小花另两个伙计出去后站在了树荫下,他们给我递了一根烟,我接了,抽了两口肚子实在难受,就把烟给掐了。
我有些心烦,很明显,霍老太肯出手就有很大的把握他们一定会同意去倒那个斗。那也意味着危险指数不是一般的高,如今我没有资格去劝,那我是一定要跟着的,我这个人其实很怕死,也很怕疼。有时候我自己都很奇怪在三番两次差点折斗里,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情况下,我怎么还能有那么大的决心,再次去跟着他们进斗。
我们一竿子人站在外面等了大半个钟头才见他们出来。霍老太秀秀他们先走了,我和两个伙计跟在小花身后。
出了大院,小花才转头蹩着眉头问我:“怎么回事?脸色那么差?刚才受伤了?他们现下是亡命之徒,下起手来都是无所顾忌,不要命的。你还跟着掺和什么。”
“小事而已。他们怎么说?是答应了?”
“你说呢?本来那假吴邪还不想答应,只是那身手不错的哑巴同意后,那头胖子也跟着同意。他就没办法,也跟着同意了。现下我们已经分配好了,一队去四川,一队去广西。”
“倒两个斗?” 我越走越慢,最后被落在了他的身后。
“不是,只是两个地方息息相关,扣的很紧而已。” 小花似乎不欲多做解释。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9楼2020-03-15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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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撇着眉头捂着肚子走两步,我本是走的蹒跚,后来只能扶住了墙走。
    小花打发走了两个伙计,转过头走向我,无奈道:“你看,吴邪,你总是这样,该示弱的时候偏偏要自己扛着,苦的不是自己吗?”
    我抬起头看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大约是在那种感情方面上的迟钝,我总是无法第一时间理解他的示好。
    他拍了拍肩膀,示意我把手搭在他肩上。他大概是想让我学着信任他,我点了点头,刚把手搭在他肩上,他突然一弯腰打横把我抱起来向车旁走去。
    边走边把头凑下来撩我:“吴邪,你看我这像不像抱着新娘子上花车。”
    我吓了一跳,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有些怒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成何……” 因为突然调转视线的原因,穿过小花的肩膀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在宅子门口巨大的月桂树下站的笔直。
    “小哥……” 我喃呢出声。
    “什么?” 小花问道。看我不应答,扭过头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这时月桂树下已经没有人了。
    天色已晚,一切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你看到什么了?这地方原是机关房,不知有多少冤魂埋在这里,怨气也挺大的,容易看到脏东西,回去咱用柚子叶泡泡澡。”
    我打了个寒战,推了推他的肩,“别说那么瘆人,还有,谁跟你咱们,快把我放下来。” “行,放下来。欸,小心头 ” 小花直接把我放到了副驾驶上,顺手系好了安全带。绕个圈坐进驾驶座上后,发动了车子。
    “你说一队去四川,一队去广西,怎么分配的?” 我暗自捶了捶后腰,站了大半个钟头,腰累的不行。
    “你猜猜看 ” 小花狡黠的看了我一眼。
    “我猜胖子肯定是要去广西的,因为他肯定还惦记着巴乃阿贵家的大姑娘,至于小哥嘛,他心里自有主意,这个我不好猜。 ”
    “猜我 ”
    我白了他一眼,“我干嘛要猜你,不猜。”
    “你猜中了我就告诉你那个哑巴要去哪儿,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不告诉我,我迟早也得知道。” 我耸了耸肩。
    自然,最后我还是知道了他们是怎么分配的,小花和“吴邪”带着伙计去四川的四姑娘山,而霍老太、胖子和闷油瓶去广西巴乃。 当天晚上小花带我去他家库里淘货,我也确实没想到他家库里有这么多宝贝,大多数根本就没在市面上出现过,那自然是淘沙从斗里弄出来的,做了私藏。
    我摆弄着一方商朝青铜钰皿,那精美的程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我是随透了我三叔的某些心性,他对古董有种天然的亲近,这我也是不例外的,这么一下子见到这么好的东西,我虽没有想着占为己有,却也是爱不释手。
    我一手抱着青铜钰皿,一手翻找,这时,看到一方拇指大小玉雕麒麟的镇纸,这可把我高兴坏了,每个人都有点小怪癖,爱收集点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从小就爱收集镇纸,现代的镇纸很简单,一般就是木制或是瓷制,平淡无奇。可古代的镇纸不一样,古代镇纸大多采用兔、马、羊、鹿、蟾蜍等动物的立体造型,面积较小而分量较重,材质多为玉、陶瓷、铜以及水晶等等。明清两代,书画名家辈出,也同样极大的促进了文房用具的制作和使用,镇纸的制作材料和造型也有了新的变化,材料除了继续使用铜、玉之外,还增加了石材、紫檀木、乌木等等。
    我二叔就有一方明代中期的紫檀木镇纸,上面雕刻着清雅的秀竹,据说明代著名女画家柳如是的真迹,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我二叔那么讨来。后来陆陆续续收集了许多,有玉的、木的,瓷的,石头的,十二生肖也几乎被我凑奇。可这的玉雕的麒麟镇纸,我还真是你一次见。这麒麟其实雕的并不细致,只是玉中的那一点红,却格外让人浮想联翩。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0楼2020-03-15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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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喜欢吗?看中什么,都送你 ” 小花突然在我耳后来了一句,把我惊了一下。
      “这个,怎么中间有一点红?像一滴血” 我摊开手心,问他。
      “不清楚,这好似是当初大佛爷送给我爷爷的新婚贺礼。佛爷向来出手阔绰,定是个好宝贝。喜欢?那就拿着吧。”
      我摇了摇头,“既然是佛爷送给九爷的新婚贺礼,我怎么能拿。再说,即便不是,我也是不能拿的。”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吴邪,你是不想欠着我的,可是,我们本就是互为外家的亲戚,如今又是这般非比寻常的关系,我的便是你的,还有必要分你我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脸色瞬间大变,我不懂他的意思,什么叫做非比寻常关系?
      我还没理清思绪,他从我身后环住了我的肩,将下巴盍在我肩上,
      “吴邪,我会负责,会好好对你,只对你一个人好,就像二爷对师娘那样 ”
      那种温情脉脉的语调,根本不像那个总是笑着笑意却永远达不到眼底的解家当家。负责?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那天晚上他虽然……,倒是并没有真正的插#入。再说,我又不是个女人,做过之后可能会怀孕。还负个哪门子的责。
      他这次答应帮我,我本以为是他愧疚他强行做了那档子事儿,没想到,他竟是误会了。
      反正无论如何,这次事件结束,我是决计不会再回来,不会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的。
      “你看,你这又是怎么不高兴?我知道你心里不乐意我,我这人虽说称不上君子但也并非小人,以后我绝不会再做那种混账事,除非哪天你亲口应了我。” 小花放开了我的肩,认真道。
      “不会有那天 ” 我一口回绝,不喜欢,所以就不想给对方留希望。正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那层非比寻常的关系,所以更不想给自己有改变主意的机会。
      “水滴还会石穿,总有一天我会打动你。”
      “你别浪费功夫 ”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子看查看别的东西。
      这时,我看到架子最顶上有个长形的木盒子,盒子上刻的满是梵文,我顿时起了兴趣,搬过一沓子古籍和一个青铜墩子,踩上去想搬下来。不过这架子太高,即便我踩着东西也还是够不着。
      “你下来,我来拿,那东西重的很,你够得着也拿不下来它。”
      “那你怎么拿下来?” 我从青铜墩子上下来,突然见小花撑起一根长棍,踩着墙游壁过去,手下棍子一使劲,正好落在架子顶端。这门功夫我听我爷爷说过,是二爷的独门绝技,那时二月红夫人还是个丫头,即将被卖到妓院里去,被人背着游街时,二爷就是施展的这个绝技,从茶楼壁虎游墙而下,拦住了那人。
      我抬头望着小花,他冲我抬了抬下巴,抱着东西从架子上轻身一跃,跃到了我面前。把东西放到了地上,示意我可以打开来看。
      “这盒子上面刻满了梵文,是用来镇什么妖魔的吗?” 我抬头问小花。
      小花笑了一声,蹲在我身边,“你想多了,这盒子和这盒子里的东西是分开的,这盒子以前是不是镇妖魔的我不知道,总之,现在只是一个收纳盒。”
      他说了这个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一开盒子把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给放了出来。这盒子远不如看起来的那么轻,我双臂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把盒子给打开。
      “这是……刀……”
      一把古刀,和闷油瓶之前的那一把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我想试试重量,结果差点没闪着老腰。不过我敢确信,这把没有从前那把重。
      “这把刀,很适合一个人。” 我摸着刀柄,叹道。
      “你是说我吗?拿刀拿枪太粗鲁,我可不喜欢。”
      “拉倒吧,我又没说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 我撇了撇嘴。
      “那你说的谁?那个哑巴?” 小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单手去拎那把刀,顿了一顿,才拎了起来。拎了一会儿把刀放下后爆了一句粗,
      “靠”
      转过头又问我:“这刀你确定能当武器?太重反而影响速度。”
      我哼了一声,讥诮道:“知道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重多少公斤吗?接近50公斤,不照样快如闪电,所向披靡。”
      “他可不是关羽 ” 小花似乎有些不悦。
      “他从前有把黑金古刀,比这把还重,他用的很好,可惜那时为了救我和胖子,把刀丢在蛇沼,我一直在想,如果能有机会我想把那把刀找回来,送还给他。” 我垂着眼,失落道。
      小花把盖子合上,“那我就把这把刀送给他,就当替你还给他。”
      说完,弯下腰刮了我鼻子一下,“行了,咱们现在商量一下晚上吃什么,你想吃什么?你家爷给你做。”
      “做起来多麻烦,不如定外卖。” 摸摸肚子,我确实是饿了。
      “不行,我怕有人投毒。”我知道他这句并非玩笑话,他说过,多的很的人想要他的命,夜里,他几乎没睡过安稳觉。哪怕那天他醉了,睡在我身边也是不安稳的,我稍稍动一动,他就下意识弓起了身子。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1楼2020-03-15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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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吃完饭,小花非要看看我的肚子是不是被踢伤了,我拗不过他,只好在沙发上掀开上衣给他看。
        “你看并没有什么事。”
        “吴邪,你看,我给你养出肉了 ” 他伸出手去捏我肚子上肉,捏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我准备去打他的手,他指尖却颤了颤,佯装惊慌道:“完了,吴邪,你真怀我的娃娃了。” 说完,看我变了脸色,他自己先憋不住笑了。
        “滚一边去,要怀也他妈不是你的 ” 我忿忿的把他的手推开,放下了上衣,走进了客房。
        “哐”一声关上了。我背靠在门后,手紧紧攥着衣角,跟他发火不是源于生气,而是惊慌,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三叔和那个人不就是因为在巴乃的水下回来后才怀的吗?不会吧?我下意识钻进衬衣中摸了摸肚子,孩子?不可能!
        这一晚上我辗转了半宿才,不停的摸肚子,我一时竟不知自己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惊慌是一定的,有惊喜吗?不是说孩子是上天赐予最好的礼物吗?可这个孩子不该来到我身上,若我是个女人,从小便有生儿育女的思想那有了心爱人的孩子我会很高兴,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我很喜欢孩子这不假,以前没跟着我三叔倒斗前还想过以后有个大胖小子我要怎么怎么去教育他,可怀孕生子这事到了我身上,我很难去说服自己去接受。让一个男人张开双腿生孩子,没什么是比这个更折辱人的事了。那时在幻境中看我三叔怀子时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感触,真到了自己身上,简直要奔溃。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没我三叔坚韧,我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熬下来的,也不知道他要下多大的决心才有勇气留下孩子,更不能体会到生孩子究竟有多疼。
        孩子?我再一次伸出手摸了摸肚子,现在还摸不出来他,若是他真的已经在这里,我又该如何取舍。
        等到第二天中午我才醒,下了床拉开床帘,秋日的太阳也晃的人睁不开眼。穿好衣物洗漱好以后,发现小花已经出去了,早餐碟子下压了一张纸条,告诉今天要为出行采购很多东西,我晚上才能回来。
        我出门时正好看见邮差将一沓子邮件信封塞到大门前的邮件箱里。我本以为现代很少有人在会去用写信这么繁琐的方式,不过不可否认,写信虽古老,但文字跃然于纸上那种韵味,却也是用电脑邮件不可替代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替他开了邮件箱把一沓邮件夹杂着信封给拿了出来。那里面的东西几乎塞满了,看来小花是从不在意里面的东西的。
        我拿着一份份翻了翻,大多都是小广告和楼盘的宣传,还有一些子乱七八糟的馈谢的信。
        翻到了后面,收件人竟然写的我的名字。有人,竟然知道我在这里吗?这……这怎么可能?
        后面加杂着的信封面的收件人全都是我,大概有五六封的样子,我把信封逐一拆开,每封都是一样的字迹一样的一句话:下午三点一刻,陵园静轩茶楼包间420,不见不散。这字迹我非常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一定是个熟识的人,看日期是一天一封,对方应该知道小花并不会翻看邮箱,难得的是,对方竟然每天一封去赌我一定能看到信。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02楼2020-03-15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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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看出了意图,一个余光扫来,骨子里对他的敬畏,足以让我镇静下来。这时候服务员已经把需要的东西用托盘端了进来。
          他把我按到椅子上让我扬着头,朝后挥了挥打发服务员出去拉好门。他把缄搅拌在蒸馏水中,拿指间浸了水,一点一点往我面皮上擦去,这时我感觉脸有些火辣辣的,那种感觉让我很内心焦躁,坐立不安的。
          他在我脸上大概是按了十几分钟,突然按住了我的眼睛,
          “把眼闭上,你数三声,数到三,我就一鼓作气帮你撕下来就没事了。”
          他明知道我不想搭理他还让我数数,我心里压了口气,数的非常快,当我数到三时,感觉脸颊两侧猛然一痛,睁开眼时一块完整的人皮面具已经在对方手上了。
          他把一盅水推到我面前,“洗把脸,不要乱抓,脸上的红疹子会慢慢消下去。”
          这时我脸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痒,但仍然手贱,忍不住想去挠。
          手刚伸到脸上,就被对方狠拍了一下。
          “都说了不许抓 ”
          他仍旧扳着脸那副管教我的口气,跟小时候我身上长水痘时一模一样,这不禁让我怒火中烧,
          “你根本不是我三叔,没资格对我说教,而且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
          “那你就会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扮成你三叔?”
          “我想知道的我自己会去查,从你嘴里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去信。”
          他似乎有些失落,耷拉下了眉眼,“小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抵触?是不是旁人跟你说了什么?说是我害死了你三叔,所以才假扮他?我并没有……”
          “我抵不抵触你重要吗?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怎么知道我行踪的?你一直都跟踪我?”
          “是,从你被洗出来开始,我就一直不放心,所以看着你。 ”
          他的坦白反倒让我无言以对。我脑子十分的乱,那句“为什么”几乎要脱口而出,可又生生止住了。
          他是已经知道我三叔隐瞒他的真相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放心不下我?我不敢去确认,就算他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一切已成定局,三叔已经不在了,所有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你约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冷静了下来,站起身,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的那条护城河。
          “小邪,我清楚你到这里,是想要做什么。所以我要带你走,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沼泽之地。”
          “经过了那么多,我已经深陷其中了,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如果说之前是被引导走上这条路的,那么现在,我是心甘情愿去走的。如果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和怜爱,就请尊重我的选择。”
          我悄悄捏住盘子里的一个糖耳朵揣进了兜里,转身拉开了房门,右脚刚踏出房门,就听见背后幽幽的叹气声。
          “小邪,你长大了,甚至比我们年轻的时候更加清楚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们所希冀的道路,在你看来未必是你所喜欢的,既然如此,那就选择你想做的吧,有一条,请你记住,我和你三叔对你的心思是同等的,破尽千帆后,你累了,这里,永远是你的避风港。”
          我的心像是被揉捏了一番,被捏的酸胀。我拉上了门,就像是隔绝了他的一切,蹬蹬下了楼。这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这个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来的。我心里乱的不行,偏偏手机还在兜里震动个不停,我暂时不想见任何人,特别是小花。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8楼2020-04-02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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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速抠下了手机电池,拔下了卡,一股脑儿全部扔进了护城河里。
            我沿着护城河一直走,走累了就往石墩上一坐。上面传来一阵一阵烤鸭味儿,明明该是饿了,却闻的我胃里一阵难受。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就被胃里那股难受劲儿给搅乱了。
            我沿着护城河一直向西走,走到阶梯下时,下了阶梯,坐在阶梯下,这时候那股难受劲儿已经好了很多,但心里仍像压了块石头。退一万步讲,如果真是有个孩子,我该怎么办?我打心眼里喜欢小孩子这是真的,再者又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同样是我深爱的。可重要的是我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怀孩子这事心里是个难以跨越的坎儿,再者,以现在的情形来说,如果我决心要留下他,势必要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好生生养,但我不能,我做不到为了他放不下身边的一切。佛曰:人生有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最苦的最难的便是放不下,我放不下孩子的亲生父亲,哪怕他认不出我,我也想以陌生人的身份跟在他身边。我放不下我的父母,做不到切断一切羁绊不问世事。如果说孩子是上天赠予天下父母最好的礼物,那么,这个礼物是否来的太不是时候。
            我不如我三叔来的果断,当他下定决心做某事时,几乎是无所顾忌的,可是我做不到。头有些昏沉,伴随着浓浓的倦意。
            头埋在双膝中。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飘起了雨,本是细雨,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我很倦怠,几乎一根指头都懒的动,出来时只穿了个单薄的外套,这时已被越下越大的雨水浸湿。我耷拉着眼皮沉思了很久,雨好似停了,我抬起头望天时,意外看见头顶的那抹淡蓝色的遮雨伞。他这次穿了套银灰色的西装,没系领带,衬衣仍旧是一成不变的粉红色。也许是穿这个色儿西装的原因,他这次看起来意外的给人一种感觉冷漠成熟的感觉。
            “怎么不回去?” 他半个身子都露在雨中,居高临下的瞧着我,神色未变,语气透露出不悦。
            我撇开眼去,淡淡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在送我的手机里动了手脚?”
            “如果不动手脚,你若是死在哪里我都可能不知道。” 他扔掉伞,蹲下来钳住了我的肩,扣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扭了过来,毫无防备下被他噙住了下唇,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光天化日下就这样……当我反应过来已经拿拳头冲他砸了过去,他反应极快,在离他脸两公分的时候接住了我的拳头,把我整个人带入他的怀中,我挣扎的怔了怔,被他安抚的拍了拍后背,口气中带上了点宠溺与笑意,
            “还在闹别扭 ?回家吧,回家。”眼看雨越下越大,我叹了口气,拿起歪在一旁蓝伞,
            “走吧,回去 ”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9楼2020-04-02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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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进车里,小花抽了条毛巾扔给我,
              “把头发擦干,别弄感冒了。”
              我用毛巾擦头发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头昏昏沉沉,打了个哈欠就想睡。
              小花把暖气调高,回过头瞥了一眼我,
              “困了就睡一会儿。”
              “那行,到了喊醒我。”
              困劲儿来的猛烈,我上半身伏到座椅上就睡了。
              醒时周身一片寒意,我瑟缩了一下,微微眯开了眼,发现正窝在小花怀里,被他迈开腿从院中往正间里抱。
              “冻醒了?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儿说冷就冷了下来。”
              “怎么不喊醒我?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进去。”
              刚醒,头还有些晕,口干舌燥的,一开口嗓子磨的疼,还带着股浓浓的鼻音。
              “谁说我没喊你,在车上叫不醒你,去抱你时才发现你发起了温烧。别折腾了,进屋去洗个热水澡,吃点药,好好睡一觉。你不是说要跟着去广西吗?他们订好了时间,后天上午就出发,你要是养不好身体,那我答应你的通通都不做数。听到了吗?吴邪 ”
              “好 ”
              进屋就开了热水洗了个热水澡,水流顺着胸膛流到腹部时,我低下头第一次正视尚未鼓起的肚子。伸手摸了摸,硬硬的,真的有一个奇怪的小生物在里面吗?像小蝌蚪那样逐渐长出小腿小脚,大脑袋。我脑海里大致勾勒了一下,嘴角不知不觉染上了笑意。
              下身裹了浴袍走出去时,意外看见小花坐在我床边,手里翻着什么东西。听到声响抬起头时,反倒是我惊慌的退了两步。从他对我表明心意开始,我不得不开始忌讳这个,我知道他不会再乱来,只是我心里有了防设,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坦坦荡荡赤裸上身。 我把床边的白色polo衫套到了身上,身上的水渍还没有擦干,polo衫紧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别这么惊慌失措,我又不是色狼。” 小花嘴边含了一抹笑,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的怀里,低下头作势要亲我,我抬起手把他头拍一边去了。
              他倒也不生气,把手里拿着的小册子拿给我看,
              “这是这次去的人员名单 ,这个人” 小花拿手指点了点名单里一个叫单一纯的,旁边附了一张蓝底的证件照,那孩子看起来不大,眼睛圆圆,板这一张脸,头发微长,看起来有些像女孩子,
              “别看他小,绰号‘小百科’,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挺神秘,不知师出何门,霍老太太花大价钱把他挖了过来,今天上午到了河北,被我派的人给拦住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1楼2020-04-03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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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说让我假扮他跟着霍老太他们去广西?可是我对他并不熟悉,我担心……”
                我回过头看向小花。
                他冲我摇了摇头,“这没关系,你不熟悉他,旁人也不熟悉,也就不存在露出马脚的问题。我会把一切给准备妥当,你不用担心。对了,你猜猜为什么我在这么多人的名单中,为了选定了这个角色么?”
                “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为什么他会选择让我假扮单一纯去广西,而不是别的角色。
                “是因为他身高体重与我相仿,比较容易假扮么?”
                “自然不是,我说过,旁人对他根本不熟悉,所以当然不会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第一,是因为单一纯靠脑力劳动,这样避难你会像别的伙计一样干体力活。第二,自然是因为他的名字,他是单纯,你是无邪。意思相近,所以我一眼就为了选定了这个角色。”
                “他姓‘shan',可不姓‘dan' ” 我好笑道。
                “那有什么关系,我说他叫单纯他就叫单纯了。”说着,拿指腹蹭了蹭我的脸侧,沉声问道:“这里有过敏的症状,还痒吗?”
                我站起了身,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生怕他问你今天的事,问我去见了谁。
                我打了两个呵欠,佯装困了,“我打算睡了。”
                “好,你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我就不打扰你了。”
                小花走后,我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看了看,没敢吃,万一真的有孩子了,怕对孩子不好,想起来我前几日还拿红花油抹脚,床单上的落红,心里霎时间缩了一下。
                在床上翻来覆去担心了半宿,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头还是沉沉的,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胃口。
                走到正厅,菜已经被端上了桌。小花正在厨房里掀砂锅的盖子,刹时香气四溢,我看过去,他恰好回过头看向我,冲我弯了弯嘴角。
                我一时无言,撇过了眼。他把砂锅端到桌正间,给我盛了一碗,“尝尝看。”
                我正准备喝,突然听见院中轻快的脚步声和欢快的声音,
                “解家哥哥,我闻见玉米炖猪蹄的香味了。”
                我现在身份尴尬,不能叫秀秀看见。我急忙放下了碗,起身去了厨房。我前脚刚迈进去,后脚秀秀就闪了进来。
                “解哥哥,你会做饭呀?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客人?”秀秀应该是看见了我的碗筷,才这样问。
                “没有,知道你今天要来,所以给你准备的。”
                “你骗人,就算你知道我今天要来,怎么会知道我会是中午来,你不想让我知道那个人,我看你刚给着碗里盛的汤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听见我声音后才藏起来的,那个人一定在……厨房躲着。”
                我心下一惊,一时间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是吴邪,从前我们仨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也算是个情谊,这次我们同去四川,打算联络下感情,所以我把他从你家那个院接了过来。”小花看是瞒不过去,所幸圆了个谎。
                我从厨房走了出来,迎着秀秀审视的目光冲她笑了笑,
                “好久不见。”
                说完这句我就恨不得啪啪甩自己脸巴子,一紧张口不择言了,说什么叙旧的话,言多必失。
                “吴家哥哥,我们不是昨天才见过,说什么好久不见,难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秀秀俏皮打趣道。这丫头太机灵,越说多越错,小花看来也深有同感,索性三个人就在饭桌旁安静吃饭。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2楼2020-04-03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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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哥哥,我记得你昨日是被解家哥哥打伤了鼻子,没事吧?”
                  这小丫头观察力惊人,我这鼻子受没受过伤她自己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我知道她心下怀疑,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印证我爷爷曾说的那句话:霍家出来的姑娘,没一个省油的灯。
                  我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一间漏洞百出的事,再多掩饰都是亡羊补牢,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时,小花接了她的话,
                  “秀秀,我拜托你的东西,弄来了吗?”
                  “嘁,本小姐出马,怎么会有弄不来的东西 ”说着,秀秀从小皮包里扔出个钥匙扣挂件。小花将东西移到我面前,“打开看看 ”
                  我把钥匙扣小务件的皮扣打开,是一把小手枪的模型。做工非常精致,似乎是大蟒型左轮手枪的缩小版。我拿着几乎是爱不释手,拿着摆弄时,秀秀按住了我的手,冷笑道:“吴邪哥哥,这个可不是模型,小心擦枪走火。”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SwissMiniGun,瑞士迷你手枪,世界上最小最迷你的手枪,不过别看它小,还是具有杀伤性的,就像这样 ”
                  秀秀拿起SwissMiniGun顶住我的太阳穴,“‘嘭’的一下,能打穿你的太阳穴。”
                  “秀秀别闹,这东西的钱我下午让秘书转给你,你先回去,我有事跟吴邪谈。”
                  “这点钱不用跟我计较,让奶奶知道一定会骂我,毕竟我们迟早是一家人。那行,你们谈,我回去也帮奶奶购置些东西。”
                  秀秀拎起包,站起身冲我们挥了挥手,走前,突然回头冲小花笑着说:“解家哥哥,你手艺不错 ”
                  年轻的小丫头,风华正茂,本就是容颜秀丽,笑起来更是笑靥如花,美的不可方物。秀秀走后,小花把SwissMiniGun放到我面前,
                  “这个给你防身用,里面有六发子弹,最大射程是120,但50米射程内比较有效,你平常就扣在裤扣上就好,衣物一遮谁都看不出来,对了,还有这个。” 小花把一串钥匙串在钥匙扣上,“这是大门和屋里的钥匙,你带着。”
                  “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抛开别的不谈,只论朋友间的道义,此行凶险,拿着,一防不时之需。” 小花抓着我的手,摊开,把一串东西放在我的手心。
                  我张了张嘴,承了对方的情,想道句谢,最后到了嘴边,还是化为了一句,
                  “秀秀是个好姑娘,不要辜负她。”
                  小花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她是个好姑娘,我知道。只是情之一字,不是知道便能做到的”
                  …………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3楼2020-04-03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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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清早,我扮作小伙计单一纯的模样,被小花的伙计送到了火车站,转了两趟车与霍老太胖子他们汇合。
                    到了天津一个小餐馆的包间里,我见到这次去巴乃的队伍,人不如我想象的多,但听说都是道上的好手,想想也是,霍老婆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我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看见了在窗户一旁闭目养神的闷油瓶,还有在他旁边絮絮叨叨的胖子。
                    “欸,小哥,你说我该再给云彩买点什么东西好?我让秀丫头帮我卖了几件姑娘家适行的裙子,你说会不会不太合身,要不要再买点胭脂水粉什么的?不过这东西我也不太懂,你说要是置办彩礼该买些什么东西?银器?我来时应该托人把我今年收的那个琉璃珐琅彩瓶带来当彩礼……”
                    “钱 ” 闷油瓶睁开了眼。
                    “什么?” 胖子似乎有些懵#逼。
                    “我说带钱,就好 ” 闷油瓶重申道,这下,终于堵上了胖子的嘴。
                    我有些啼笑皆非,晃眼间,似乎看见了闷油瓶审视的目光,当我把目光投向他时,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在这包厢里各自都做了个简单的介绍,我这两天都很疲惫,一直觉得睡眠不够,所以声音一直沙哑着。这反倒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们在这里吃了个早饭,喝了点茶水,没一会儿几辆越野车过来接,我上了胖子他们那辆车。霍老太自己就霸了一辆,后面一群人都挤在了后面那两辆。
                    我一开始上车就开始犯困,没日没夜的睡。后来第二天晚上车进了山,路难走起来,从进山开始我那一晚上不知吐过多少次,胖子一向为人热情,鞍前马后的又是帮我拿塑料袋又是递水的。
                    就在我吐的只剩酸水的时候,胖子拍着我的后背,
                    “哎呀我的老娘,小兄弟,你也真是够呛,知道的知道你身体素质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娘有了呢。”
                    “要吃点东西垫垫吗?” 一盒饼干递到了我眼前。我白着一张脸一抬头,竟然是闷油瓶。他对外人一向不大热情,这么来一下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不……不用了,谢谢,吃了还是要吐,也难受……呕……”
                    后来我整个人几乎是吐的虚脱,好不容易凌晨时好了一些,困劲就上来了,就是伸展不开拳脚怎么睡都难受。
                    再来醒时天已经亮了,我整个上半身都蜷到了闷油瓶怀里,口水把他衣服都沾湿了。我有些尴尬,想坐起来,刚一动,对方就睁开了眼,墨黑的瞳仁瞧着我,这种感觉太久违,我一时间呼吸猛窒,忘了动作。
                    直到胖子的声音传来,我才略为尴尬的从他怀里起身。
                    “我没看错吧,那俩人刚才是在深情对望?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胖子揉了揉眼,咕哝道。
                    我们坐车坐到中午,终于到了个能歇脚的地方,这一路不仅我够呛,霍老太也是去了半条命。你说那么大年纪还折腾啥,像慈禧太后垂帘听政搞幕后不多好,还非要亲自上阵。不过这种不服老的精神我还是很敬佩的。再进这山里越野车也进不去了,听说是上次下大雨哪个地段山体滑坡了,现在还没清通,想进去只能坐摩托车,至于我们带的装备什么的,只能租了驴车给拉进去。
                    我对坐摩托车还挺高兴,呆在车里太闷又晕,坐摩托车多好,拉风。
                    不过那老太太可真是个讲究人,死活不坐摩托车,派人找来了抬轿撵,四个大汉抬着进山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4楼2020-04-03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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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坐着摩托车先走,哼哧哼哧到阿贵他们村子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多了,按人力脚程来说,估计那老太太八成得明天才能到。
                      云彩姊妹两个看到我们又来特别高兴,我记得我曾给胖子开过玩笑,我说那姐妹俩那么可爱,我看你又喜欢的紧,不如把她们都娶回家做大小老婆。
                      胖子做了一番痛苦的抉择后,吐了口烟圈悠悠道:“云彩那妹子再早生十年,你这个提议还真不错。”
                      “去你娘 ” 我笑骂。
                      胖子一看见云彩都笑眯了,急忙凑过去大现殷勤,看来胖子的春天真是到了,我本以为胖子是胡闹,现在看来,他真是在很认真的讨老婆。
                      那驴车也随后就到了,我跟着他们一起把装备搬进屋里。闷油瓶不再像以前一样袖手旁观,甚至主动把大件、重物搬了进去。
                      晚上我没和胖子小哥他们分到一个屋子里,那几个哥们儿拉我斗地主一一都被我拒了,不是不近人情,是我真的没什么精神,晚上吃那么一点东西全被给吐干净了,胃顶着难受的厉害,我又实在是疲惫的厉害,只想躺着。
                      半夜做了个梦梦见一个血淋淋的孩子从我胯下钻出来一下子把我给吓醒了。
                      这时候肚子饿的难以忍受,出去打算觅点食,看见对面高脚楼还有灯光,一个称的上诡异的影子印在上面,他打开窗户时我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也让我出了一层白毛汗,对方从体型看根本就不像是个人,他手里拿着东西看向我们这边,我下意识躲在柱子后面,却撞到一个人怀中。
                      对方非常镇定的扶住了我的肩,我一扭头,心跳微微加速。“你睡不着?” 我问他。
                      闷油瓶微微颔了颔首,走到木栏杆旁把目光放在远处。
                      “你刚……有没有看见一个奇怪的人影?” 我比划道。
                      “什么?” 闷油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有心事 ?
                      “你有心事?” 问出口时,我才觉得唐突,我才想起来我现在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他只是摇了摇头,不知是没有还是与我无关的意思。
                      他并没有站多久,转身离开时,突然开口道:“风大,早点回去 ”
                      我愣了一下,以为他在说外面风大,所以他要回去了。
                      至到他离开后,我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我低头笑了笑,他,这是在关心人吗?真是……不可思议。
                      我们这次在村子里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霍老太坚信张家古楼在湖底,为了大家能安全进入,正在做一系列措施,并且,我们在等四川那边的消息,所以大家这段时间显得比较悠闲。云彩现在已经不会再有意无意的黏着小哥了,一心跟在胖子身后,听他将各地的风土人情。
                      到了晚上,许多人围在一起开篝火晚会,云彩为代表的几个小姑娘穿金戴银的围着篝火翩翩起舞。当地的大男人们唱起了情歌,我们几个一人一壶高粱酒。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1楼2020-04-06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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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围坐着,胖子几乎是喝眯了眼,按住我的肩,望着不远处的云彩,惬意的问我:“小兄弟知道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什么吗?”
                        “喝着手里的酒,看着远方的她?” 我调侃道。
                        “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你爱的人,恰好也爱着你。”
                        很少见到如此感性的胖子,也许他是真的恋爱了,作为兄弟,我很为他高兴。
                        不过听到他那句话,我心里有些涩,我没他那么通透,我不知道,我爱着的人,是否此刻也是爱着我的。
                        我下意识瞥过眼去看他,他坐在暗处,篝火的余光照在他脸上一明一灭的,他似乎并没有被愉悦的气氛所感染,仍旧沉寂。
                        我向他移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你有心事?”
                        仍旧像我上次问的那样,他没有给出答案,眼睛盯着跳动的火焰,良久,转过头看向我。
                        我霎那间以为他会像在格尔木那次一样对我说“如果消失,没人会发现”那种话,可他却什么也没说。
                        久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跟我开口说话时,却听见他问:“这次很危险,你为什么来?”
                        “因为……钱。” 我略微思索道。
                        他冲我摇摇头,站起了身,“你没有说实话,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我攥紧酒瓶,那句“为了你们”已经到了嗓子口,又被我生生压了下去。
                        ……
                        我们在村子里待了半个月,到了十月上旬,那条通往水下的通道被弄通,就是当初我拉着胖子和闷油瓶出来的岩石口子,听胖子说那口子自我拉他们出来没多久就被碎石掩埋,现在被清理出来,但也仍只够一人通过,恰逢小花他们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我直到下了地,才明白小花曾说两地息息相关,相互配合是什么意思了。
                        我们这边每行动一步都需要他们那边传来的准确信息,如果信息错一步,我们就可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这时候我还感觉不到这地方的恐怖性,即使说上次差点死在这里,可能是这一次太过顺利,所以大家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胖子更是荤段子不离口,所有整个队伍都处于放松状态,我整个人也是心情也好了不少,边走边看着墙面上的壁画、浮雕,如果觉得有趣就会给旁人解说这些东西,也算勉强对得起单一纯“小百科”的名号。
                        每当我说的津津有味时,胖子总是意味深长的盯着我。我有些心虚,多数时都不再言语。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2楼2020-04-06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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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到了最后一个关卡时,拍了照片送过去,我们原地等消息等了两天,来人送消息时装在一个大信封里,里面说那边的进度要停一停,吴小三爷受了伤。
                          那边进度停就代表着我们这边同样也得停下来。地下不分白天夜晚,这段时间空闲下来大家就原地休息,毕竟这地方太危险,随便碰到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触发机关。
                          正在我闭目养神时,胳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我一睁眼,将手悄悄伸进上衣口袋中,果然,里面有一张小纸条。
                          每次传消息时,小花总会让人夹杂一张小纸条送过来,大多数都是问好或是他在那边的近况,偶尔还有他对“吴邪”的吐槽。
                          这次却有些与众不同,小花在纸条上说了一件事,就是关于“吴邪”的血能驱虫,百毒不侵的事。他推测这个“吴邪”是个药人。药人,也就是说要从小泡在草药中,草药会渗去血脉,达到百毒不侵的效果。这么说来,看来说来,我三叔他们为了把我洗出去,很早就开始准备了来接替我的人选。用心良苦,我却不知好歹。
                          我一时间有些颓丧,正在这时,腹部突然微微震了一下,我瞪大了眼睛,将手覆在微凸硬硬的肚子上,虽然刚才那一下像小鱼吐泡泡那么轻,但是我真的有感觉到,没错,是这四个月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腹中的孩子。
                          我眼睛有些酸涩,尽管说我到现在还没有确定是不是要留下他,可是他就这么突然一下让我感受到他的存在,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微妙了,微妙到我鼻头发酸,甚至有落泪的冲动。
                          我的视线移向闷油瓶,这个时刻,这种感觉,我只想与他分享。
                          意外来的太突然了,到了第三天那边传来信息,我和其中两个技术人员摆弄浮雕破解最后一个关卡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被人扑倒在地了,这时场面混乱一片,尖叫声、痛苦的呻吟声还有“轰隆轰隆”的什么东西塌陷声,几乎刺痛了我的耳膜。
                          有人擒制住我捂住我的眼睛把我往前拖去。
                          “放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放开我 ” 我的怒吼被淹没在了巨大的痛嚎声中。
                          对方把我制的很紧,几乎是半拖着我在跑。我耳边全是琐碎的脚步声,看来有不少人遇难,同样也有不少人逃了出来。
                          正在这时,耳边又传来了惊叫声,“怪物”“怪物”。接着就是惨叫声。对方也是腹背受敌,无暇再遮我的眼,只是单手把我扣在他怀里,抽出腰间的配刀,手起刀落间解决掉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傀”,腥臭的液体喷到了我的眼角,我躬着腰呕了出来。
                          这时围攻我们的“傀”越来越多,我记得上一次虽然只有十几只就差点要了闷油瓶和胖子的命,这一次竟然从不同角落钻出来上百只,难道这次,我们要彻底交代在这里?
                          我一紧张,肚子就坠坠的开始疼。不过情况没有我想的那么糟,我们这次带足了武器。等胖子赶过来时,我被闷油瓶护在身后,胖子冲这边扔过来把79式步枪,
                          “接住,小兄弟 ”
                          我对使枪其实并不擅长,曾经用打鸟枪跟我三叔到老林子里打过枪,虽然上次在云顶天宫拿抢打过怪鸟,但许久不拿,十分手生。
                          胖子并没有给闷油瓶扔枪,他十分明白,小哥用刀要比用枪顺手的多,更利索。而且他能自保,但我不行,如果我没有武器,靠着闷油瓶护着,我们两个都捞不到一点好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3楼2020-04-06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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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胖子扔的枪就放了一枪,那枪后坐力挺大,震的我虎口发麻,枪差点脱手。
                            刚开过一枪我并没有办法在很快时间去开第二枪,当“傀”的锋利的长指甲捅过来的时候,我拿起枪托用力砸去,顾前没法顾后,当我感觉后背一痛时,闷油瓶拉了我一把,一脚将挠我的那个“傀”给踹到了壁面上。
                            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高度集中精力后的结果就是我现在整个人都无力了,后背活辣辣的疼了起来,肚子也坠坠疼个没完。
                            四周腥臭一片,我单手撑着墙,眼看着上十个围攻过来的怪物,无能为力。
                            正在这时,胖子冲这边扔了两颗烟雾弹,吼道:“小哥,这边你胖爷守着,带着人突围出去。”
                            我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闷油瓶一手拉着我的手腕一手执刀杀出了一条血路,本来我耳边也有踢踢踏踏的跟随脚步声,而后来真正突围出来的只有我和闷油瓶而已。
                            他后背全是一条一条被抓伤的血痕,麒麟纹身几乎蔓延到他的后颈。
                            我跟着他不知转了多少个回廊,到了下一个转角处时,他停了下来,定定看了我几秒,将腰间的匕首抽出来塞到我手上,“我去救他们,你在这里等着我。”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护住了我一个?在他转身间我拉住了他的袖子问道。
                            “…… ” 闷油瓶只是沉默了片刻,将手覆在了我的手上,开口道:“你真以为我没认出你?”
                            “你……” 我心里剧烈的跳动着,很明显,惊喜大于惊慌。他第一时间护住我,在他心里,我跟旁人是不同的,这就够了。
                            闷油瓶冲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的意思,这时候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将手虚虚覆在他手上,握了握他手心,“你也要小心。”
                            “很危险,你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闷油瓶很少有再三强调一件事的时候,这次他再三强调,那就说明,这地方的危险远远大于我的想象。
                            “好,我会待在这里,你放心 ”听到我的保证后,闷油瓶转身飞快原路赶了回去。闷油瓶离开后,我才缓缓吐了一口气,卧槽,太疼了,不仅仅是后背的伤,更疼的是肚子,我敢肯定孩子是受了惊吓所以折腾了起来。
                            我吃力靠在墙壁边,拿手做圆周运动慢慢安抚着孩子,垂头低声道道:“如果你真想来这浮华的世间看一看,那就要更坚强些。我跟你保证,如果这一遭你能顽强的扛过去,我就永远留下你,不离不弃。”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4楼2020-04-06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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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魇】
                              这旮旯角处太暗,万一来个什么东西我也不好防备,我摸着墙壁前行了几步,打算寻个亮处等闷油瓶他们过来。
                              结果这墙壁像是会移动的,我不过只是走了几步,竟像是翻入了另一个空间,一条长廊源远无尽,四面墙壁都发出一股子恶臭味儿,我捏住鼻子都止不住那味道,跟胖子那上十天没洗脚那臭脚丫子味儿似的。
                              我没顾脚下一个踉跄,急忙扶了墙一把,结果那墙跟融化了的,是软软的,就融化后刚刚凝固蜡,那家伙被我一扶都恨不得塌陷下去一半。
                              我急忙把我的手收回来,那恶臭味儿就更明显了。我闻了闻我的手,我c他妈,那味道能把头牛给熏晕过去。
                              我往那黑洞洞的墙里瞄了一眼,好像看见了人的毛发,我心里滑过一个猜想不禁让我毛骨悚然。
                              这他妈不会是一堵人肉墙吧?这墙后面全部是尸体?我无暇再思虑太多,转身就想再走回去。
                              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傀”在我身后,闻到我的气味就想往我身上扑,我一个急刹车转头就托着肚子跑。我没想到这儿的“傀”速度那么麻溜,当我感觉身面一阵风刮过时,握紧匕首猛然一个回头就刺了过去,正好扎在了他的右眼上,那家伙张大嘴冲我喷了一口气,就跟那迎面泼了我一脸粪一样。
                              他似乎怒了,连连发出无声的怒吼,伸出长指甲给我的胸前来了一下,要不是我躲的快,估计胸得给我刺个对穿。
                              我摸到我皮带上的钥匙链,小么指一勾,拿起迷你的瑞士小手枪就给他来了两下子,不仅没打中他的要害。反而更加惹怒了他,又蹦又跳又吼的赶着我撵。
                              想当初我在高中运动会上也拿过短跑冠军,爆发力还是不错的,可现在我心里有顾忌,下意识护住肚子,始终不敢放开步子往前奔。等到我闻到身后的恶臭味道时,我已经来不及闪躲了,被身后的东西一口擒住了肩胛骨,登时,疼痛传遍了四肢百骸,求生意志也越发坚定起来,我忍着剧痛侧过身子,左手猛然发力拔下了扎入他右眼的匕首,他痛的吼叫起来猛然摆头一甩把我甩出了四五米远,幸而我被甩到软化的墙壁上,不然如此大的冲击力,肚子里这小的肯定受不了。我被甩入了墙面里面,里面黑洞洞的,臭味熏天,我捂住鼻子都能闻到那股子臭味,里面的空间非常狭隘,我只能跪趴着行走,一边爬一边干呕,卧#槽,这跟在茅坑里爬有什么区别!爬着爬着渐渐没了力气,肩膀疼的要命,右边的手臂几乎撑不起来身子,冷汗直冒。我估摸着应该甩掉了那个东西,用匕首在软化的墙面上划了个洞,就从里面拱了出来。
                              等出来才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浸了血,右肩惨不忍睹,整个右肩上的肉被撕扯下来,血流不止。我们外面穿的外套统一是一种轻金属纤维材质的衣服,可防斗中一些基本的机关,比如箭矢、竹签、短矛之类的尖锐物。我把外套脱了下来,单手解开衬衣的扣子,把衬衣脱下来用匕首划成布条,紧紧勒住伤口处,右手痛的抬不起来,只能用左手和牙齿把伤口处打上结。
                              我瘫在地上喘了半晌,等有些力气才爬了起来,我不能死在这里,我来这里的初衷就是陪着我的兄弟和娃他爸,就算真的要死,也得跟他们死在一起。墙没法扶,我几乎是一步三跄缓慢移着步子在走,这条甬道我不知陆陆续续走了几天,等看见雕栏长廊时,恍惚看见了成排靠坐在一起的人影,总算……总算是看见队友了,我轻吁了一口气,有了些动力,奋力向前走去。
                              等到走近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神色扭曲,身下全是吐出来的秽物混合着一股子尿骚的味道。我心下猛一惊,他们这是……死了?我蹲下身去查看,发现他们嘴唇和指甲都是污紫污紫的,这是,中毒?
                              我正准备去扒他的眼皮,却猛然被抓住了手腕,
                              “救我……救我……”
                              “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地上去翻他们的背包,好不容易翻出一瓶水想去往他嘴里灌,他却整个人抽搐起来,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肤里。嘴里念念有词,我靠近去听,只隐隐约约听到“毒气”二字。他口吐白沫抽搐着就不行了。
                              我转过身去查看其他人,那些没死的无一例外是同前一个一样的死相。我想救他们,却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其中有一个抓着我的手断断续续叫我快走。
                              我拿血乎乎的手抹了一把脸,拖着步子向内走去。经过一个圆形大柱子时,听见有人叫道:
                              “上来,毒气快来了,快上来。”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35楼2020-04-06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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