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启程
“一个星期就回来了,”春野樱试图解开黏在她腰上的手臂,今天是启程前往砂之国出访的日子,卡卡西从早晨见面开始就贴在她身后千叮咛万嘱咐,“老师,我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务啦!”
出访小队配置了砂隐准女婿奈良鹿丸,另外还有樱的助手咲。鹿丸自是不用说,尽管卡卡西唉声叹气了好多天“你离开这么久我处理不来这么多工作喂”,还是二话不说将他纳入名单。咲,这个小姑娘同药师兜有相似的出身,父母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不知所踪,被收容至木叶孤儿院,兜在四战后接管孤儿院,发现了这个自学医疗忍术已小有建树的女孩,拜托樱收她为徒。两人自觉给身后一对情侣留出告别的空间,在前排并肩走着。
卡卡西唠唠叨叨,一直护送他们到阿吽之门,出云和子铁向腻腻歪歪的一对璧人投来似笑非笑的目光,“嘛我知道你现在无人能敌啦,但是……”
“啊够了够了,我会注意安全的!再说砂之国都快成第二故乡了,你就放心吧火影大人!”春野樱已经听到脑门快要冒火,作势系紧护额,握紧双拳。
卡卡西见女友已经在爆发的临界点徘徊,顿时讪笑,委屈巴巴的回应,“嗨嗨,那代我向我爱罗问好。”
“鹿丸。”卡卡西忽然正色叫住前面两人,“路上记得收集情报,那批失踪忍者多少会留下踪迹。”
“我知道的,”鹿丸双手抱住脑袋,又是一副没干劲的样子,转过头打量卡卡西,嘴角上扬,“不过你还真是两幅面孔啊。”
“你这个家伙,现在开始调侃我了。”
“事实嘛,是吧咲?”
初入行的小忍者还不太适应与火影打交道,虽然在医院常常遇见卡卡西来接樱下班,每次都是红着脸急忙绕开。她只是面露窘色的支支吾吾,“哈哈,是…是。”
“你看你给人吓的,”卡卡西眯眼朝咲笑了笑。“好吧,虽然我舍不得,那你们就出发吧。”
临出发前卡卡西召唤出帕克随行。虽然他现在没有了写轮眼,好处就是身体负担减轻了不少。并且天天坐班,随时可以积攒查克拉,不用担心通灵兽会消失。
一路风平浪静,并没有打斗或者胁迫的痕迹。仍然无从知晓村里那些伙伴去往何处。
午歇时候,三人一狗坐在一处水塘边,清澈的水中除了能看到野生鲈鱼晃来晃去,还杂乱无章的躺在池底或插在岸边的各式兵器。是忍战留下的痕迹。帕克抛下他们去池边喝水。
“和平不会是持久的吧。”樱喃喃自语。
“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纷争…”鹿丸躺在草地上悠闲的看着蓝天。
“战争是什么样的呢?我们当时待在村子里,除了能感受到异样的紧张,却没有什么实感…好想和樱大人一样建功立业呀。”咲好奇的问。
“**,只要有纷争就会有死亡。”鹿丸补充了下一句。“虽然一生中死亡这种状态较之任何状态都更加不可避免,我们这次只赢在了毫厘之间。你不会想体会濒死的压迫和窒息的。”
“啊对不起…”咲低下头。
“没事啦。”樱笑着安慰她。最近樱每每复盘那几日充实的战斗,都无比心疼在她身旁因力竭而倒地的老师,更是无法想象前期他与凯老师是如何以凡人之躯与尾兽肉搏。他是她的英雄,这一点毋容置疑。下一次,如果真的还有下一次,一定还要在他身边,现在拥有百豪之力的她有资格做他的护盾与铠甲。
帕克忽然颠颠地跑来,“小姑娘,时间到了。”
“啊?什么时间?”樱有些迷惑。
“卡卡西没通知你吗,早中晚我会定时通灵一只忍犬,等待一段时间他再通灵回去,这样你们就方便传话了。我到了时间也会消失,但是大家都可以代班,这就是通灵兽多的好处哦~”帕克一脸说不上无奈还是鄙夷,“不过真是的,我们还没被这样使用过。”说罢他召唤来了一只黄色的狗。
“好久不见。”比斯克额头上的“忍”字最有辨识度。
“比斯克,太…太突然了吧,”樱一脸尴尬,“所以,有什么通知吗。”
“有啊,虽然我很不想说。”比斯克欲言又止,清了清嗓子,模仿起卡卡西的语气,“樱酱,你们出发有半天了,应该还没有离开火之国吧~我这里一切都好,虽然没有鹿丸帮我安排工作了,我还是有在努力工作哦,你知道的,我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啊。中午伊鲁卡约我吃饭,说是有忍者学校的事情要谈,最近一碰到伊鲁卡,我就忍不住好想打听你在忍者学校上学的趣事哦。不说了,我要出发了。今天过得怎么样,麻烦比斯克传达~。”
一旁鹿丸发出爆笑,捂着肚子在草地上打滚,“六代目私下里是这样子的吗哈哈哈”。
“卡…卡…西…”樱满头黑线,花了好长时间才咬着牙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她深呼吸平静下来,“比斯克,告诉他,无事发生。”
“就这些嘛?”比斯克再三确认。
“没错,就这样!”樱现在想砸出一条地缝钻进去,她不是做不到。“真的是…他在想什么啊。”樱双手捂住通红的脸。
“嘛…其实他还是在担心那群下落不明的忍者吧,”鹿丸恢复正经,“我们出了国境以后,确实有可能遭到敌袭,甚至有可能被绑架。我们三人中只有你攻击能力最强,但是攻击方式也很单一,我只能打配合,咲是医疗忍者。虽然是出于外交目的组成的小队,但其实我不是最佳人选,是六代目体贴我才这么安排。你们定期联系也好,安全起见。”
樱听鹿丸一番分析羞赧去了半分。虽然平时在家卡卡西也时不时这么腻歪一下,今天这样实在是反常了,她一直在消化男友给她的冲击,没考虑到这个层面。他的担心是有据可循的,却又不想给她营造紧张情绪。
“定期联系倒是没问题,帕克,比斯克…你们可以传递文件的吧?每次这样念出来也太羞耻了。”
“当然可以,我们也不想做演员啊小姑娘。”帕克接过话,“比斯克,那就回去告诉卡卡西,我们很安全,晚上书信联系。”
比斯克离开后,咲小心翼翼的发问,“那个…火影大人和看起来很不一样呢。平时他来医院看起来都好严肃。”
“哪有这回事,从认识他到现在,明明一直都是这副不正经的样子。”樱直摇头,坚定的连连否认。
“小姑娘,别忘了我也在这里哦。”帕克翻着肚皮躺倒在樱的身边,示意樱给它顺毛,换取向卡卡西保密的封口费。
“你呀,看看你背上的鬼脸吧,”樱并没有停止吐槽,不过还是接受了帕克的暗示,“看起来像正经人干的事吗。”
“罢了,说的也是。他逼我们的,恶趣味。”帕克打起盹,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卡卡西老师也只是看上去不正经,”鹿丸在草地上翻了个身,趴在地上,让冬天的暖阳晒满全身,“虽然我说是为了辅助鸣人积累经验,其实和他搭班非常舒服啊,我们俩默契的很。估计六代目IQ比我不差多少,而且他的谋略来源于实战,我只是纸上谈兵的空想家。当下的格局前所未有,恐怕他不仅仅能成为好火影,有朝一日在整个忍界都会是名声显赫的领导人。”
“鹿丸,你这么说得我提心吊胆,我太渺小了。”樱一边听着,小手指在身边漫无目的画着圈。
“你担心什么,”帕克并没有睡着,“那小子曾经独自尝遍了你们忍者所有的辛酸,现在恐怕是他最幸福的时光了,再说了,我们通灵兽都知道,你现在厉害着呢,你可是蛞蝓的主人。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咱俩洗发水都能用一瓶,嗯。对了,你能说服他给我们换套衣服吗?”
“臭帕克,你这是为了自己吧。”樱拍了拍它的脑袋。
帕克闭着眼咂咂舌头,靠近樱的大腿蹭了蹭。
“你们看起来已经是一家人了。”鹿丸轻声哼笑。
又向前赶路了半日,入夜,一行人在火之国边境的旅店住下。
咲说不清自己是那年出生的,但是比樱也小不了几岁。两人在榻榻米上闺蜜夜话的时候,樱收到了卡卡西的第一封来信。
展开卷轴,卡卡西的字迹与他自己一样隽秀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