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田菊面无表情地盯着报纸上的新闻。
NINI,你就那么需要从他那里得到东西么?你以为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么?互利互惠?双【……】赢?
——开玩笑。
2003年
“小耀,那么我们就开工咯~”伊万用管子敲了敲地面,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嗯嗯,”耀狠狠点点头,马尾随着动作的幅度颤了又颤,“一定要快点修阿鲁,到了2005年就可以供【啦啦】油了。”
王耀偏着头,轻轻嘀咕着什么,嘴角似乎越咧越大,“从2005年开始供【啦啦】油,每年输【啦啦】油【啦啦】量为2000万吨……到2010年达到3000万吨……”情不自禁地将右手食指放在左手手心里不断画着圈圈,“持续稳【……】定供【啦啦】油25年阿鲁。”
“伊万~”
伊万张开双臂接住扑向自己,跑了两步最后几乎飞起来的耀。
“修管子一定没问题吧?!”虽然坚信着他,但语气还是不由自主的怀疑,这毕竟是大事。
“小耀不相信我?”伊万将下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蹭了蹭。“我家上司已经打算去北京了呢。对于这件事,我一定会履【啦啦】行承【啦啦】诺,信守协【啦啦】议的。”
本田菊在一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啧,NINI,我会让他自己告诉你——伊万•布拉金斯基有多不把你放在眼里。
2003年1月
菊第一次来到露家。
菊跟着伊万走在马路上,明明是在城镇里,却像走在雪原,孤绝万里。
菊缩了缩手,以极为温顺的姿态走在主人身后。虽然说看起来很温顺,但本田菊确是一个蜷缩着的刺猬,后背上是满满的刺棘,直楞楞地指向所有悄悄打量着他的人。
伊万突然停下脚步,将几乎冻结了的水管杵在地上。或许不去看他陷入雪地的双脚,这个动作会更有气势。
菊用他在这冰天雪地中清亮得不自然的黑眸望向伊万,满脸的不解。
伊万边笑得无比自然,边将手中的管子伸向路旁的栏杆。松软的雪地很快吸收掉了两声干脆的撞击。管子里的冰块簌簌落下,砸在雪堆里,滚上一层晶莹的盐粒便一动不动。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么?”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对望一眼,伊万依旧笑得像俄/罗/斯冬日摇摇欲坠的太阳,菊却低了一下头,让发际掩饰了少许尴尬。
本田菊突然抬了脑袋,冷冰冰的视线射了出来,“我希望,可以在你家修建一条由安/加/尔/斯到纳/霍/德/卡的输/油/管/道。”
(中/俄原定管/道是从安/加/尔/斯经满/洲/里入境,终点为大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