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为此烦恼绝对是有迹可循的——自她搬入那些钟鼓击筝的玩意儿之后,我愈感难耐。】
【而这样的情绪在某一个沉水香销的永昼达到了顶点,夏日恼人的蝉鸣为证,我再也无法忍受卧榻之侧尚有她人鼾睡了。】去传赵长使来。
【遮日的竹帘掀了一半,举着长杆的黄门正在黏蝉——这绝对是另一件夏日的烦人事。可我避无可避,只能拧着一双长眉长久的凝视那树夏蝉,带着绝对嫌恶的神情。她正是在此刻闯入的,说是闯入绝不过分——她的脚步声太沉了,连厚厚的绒毡都承接不住她落脚的重量。】长使,近来丰腴了?【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应当克制些口腹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