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是什么惩罚呢……？”海伦娜作死地一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哦。”妈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时间不早了哦，海伦娜酱。”
“早点休息吧。”
“嗯。”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只剩下美智子一个人的轻轻的呼吸声。只是海伦娜身处宿舍中，很吵，没有听到罢了。
“我、我先挂了哦？”
“等一下，海伦娜君。”
“嗯。”海伦娜靠在窗台上，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如果、如果学校里……”她停住了。“如果学校里真的有海伦娜君的理想型的话，”
“海伦娜君就去追吧……”
“嗯？”海伦娜一愣。
“我们……太难了……我怕海伦娜君会、怕我会……”美智子不说了。
美智子没有开灯，只是一个人坐在她们第一次结合时的沙发上，左手拿着电话，望着漆黑的夜空。
“……”海伦娜闭上了双眼。“我不会那样做的。”
“诶？”美智子愣住了。
“因为，我只爱你一个人。”
“海伦娜君……”
“所以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哦，乖乖等我回家，做刺身给我吃。”海伦娜温柔的声音在电话里穿出，融化了美智子的内心。
“嗯、知道了哦。”美智子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幸福的笑。
“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哦。”海伦娜温柔地嘱咐着。
“好。”美智子笑着答应了。
“那么，先挂了哦？”
“再等一下。”
“嗯。”

“海伦娜君……”美智子羞红着脸，在电话旁轻声说着。“我也很爱你。”
海伦娜温柔地笑着，有些羞涩地摸着自己的脖颈，轻声答应：“嗯。”
“诶，就只有‘嗯’吗？”电话对方响起美智子有些失望的声音。
“那、那等我回家了，我每天晚上都抱你上床好不好？”海伦娜赶忙想了个主意将那美人哄好，反正没准等她回家之后，妈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好。”听声音，美智子好像满意了。
挂断电话之后，美智子将明天要在台上念的稿子拿出来又看了看。明天就是欢迎仪式了，明明美智子已经担任为舞蹈社团编舞、为合唱团编曲、为合唱团进行站位指导的工作了，可后来在全体教师中选择主持人时，却又因美智子的声线更受人喜欢，又多了项主持的工作。
本来美智子是极度不情愿的，奈何学年主任答应她，可以帮她申请三十万元奖金。
美智子还是向金钱低下了头，毕竟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不过，主持人的工作也并没有那么麻烦。由于稿件写得有点慢，所以没有太多时间让两位主持人脱稿演讲。等到了台上，美智子拿着稿子念就可以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将台词都念到非常熟练。
她的搭档是一位名叫角川的数学老师，也不知道角川先生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呢……
美智子将台词又念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之后，就上床睡觉去了。

清晨，美智子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清润一下嗓子。玛丽迎面走来，在她的脸上又是一吻：“早上好，美智子小姐。”
“早安，玛丽酱。”美智子笑着，下意识地擦了擦刚刚被吻的地方。
“美智子小姐是主持人吗？您还真是全能啊。”玛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哈哈哈哈，过奖了。”欢迎仪式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呢，她也差不多该去做准备了。美智子翻着自己的包，可本应该放在包里的稿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诶、奇怪……”
“怎么了？”玛丽起身，看向隔板这边的美智子。
“主持人要用的稿件不见了，难道说……”美智子猛然想起，她的稿件还放在桌上。昨天晚上偷懒没有把它放进包里，早上走得又急，就把它给忘了。
欢迎仪式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可她家到学校，就算开车都得三十分钟。
“唉呀你在这玩工资消消乐呢？”玛丽也着急了，从自己的一打文件里拿出两张纸。“好在我这里有一份。”
“诶、玛丽酱为什么会有这个？”这份文件是选主持人时现场发的，只有两位主持人会有而已，可她只是观众啊？
“额，这个嘛……”玛丽挠了挠头。“我、我以为主持人也会在我们这些新人里选择，然而后来发现确实是我想多了。你快去吧，一会儿迟到了就真要扣工资了。”
“啊，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哦。”美智子拿着稿件，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看着美智子离去的背影，玛丽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笨蛋……”
因为有丰富的舞台表演经验，美智子向来不会因观众过多而紧张。反而是角川老师，美智子甚至看到了他额头的汗珠。
“有请第一个节目，由郁兰高校合唱团带来的歌曲：《郁兰辞》。”美智子念完，和角川一起向大家鞠了一躬。这首歌正是由她亲自谱曲的歌曲，因为是迎新会，所以学校要求这首歌必须充分体现爱校精神。美智子觉得，若不是因为有这个条件限制着她，她可以发挥得更好。

美智子的工资：-1000，-1000

在各位老师和同学们的共同努力下，这次的欢迎仪式举办得非常成功。看着作为大轴的节目：舞蹈社团在跳舞的时候，为同学们领舞的美智子，玛丽的内心，泛起了异样的涟漪。
这样全能美丽的女孩儿，那么她的丈夫，究竟又是多么幸运的人？她开始对那个被称作美智子丈夫的英国男人充满了好奇，她想要见他一面，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欢迎仪式随着两位主持人的一声“到此结束”而结束了。帷幕渐渐落下，美智子走到后台，喝着学校提供的矿泉水。
“美智子小姐！”她的背后响起了玛丽的声音。
“啊，你来了，玛丽酱。”美智子回头，笑了。“谢谢你的稿件！”
“马上中午了，带饭了吗？没带的话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好啊，我们走吧。”
美智子将稿件放进了办公室，挎着包和玛丽向食堂走去。
玛丽的家境格外优越，她的父亲是法国某知名集团的董事长，母亲据说和法国的皇室有关联。她就算不工作，她的父母也可以养她几辈子。虽然她从这样的家庭里长大，但她的身上却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傲气。美智子总是这样调侃她：“你是来学校体验基层人民的生活的吗？”
“稍等我一下哦，我去那边打两份饭。”美智子示意玛丽乖乖留在这里等她回来。可美智子端着两份食物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玛丽不见了。
玛丽这样乱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一会儿，玛丽就回来了。她的手里拿着两个氢气球，将其中一个系在美智子手上：“送给美智子小姐一个！”

“啊这，”她上次这样将气球系在手腕上，还是海伦娜五岁的时候。美智子满脸的无奈，她这是带了个什么品种的成年人出来？
“玛丽酱……在家也这样吗？”美智子忍不住问。
“没有啊，因为我家那边没有这个。”玛丽满脸兴奋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系着的氢气球。
“唉……也难怪。”美智子将打来的饭端给玛丽。“乖啦，别玩了，该吃饭了。”却又觉得自己这个语气是在哄小孩儿。
两人吃着，玛丽时不时问着关于气球的问题：“为什么这个气球里面还有一个气球？”
“……”
见美智子不回答，玛丽只能换了个话题：“我把美智子小姐家旁边的那个房子买下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才刚付过款，就差我把行李搬进去了。”
本来住在隔壁的是山田和她的儿子。她家那房子看起来确实不错，但她总听山田跟她抱怨屋子漏雨，可见那房子并不太好，尤其是对于玛丽而言。玛丽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房子的。
“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上班啦。”玛丽的语气里还带着孩子一般的兴奋。
“……玛丽酱买那个房子，单纯只是因为想和我一起上班？”美智子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哦。”
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任性吗？

“等我搬进去之后，来我家坐坐吧？带上你老公一起。”
“他……他就算了。”美智子停下了筷子。
“怎么了？”玛丽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其实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去世了。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现在女儿也在上大学，所以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美智子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玛丽沉默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的……”
“没事哦，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早也该习惯了……吧……”
玛丽伸出手，摸了摸美智子的头。美智子当年，一定和那个男人很是相爱吧……所以哪怕他已经死去了二十年，提起他时，美智子依旧会觉得悲哀。
“不过。”美智子摇了摇头。“到时候让玛丽酱看看我的海伦娜吧。”
“海伦娜？”
“就是我的女儿哦。”美智子温柔地笑了。“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美智子现在是单身，而且还带着个女儿。也就是说……如果玛丽跟她的女儿打好关系，以后得到美智子岂不是……？等一下，玛丽揉了揉头，怎么现在就想到跟美智子结婚这个话题了？“好啊。”玛丽格外开心地答应了这个请求。
期末很快就到了，顺利考完试的海伦娜开始为回家做准备了。她早就订好了车票，在学校的时候，每次看到车票上的发车倒计时，她都会感到无尽的动力。
很快了，很快就可以和心爱的美人见面了。海伦娜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妈妈看到自己的改变。将所有的行李放在宿舍门口，海伦娜预定了最早的车，明早就要出发了。

而美智子，则并没有这样满怀期望。她很担心海伦娜可能会迷路、可能会被坏人带走、可能会被客车司机勒索、可能会乘错车……她不断地给海伦娜打电话，还几次叮嘱海伦娜，上客车之前一定要把车牌号告诉她。
海伦娜需要到距离学校三十五公里的城市里导车，而海伦娜，从来都没独自做过这样的事，更何况她是个女孩子……
“好啦，妈妈您不要再担心了啦。”海伦娜在电话里，笑得很轻松。
“要不，让妈妈去接你吧？”
“不用了啦，乖，明天我给你发信息哦。”
“嗯，早点睡吧，明天早点起床哦。”美智子妥协了。“请不要迟到了哦。”
“嗯，知道啦。”海伦娜微笑着答应了。
海伦娜回来的那天，美智子一直和她保持着联络，直到听海伦娜说找到回家的高铁了，她才放下心来。
「找到高铁就坐下休息吧，一会儿的高铁会很久的，可能会很累。」美智子这样回复着。
「妈妈我去趟厕所。」
「好，请小心一点，把贵重物品带在身上。」
「嗯。」
之后，海伦娜就没再回复过任何消息了。
十一时十九分，是海伦娜昨天发来的高铁发车时间。可美智子无论怎么问，海伦娜都没有回复。打电话过去，海伦娜也没有接听。
「海伦娜酱？你上车了吗？」
「你在做什么？」
一看时间，海伦娜应该已经快到家了。美智子乘着客车到了车站，站在接站口，望着空空如也的出站口。
在此期间，她仍在尝试给海伦娜发信息，但海伦娜仍然，没有任何回复。

许久，她才收到海伦娜的信息：
「我不能坐高铁回去了，但我今天一定会到家的，放心。」
「海伦娜酱？出什么事了？」
「来警察局啦，不过没什么事，放心。」
「警察局？」
之后海伦娜又没了回复。美智子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她决定回家等她回来。
美智子为女儿做了她喜欢的食物，站在门口，望着渐渐被染红的天空。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美智子饿得有些头晕，只能起身将凉掉的饭菜又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
夜已经深了，门外，响起了警车的声音。美智子依稀记得海伦娜好像去过了警察局，便披上一件外套，走出门外望着渐渐驶来的警车。
警车在她的门前停下，两个警察帮海伦娜将行李拿下来。海伦娜刚下车，便小跑着过来，一把抱住了日思夜想的人。
“您是这孩子的母亲对吗？”一个警察这样问道。
“是的，这孩子她……出什么事了吗？”美智子感到有些不安。
“她在大阪市西方的车站厕所里，独自制服了一个吸毒者，并将吸毒者带到了警察局。为了防止路上被毒犯同伙袭击，所以就由我们护送她回来。”
“啊……”美智子有些吃惊，但回头看看怀里的海伦娜，却又觉得不那么惊讶了。毕竟海伦娜，从小就是这样的孩子，眼里容不得任何一根刺，看到别的孩子被欺负，她一定会出手帮他出气。
“但是，小妹妹，”另一位警察将她的行李箱拉了过来。“如果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先报警，因为如果对方有同伙，你会吃亏的。勇敢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太过鲁莽。”
“嗯，我明白了。”海伦娜接过行李箱，笑着答应了。
“等你大学毕业了，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警察的！叔叔看好你哦！”警察对着海伦娜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上车离开了。

“海伦娜君……很棒哦。”美智子面色微红，在海伦娜的额头留下了一记轻吻。
“让您久等了，对不起，妈妈……”海伦娜伸出手，轻抚着妈妈的脸庞。“也让您担心了……”
“没有哦。”美智子笑着，摇了摇头。“海伦娜君，是我的骄傲，一直都是。”
“加油哦，海伦娜君。”
“嗯。”
“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东西吧。”美智子放开了怀里的孩子，帮她拎起了行李。
“好啊。”
那晚，二人相拥着，在彼此的怀中，睡得香甜。
白天时的情形大概是这样的：海伦娜走进车站的卫生间，所有的门都关着。她试着敲了敲一扇看似虚掩的门，里面没有回应，她便以为里面没有人而推门而入。
门内的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正在往静脉里注射某种液体。看着突然开门的海伦娜，便慌慌张张地想要将注射器收起来，却被一眼识破的海伦娜抢走了注射器，并被其按倒在马桶上。她也曾试着挣扎，奈何她实在过于瘦弱而且毒品已经渐渐开始发挥作用了，便只能被海伦娜按着送进了车站附近的警察局。

海伦娜做了个梦。
她梦到自己身着薄如蝉翼的连衣短裙，坐在封闭的房间内。房间由水泥砌成，里面只有孑然一身的海伦娜。房间的门被铁链紧锁着，怎么也打不开。墙壁上大概两米高的地方有两扇窗，但窗子上没有玻璃，只有几根铁杆拦在那里，仿佛是为了防止海伦娜逃走才这样设计的。
窗户几乎是室内的唯一光源，窗外一片猩红，海伦娜试着踮起脚尖抓着窗户上的铁杆撑起身体观察外面的世界，外面除了刺眼的猩红外，她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这样的红色让她感到无比焦躁不安，她甚至感觉到每一根头发都在挣扎着直立起来。
铁门传来了被打开的声音，外面走进来一个戴着某种海洋生物的面具的女人。女人手里端着食物，看起来是给海伦娜送饭的。
海伦娜一脚踢翻了食物，抓住女人的脖颈，将她推进房间深处，然后自己跑出铁门，并将门锁住了。
她被绑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一座公寓，出了公寓的楼，外面的场面却并没有刚才看到的那样令人不安：公寓外杂草丛生，看起来像被人遗弃了一样。杂草中到处长着深蓝色的球状的花，一些猩红色的蝴蝶在它们周围飞舞着。
这些蝴蝶几乎到处都是，有些蝴蝶停在海伦娜的身上、扑闪着翅膀、用细长的口器触碰着海伦娜的皮肤。
海伦娜将它们赶走，更多的红色蝴蝶铺天盖地地飞来，海伦娜驱赶着它们，无意间，她看到了公寓楼上的图案：一只猩红的蝴蝶。

这蝴蝶图案过于清晰写实，甚至它的每一片鳞片，都清晰可见。让人觉得它并不美丽，反而有些……精神污染。海伦娜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蝴蝶了。
红色的蝴蝶们构成了黑红的天空，它们全部落在海伦娜身上，用口器触碰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海伦娜酱？海伦娜酱？”隐约，她听见了那令她安心的声音。蝴蝶们全部飞向了天宇，海伦娜撑着受伤的身体，勉强起身。她想试着走进公寓中，却怎么也动不了了。
“海伦娜酱，醒醒。”
海伦娜挣扎着睁开双眼，望着面前的妈妈：“妈妈……我……”
“别怕，已经没事了哦。”美智子温柔地拭去着那孩子额头的冷汗。
“妈妈我……梦到了蝴蝶，红色的……”海伦娜钻进妈妈的怀中，用鼻尖在那温热的柔软中寻找着慰藉。
“别怕。”美智子爱抚着她的背。“只是梦而已哦。”
“嗯……”海伦娜抬起头，在那美人的唇上轻吻着。美智子将女儿压在身下，小舌探入了她的口中。“妈妈……”海伦娜搂住妈妈的脖颈，吸吮着那柔软的小舌。
二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凌乱起来，海伦娜轻推着妈妈的身体，身上人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怀中的猫儿。
“妈妈……”海伦娜在那美人怀里喘息着，抬起微红的面庞，望着身上的人。“谢谢妈妈……”
美智子只是温柔地微笑着，又俯下身，吮吻着她的女孩儿：“乖孩子。”

清晨，海伦娜醒来的时候，枕边人正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一半的被子掉在了地上，海伦娜起身，想要帮那美人盖好。
刚用手支撑着身体起来，就被突然清醒过来的美人一把揽入怀中：“早安，海伦娜酱。”
“唔……”被妈妈抱着，海伦娜小脸微红，许久，才支支吾吾地说：“早、早安，妈妈……”
看着被调戏得脸红的海伦娜，美智子咯咯地笑出了声。放开怀里的女孩儿，笑着问道：“今天是周日哦，海伦娜酱有什么想吃的吗？”
“妈妈……做平时做的就好了。”海伦娜逃到一边，和这个危险的女人保持距离——她有预感，要是再不逃掉的话，又要被这美人压在身下，吻到快要窒息了。
美智子起床做早餐去了，海伦娜也穿好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想着能不能找到一些有趣的节目。
奈何这个时间点，播放的节目除了新闻就是广告，海伦娜只能无聊地关上了电视机，放弃了刚刚的想法。
茶几上放着妈妈的手机，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显示收到了一条新的信息。
出于好奇，海伦娜点开了聊天框，发现对方正是妈妈曾跟她介绍过的那位很可爱的异乡丽人——那个叫玛丽的家伙。
「晚上要不要来我家玩？带上您家大宝贝儿一起。」
大宝贝儿？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经过妈妈允许之后，海伦娜回复道：「好啊。」

海伦娜用手机聊天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说完一件事就一定要配一张表情包。她点开妈妈的手机相册，想看看妈妈会不会在平时也收藏一些滑稽的表情包，但是当她点开相册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手机里几乎全部都是她海伦娜的照片，有刚出生没多久、仍是婴儿的她，有因为兔宝宝被弄坏了而哭泣的她，有她初中时坐在浴缸里泡澡的照片，甚至还有……许许多多的她肉体的照片。
妈妈什么时候拍的……？她为什么完全不知道？平时看妈妈那样温和、无欲无求的样子，没想到她……
海伦娜抬头望向厨房，却没想到妈妈不知何时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妈妈的脸上依旧是那样温柔无害的笑容：“哎呀哎呀……”
“被海伦娜酱发现了呢。”笑容渐渐变得阴险了起来。海伦娜的背靠在沙发上，望着渐渐靠近的妈妈。
“那海伦娜酱能否……”美智子用指尖，挑起了海伦娜的下巴。“再顺从妈妈一次呢？”
“……”海伦娜望着妈妈深邃漆黑的双眸，低着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