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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令人欣慰的是,在我们衰老的同时,世界衰老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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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记忆》
荆别枝,多年淡圈选手,nbcs戏精
最近写戏勤奋,苦于缺乏戏友(明示!)
欢迎扩列,学习唠嗑皆可
这楼用来放散戏,碎碎念学习生活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4-20 21:03回复
    和妙龄戏《大唐情史》的高阳和辩机,现去翻了翻佛学入门的书,真·临时抱佛脚。大概是今年最用心的戏了…希望她今天可以回我嘻嘻
    辩机
    骊山的日夜,在一声声蛩语中,在一片片叶落里。这里离天极近,星斗与日月仿佛在我咫尺之处移转轮回。经书翻过一页又一页,血腥的过往渐渐远去了。我意识到,我本就该离开,离开长安城,离开那个欲望与阴谋交织的漩涡。那是一个无底深渊,李唐王室的生灵被它裹挟,吞噬,在其中挣扎厮杀,不得安宁。也险些让我造业,走入不可挽回的境地。是佛陀救了我的生命,还在我误入歧途时赐我清明,使我及时抽身。我感念佛的恩德,只有远离俗世的烦扰引诱,将余生奉献为报。即使豺狼要来草庐食我肉,啖我血,我权当作他们的一顿斋饭,阿弥陀佛。我不敢妄论灭度,只求译下的梵文成为世人瞻仰佛陀的桥梁,我是桥上的石板,他们向佛的路上,踩在我的脊背。如此我方得宁静。山中亦静,虽无暮鼓晨钟,但蝉鸣鸟吟,鱼跃狼嗥,万物爱我,我爱万物,无处不是禅,无一不是禅。在这般天人合一的境地,方能亲近无上的正觉。
    然而,今日的骊山被来自尘世的喧嚣打扰了。车马辘辘,近了,近了。是她吗?——是她了。
    我走出草庐,双手合十。待她从马车上下来,都未发一语。她还是雍容华贵,明艳不可逼视的帝国公主,大唐永不落下的高阳。但再华贵的衣服,再精美的珠宝,都遮掩不住她的清减和憔悴。想必,她仍在无明中煎熬。我那日敲满长安的钟声,写尽经页的祈祷,终究不能救她。诚然,来到骊山修行是我原本便存在的愿想,但选在这个时机,的确是有她的缘故。我可以躲避她,却不能不直视自己的心。她当初对我的纠缠,实则是一种挣扎,那时并不理解,只当她太过依恋吴王,在我身上索求吴王的身影,如今看来,分明是溺水之人,在寻求一根浮木啊!
    此刻,我们在车前看着对方,言语全都缄默在这段目光里。我想起初见时,也是这样的马车。我受师傅之命,前去为玳姬授法,因冲撞她的马车而与她相遇。彼时我尚有少年人的鲁直,而她是娇纵任性的少女,各执一词。全然未知以后的纠葛。唉,从那时起,不,或许在更早的时候,远在当今的皇帝将剑横在我之前,就已种下今日的业果。我曾想远离自己的宿命,可她仍旧来了。我以为我已远离凡俗,可我仍在世中。这是我的宿命,是佛陀的惩罚,亦是佛陀的慈悲。惩罚她爱我,慈悲她爱我。
    我们就这样对望着,对望着。我们的灵犀相通了,从她眼里,我看到我们奔向对方,用尽全力相拥的身影。可我没有前去,她也站在原地,只是笑着。我许久不见她这样的笑容。自吴王离京,她与房家订婚后,王朝的明珠总是蒙着忧郁的面纱。如今,她却因我而露出这样愉快的神情,把苦痛都藏进消瘦的身躯里了。良久,我垂下眼眸,道:“你也瘦了。公主”
    公主,高阳公主。高阳,高阳。她的瞳孔,正如那远山上的太阳,凝望着我,照耀着我。强烈的日光固然使人灼伤,此时的西山斜阳,却只有温柔的明亮。而我又如何避开这样的光明呢?我已遁入空门,不该多问世事。我在心中默念吠陀,方没有说出她想要的答案,又想让她开心一些,只答:“高阳是远古帝王的别名,屈原《离骚》第一句就是‘帝高阳之苗裔兮’。”
    我的心已难宁静。她说,她愿意和我一起苦行,我是她的佛。佛陀悲悯,已渡众生,难道不能渡她么?我宁愿牺牲一切使众生脱离苦海,却因人言可畏使她在苦海受罪,何尝不是一种虚伪?她正被贪嗔痴欲的烈火炽烤,她的父亲不理解她,她的兄长救不了她,她的亲朋帮不了她,留她一个人孤独地,无望地抗争着。于是她笑着向我求救,求佛救她。她别无他法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4-20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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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辩机
      她是有慧的,有情的,于是在她的眼里,万物有情。但日薄西山,实在不是好的譬喻。我应如何,才能拯救这个受苦的灵魂?
      “太阳,除了天空,还有什么能容纳它呢?”
      她眼中翻着流光,笑要我的心去容纳。
      我看向远处,昭列无际,唯有广袤的山川,浩瀚的江海方能接纳。然我并非高岗,亦不是江流,不能给太阳以倚靠,也无法将它纳入奔流的波涛。我只是途径佛龛下的蚂蚁,背着沉重的愧与困惑,茕茕独行。
      “我的心太渺小了,无法盛载那轮太阳。它还要照亮广阔而无垠的大地。”
      ——可她也委身一颗露珠,一株小草。
      这是她的话,她的誓言。她把她的心捧在我面前,我若是拒绝它,这颗心就会死掉。
      我沉默着,再也无法退避。我的心不是死水,也大不至于堪破七情六欲的境界。因她而泛起的欣悦与感动,竟盖过了我的悲哀,我的惶惑。我的灵台清明,深知这情如烈火,终将我炽烤。可命运的箭矢正悬在我的头顶,我也不在意了。从未有过的体会,如何言明?都道人生是长久的哀苦,欢欣不过一瞬。为何一瞬足矣,我明了了。
      她的手一寸一寸拂过我的臂膀,额头抵在了我的心口;太阳一点一点低过山岗,到她的归处去了。
      我们都未说话,静静地听彼此的呼吸。很久,我叹了一口气,道:“初见你时,也是茜色的纱裙。”
      这是一个轮回。过往的茜色同现在的茜色,连绵着,蔓延开。我失其中,不得而出。佛陀的庇护,让我在血案中得以存活,而她让我体味人世的欢欣,给予我第二次性命。是命数罢,是命数阿。不是我以身饲情来拯救她,而是一起拥抱我们的命。我曾在心中拷问这情意缘何而来,然深情厚意原不要缘由。我们是彼此的半身,另一个灵魂。她给我的,我决意承受,如果这是她的意愿,如果这是佛的意愿。我接受这光明,无量的光明;我接受雷霆,未知的雷霆。但我只能接受,正如我无法抬手抚摸她的发,不能回应她的拥抱。
      她不知我许下的无声誓言。我们只是相依,一直站在余晖的照拂下,仿佛是同一金塑,不能分开,不会分开。在夜露沾染她的裙边前,我将她引进我的草庐。娇贵的公主,想必从未纡尊在如此简陋的屋舍之中罢,但我没有什么能奉与她了,只有这盏为她而亮起的灯,我将它擦得纤尘不染,虔诚地呈在她的面前。
      一些往事,是时候放在这烛光下现世了。我知道她一直探寻我的身世,现在我毫无保留。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4-20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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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姐,我命运般的孩姐!新戏风,用得还不熟
        殷朱
        外面又在下雨了。城市霓虹灯被淋湿,溅出的光水漉漉地黏在玻璃窗上。像万花筒的颜色,破碎着混在一起,模糊得如同一个遥远的回声。那回声是一条河,在她皮肤下的地脉中流过。情绪的縠纹,捱过最不安年纪,潺潺地流向未来。
        点一根烟,殷朱倚在落地窗边看雨中的路人来了走过去。无端又想起四年前,第一次看见林初霁的情景。也是河,五光十色的河流,这是林初霁留给她的印象。殷朱吐出一口烟,袅袅白雾里,似乎还有她的影子。
        十九岁的夏天,好像永远也忘不掉。
        她不是一个乖小孩。那时好张扬,从家里跑出去,站在世界宣告:这儿有一个独立的人。她先去巴黎,又在波尔多待了短时间,那不勒斯,圣托里尼,在欧洲耗过大半年,等存的钱花得差不多,才去加州找朋友接济。正巧遇上朋友生日,在夜店组了局。她同朋友的同学一起去,自来熟,一路上和那群美国佬打得火热。 还没到舞池,有个金发小哥要去搂她的腰。她打闹,笑声像七彩的玻璃珠掉在地上。他似乎挺认真,约她先去喝一杯。殷朱应声看向卡座那边,先瞥见的是一袭黑头发。华裔吗?她留心看了一眼,突然声音就小了下来。一个很漂亮的长发女人,很白,五官还看不特别清楚,但那股沉静的气质,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就像一个人夜里突然看到白昙花开了,总要想去看一眼的。殷朱抛下那个男生朝那边走过去,心想这就是在异国他乡认识国人。
        夜店很吵闹,光束急促地碰撞又分开,在殷朱脚下汇成一条河,河的尽头恰好是那个女人。光影像海波,一浪一浪照在她身上,就像一个电影里的主人公。殷朱顺着河向她游过去,忽然觉得夜店人太多了,她走得跌跌撞撞,颇有些溯洄从之,道阻且长的意思。终于,她走到卡座前,朋友招呼她坐着,她却犹豫坐哪里了。她已经闻到这个女人的香味了,她本人就是一捧月白色的香雾——她朝这女人看过去,正好和她对上目光。瞬时有一种隐约的震颤,像一道春天的闪电,在脉搏里跑过。
        真的,很美啊。殷朱自己当过模特,见过不少人了,还没有过这种情形。她不是个害羞的人,声音却越发小了,说“我坐这里就好。”她再也不敢和这个女生对视,拿一杯酒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就听她们聊天。鼓起勇气插一句话,问她:“你也是她(寿星)同学吗?”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4-20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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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修筠
          修筠虽甚少和女子有太近的交往,也不至于不识风月,不解风情。实在是这姑娘的羞赧娇憨之态,太过直率。她的脸藏进绒毛里,尤露出一双含情的眸子,如同经雨的春杏,向风张开枝叶。这样的神情,修筠已见过多次,并不因此慌乱不知应对。他当她年少青涩,对这种羞怯反而有好感,便大方应下,带她们往来出去。小径曲折,一路上粉雨落地无声,铺就一溪胭脂腻水,仿佛要潺潺流到路的尽头。又像一条绸带,把他们系到一起。考虑到沉默让她尴尬,修筠开口道:
          “我并非京畿人士,这里还是第一次来,若是一时出不去,姑娘千万别怪罪。”其实这路他是晓得的。
          行至一个坡坎处,修筠很轻易地跨上去,回过头,看见这个女孩儿精致的裙裾,拖曳在地上。想来不便有太大的动作。她正看着他,鬓边的珠钗熠熠生辉。是很美的,可他的心思并不在这美上。修筠一向对贵族女子有种隐约缥缈的怜悯之情。高门贵女养尊处优,原是轮不到他一介布衣来悲悯,然而在他看来,贵族女子披着似流金的绫罗,梳着如云山的高髻,擦着香腻白软的脂粉,金银珠宝像星辰拱月般映照她们的美。她们却因此连行动都不自由。美则美矣,和一尊琉璃瓶,一方珠宝匣没什么区别。花瓶和宝匣,主人家自然是要它们更精致,因为这是他们的脸面,但如果是人呢?人也需要装点出来,装作别人的脸面。在家乡的时候,农妇们白日织布夜来理桑,有时和男人一样要下地,实在辛苦,可她们可以在田埂上奔跑。某种意义上,并不比贵女们更可怜。
          修筠思绪又飘很远,实则不过一眼之间。“失礼了。”他伸出手,将花枝的另一头握住,就着这个桃花枝,将她拉上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4-20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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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恪最近真的很男德大师
            蒋恪
            接到她的消息,我自己没发觉,是助理在一旁问,恪哥,你对着手机傻笑什么?
            我听闻立马收住笑意,
            问他,傻吗?他立马答,不是,很帅,我很心动。我本来不是个幽默的人,但是今天心情出气好,听他话就被逗笑了。静下来又想自己太轻易被人堪破,下次不能了。
            之后去她给的地址,着实废了功夫。这里人太多,只好穿得很普通,戴着帽子口罩来到她面前。大概是当偶像的职业病,人前不能好好收拾一番,尤其和她见面,居然还是这种地方,我本来是有点失望的。但想到这样一个普通的饭馆,她会给我分享,一来不见外,二来可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进而觉得她一个影后,镜头外居然还会来这种地方,也是一种可爱。是叫反差萌吗?我认定她乐意将自己的一部分展现给我了,她身上总是笼着的面纱去掉一点,只有我见着,心里反而更满意了。便坐下,把主动权交给她:
            “你要吃什么?我和你一样就好。”
            男女的来往,似乎一直鼓励男人更激进些,将之比作攻城掠池,而她们便处于矜持保守的一端。把这种缠绵的你来我往,当做打仗般算计。我不打算这样。我们是平等的两极。就像想去摸摸猫,猛然上前,是会把猫吓跑的。我希望我们彼此相处轻松,特别是要让她舒服。随意捡几句开个头,说:“我好像没和你一起吃过饭。以前在大学聚餐,你总是不来。那时候我有想过,你在干什么?”
            其实我是知道的。她在大学和我一样,为着兼职工作奔来忙去。我是为了年少气盛,她是因为什么呢?我好想,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4-20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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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东君
              “前两个的答案,想必您和我都清楚。至于最后一个,想必您是信我的。”
              东君只觉得一股辛而沉的哀恸之意,带着酸和麻从她的胸口散开,爬到眼睛里。她垂下眼,佯装整理袖领子,不教他看出来。少倾再抬眼,目光如旧。死者已矣,长歌当哭,然而生者步履仍要向前。她深知未来还有无数的血痕与惨像,只求人民的血痕不要淡漠去好。她的悲痛是亿万万人的悲痛,然而对她个人,却是她精神的干扰。她脖子后的一块骨头开始隐隐作痛,这是长期伏案的结果。她不由得挺直了些,心想,先解决事体,再消解情绪。
              脖子连着背,里头像是骨头要向外长,只坐着就难受,反而让她更清醒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答过她想问的问题。她问他平日里做些什么,他只拿轻浮当盾,她询他对游行的态度,虽然也能听出一些立场,比之先前要来得诚恳,终究不是坦率相待。但至少他与她不是全然对立的态度,他们不是没得聊。既然委婉试探对方也能遮掩糊弄,不如直截了当,要他一个合情合理。
              稍作沉吟后,东君神情略微松下些,向后靠着,略略昂一下下巴,道:“千言万语,千头万绪,一根笔杆子如何停得下来?我只想我见得还不够多。”佣人送进茶点,东君拦住她的动作,说:“那边的灯泡时不时就灭一下,你去找人处理。”待人走后,亲自倒了一杯茶与他,推过去,又拿出弹壳放在茶壶旁,推到自己这处。
              “那您来解释解释这个东西,让我也信任您。”
              说罢,她把拿东西收起,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单纯好奇,您说话都是滴水不漏的,为什么把这种玩意随便扔在垃圾桶里,不怕吓坏打扫的阿姨吗?写书的,总想见得更多一点。”
              她自顾自拈起一块糕点,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边拉开帘的一隙朝下看,东君只看到谢府门前的路灯,独独只照亮那一小块地,周围蝇虫向光,灯源被密密麻麻的环绕着。灯下,一男一女簇拥着快步走过。电光吝啬,独月亮慷慨,冷彻彻地铺在地上,雪洗过一样干净。
              她念叨:“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转过身,旁边就是留声机,她放下唱针,一首西洋乐慢悠悠滑出来,是一首安神的曲子。这曲作者亦是早早夭亡,也留下名传千古的曲子。多少人到死还没活过。东君听着曲调,心想,性命长抑短,生死重与轻,算不上幸与不幸,各得其所。他们是踏着同仁的血与肉前进的,或许她亦是未来的一滩血肉。哪去悲哀他人之死,而庆幸自己之活呢?颈肩一胀一胀地痛,仿佛背了什么重东西,只斜倚着放留声机的柜子,听他什么话。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4-20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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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单词去了!今天要在十点半以前背完!💢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4-20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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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还是找不到戏友qwq 太冷啦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4-20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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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真好看!dd


                    IP属地:江苏12楼2021-04-20 22:33
                    收起回复
                      好看!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1-04-20 22:42
                      收起回复
                        踩踩恪哥的帖子!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1-04-20 22:49
                        收起回复
                          睡前dd 在世界中心呼唤爱 呼唤戏友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04-20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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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看了!


                            IP属地:意大利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1-04-21 00:45
                            收起回复
                              荆棘别枝是不是还弧着我的冯茜冯殊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4-21 08:03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