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舍得码字的无良作者来了… 久等。
--------------------------------------------------
银时慢慢从软榻上站起来,薄薄的被子滑下去暴露出完整的身体。晨光勾勒着他的发丝和肌肤,暖黄的线条笼罩像是在警告着不要触碰。
不要…触碰?
他站立了很久才将一旁蓝色水边的和服拿过穿上。
“呐,高杉。”他面无表情的系着腰带,矮几旁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我们的约定可以改改吗?”
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平淡的提出下一个问题。
高杉愣了愣,问道:“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给你看厌,之后你可以滚出这里吗?”银时睁着死鱼眼,像是说着“这把白菜可以便宜一点吗”,然后重重咬下两个字:“永远。”
银时觉得自己会在约定失效前就被高杉给砍了。他太了解高杉,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不善于平静的交谈。而且,极善于隐瞒。
所以银时怕的不是被砍,而是在任何原因都无法得知的情况下,让他那样死去。不可能。绝不。
他想起桂也跟他说过,之所以会变为稳健派,仅仅是因为不想死,不想在乱斗中不明不白的死。他要的是改变,不是毁灭。这一点和银时倒有那么点相似。
桂是个太细心的男人,什么事情都考虑的清清楚楚,或者说啰啰嗦嗦到极点。银时记得他和桂第一次见面。不想理睬他的自己靠在窗边张望着教室之外,桂说:“银,我们交个朋友吧。”
询问声让人没有任何压迫感。像极了在幕后练习了数万次以致上台表演时绝不出错的艺术家。
“先把我的名字叫完整了再说,假发。”他的回答亦如倾倒细小的沙,摩擦出微小的杂音却依旧悦耳。
紧接着他感到了除开桂以外另一个人的视线。不那么友好却足够直接,似乎是在说“我不喜欢你但你必须喜欢我”。当然,是他想多了。
怎么可能会有呢。那样霸道的人。年幼的银时这么想道。
“不可以。”有个声音传入鼓膜,银时的思绪终于被拉了回来。
“不可以。”面前高杉呼出淡淡的烟圈,“就算看厌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会没有呢。那样霸道的人。
银时早料到高杉会这么说,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商调。看来他只得自已小心,在抹杀高杉之前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还想看到明年祭奠的烟花绚烂的盛放,想看到活泼的神乐长成大姑娘去祸害夫家,想看到新八恢复他家的道场,想看到多串君被总一郎君炮轰,想看到六十年后桂的黑发全部白花。
无论怎么样,要看到所有的朋友都保持着原有的样子嬉笑怒骂。不许改变,决不允许改变。
所以已经改变了的,就让他消失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