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准备搬家的时候,云姐问我在哪里。我说正准备搬家呢。云姐让我发一个定位给她。我说为什么?她说,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发过来就是了。于是我马上老实的把自己的定位发了过去。
等我差不多收拾好东西的时候,云姐就打来了电话。她说,我到你这楼下了,你在几楼几号啊?
我觉得非常的意外,我说,云姐今天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你怎么跑过来了?
云姐说,你告诉我在哪儿就行了,我来帮你搬家。
没有一会,云姐就出现在了我的合租屋门口。
几天没有见到云姐,但是今天的她看起来和那天在公司见到的云姐又一点都不一样。那天在公司里见到她干练利落,活脱脱一个精致的资产阶级。
今天她穿着休闲的便装,只画了一点点淡妆。戴着一个棒球帽,扎着马尾。也许是灯光的原因,云姐今天看起来竟然有一点可爱。
我的屋子很小,小的只能摆得下一张床。云姐到我屋子里的时候,因为放了两个收拾行李的箱子,连一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我们就这样尴尬的站在几十厘米的空间里,面面相觑。
也许是从来都没有在这样的地方呆过。云姐环顾了一下可能还没有她家厕所大的我的住所,她轻声的问,你之前就住在这里啊?
我挠挠头说,嗯,地方太小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云姐你要不下去等我吧。
云姐像是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似的,她自言自语道,小张你这也过得太辛苦了。我说,这有什么辛苦的,地方虽然小但是我觉得挺温馨的啊。
说着,给云姐指了指我墙上的画,还有没来得及收进去的灯。我说不信你看,于是我点上了蜡烛,关起了屋子里的灯。瞬间屋子里变得昏暗起来,但是影影绰绰的烛光在房间里摇曳,照出了我和云姐模糊的影子。
云姐看了看烛光,又看了看我。我们当时离得特别近,我甚至能清楚得闻到云姐身上的每一丝气息。当我们目光对视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很尴尬。我觉得自己很蠢,心想我这他妈在干嘛啊。这可是你的领导啊,怎么还搞这一出了。
云姐倒是没有回避我的眼神,她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连忙低下了头。虽然整个过程可能只有不到三秒,但是我尴尬的觉得像是有半个小时那么漫长。
顿了一会,云姐打破了寂静。她说,真的诶,灯一关,这个屋子就变得浪漫了起来。不愧是双鱼座的小张。然后又叹了口气,只可惜年纪大了,好久都没有体会过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了。
我说,云姐你又在乱说了,你很年轻的。再说了,你要是喜欢看,以后你如果想回来,我天天给你点蜡烛。
云姐微笑道,好的,我期待。
我们就这么聊了两句,我终于打开了灯。云姐张罗着帮我拖了一个行李箱还提了一袋东西。本来我很不愿意让她帮忙的,结果她为了帮我竟然祭出了重庆人的杀手锏,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她都这么说了,我只好让她帮我搬东西。
下楼的时候,云姐说,还好你的行李不多,不然我的车子都装不下。
到了露天停车场,我说云姐你的车是哪一辆啊。云姐说,你等会啊,就在那边上。于是拿出车钥匙摁了摁。一辆蓝色的奔驰滴滴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