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山林间的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RUKI早早地就起来了,不是和以往的失眠那样睡不着而不得不起来,今天是睡到自然醒,所以感觉很舒服。
“今天气色不错呢……”REITA一边帮RUKI换着衣服一边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RUKI抬头看着REITA,慢慢地开口问道:“去哪里?”
“嗯……就去上次秀志说的那个咖啡店吧?”REITA提议道。
“好。”RUKI点头说。
“我叫SAGA准备车子。”REITA摸了摸RUKI的头,起身走出了房间。
RUKI望向窗外的庭院,麻雀自在地落在草地里又飞向蓝天,想要出去走一走,RUKI心中有这样的愿望,这也是久违了的想法。
自从昏迷中醒来后,RUKI一直很抗拒见陌生人,每天除了和REITA在一起几乎就不再见其他人了。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大脑受伤,自身行动无法控制,RUKI做任何事情都需要REITA的帮助,对正常人而言再简单不过的事,RUKI都无法独自完成,好几次就想这样死了吧,都是REITA拼了命地鼓励他继续活下去。现在的RUKI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依旧是生活无法自理的程度,手臂几乎使不上力,稍微走多一点路腿就会发软,RUKI心里很明白,他已经离不开REITA了,否则很快就会死掉的吧。
被REITA搀扶着,RUKI坐上了等在ALICE 9门外的奔驰轿车。秀志说得没错,车子一路下山再开了没多久就到了那家咖啡店,店没有名字,但是一眼就认出是一家咖啡店,非常神奇。
REITA扶着RUKI推开玻璃门走进去,悬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也传来了老板亲切地问候声,长相清爽的青年说着“欢迎光临”从里面走了出来,当REITA看到那名青年的脸时,时间仿佛静止了。
“戒……”REITA极度震惊地看着青年,“你是……戒……”
戒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REITA重逢,本能地就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您认错人了。”
“戒……是你吗?”REITA走上前去用力抓住戒的肩膀说,“戒!你还活着!?为什么?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对不起先生,您认错人了。”戒摆脱REITA的钳制说着想要离开。
“不!我不可能认错!你就是戒!”REITA固执地挡在戒的面前。
戒看了看站在REITA身边面无表情的RUKI,不是滋味地别开了视线。
“我再说一次,你认错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
REITA好似受伤了的表情让戒觉得心阵阵地抽痛。
“戒,回到我身边吧……”
REITA朝戒伸出了右手,戒动摇了,REITA还需要他吗?
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你。这是戒对REITA的誓言,他遵守了,但是,REITA在最终依旧选择了RUKI,每次想到这件事,戒就能清楚地看见嫉妒之火在眼前燃烧。
“只要你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见RUKI。”
“什么?”
“我要你离开他!”戒指着RUKI说道。“REITA,只要你离开RUKI,我就回到你身边。”
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种注定会失败的条件,但是在看到REITA为了这句话摇摆不定的时候,戒真的希望REITA能够答应他的条件,然而……
“不……我不能……”
瞧,你多傻。戒在心里嘲笑起自己来。REITA永远不会放弃RUKI,就算地球毁灭也一样,这个道理,在第一次与REITA交锋时,你就应该明白了吧!
“你滚!”戒狠狠地说道。
“戒,你听我解释,RUKI他……”
“你给我滚!”戒失控地尖叫道,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胸口要裂开了,他蜷缩着蹲下身子,双手用力捂住胸口。
“戒你怎么样了?!”REITA着急地跑上前去把戒扶到一边的椅子上。
“你走开……”戒有气无力地说着,眉头痛苦地纠结在一起。
REITA突然明白了地说,“戒!你的伤……”
“我叫你走你听不懂吗!”戒几乎要崩溃了,他只希望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始终折磨着他的男人。
“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REITA,你还嫌我不够难过吗……”
“戒……我……对不起你……”
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没有看见REITA紧紧握住的双拳以及悔恨的表情,因为他不知道REITA硬生生地把原本该是“我爱你”的那句话变成了“我对不起你”。
站在一边不动声色注视着一切的RUKI,脸上流露出似乎是微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