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直到现在，季枫仍旧不能很好地控制，有时候做了噩梦，或者精神紧张的时候，就容易失禁。
“曼曼，曼曼，曼曼，你还在吗？曼曼——”
何曼曼不过刚刚上了趟厕所，季枫就又开始紧张，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我在，”为了避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何曼曼不得不在厕所里面应声，“我在，马上就好。”
没过一分钟，季枫再次喊她，“曼曼你还在吗？曼曼——曼曼——”
“我在。”何曼曼不厌其烦地再次应声。

何曼曼终于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季枫再也离不开她。
而且如果他们分开，季枫真的会死。
所以她现在应该很幸福。

何曼曼将季枫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将对方的身体嵌入自己的怀里，又用自己的头发轻轻蹭着对方的颈侧。
季枫包裹着盆骨和肩膀的皮肤肌肉都愈合的很好，几乎没有留下明显的疤痕，看起来就像是季枫天生就没有生长出手脚一样。
可她知道，对方原本修长有力的手臂曾经拥抱过谁，对方笔直劲瘦的长腿又是为了谁把校外的流氓一脚踹翻。

何曼曼贪婪地抚摸着季枫的骨骼突出的肩膀，嶙峋单薄的脊背。
三个月的折磨，耗光了季枫因为身体不好已经所剩不多的肌肉，让他整个人脱了相，两颊和眼窝都深深地凹陷下去，肋骨根根分明。

尽管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但大多数时候，如果不是何曼曼主动要求，季枫都是沉默的。
何曼曼抱着他的时候，他的眼神大多放空，像是完全沉浸在何曼曼的陪伴里。
何曼曼在他旁边做其他事的时候，他就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何曼曼。

这时候如果有人盖住他的眼睛，让他看不到何曼曼，并且处于黑暗的环境中，他就会开始慌乱，不停地呼唤何曼曼的名字，如果不能得到回应，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痉挛失禁，并且无法控制地尖叫个不停。

“说你爱我，”曼曼将季枫的身体缓缓放倒，开始亲吻季枫，亲吻他的脸颊，耳朵，绕开碍事的鼻饲管亲吻他的鼻子，双唇，瘦到发尖的下巴，脖颈，突出的伶仃锁骨，光秃的肩膀，前胸，凹陷下去的腹部，盆骨处的残端。
她亲得很用力，在对方苍白至极的皮肤上留下星星点点艳丽的红梅。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发出动情的喘息。她脱掉了上衣，用自己的身体摩擦着对方的身体。

然而即便她下方的某处已经极度渴望被进入，安安静静躺在她身下的男人，依旧只是痴迷而贪婪地注视着她的脸，下面的某处则毫无反应。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季枫条件反射一般地开口回应，一遍又一遍地回应。

季枫很听话，他会尽力做到所有何曼曼要求他做的一切——
说爱她，尽量不要弄脏被褥，和她说话，不要抗拒医生的检查和治疗，见不到她的时候先不要急着找她，先喊她的名字，她会应。

但何曼曼没办法命令季枫对自己产生欲望。
就像她现在没办法命令季枫站起来，给她一个所有情侣之间都会有的，简单拥抱。

飞船上的人几次三番想算计温馨和季沐风。
他们试图卖给他们加了料的水和食物，或者等季沐风睡着。
但季沐风给温馨带了便携的营养剂，他自己则完全不需要吃喝睡觉。

飞船的目的地仍旧是颗偏远小星，但好歹比之前的荒星繁华些，只是治安依旧不好。
下船之后，夜黑风也高，中年秃顶男人终于没忍住动了手。

其他的乘客都走干净了，秃顶男叫了十几个接应的人来，想把季沐风这么品质难得的“货”留下。
甚至特意嘱咐手底下的人带上枪。
季沐风直接从空间纽里取出来一把星际版的AK。
秃顶男：……年轻人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