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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雨】【原创】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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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他知她暴戾心性
唯她见他狼狈模样
各取所需,互握秘密
预警:1.不是完美人设
2.男主不隐忍
3.文笔不行
4.不定时更,有弃坑的可能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11-13 20:21回复
    恒大毕业晚会。
    觥筹交错,台上的节目扰耳。
    ·
    江浔微不可察地皱了眉。刚想走,一个不认识的校友上来就搂他的肩膀:“江、江哥……”
    ·
    一身酒气,江浔很难忍受。
    礼貌开口:“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干净,没有一点杂质。
    却边说边把他的手臂扯了下来。
    ·
    那人一怔,没想太多:“又有一个公司想提前和你签合同?你进去之后,也引荐下我呗……怎么说都四年交情了。”
    ·
    四年很长吗?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
    他浅笑:“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明显激动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应下:“王越,我叫王越!”
    ·
    他轻点头。
    状似思索了几秒,他眉头轻蹙,好像真的在苦恼:“我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
    那人脸僵住。
    轻蹙的眉头松开,他彬彬有礼,无辜的样子让人讨厌不起来:“所以,算不上交情”
    ·
    “想点正道,自己找个公司。”
    他善意提醒,不去管那因醉酒而酡红的脸色变得铁青。
    离开的时候,似乎是漏了一句,他又略侧过脸。
    “尽管,这很难。”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11-14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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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到角落,拿出手机。
      微信里是好友稀稀落落的祝福
      新消息那栏被“毕业快乐”充斥,只有一个微信备注为“她”的消息与众不同。
      ·
      她:毕业了?
      ·
      看不出语气,不知道表情。
      也可能只是闲来无事的消遣。
      ·
      毕竟平时节假日,她也没句祝福。
      偶尔到他生日也不送礼物,连句“生日快乐”也不屑于说。
      ·
      他也如此。
      ·
      手指在键盘上敲打。
      江浔:嗯。
      ·
      那边是秒回,他知道是巧合。
      她:以后还要我帮你吗?
      江浔停顿了两秒。
      ·
      也只停顿了两秒,这个答案他早想过。
      江浔:嗯。
      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江浔:要考研。
      ·
      对方很爽快,似乎如愿以偿。
      她:好啊
      她:那什么时候有空,来我这。
      她:给你立规矩。
      ·
      立规矩。
      回想前两次的经历,他并不喜欢这个词。
      ·
      不情不愿,你情我愿。
      江浔:嗯。
      ·
      对方没再发消息,他把手机放回裤兜。
      轻吸一口气。
      再呼出。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11-14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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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晚会结束第二天,恒大就在“优秀毕业生”那块地给他立了个牌。
        他没有去看那眼花缭乱的奖项介绍,只定睛于一行字——
        “攘括四年奖学金,堪称第二个即离”
        ·
        那行字本是小字,最后“即离”的名字却扩大加粗,极为醒目。
        ·
        即离是谁?
        三年前的毕业生,恒大的风云人物。
        凭她的优异,凭她的漂亮。
        ·
        2018级毕业生那处也有她的立牌。
        长发随意地扎到脑后,只化了眼睫毛和口红,已经十分娇艳。照片上的她笑得恣意。
        ·
        的确漂亮。
        他手机里有她的照片。
        三年前,他大一。一次路过立牌,看着照片,鬼使神差地拍了下来。
        像个贼一样。
        ·
        她展现给众人的几乎都是这一面。
        可在他面前不一样。
        以至于他忘了,和她确定关系前,他心目中她的形象。
        ·
        几乎每次见到她,他都要挨打。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11-14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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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稍后更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1-11-26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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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受虐倾向,自然不喜欢挨打。
            可她喜欢。
            .
            她将他带入那个从未接触过的圈子,在她手下体会了诸多疼痛,至今已七年。
            也至今未习惯。
            .
            他自认不是圈文里的那些认打认罚依然死心塌地毫无怨言的忠犬被,他如同大多数人一样,讨厌甚至恐惧疼痛。
            更何况即离一点爱都没有给他。
            .
            她与他结识时就已入圈几年,懂得很多花样。他受不住,经常想着不如就这么离开即离,甚至把她的秘密公之于众。
            一想到即离煞白的脸色,他心里总会畅快些,就连身后的板子似乎都没有那么难挨。
            可惜没有一次付诸行动。
            .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时,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忍受的。
            .
            江浔是个理性的人,所以他并不恨即离。
            他知道即离并不欠他什么,他们算得上各取所需,甚至即离还是亏的那方。
            但也做不到喜欢。很少有人会喜欢一个回忆里总是苛责和施加疼痛的人。
            .
            以至于,结识七年,关系寡淡。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1-11-27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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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开头的时候江浔会有“四年很长吗?”的心理描写
              因为他和即离“结识七年”了还是“关系寡淡”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1-11-27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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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楼主不在一个劲催更,楼主更了又不冒泡了。难过ing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1-11-2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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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主页里有另一个帖子,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1-11-27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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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了还没写到拍,我好磨叽。诸位久等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1-12-10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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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心中不愿,他依然不是个做事拖泥带水的人。约了时间,准时到达。
                      即离开了门后又马不停蹄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敲敲打打,看都不看他:“今天不选三种姿势了,站姿就行。”
                      ·
                      三种姿势,是七年前她就立下的规矩。
                      等待期间,罚跪、平板支撑、俯卧撑任选一种。然后维持着磨人的姿势,进行不知多久的等待。
                      只因为她喜欢他隐忍汗湿的样子。
                      ·
                      她的确是个变态。
                      ·
                      兴许是太久没见,她难得抛了那不平等的规矩,“弃恶从善”一回。
                      他喜闻乐见,双手随意地搭在身侧,身姿挺拔却不刻意。
                      ·
                      她于百忙之中抬眼看了一次。
                      搭在裤缝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颜色浅浅。手腕上除了一只手表没有别的装饰,指针滴答。
                      不愧是追求者众多的江毕业生,单是一双手拎出来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流连忘返。
                      ·
                      而此刻,他在安静等待她。
                      她很高兴。
                      她的快感,一半来自虚荣,一半来自控制欲的满足。
                      都来自于他。
                      ·
                      江浔也在看即离——此时的他也只能瞎看,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眼是精致的柳叶眼,稍稍一抬就能勾人心魄。鼻梁高挺,微笑唇。本该更添几分亲切感,却是倒三角脸,攻击性很强。
                      她是摄人心魄的美。
                      ·
                      再美,江浔看了七年,也早无感了。
                      ·
                      一如过去,等待的过程枯燥漫长,他很厌烦。
                      如同厌烦受她控制的生活。
                      ·
                      敲完最后一个回车键,她合上电脑:“好了。”
                      是多年的默契。他迈开酸麻的长腿去开门后的柜子,头也不回:“要什么工具?”
                      她想了想:“竹板。”
                      ·
                      他指尖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
                      即学姐今天是要弃恶从善到底了,他心说。
                      ·
                      他可不买账。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21-12-1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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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浔不喜欢她。即离知道。
                        但也不在乎。
                        归根到底只是一个被罢了,一个玩具。
                        ·
                        标准的俯卧撑姿势,他只能看见即离的脚尖。
                        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接下来半年的规矩”
                        每次都是这样,不同的时期需要不同的管教方式,一成不变会让她感到无趣,他也不适应。
                        ·
                        “好”他听见自己开口。
                        “别让我等,你想打的时候再叫我。”
                        我不想浪费时间满足你的恶趣味。
                        ·
                        即离挑了挑眉:“像高三那样?”
                        高三时间紧迫,那时他就提出了这个要求,她也的确在那一年中没再让他等过。
                        只是仁慈总需要代价,她会加罚。难以忍受的疼痛。
                        “对。”
                        ·
                        “啪!”
                        竹板扬起,落下,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他清晰地感到身后那片肉被打得凹陷下去,再肿起。痛感传至大脑,他咬牙忍下。
                        这是他提的要求,她就算答应,也有条件。
                        ·
                        “几下?”
                        他咬住口腔内的一块嫩肉:“随便你。”
                        ·
                        即离原本想着,起码好久没见了,她不要太坏。所以只让他站,用了竹板这么温顺的工具。
                        但他越来越嚣张了。
                        去他的仁慈。
                        ·
                        随便她。
                        那就打死算了。
                        ·
                        密如骤雨的竹板落下,他险些摔下去,手臂微弯。姿势很难维持,他勉力支撑。
                        疼痛首先是一块一块,很快连成了片。伤痕重叠,这回是真的肿了。
                        他低着头,努力将所有呜咽都给忍下,身形随着她的责打晃啊晃,但也没敢摔在地上。
                        ·
                        终于停了。
                        他大口喘气,很狼狈。
                        这是她要的效果。
                        ·
                        即离手腕微转,语调轻描淡写:“那也像高三一样,住我家?”
                        同居有利于她观察他的状态,对症下药。
                        ·
                        他轻喘着,平复了呼吸后轻轻“嗯”了一声。
                        “我过几天搬来。”
                        她笑了,他没看到。
                        “随便你。”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21-12-12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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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要再说,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门铃声。
                          连续不断,很热情。
                          不像他,从来只按一下,然后安静在门口等待。
                          ·
                          即离招手:“起来。”
                          说罢没管他起不起得来,径直走到门口,长臂一扬将竹板塞进工具箱,再将盖子盖得严严实实。
                          回头一瞥,看见江浔摇摇晃晃站直,开门。
                          ·
                          一个男人,小个子,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学姐,这次bug的处理真是谢谢你了……”他笑着,将水果塞到她手里,指尖近得要触碰她。
                          她也笑,不动声色地避开。
                          这个女人一直这样,与谁都说得上话,却没有谁能走近她。小个子还记得浙大的传闻——追即离的人很多,即离每次拒绝表白的时候都是笑着的,笑得又妖又艳笑得如梦似幻,似乎那句“我不喜欢你”只是欲拒还迎,她所有的心思全显在那个笑里了。
                          ·
                          小个子没有分寸感,杵在门口眼神却下意识地朝屋内看。
                          看到一个身形修长的男生。额头似有细汗,也掩不住他出众的五官。
                          这个人的照片被贴在立牌上,名字被崇拜他的、嫉妒他的、暗恋他的校友口中传颂。这个人前几天还浅笑着着嘲讽他“尽管,这很难。”
                          ·
                          江浔啊。这个让他尴尬的家伙,那次散席后他咒骂了好几句的“第二个即离”。
                          ·
                          可江浔怎么在即离家?
                          ·
                          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皱眉,唇角还是勾着的:“你在看江浔吗?”
                          心思被点破,他收回视线盯着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即离模样坦然:“那个bug的修正其实挺简单的,有机会你可以和江浔一起跟我学修正方法。”
                          这当然是客套话,她的一只手还扒着门框,典型的送客架势。
                          ·
                          哦,学习。
                          ·
                          那又怎样?
                          这个不懂变通的家伙让他尴尬,他还不能造点谣报复一下了?
                          让他知道,公正不走后门算什么东西,社会不喜欢这样的人。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21-12-25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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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人走后,身后的人清清冷冷地问:“王越,你认识?”
                            她扭过头眨了眨眼:“认识又怎么了。”
                            即离踱到江浔面前,细看他额上的细汗,咬字轻飘飘的:“你在乎啊?”
                            ·
                            江浔皱着眉:“他不是好人。”
                            他眼里揉不得沙子,和光却不同尘,自然不想看到这个人天天往即离家里窜——他也要住这的,看久了烦。
                            ·
                            “没关系啊。”
                            她歪头:“我也不是好人。”
                            ·
                            即离的交友原则和他算得上天壤之别。
                            他交友只交至善之人,她不和光却同尘。又或许,“朋友”只是她获取快乐和开心的工具,至于对方是人是蛆她根本不在乎。
                            包括她一直单身,以他对她的了解不是因为“纯情”或“高冷”。只是因为她眼界高,看什么都挑。
                            她是完美主义者。
                            对自己,也对他。
                            ·
                            江浔的确像她希望的一样,做了她七年的玩偶。任她操纵,满足她对圈子里被的所有幻想。
                            只是玩偶长大了,快脱离牵绊他的线了。
                            大概还有半年,他就会解除和她的关系。因为那时候考研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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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有点难过。
                            真是鲜有的情绪——为一个人的即将离去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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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不管是什么,都会习惯的。他是她最完美的玩具。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21-12-26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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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喜欢她的态度,但还挺赞同她最后一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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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打断,再经历刚刚心里那点微妙的难过,她没了再训诫的心思。她越过他,弯腰将茶几下的一叠纸拿出来,几缕长发顺着她的肩颈滑下,柔软魅惑。
                              “这是我当初考研时的一些笔记和最近整理的一些资料,画了星号的要背,蓝色笔的过两眼就行。资料中划黑笔的反复看,划红笔的背。”
                              他接过,心说七年来我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他供她满足特殊癖好和控制欲,她助他在学业上更上一层楼。
                              毕竟像即离这种级别的“一对一教师”,要真开起课程,那价格不是他这种想往上爬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穷人付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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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笑:“谢谢。”
                              平日里摆着个臭脸,几张废纸就让他心情都好了呢。
                              她真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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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离一不高兴就要折腾江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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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不打完,算你占便宜。把我家的卫生打扫了吧,然后回家去复习你的功课。嗯?”
                              “……”
                              他在即离家白吃白住,做家务是他们老早就默认的规矩。但他都到现在都没坐一下,还挨了一顿好打,她摆明了是作弄他。
                              但这种作弄也不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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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惦记着心心念念的那叠纸,他速度很快,低眉顺眼地打扫了一遍本来就没什么灰尘的地板,看都不看一眼那些柜子。最后推开那间副卧。
                              他曾经在这里住过一年,在高三的时候,和即离朝夕相处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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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灰尘很重,四年来即离没来过一次,更别说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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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见他推开那扇门,忆出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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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很热,她穿着灰色长裙背着个单肩包去江浔家里补习。
                              江浔的爸妈全在老家照顾患癌的老人,家里只有他一个。好在他平时也住校,只偶尔回来一次。那偶尔的假期,就是即离给他补习的机会。他亲自要求的。
                              他说:“没多少时间了。”
                              他要高考了,那是他目前能看到改变穷苦命运的唯一方式。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22-01-06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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