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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12-18 20:11回复
    在失眠了多日状态很不好的时候 在凝香亭 突然地震了【】第一时间冲上来舍命保护你


    2楼2021-12-19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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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阴雨连绵,随雨势不大,但总不见太阳冒头,实在令人厌烦。素来最喜欢和暖的天,纵是夏日三伏天,也要每隔两个时辰,自阴凉处跑出来晒一圈日光的。这倒都不是最紧要,偏是淅淅沥沥时被褥也湿潮,睡觉时双足犹冷,碳火单烤脚踝一处又嫌干热——总之是十成十的不舒服,以致连夜难有实眠,总半睡半醒间听着打更,直到阴沉沉的昏暗光亮再透进窗牖,又是一轮烦闷。都说春雨贵如油,却不见对我半点好。
      却不能不去父皇的寿宴,昏昏欲睡时,小黄门与奚女在旁就差提溜起我的耳朵,以免御前失仪。眼见杯中又被斟满,灵光乍现,人已从宴上借醉开溜,笑嘻嘻到了凝香亭下。
      “快快,给我铺上软枕,就在那方木案上!”
      眼见亭中屏风、木案俱在,虽不知是哪位前人留下的果,业顾不得,只知张开双臂便遥遥往里长奔。一路如飘在云端,腰肢也软,直到案前扑通一声便将双肘撑了上去。还好还好,黄门的步子更疾些,让我未曾摊在冷硬的黄花梨木上。
      “好香呀——”
      一双水眸眯成两道细缝,雪颈长探,自左向右环嗅,顿时心满意足。两根食指吊在眉梢处,勉力又将凤眸上下之间分出一道秋波,正迎着一片不知名的盛开鹅黄。目中干涩似也被这花间的元气感染,只是语气更加虚弱下去,头往臂侧一歪,音到末尾已然几近于无。
      “我若睡醒了,当也与它们一样娇艳。哎,那我就,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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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21-12-20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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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21-12-20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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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香亭里不知有甚么花,惹得几日迟迟不至的睡虫片刻涌来,不消片刻,便又去神游起来。只是在慈竟到天庭也不放过我,身后响起她含混不清的声音,登时脸上起了怒色,方才平抒的眉尽又攒起,很是嗔怪。
          “高九又是哪家的说法?瞧瞧,我上回就道你未同我说清楚,今日竟还要诓我。”
          然我抱臂含怒径直回身向她时,竟越凑近越觉一股熟悉的香气袭来。是母亲宫中的味道!我气坏了,她莫不要去寻母亲说我得坏话,一时着急,便“蹭”地坐直了身——
          云雾骤然消弭,我不在天庭上?再抬目往,可不正是母亲面含愠色坐在身前!坏了!方才那些话哪里是阿慈说的,分明是她在数落。絮絮叨叨几多,然顷刻便不容我细思她究竟嗔怪过我什么。因我看到,天地在摇。顿时大惊失色,一个机灵从原处跳起,尖声扑向母亲,扯着她的衣袖便往外冲,未待辩解前罪,言语已完全混乱。
          “母亲别睡了!”
          奚女端着茶盏尚在几丈开外之处,我却分明看到她手里的青瓷在跳舞。而我与她之间仍隔着一道黄褐色的帘,那并非正经的珠帘,而是头顶亭台晃动,缝隙间接连抖落的黄土。这是什么?这分明是地震了!原不是急切喊醒的我,而是这骇人的震感。
          业顾不得旁人,只知万一有横梁从亭中砸落,我是万不能让母亲受伤丝毫。是尔即便往外奔的刹那,仍不断地回头,生怕她错落半步。
          “快点!母亲!我们去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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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21-12-24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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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21-12-24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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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徐缓落下的沙砾便是结局,不曾想它只是地动山摇的开端。挣开人跑向母亲身侧时竟被她反护在怀,我一时有些愣怔。她好像并不想跑,而是直直向我扑来。)
              “母亲?”
              (只是一瞬,人便趔趄几尺开外,又不待我反应,便在人牵引下调转身又匆匆前奔,好似后头又豺狼虎豹。直到轰然一声,再抬眸时,不远处哪里还能见方才凝香亭的长立姿态,只剩灰尘滚滚下的断壁残垣。)
              “怎,怎么会这样……”
              (我以为的地震,只是三三两两的摇晃,未料回味过来时,竟颇有些沧海桑田之貌。她虽口口声声让我不要瞧,可我哪里会听话?杏眸圆睁望着来时路,直待袖摆擦拭在我脸上时,仍觉一切感受都不真实。被人前前后后打了个转,神思才归,再定睛瞧母亲,方有大悟一般,连连倒抽冷气。)
              “我没伤,没伤……”(这才深觉后怕,泪水涟涟,猛地往她怀中钻去,又气又怨。)“母亲刚才是为了救我吗?怎么那么傻!我——”
              (业已是抽抽搭搭的模样,鼻中囊然。)“我个子小得很,才不怕被砸。可母亲,母亲长得那么高,那瓦片牌匾若有半分掉落,母亲,母亲竟是要舍了我吗!”
              (双目通红,又伸空拳轻捶在她衣袂处。)“母亲,睡奴不能没有你的,若您有万一,我断不可独活的。母亲没了睡奴,可以再生许多孩儿,孩儿没了您,却再生不出一个母亲了!”
              “还有,还有那些狗奴才!”(我自然意识到,她身后早就没人了。再抬起头望见她手背上殷红的伤,心中更紧,拳也攥得结实起来。)“都弃母亲而去,我今日但凡要活下来,定让他们没有一个能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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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21-12-26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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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徐缓落下的沙砾便是结局,不曾想它只是地动山摇的开端。挣开人跑向母亲身侧时竟被她反护在怀,我一时有些愣怔。她好像并不想跑,而是直直向我扑来。
                “母亲?”
                只是一瞬,人便趔趄几尺开外,又不待我反应,便在人牵引下调转身又匆匆前奔,好似后头又豺狼虎豹。直到轰然一声,再抬眸时,不远处哪里还能见方才凝香亭的长立姿态,只剩灰尘滚滚下的断壁残垣。
                “怎,怎么会这样……”
                我以为的地震,只是三三两两的摇晃,未料回味过来时,竟颇有些沧海桑田之貌。她虽口口声声让我不要瞧,可我哪里会听话?杏眸圆睁望着来时路,直待袖摆擦拭在我脸上时,仍觉一切感受都不真实。被人前前后后打了个转,神思才归,再定睛瞧母亲,方有大悟一般,连连倒抽冷气。
                “我没伤,没伤……”这才深觉后怕,泪水涟涟,猛地往她怀中钻去,又气又怨。“母亲刚才是为了救我吗?怎么那么傻!我——”
                业已是抽抽搭搭的模样,鼻中囊然。“我个子小得很,才不怕被砸。可母亲,母亲长得那么高,那瓦片牌匾若有半分掉落,母亲,母亲竟是要舍了我吗!”双目通红,又伸空拳轻捶在她衣袂处。
                “母亲,睡奴不能没有你的,若您有万一,我断不可独活的。母亲没了睡奴,可以再生许多孩儿,孩儿没了您,却再生不出一个母亲了!还有,还有那些狗奴才!”我自然意识到,她身后早就没人了。再抬起头望见她手背上殷红的伤,心中更紧,拳也攥得结实起来。“都弃母亲而去,我今日但凡要活下来,定让他们没有一个能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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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楼2021-12-26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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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2021-12-2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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