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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甘-莫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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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妙果,你有没有想过做卢家莫愁?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3-27 13:15回复
    (蟹宴)(蔺妙果丨婕妤丨蕊珠殿)
    两眉稍压,长睫低垂,将种种算计悉数掩去了,仿佛方才所云,当真是一桩两情相悦的大好姻缘。一手自步氏手中牵过司令缘,似为掌心温热所烫,眉头几不可查的一皱,转去看小女面颊的烫红,并不言语,只将人牵得更牢了些,莫名用力。很罕见的略略屈膝,不知是谢步氏照拂,还是拜步蔺两姓之好 。“多谢,婚事要快,会快。”
    彼时宴会未歇,却有一大一小两道影,逆着人潮而归,杜若与杜蘅替这对母女隔开隔开暗处窥伺的种种。“你年岁不大,厉氏又带着幼女,断没有给你们桌上供桂花酿的道理。”行至某处,蔺妙果忽而停住了,她松开一直紧握的手,眸光冷冷。“什么时候发觉我来的?”
    而她独向后退去,使彼此的影隔开一段很分明的距离,腕子上的珍珠投进了秋日的湖泊,只余下很细的金线,像是她尚书宅里,她刻意丢在祝煦枕边的红绳,悻悻收回了想要拨弄珠饰的手,似是不忍。“宴还未散,不是想见祝燕吗?我可以差人送你回去。”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3-27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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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司令缘丨蔺妙果养女丨行成院)
      自语焉不详的描述间,拼凑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妙果,贪恋的,听闻致和二年前的旧事,继而怀揣着某种计划得逞的得意,窃喜而顺从的,任她牵着,逐步演变成双手紧握,十指纠缠的姿态。
      低垂着头,暗暗揣度着她方才所云婚事,为她话中隐含的急切而生出隐隐的慌张——上一次她如此,还是在离宫前。正欲更紧的握着,来证明她仍在身侧,却被甩开,只握住一段残影,一阵秋风。
      将两掌贴近面颊,冷与热交织间,谎言被戳破的惶恐渐渐升腾,却又自心中狠松了一口气,遂能分外坦然。“我看见杜若姑姑了,还有那个盒子,我也见过。”
      “桂花酿是我偷喝的。”一步又一步,很坚定的向她而去,在望向她眼底的一刻,忽生出许多分自信:想竺宫之大,大约只我一个会毫不犹豫的走向她,而纵使四周无人,也只有我,会去牵她的手。直至提到祝燕时,才虚虚错开眼,看向一旁的石子路。
      “想见的人已经见过,想送的东西也已送过。”将已冰冷的手贴近她。“现在是来见最想见的那个,我想——跟你回家。”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3-27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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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蔺妙果丨婕妤丨蕊珠殿)
        金线攒成一股,只一颗珍珠半掉不掉的挂着,蔺妙果望着面前的女孩儿,确信难从她的眉目间看出半分相像,但大约是她鬓发间的蝴蝶,珠花在昏沉的秋夜里太过夺目,一时间竟让她也恍惚了。字字句句,竟使她自心底生出少见的烦躁,以使金线崩裂,珍珠坠地,指腹生出一道很明显的红痕。
        回——回家吗?
        蔺妙果拦住司令缘去捡珍珠的举动,很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任她捧起自己的手,去抚摸那一道红痕。“不要了,我们走吧。”
        归途无声,蔺妙果走入良夜,却不算孤身,她的眉目依旧清冷,蕊珠也算不上热闹。“去煮一碗解酒汤来,一大碗,看着她喝完。”将司令缘托付给杜若,直看到两人渐往内室而去,方才开口。“她今晚上就在蕊珠,哪里也不去,去行成院说一声。”信步向内,卸去钗环。“我带自己女儿回来,还有谁要拦不成?规矩——还少这一回放肆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3-27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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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司令缘丨蔺妙果养女丨行成院)
          失而复得,人间至喜。
          重新踏进内室的每一步,都好似身陷云端,飘飘忽忽,难以分清了。褪去沾染了酒气的外裳,捧着那一盏温热却黑漆漆的“苦汤”,悄悄竖起耳朵,听着门外响动。为左一句“哪也不去”,右一句“我的女儿”而方寸大乱,生出甜蜜的烦恼与无尽的勇气。埋头去喝那苦汁。
          ——酸,好酸,是醋。
          两颊的软肉皱作一团,却凭着心头的欢喜支撑,一饮而尽,回头时见蔺妙果卸去钗环,满头乌发散开,正坐在床榻上,不急不缓的梳头。暖光融融,竟是从未见过的温柔。急忙忙撂下碗,向着她而去,迎着揶揄的目光站直身子。
          “我、我喝完了。今晚、我睡这里吗?”满是渴望的盯着她身侧的位置,却不敢再上前一步。只摸出一条红绳来,上头坠着个小小的福字。“我看你手腕上好像有绳印,所以编了这个,分一点福气给你。”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3-27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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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蔺妙果丨婕妤丨蕊珠殿)
            低头去看小姑娘,戳一戳她发间的珠花,依稀记得这是致和二年诸多礼物的一份。“这样本事,能喝一整碗醋了。”执梳的手骤然一顿,终究是被迫的,回想起自雍州的种种。小摊上买得的红绳,一戴就是几个月,怎么能真如水过无痕,无影无踪呢?
            或许它早被祝煦丢掉了,连同雪中的帕子、布蝶,火中的书信与乌发,都被当做是无关紧要的东西,通通丢了干净。
            蔺妙果扯出个有点自嘲的笑,但还是收了那根红绳。“你就那么点儿福气,还分给我啊,自己留着吧。”替她摘去发间珠花,搁在一旁的小几上。“这东西样子老了,改明儿让他们给你打一副新的。”侧身躺下,又自枕边摸出一只绣了兰草的香包。“上来收好吧。”
            这是一种默许的亲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3-27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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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司令缘丨蔺妙果养女丨行成院)
              糊里糊涂的,听着这一切。呆愣愣立在原处,若非唇齿间皆是醋味儿,倒要疑心是仍在梦中。自致和二年所盼望的一切,在此刻终于见得了实现的曙光,把那只似乎还沾染着她体温的香包紧紧贴在心口,用发颤的指碰一碰她手腕上的红绳,再描摹她近在咫尺的眉眼,而使心潮澎湃,双目酸涩,淌下泪来。
              贴近她的怀抱,却突兀的触及瘦弱的骨,深埋于心底的痛,那些被迫分离的日子在这一瞬分外清晰,环住她的腰身,恨恨开口:
              “姜与方的血脉,就那样尊贵吗?她们动一动口,就能把你赶出去,那以后呢?是不是她们每怀一次孕,每落一次泪,每说一句话,都可以把我们分开?”
              “我恨她们,我真想……”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被隐去的那个字,是杀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3-27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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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蔺妙果丨婕妤丨蕊珠殿)
                默许了亲近,纵容着触碰,小小的一团紧贴在怀中,心跳、泪水都生动,由此感知到一种已然陌生了的,被人重视和在意的感觉,颇珍视的拥住这一份心意,却因她的话而生出惊诧。
                在离宫的这些日夜里,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小小的孩子,成长得这样快。
                苦难,她们都是在苦难中艰难求生,或早或晚,难逃宿命。蔺妙果揉一揉小姑娘的脑袋,很专注的望着她,望她眸中熟悉却陌生的恨意。
                “是的。”
                她这样回答,简单、直白、不加掩饰。想来世间不会有一位母亲如此教子,或许姜氏、方氏,以至于祝煦今后所有的孩子,都会永久的葆有一份天真。
                但她不是祝氏的子孙,她们也不是寻常的母女。
                “你可以把这当做一场博弈或是交易,我还可以说很多很多理由给你,告诉你人人都有各自的不易,甚至于——我在行宫的日子并不难过。如果,这能让你开心一点。”
                “但——正如你听到、看到和经受过的那样,我是权衡后被舍弃掉的那个,是趁着拂晓灰溜溜出宫的那个,也是落在泥潭里,所有人都可以来骂一句、踩一脚,高高在上指责的那个。”
                蔺妙果很平静的诉说着,戳破所谓风光下血淋淋的真相,看着怀里发愣的女孩儿,拢拢她柔软的发。
                “怎么,难过啦?”
                “我小时候,跟人玩过一种斗兽棋,狮子、狐狸、兔子。狮子有十条命,狐狸五条,兔子只有一条。所以最底层的兔子,哪怕拼尽了全力,也只能被吃掉——因为它们没办法杀狐狸五次,杀狮子十次,也很不公平,对不对?所以我掀了棋盘,不同他们玩了。”
                “但这世道与斗兽棋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有区别的,是我不能再掀棋盘了。人分三六九等,在竺宫,姓姜的、姓祝的,甚至于姓方的,他们是最顶层的那批人,是人上人。人上人不需要一命偿一命,除非杀得个天怨人怒,否则永远都高高在上,就像狮子。而我嘛,起先是兔子,后来很艰难的成了狐狸,但说到底,还是人家手里的猎物,能活着,似乎就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
                “这就是我们的命,如果看不透呢,还能糊里糊涂的做梦,说一声心满意足。可如果看透了,不甘心,就只能变成我这个样子。”
                蔺妙果把孩子抱在怀里,在此时此刻,在剖析她命运的时刻,她突然很渴望也很需要拥住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宣判着自己的命运。
                “所以我说是的。下等人的挣扎在上等人那里显得那么可笑,与他们相比,我们像是跳梁小丑一样丑陋。如果他们想要,哪怕是再拙劣的骗局,只要一句话,我仍然会被丢出去——又或者是,被杀死。而纵然是活着,我一辈子,名位也好、权势也好,都不可能胜过她们,我只能低头。”
                “非死不得出——所以,你要习惯,习惯低头,习惯不公平,习惯,在没有我的情况下活下去。”
                蔺妙果忽然发现自己成了昔日最痛恨的模样——以色事他人,君恩如流水。于是她不再说话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3-27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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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司令缘丨蔺妙果养女丨行成院)
                  尖锐的恨意像是一根银针,又或者是一束火,戳破朦胧的假面遮掩,将本就摇摇欲坠的世界彻底毁灭。蔺妙果的诉说很慢,而狮子、狐狸与兔子的故事又太好懂——那甚至不能被称作是合格的隐喻。成人世界的法则明晃晃的摆在司令缘面前,而她思索着蔺妙果的来路与前路,配合着自致和三年起就不加掩饰的沸沸流言——“歹毒,活该,别活着……”至于那些更早的“狐媚、卑贱、有悖伦常……”
                  司令缘突然懂得了其中的一切,她发觉自己无法救蔺妙果,无法丝毫改变她的命运,甚至无法给她一个梦。于是她很小心的捧起蔺妙果的手贴在心口,让她感受着自己所能给出的唯一一样东西——真心。
                  “如果,如果我是妹妹,你还会讲这些吗?”
                  而自鲜血淋漓的真相,毫不留情的戳破面前,如何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呢?于是她问她,不管不顾的问了——如果我是那个孩子,你还会这么残忍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3-27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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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蔺妙果丨婕妤丨蕊珠殿)
                    人心是暖的,是会跳的,只要活着,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分别。但是内里则大有不同,蔺妙果意识到,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很早就失去了跳动的能力,或许是从十四岁被送入宫门,或许是二十四岁的雪夜,再或者,是被送出宫门的一刻。
                    她待自己都能如斯残忍,又哪来的心神,体谅一个孩子呢?更何况,自无尽的黑暗与寂静中,当清醒的绝望再度浮上心头,在终于觅得了离开困局的方法后,她又要如何克制呢?
                    “不会。”蔺妙果很轻的笑起来,她的目光落在小几上的蝴蝶,上面的珠饰渐渐褪去,幻化成那只被丢弃的粗布蝴蝶。
                    “我会给她讲卢家莫愁的故事。”
                    “莫愁十三能织绮,十四采桑南陌头。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嫁与东家王。”
                    “她什么也不会知道,只需要嫁予东邻王郎。”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3-27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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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司令缘丨蔺妙果养女丨行成院)
                      真心是注定要被一遍遍杀死的,特别是在你给错了人,又甘心继续错付的时候。司令缘仍旧会痛——为自己,为蔺妙果截然不同的态度,也为蔺妙果本人。
                      河中水之歌,卢家莫愁。司令缘想起步蒴华口中,十五六岁的蔺妙果,这会不会也是她的盼望呢?并不是什么兰室桂为梁、郁金苏合香、金钗十二行,只是一份人人都能拥有,唯独她失去了的顺遂平安。
                      她没有办法去恨蔺妙果了,因为她的残忍、不公是源于更深切更绵长的痛。她好像注定要为蔺妙果而哭,从那一日她被人送到她面前,成为她名义上的女儿开始。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满足不了曾经她成为母亲的愿望,在她已经失去,已然决意放弃后才姗姗来迟,唯一能做的,只有为她而哭,因她而痛,再替那个未出世的女孩,看尽她不会看到的黑暗与绝望。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3-27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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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蔺妙果丨婕妤丨蕊珠殿)
                        蔺妙果坦然面对着既定的命运,当意识到面前是看似风光的死局后,她的心反而安定下来,在离席前,她会安排好一切,为所有她在意的人:阿娘、小树、蔺琴;会接受今时不同往日的说法,祝愿毕氏永远心满意足,蒋氏永远有梦可做,而令姜与方——她所痛恨的,亦得余生平安顺遂。
                        她唯独弥补不了这个孩子,这个会对她说对不起,为她痛哭的孩子。没有道理再让她痛苦下去。
                        蔺妙果也可以很善于成全。
                        于是她凑过去听那个孩子的心跳,很温柔的拂过司令缘尚且稚嫩的眉眼,擦去她源源不断的泪水,继而在眉心处轻轻一吻,像是安抚。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告诉你个秘密,要不要听?”
                        “其实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没有想过要做母亲的,大概呢,要到二十一岁?我其实先糊里糊涂做了母亲,才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的。”
                        “我二十三岁的时候就见到你啦,只迟了一点点,跟其他人其他事比,并不算很晚,我其实,很高兴的。”
                        “所以,不要哭了。”
                        这样哄孩子的话,蔺妙果也会说,她把那个孩子拥进怀里,双眸却只一派空茫。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03-27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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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嗑到母女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3-28 0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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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蟹宴)(司令缘丨蔺妙果养女丨行成院)
                            鬓发柔软,蹭在心口,有一点细微的痒意,使心跳更快,如同擂鼓般以证忠诚。拭泪与亲吻,不似母女相亲,倒更似忠诚的回馈。蔺妙果说只有一点的时候,刻意伸手比了一下,而司令缘望着,只余满目的痛。
                            那是近在咫尺的远。
                            “还是迟了,还是晚了。一年也是迟,一天也是晚。”
                            她把头轻轻靠在蔺妙果怀里,试图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放松下来,至少,能享受这一刻温存。而自臂弯里去望,蕊珠内室空荡,大约还有大半行囊未曾卸下,又有大半,藏于库房。这里并没有致和二年的氛围——蔺妙果似乎随时准备离开,主动,又或是被动。当所有人开始向下扎根,将冰冷的宫室变作温馨的小家时,她正在斩断她同这里的所有牵绊。
                            还有一桩事,或许连蔺妙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司令缘的掌触及瘦骨嶙峋,触及僵直了的背脊——暗夜里,她紧绷成一根弦,习惯性的紧贴床沿,她比自己更像一只警惕的兽,随时准备着出击,又或是逃命。
                            所以,致和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蔺妙果,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她像是枕戈待旦的士兵,而非圣眷优渥的宠妃。司令缘突然很想和蔺妙果换一换位置,想要她躺在内侧,抬头向外,看得到满室光明,而非独对墙壁。
                            分享秘密。
                            “那我也讲一个我的秘密给阿娘——讲我做过最好、最好的一个梦:我梦见火在烧,我跳进那团火里……你不再孤独了。”是的,她在火里,在梦中,获取世人所不能理解的圆满与幸福。
                            “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司令缘更紧的抱着蔺妙果,在她侧颈很轻的亲吻了一下,像是亲吻遥不可及的明月,又或是拼凑已散乱一地的月影。
                            在她怀着,与她相拥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的人。
                            “蔺妙果,你有没有想过做卢家莫愁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03-28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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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名《河中水之歌》
                              司令缘成长记录(一)
                              网页链接 《河中水之歌》,可复制链接后用石墨文档 App 或小程序打开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03-29 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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