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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应三年·椒宫正位

接3-85L往后
【景仁宫内的虚与委蛇，推诿卸责，一篇篇一页页，如海上扁舟，孤零零的立在中央，以为小舟不起眼，掀不了风浪，实则海国辽阔，小叶扁舟无疑在浪下一点点推动向前，暗涌已起，小舟不知，今夜的风与浪、还有悬在海上的月亮都知。舟无惧，错认是海的温柔才广袤包容它，风却烦了，刮着它的帆吹向远处，波浪追着它咬，越使力、咬的越紧】
【确实是让人烦了。我坐在花厅里看夕阳偏下，晚霞浮起，无聊的数着厅里的海棠落了几束，是不是有人悄悄捡起，心里寄存着一丝窃望，乱飞的茶汤别吓坏了捡花人，浪费了宫廷内悉心照料的风景】
【乔园来时，我歪了歪身子，将整付懒怠的身子骨从圆椅背上拉了出来，托在桌边的柔荑上。借力支颐，眼波望向落座在对面的亲姊妹，终于含了一些笑意，打点起了精神，问身边宫婢重新要了一盏热茶】
【徐徐吹去，盖碗将海国重新拉起，扬帆续航，追着风浪】
嗯，臣妾听明白了，皇后娘娘要罚成妃，成妃不领罚，确实是对皇后不敬。
【又撇下一抹茶香，心有灵犀，了然这后宫无人真正把钦天监的话放在心上，一页花、两面菩提，总有人各腔唱各调，念自家的经、拜自己的佛。私心、罔上，佛陀睁不开眼睛看到这些，倘若真叫他老人家看见了，必然也是合上眼要念经驱散的——真的叫人没眼看下去呐】
既然成妃不肯领罚，不若戴罪立功吧？可是，允不允许您立功，也要看皇后娘娘的意思，您何来的自信，句句为自己正名、撇清一切呢？
【小舟轻浮，不识海国的辽阔与壮丽，也不知危险即在眼前】
臣妾觉得嘉贵嫔说的甚好，既然投状处惹了这么大的茬子，再留着此处岂不是祸害后宫，给太后娘娘添堵？便是做错了，皇后娘娘还要来收拾残局，稍微做的不好，旁人便以为只有太后的亲侄女孝顺、咱们其他人都是不孝顺的。更要诽谤皇后娘娘做事不问不究，错了不补、错了不罚，独断专权，乃是铁拳铁腕铁石心肠的手段……
【余下不赘，只望着厅上众人徐徐吐出这番话，再将新秀往前提携，好让这些正在争论自己是否有资格喧嚣置喙的“老人们”给新人腾个地儿】
皇后娘娘，既然姐姐们这样推辞，想必也是为这场风波精疲力竭，受尽了委屈，不如让新人们来历练历练，也好让人知道娘娘您的恩慈。至于那些不识好歹的人，自然是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了~
【783】
@岳察棠园

接3-85L往后

【怼宁贵嫔】一番吵闹之下，无视了有的人将私心闹上殿来，直言：宁贵嫔是不是没读过书？你可知钦天监是什么地方，能容的下你说的陋鄙之语？这么不满意的话，不如宁贵嫔你现在就去养心殿找皇上，撤了钦天监吧！
【怼纯妃】嘉瞻氏的昭昭之心已呼然欲揭，仿佛取下了这位富察氏皇后的宝座，她即刻就能取而代之一般，直笑：投状处出事，缀毁的是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名声。有的人公器私用，两宫不好追究到底，为的是保全后宫颜面，偏偏被人拿来说成无能。纯妃，要不你也去找皇上撤了坤宁宫？反正没有皇后入住，空着也是空着，浪费。
【怼纯妃和柔贵人】追本溯源，本是应该查清真相，然后赏罚分明，安抚人心，方可扬威立德。怎么众位姐妹的追本溯源，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你们都认为，是皇后不贤能，后宫应该交给太后掌管，那凤印呢，又想要交给谁？
【怼成妃寿妃】方才听纯妃一言，句句暗示皇后所罚颇有不公，还以为成妃寿妃二位受了多大委屈。可皇后罚的什么？只不过罚例银一月，连禁足都不曾有，遑论降级处置了。呵呵冷笑：臣妾是有不足，也有不智，可吵来吵去的定不下来结果，难道真要听纯妃的，等太后好了再吵一次？那不还是一样吗？多麻烦，还不如听听臣妾的劝，寿妃也认了罚吧，不过是施以小惩，寿妃娘娘受了罚，保全的是整个后宫的颜面，怎么不行呢？诚贵人、柔贵人、穆贵人都在这儿，难道真要让新人来看您的笑话不成？那样，不好吧。

【接成妃后】看那成妃和敏妃二人都是颇有性格，与寿妃完全不同，我顿然领悟了成妃之刚毅，却十分怜悯：成妃娘娘不想撤投状处，是因为其中之事与你们有牵扯，剪不断、理还乱。可有没有想过经营投状处的又是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出事端，令皇后娘娘心焦，甚至成了你与靖贵嫔的私怨。扪心自问，若不是身在其中，二位也不会结下梁子吧。可惜呀，在宫里做善事不是这么容易的，天底下哪里有“好处全占、贤名全领”，出了事却不先自罚三杯，反而推诿哭诉，事主成了苦主的道理？

接95~163往后，抢一下皇后的沙发。
【今日场面非凡，我心中仅存的一丝窃望恐怕不能成真，除了景仁花厅的海棠外，想来许多纷纷落地的名品皆被厅上妃嫔余怒所震，莫说是有心人将花捡来留以温存，便是花神降临，只怕也吓得瑟瑟发抖，摇头远去】
钦天监的批言大家可能都忘了，容臣妾提醒一句，景仁再好，也挤不下众位姐妹的“有口难言”。皇后娘娘应该入住坤宁宫，名正言顺，泽披六宫。【一番吵闹之下，无视了有的人将私心闹上殿来，先奏宁贵嫔乱带节奏之事，直言】宁贵嫔是不是没读过书？你可知钦天监是什么地方，能容的下你说的陋鄙之语？这么不满意的话，不如宁贵嫔你现在就去养心殿找皇上，撤了钦天监吧！
【嘉瞻氏的昭昭之心已呼然欲揭，仿佛取下了这位富察氏皇后的宝座，她即刻就能取而代之一般，直笑】
投状处出事，缀毁的是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名声。有的人公器私用，两宫不好追究到底，为的是保全后宫颜面，偏偏被人拿来说成无能。纯妃，要不你也去找皇上撤了坤宁宫？反正没有皇后入住的宫殿，空着也是空着，浪费。
【柔贵人梁氏也是新起之秀，意在皇后跟前显脸，却想截了我的东风、举荐她的好姐妹和嫔。可惜，这两位一个敢荐、另一个不敢接，落在众人眼里始终成了笑话。我听到此处，才稍稍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乔园，幸好没有抢先张口，否则妒火引到自家门口却是不妙】
追本溯源，本是应该查清真相，然后赏罚分明，安抚人心，方可扬威立德。怎么众位姐妹的追本溯源，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你们都认为，是皇后不贤能，后宫应该交给太后掌管，那凤印呢，又想要交给谁？
【546】

【皇后巡视一圈，终于将作用发挥在了点子上，并不由着她们东一群、西一簇的团在里边胡搅蛮缠。我亦听完皇后的话，随众妃嫔起身向皇后做福，花盆底踩在厚厚的羊毛编织毯上，织染成大红色的毯子拼着簌簌团花，细看像是梅，又像是我今日怜惜却始终没有见到的海棠】
方才听纯妃一言，句句暗示皇后所罚颇有不公，还以为成妃寿妃二位受了多大委屈。可皇后罚的什么？只不过罚例银一月，连禁足都不曾有，遑论降级处置了。【徐徐吐露心声，不去理会寿妃说的“露怯”，只朝皇后福了福，欠身示敬】臣妾听了也觉得委屈，众位姐妹争来争去，连慎刑司与刑部都搬了出来，却没一个人肯认罚，罪名框的再大、又有什么用？
【做完这些便又敛裙坐下了，重新看厅上的灯火。有飞蛾扑来，萦绕在琉璃灯罩边，像是一幅精致的双面绣，再接寿妃话时丝毫不退，她此时是与成妃等人被皇后问话责罚的人，在皇后面前，理应她站着回话、而我坐着】听见您的教诲啦，臣妾是有不足，也有不智，可吵来吵去的定不下来结果，难道真要听纯妃的，等太后好了再吵一次？那不还是一样吗？多麻烦，还不如听听臣妾的劝，寿妃也认了罚吧，不过是施以小惩，罚俸一月而已，您不至于舍不得呀……寿妃娘娘受了罚，保全的是整个后宫的颜面，怎么不行呢？
【娇娇柔靥，侧过脸去】诚贵人、柔贵人、穆贵人都在这儿，难道真要让新人来看您的笑话不成？那样，不好吧。
【寿妃后面紧跟着成妃，两人如出一辙的不肯受领，我只好苦心孤诣的在中间劝，也不知这些妃位娘娘们何时能领悟。看那成妃和敏妃二人都是颇有性格，与寿妃完全不同，我顿然领悟了成妃之刚毅，却十分怜悯】
成妃娘娘不想撤投状处，是因为其中之事与你们有牵扯，剪不断、理还乱。可有没有想过经营投状处的又是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出事端，令皇后娘娘心焦，甚至成了你与靖贵嫔的私怨。扪心自问，若不是身在其中，二位也不会结下梁子吧。可惜呀，在宫里做善事不是这么容易的，天底下哪里有“好处全占、贤名全领”，却忘了要回馈主子的道理？出了事，成妃应该自觉认领、自罚三杯呀。
【反而推诿哭诉，事主成了苦主，真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750】

接171~249往后，不掐了，头痛告退。
【怼纯妃】真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怼钦贵嫔】她人小年纪也不大，方才就觉察了她的一番言语，此刻又故作惊吓的躲在屏风后面，只装作才看见她受惊的模样：钦贵人在这里？你刚才说话的声音还没有柔贵人的声儿大，我都没瞧见、把你漏下了。真是难为你了，在我提到的新秀里面钦贵嫔却盯上了穆贵人的“老实”，原来钦贵嫔是喜欢老实人的，不过你身边这些，（目光从她身边的纯妃、宁贵嫔、柔贵人等人身上挪过）哪个是老实人呢？
【怼寿妃】我再睇一眼寿妃容貌，她明明生的年轻貌美，脸蛋儿也是软趴趴的白皙，怎么说起话来腔调这样之老，陈腔滥调一堆，模样倒是像极了在书院里被学生气的吹胡子的老学究：难为寿妃搜刮了满腹文章，自己一身嫌疑尚未洗清，还要来骂别人是国之庸碌。臣妾虽然无才，但没有对皇后娘娘不敬呀。您是有掌权之才，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信任、加上皇上的恩宠，这些您“曾经”都有，可惜……办、砸、了。（“所托非人”四个字，臣妾都说倦了）
【怼乌梅汤和核桃露】只听此时越说越是不堪，什么乌梅汤、核桃露的都一股脑儿的往上端，真当诸后妃都去她家作客了。但此时也唯有这两样东西，叫我觉得手里的茶盏不香了，满腹委屈的翻弄几下盖碗，想里面装着的如果是自己宫里那碗「花胶牛奶炖木瓜」该有多好，皇后这里的只有一碗清茶，喝多了，夜里还要睡不着觉。如此想着，越发想家了，细细的手腕儿上只有一圈缠金手镯可以陪伴，摸了摸其冷峻的外表，想着我乘景阿兄下次往宫里送贡品时，应该告诉他，再加上一只云南产的翡翠手镯来才好，要质地最好、水头最足的那种。（成妃、寿妃罚一点俸禄都舍不得，我阿兄又不是他们，应该不会心疼的。）

【怼成妃】放下了一盏清茶，越坐着越是觉得委屈，由此把气都撒在了景仁花厅的茶案上，指甲清描桌沿，留下了浅浅两道印痕，心中恼怒成妃寿妃二人不收抬举，阻碍皇后迁宫，害自己还要陪着坐这冷板凳：成妃娘娘都不肯受领皇后娘娘的小惩，凭什么认为臣妾会愚到要去慈宁宫请旨受罪？何况臣妾何罪之有啊。（那两道痕迹已由浅薄的表面钻入内里，要刻成一朵花瓣）臣妾只不过是把有些人的心声吐露出来，又怎么能怪臣妾多言呢。刚才寿妃讲，不知而言是为不智，臣妾也要回一句，知而不言，不忠啊。
【怼纯妃】看来纯妃也是要拖延时间，一意要等太后好了才能复议，不觉笑问：难道几位姐姐真就如此自信，等太后好了，就要阻挠皇后娘娘入住坤宁宫吗？还是几位觉得，成妃、寿妃二位娘娘的差事办的还不错，连太后也不会责罚她们，对二位娘娘的恩宠、信任都恢复从前，甚至更加吗？
【怼寿妃、成妃】两位娘娘教诲臣妾不要多言，可臣妾也是要打定心思和二位讲一讲道理。我阿兄官拜大理寺卿，一门衷心、两袖清风，我也不敢不遵守家规，依然是小心谨慎，恪守宫规。在皇后娘娘面前，臣妾不敢放肆，因为呀，“君使臣以礼，臣则事君以忠”，这个说法难道众姐妹没有受过训吗？（本想用民间俗语“君要臣死，不得不死”来代替，但想到花厅内已是哭声起伏，难缠的要命，才改了一些说法）臣妾不敢做违制之举，但看成妃、寿妃两位娘娘，是铁了心、决意要做“从道不从君”呢。
【总结】投状处一事臣妾的确不涉其中，正因如此，臣妾才清清白白、无利可图，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有资格指出成妃、寿妃二位对皇后娘娘的“多有”不敬呢。（一顿，还在念着皇后赏出去的两付手串）二位娘娘也是示范清楚了，皇后娘娘这儿的赏赐是可以要的，罚、决计是不能要。臣妾等人心服口服，但是皇后娘娘刚才也训诫过了，不能动不动就提什么僭越、不敬，免得姐妹们吓得以后都不敢来拜见皇后娘娘。无论景仁、还是坤宁，规矩总是不能忘呀。
【怼献贵嫔、熹妃的哭声】寿妃责我的“办事糊涂”、纯妃替她们说的好话“不能白费”，刀光剑影般攻来，功不可没的向太后献诚：臣妾刚才说什么来着，别人只会觉得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孝顺、咱们这些人都是不孝顺的，这不，亲侄女孝顺的来了。成妃娘娘还等什么，不给熹妃递一递手绢吗？献贵嫔都有人安慰，熹妃要是哭倒在景仁宫了，成妃不觉得、更加难以向皇太后交待吗？
【头痛告退】臣妾今日所陈，不过是提醒众位妃嫔恪守己道，在景仁宫尤其不可以放肆，不能不敬皇后。竟然大家都说没有对皇后娘娘不敬，看来迁宫的事也只是花些时间而已。臣妾今日累了，景仁花厅的椅子坐的臣妾浑身难受，身子也乏，头也很痛，想先回宫休息了，告退。

【于是出了一会儿神，还在想着今日出门时衣衫上熏的是什么香，玫瑰和茉莉两种是我的最爱，一个前调馥郁，一个收尾清新，两样都是可爱又不失清雅的香气，由此又甚爱这两种花品，只是坐了半天，反复抬眼，也未见得景仁就有这些】
【只听此时越说越是不堪，什么乌梅汤、核桃露的都一股脑儿的往上端，真当诸后妃都去她家作客了。但此时也唯有这两样东西，叫我觉得手里的茶盏不香了，满腹委屈的翻弄几下盖碗，想里面装着的如果是自己宫里那碗「花胶牛奶炖木瓜」该有多好，皇后这里的只有一碗清茶，喝多了，夜里还要睡不着觉。】
【如此想着，越发想家了，细细的手腕儿上只有一圈缠金手镯可以陪伴，摸了摸其冷峻的外表，想着我乘景阿兄下次往宫里送贡品时，应该告诉他，再加上一只云南产的翡翠手镯来才好，要质地最好、水头最足的那种。（成妃、寿妃罚一点俸禄都舍不得，我阿兄又不是他们，应该不会心疼的。）】
【放下了一盏清茶，越坐着越是觉得委屈，由此把气都撒在了景仁花厅的茶案上，指甲轻描桌沿，留下了浅浅两道印痕，心中恼怒成妃寿妃二人不识抬举，阻碍皇后迁宫，害自己还要陪着坐这冷板凳】
成妃娘娘都不肯受领皇后娘娘的小惩，凭什么认为臣妾会愚到要去慈宁宫请旨受罪？何况臣妾何罪之有啊。【那两道痕迹已由浅薄的表面钻入内里，要刻成一朵花瓣】臣妾只不过是把有些人的心声吐露出来，又怎么能怪臣妾多言呢。刚才寿妃讲，不知而言是为不智，臣妾也要回一句，知而不言，不忠啊。
【晚风绕柱，从花海间留出空来顾一顾凡俗人间，绕到纯妃面前，看来纯妃也是要拖延时间，一意要等太后好了才能复议，不觉笑问】难道几位姐姐真就如此自信，等太后好了，就要阻挠皇后娘娘入住坤宁宫吗？还是几位觉得，成妃、寿妃二位娘娘的差事办的还不错，连太后也不会责罚她们，对二位娘娘的恩宠、信任都恢复从前，甚至更加吗？
【又路过寿妃、成妃身边】两位娘娘教诲臣妾不要多言，可臣妾也是要打定心思和二位讲一讲道理。我阿兄官拜大理寺卿，一门忠心、两袖清风，我也不敢不遵守家规，入宫后依然是小心谨慎，恪守宫规。在皇后娘娘面前，臣妾不敢放肆，因为呀，“君使臣以礼，臣则事君以忠”，这个说法难道众姐妹没有受过训吗？【本想用民间俗语“君要臣死，不得不死”来代替，但想到花厅内已是哭声起伏，难缠的要命，才改了一些说法】臣妾不敢做违制之举，但看成妃、寿妃两位娘娘，是铁了心、决意要做“从道不从君”呢。
【此刻想着不能吃到的炖甜品，和手中仅有的一盏无味清汤，搅动了几下茶汤，盖碗即刻将里头残存的漂叶打浮起来，坐在花厅当中的恩贵嫔早将玉背立直，双肩放松，已不惧多言了】
【1058】

【云收雨过，香气散逸，如今已过了花朝佳节，宫廷内懒怠无聊，盼望着下一次佳节登场】
【待献贵嫔的哭闹一起，少不得又有她的好姐妹来登场送手绢，利用如此之举来搏到众人眼球，献贵嫔的眼泪也算独一份了。窈窈身娇，却不愿意学她做这一类红粉佳人，眼泪如脂，凝在美人面上说不出是媚惑、还是惊心，趁势而言】
投状处一事臣妾的确不涉其中，正因如此，臣妾才清清白白、无利可图，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有资格指出成妃、寿妃二位对皇后娘娘的“多有”不敬呢。【一顿，还在念着皇后赏出去的两付手串】
二位娘娘也是示范清楚了，皇后娘娘这儿的赏赐是可以要的，罚、决计是不能要。臣妾等人心服口服，不过皇后娘娘刚才也训诫过了，不能动不动就提什么僭越呀、不敬呀，免得姐妹们吓得以后都不敢来拜见皇后娘娘。无论景仁、还是坤宁，规矩总是不能忘呀。
【寿妃责我的“办事糊涂”、纯妃替她们说的好话“不能白费”，刀光剑影般攻来，功不可没的向太后献诚。原本的太后之名，还能抵过她们所述的“投状处”之责，这场风波已然过渡，现下要提的正是皇后迁宫之事，不过要出场的可不是钦天监，而是另一位太后党的主役人员。（听听，熹妃的哭声也到了）】
臣妾刚才说什么来着，别人只会觉得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孝顺、咱们这些人都是不孝顺的，这不，亲侄女孝顺的来了。成妃娘娘还等什么，不给熹妃递一递手绢吗？献贵嫔都有人安慰，熹妃要是哭倒在景仁宫了，成妃不觉得、更加难以向皇太后交待吗？
【罗扇扑过轻盈的风，暂且没有知音在座，无人欣赏。开轩闲敞，竹露翠滴，将这些总结逐个点出，已是夕阳沉底，月升光华，索然无味。一片清辉投地，影成双、蝶成对，都留不住窈窈回宫心切，扶着阿彧的手从暮暮昏昏的景仁宫起身，上前朝皇后面前一拜。】
【膝盖是软的，人也不愿意多缠，此一役算是尽心尽力，为皇后迁宫之事处处争锋，究竟结果如何——难道这些人不会自己去看吗？】
臣妾今日所陈，不过是提醒众位妃嫔恪守己道，在景仁宫尤其不可以放肆，不能不敬皇后。竟然大家都说没有对皇后娘娘不敬，看来迁宫的事也只是花些时间而已。臣妾今日累了，景仁花厅的椅子坐的臣妾浑身难受，身子也乏，头也很痛，想先回宫休息了，告退。
【疲劳多思，对养颜不好，起身时扶着身边人细细的手腕，眉目婉转，已褪去早间精心描过的风情，虽然疲乏，背仍然是亭亭玉立，汗浸过的衫也皱了，颈后龙华也歪了，可以说甚少失仪的模样都留在了这场风波中。盆底叩在名贵的羊毛毯上，步步生花，毫不流连的退场】
【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