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一个好好的休假怎么就被加班踢出了日程。总之,不管心底积攒了多少怨愤,Jeremy还是走进了那个令他胆颤的保安室。
挂钟的指针正好指向十一点整。保安室里空无一人,他坐到转椅上微微蜷缩起身体,十二月的空气无疑是冰冷刺骨的,尤其在这样晴朗的夜晚。偌大的保安室没有供暖设备,甚至没有门,丝丝寒风时不时灌入屋内,保持体温依旧有些许困难。
至少比室外好很多。Jeremy默默安慰自己,伸出冻僵的双手准备拿起监控面板。
“咚!”前廊巨大的碰撞声让Jeremy手中的监控面板差点摔在桌子上。他的神经本能地紧绷,看向挂钟,指针却明明白白指向十一点半。
顾不上好奇了。就在Jeremy打开手电的一瞬间,前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呦……太黑了。”
那个身影缓缓走进亮光中。
“Fritz?”Jeremy关闭手电,“真把我吓坏了!”
“谁叫你不等我……那么积极,也不帮我开个灯……好啦,言归正传……今天我带了些好玩的。”
他从衣兜里掏出些东西,Jeremy凑上前打量。
“扑克牌?画笔?”Jeremy露出费解的神色,“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游戏啦。”Fritz微笑着拿起张牌,“我们今晚打牌,玩它个够!赢家在输家的脸上涂鸦!”
“别傻了,我们连保命还来不及。”Jeremy苦笑起来,瞥一眼昏暗的前廊。
“所以我可是做好了充足准备!”Fritz摆好自带的超大功率手电筒,打开开关,又顺手将头套扣在了脑袋上,“毕竟谁会愿意加班啊,对吧。”
Fritz当然不会听到Jeremy在头套下的喃喃自语,他很快进入了状态。相比之下Jeremy便迟钝许多,无论是看牌还是出牌都犹豫不决。即使隔着头套看不真切Fritz也能想象他那副窘样,他努力克制住笑的冲动。
虽然玩具们的偶然造访会打断他们的游戏,但这并不妨碍Jeremy的脸上被画满涂鸦。后者垂头丧气地瘫坐在转椅上,看得Fritz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
他将画笔塞进Jeremy手中,将他扶正,双手轻拍他的肩。
“来吧。”Fritz低声安抚,“让你一次。”
Jeremy摇摇头:“我只是不擅长这个而已。”
他拿起笔,思索片刻后又将它放回桌上。
“不管怎么样,你开心就好了。”
“当然,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