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当时蛊城跟唐朝的正规军发生了战争。也许,今日的原始森林在曾经是一片繁华的少数民族聚集地,后来因为战争和蛊术,这个民族遭到了前所未遇的灾难。也许,这里又是一个被埋没了的历史遗迹,里面不仅有蛊、有蛊术,还有一千多年前生活在这里的一个或多上民族。但到底有什么,只有真正进入到蛊城中才能看见。
目前曾轶可只关心这沿途中的机关和如何安全进入。曾轶可看着满坑的白骨,说,“通常伴着刀阵的就是箭阵。”拉着郁可唯退回“孤坟”后面,摸出颗手雷就要丢过去,被郁可唯制止,“你就不怕把这炸得塌方啊。”
曾轶可轻轻一笑,说,“我注意看过两边,一颗手雷最多震掉一些小石头,大的掉不下来的。”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你说蛊城里面会不会还有南派的人?”南派发现了蛊城这么久,不可能没有留人在蛊城。要是她们用手雷一炸,马上就会把所有人引来,到时候就危险了。想到这里,曾轶可把手雷放了回去,对郁可唯说,“躲好。”让郁可唯躲在“孤坟”后面,她则不断地把西瓜大小的石头往那边投去。砸了二十多块石头,手都酸了,也没有见到箭阵出来。
郁可唯瞅着曾轶可,“不会没有砸对地方吧?”
曾轶可想了想,说,“你守在这里,我过去看看。”她爬过“孤坟”,跳过刀阵,落在地上,就见到杂草丛中仍然堆满了身着唐朝重装盔甲的骸骨被密密麻麻的箭射得像刺猬一样。茂盛的杂草就从骸骨中、箭阵里长出来,郁郁葱葱地迎着冷风摇弋。
郁可唯见曾轶可站在那里没有动,也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就跟了过去。当她看见埋在草丛中的遍地尸骸时,也怔住了,许久才说,“很惨烈的战争。”
“很残酷的战争。”曾轶可把手插在裤兜里,看向前进的路。就这短短几百米长的路上,不知道埋了多少的尸骨。而就在这些人倒下后,蛊城里的人连这条道上的尸体都来不及清理,就因为蛊变而使得这座城变成了死城被埋了在洪荒中。
“走吧。”郁可唯低声说。刚抬腿,才发现无处下脚,哪里都是白骨,哪里都是生锈腐蚀的箭矢。
曾轶可对着这些尸骨深深地躹了三个躬,牵着郁可唯的手,毅然地踏着尸骨往前走去。
郁可唯没有问曾轶可为什么对着那片尸骨躹躬,她想她能猜到原因,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是军人,而军人以战死沙场为荣耀。
穿过箭阵,就见到满地的乱石,以及满地被石头砸坏的尸骨。“乱石阵”!曾轶可轻轻勾了勾嘴角,这里古人的智慧还当真是缺乏想象力。抬起头,便见到一座高耸的古城楼如一头沉睡的巨狮般俯卧于两山的狭隘中间。城楼下摆着一个巨大的深坑挡住了前进的道路。这一次深坑中堆满的不再是人的骸骨,而是密密麻麻的各种动物的骸骨,仔细看去发现多以蛊类生物的骸骨居多。淡淡的刺鼻味道从蛊坑里面发出,曾轶可闻着闻着就觉得头晕目眩。
“万蛊大阵。”郁可唯低呼一声,赶紧捂住鼻子,从背包中翻出一株草,掐成两半,一半喂到曾轶可的嘴里,一半塞到自己的嘴里。
草药入口甘甜刺鼻,一股清凉之感由口腔蔓延至鼻腔,再延伸至大脑,脑部瞬间清明一片。
郁可唯扶住曾轶可,问,“没事了吧?”她小心翼翼地盯着蛊城,仿佛里面随时会跑出什么怪兽一样。
“没事了。”曾轶可问,“这是蛊坑吧?”发觉到郁可唯的异样,忙问,“怎么了?里面有东西?”
郁可唯摇了摇头,说,“不太确定。这叫万蛊大阵,又叫兽王蛊阵,是蛊界里很古老的一个蛊阵。”缓了一下,她又说,“就是把一头很厉害的蛊兽用蛊虫喂养在里面,这种蛊兽的攻击力很强,寿命也很长。一般是用于镇守王公古墓或隐秘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