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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佬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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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德沼春
试试能艾特上不,放个脸。


1楼2023-03-03 18:23回复
    【被拘在府里有几日了,说是要学这学那的,可臻臻从来不是个闲得住的性子——这日趁着下人们没注意,她险些跑了出去,直叫南星提溜了回水云间,她还撇着嘴一脸的不服气,埋怨道】
    哪家满洲旗的小姐成天不出门!你说?
    【赖不住她千缠万缠的,终是允了出门玩儿,她一抚掌,笑道】
    好呀,去金海湖,我想钓一尾小鱼儿养着!
    【主仆几人一拍即合,这便换过衣裳预备去金海湖垂钓,也好消磨消磨臻臻满腔的精力。湖边总见风大,便披一席兔毛小氅,粉靥掩了近半于领口中,若不开口说话,活脱脱就是个粉雕玉琢的福娃娃。一番收拾后带着她专用的小钓具出了门,金海湖边果是起了凉风,只并不烈,与水雾一同蒙蒙蒸入云间。只是不论这湖这水如何溶溶漾漾、潋滟粼粼,臻臻眼中只有水面下悠然摆尾的红锦鲤,她愈瞧愈心痒痒,忙寻了钓台去,她侧首打量着周围人的动作,有样学样地下了饵料钓起鱼来。只是平日里头钓钓家里养的那些痴肥鱼儿还好——这湖里头的鱼一个个儿倒成了精一般,一时半会儿未见动静,她便急了,忙问】
    南星,你会钓鱼么?这是怎么回事儿呀,这些鱼儿怎么不听话?
    【奈何南星可不是什么万事通,见她摇摇头,臻臻也没了法子。只她平日倔强惯了,一时若要叫她服软放弃却是万万行不通的,她紧紧盯着水面,心底偷偷同这些鱼儿较劲起来,嘴里头还念念有词】
    臭鱼、破鱼……


    2楼2023-03-03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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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亘整个九寒时日的寸雪于檐上经久伫留,随着新岁的莅临而渐渐消融,与酥雨的缠绵尾韵为伴,落入八方坤舆,而春纤握管,在洒金笺上题写下今岁的寄语,亦应景地道尽眼前事——】
      【“风雨送春归”。】
      【万物蛰伏后重苏,坚冰幻作带雨春潮,光可鉴人的山中镜也消弭不见,再复青碧粼粼。旧巷里新宅初置,悉闻金海湖情致以秋节为最,然既是岁末甫叩京门,他乡的天涯客业仅能同去岁繁盛秋光失之交臂,是以于时下郊游之地,小鬟不禁要谓句春湖莫若秋朝。却不过泛泛应声笑谈,也无不愉之态。】
      从来是逢秋多寂寥,鲜少有秋日胜春朝的时候,倒与旁处不同。
      【绝非钟情殊异,只觉帝京处处皆胜景,四时有风致,初览皇都王气,又何须厚此薄彼呢?】
      【翠峦碧峰藏匿起这汪绿沉沉的静璧,须得车马驱驰方得至,而非信步可达。其时花朝未至,燕京余寒犹甚,此地人迹寥寥,除却我之不合时宜,却尚有闲情逸致的钓客,一众噤声下,娇童的脆语便显得格外清越。】
      【临风而立,山野中薄雾濛濛,横波顾目,遂将那双念念有词的主仆看得真切,但听阿鹊盈盈道:是学着大人的样子却未学成罢,她们一直在说话,哪里钓得到什么鱼呢!】
      在外切莫说咸道淡,妄道他人。【眉心浅淡地一蹙,徐声止住她话语,只消观那通身锦绣,便知并非寻常人家儿女,又岂乎能率性称论,当下业觉不妥。】
      【可惜她们从不将我的话耳提面命,不过将这当做过境既可忘的说辞,付诸讪讪一笑便罢,而北地凉风亦不解意,早将这番言谈落诸他人之耳了。】


      IP属地:上海4楼2023-03-03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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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臻臻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姿势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其中关窍她却一概不通,只能郁闷地见旁人接连有鱼上钩——遑论大鱼小鱼,但凡能钓上一尾,她也好得了面子收手回府,指不定能在府里人跟前炫耀一二呢!只是这湖里的鱼儿们真似有意绕着她走一般,始终不见动静。】
        【正闷闷不乐间,却隐约听得有人出声嘲讽于她,作为承载乌努府许多期盼而生的长孙女,她是头回听得竟有人敢这样说自己,一时怔愣,直至听得另有劝阻声方回过神来。臻臻回过头一瞧,原是一对主仆,想来方才便是那婢子言语间作怪了!她一双杏眸瞪得老大,欲做得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哪里来的刁奴,背后说坏话算得什么本事!
        【她虽懂些事儿,却也心智尚不齐全,很是自然地迁怒至那人的主子。臻臻见识并不算多,只晓得奴才生来是听主子的话的,说不准是她二人一唱一和地寻自己开心呢。打鼻腔里头轻哼一声,又道】
        哼,你嘴上说得好听,可是平日一定也是一个德行,否则哪有敢当众违逆主子的下人呢?
        【南星虽不认得眼前人是谁,却唯恐小主子在外头得罪了甚京城里头的权势后辈,殊不知这偌大的京城最不缺的便是有权有势之人,主子尚且年幼可谓童言无忌,这做奴才的可免不得一通责罚!于是她轻轻拉住愤懑的臻臻,出声问道】
        多有得罪,我家小主子是乌努家的孙大小姐,不知尊驾是?


        5楼2023-03-03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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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3-03-03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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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应是寻常惨淡春朝,岂料料峭东风未吹皱一池春水,却教无端扇翅的雀鸟投石湖中,堪堪惊破涟漪。前因如此,稚子的诘问来势汹汹委实算不得冤屈,于沈默中抬起云遮雾罩的眸,先迎上那双圆杏,浑然未顾阿鹊在旁何等失措之举,只余声怅然太息。】
            【未避稚子目中锐意,举步珊珊行往,抵至其跟前时,方低首与之平视,先致以满怀歉然。】婢子信口之辞,并非有心冒犯,还请小格格见谅。
            【其实时至今日,阿鹊的“祸从口出”源自何处,膺中全然分明:魏大人无意端闱冗务,心在卷帙之间,自有其夫人把持内邸,奚女惟听其号令,何尝将同样澹月闲云的魏小姐放在眼中。只是关乎自身体面,仍在这游春胜日里为之启齿,但闻后话,眸波一黯,旋即婉婉叙来。】
            小格格所言极是,我亦并非无过。【更不是她所谓的、与阿鹊如出一辙的“德行”。】婢子行径值得指摘,确系我约束不善,理应是要向小格格赔罪的。
            【玉京诸多高门,观稚子姿仪,无疑亦出自此中,何必她仆从来释疑,可我纵是原本无心,业已横生多少枝节了,岂能再有心。】
            未曾……【于她身后人起调之际,音便自唇间一泛,感于其护幼主之忠,声却稍滞。】本就是我与婢子唐突,小格格又何曾有得罪之处呢,我这婢子好心办了坏事,原想着能教小格格早些钓上鱼来,谁知现下情状,越发要惊扰了那湖中鱼了。【愈发惭愧地向下一弯唇角,似冷寂弦月倒悬青霄那般。】
            【静静垂目,伏下眉山。】只是,我家中椿庭非是高官厚禄,我亦一介白身而已,恐担不得姑娘这声“尊驾”。


            IP属地:上海8楼2023-03-03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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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她的质问来势汹汹,却在听见对方春风化雨般的和顺姿态后偃旗息鼓了,臻臻心想,这样温和又肯认错之人,是如何能教出口无遮拦的奴才来的?可她现今尚想不明白,只觉这情形与平日里所见所学有许多违背之处,愈想愈觉迷糊,她索性先放过这一茬留待来日。现下臻臻只觉有些尴尬,别人已是大大方方认下错处,她便不知如何是好了。仍仰着头,勉勉强强地表达了‘宽宏大量’】
              好吧,既然你都认错了,我就原谅你啦。可你身后的奴才呢?哪有主子认错,奴才不出头的道理呀!
              【她自觉处理妥善,化解了一场本可能的争执,说不定等回府后告诉阿玛额娘还能得几句夸赞呢,于是又复刚出府的那副欣悦模样,实在是小孩子的欢喜与恶意都来得快、去得亦快,如今臻臻已是表现得先前那番不愉快已荡然无存一般。听得南星相问,臻臻亦有几分好奇,她只隐约觉着这样的性子该是汉人的女儿吧?往常认识的满洲格格们瞧着和她多是一个性子,这般和婉的实在少见。听得答复,却是很迷糊地问南星】
              白身?那是什么意思?
              【南星似恐言语间伤人,便附耳悄声与臻臻解释,臻臻听后却有几分好奇,许是平日总接触些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现下遇见个寻常人家的姑娘,实在叫她平添兴奋——这倒是头一遭呢!当然了,她并未忘却自己还有钓鱼这样的重任,于是出声问道】
              诶,那你是一直住在京城,还是从外头来的?你会钓鱼么?我认识的格格们都不会,我只好自学啦……说实话,我确实钓得不好,只是这话旁人可不能说!


              9楼2023-03-03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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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罢……阿鹊。【便有少艾女郎出入相从,共我举目成双,漫流的泰半璧阴中,魏娘也惯于心间自喟,道孤身飘零。此日漫踱春山麓,低头闻水韵的是我,回首赏烟岚的亦止我,而萱堂拥趸,于我不过无益附庸。她尚结双鬟,不尝堪破主仆伦常的画皮后业已颠逆的真境,更看不穿以满腹愁心对天碧的魏娘郁陶。】
                【适还逞唇舌之利的女郎因之赔礼,我亦看得分明,阿鹊并非为主家之故,乃因小格格牵系的“乌努”大宗,不得不折腰。】
                【畅若惠风的目泓是尔递往小鬟,令她退却丈许之外,以免再惹祸端。】我这婢子平素话也颇多,好在并无甚坏心眼,小格格既要钓鱼,何不教她站远些呢?【小乌努的气焰起得突兀,灭也不过在瞬息之间,想必无得闲暇与她计较,眼下之状,想来她亦不敢违令。】
                【兰桂齐芳的世族华庭鞠养出不染尘俗的隋珠,她问“白身”时,丹唇畔浸了三春温柔的笑色几欲消弭,但转瞬之后,便将予世事无情的哀叹付之心渊,在奚女附耳相告后,很是坦然地。】是无声无名、无所牵挂。
                【何必觉着冒犯,更无需自伤。时人常谓天道不公,可造物若不如此,焉来规矩方圆,而在冥冥运转的规矩法纪之下,父亲虽有官衔,却不过六品尔尔,要在遍地紫绶金章的京畿立锥,就愈是微尘了,而我未有内宫传旨、加以品衔,自也是名副其实的“白身”。】
                去岁立冬时,我阿玛调任京中,我才随着双亲从外地来,我也不会钓鱼,只是看着别人钓多了便晓得,钓鱼不能心急的。
                【翠水寒烟将雪容笼得愈发迷蒙,春纤缓缓一拨因山风撩乱的鬓边碎发,复归原位。】小格格不生气便好了,我知道的,她很是僭越,但都无妨的。


                IP属地:上海10楼2023-03-04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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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童眼中是非对错均十分简单,那便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尚不理解会有人口对不心、光做表面功夫,因此见那婢女低头认错,臻臻便觉此事已彻底了结,她亦学大人模样地摆摆手,表明自己的宽宏大度】
                  好啦,既然你已经认错,那我放过你便是。以后可得好好听你家主子的话!
                  【听得女娥提议,她心下思虑片刻,觉这婢子应不甚通垂钓之法,话又多——这可是她主子亲口承认的,若钓鱼时站在一旁再出言惊扰了鱼儿可怎么是好呢?于是臻臻点点头,很是赞同地说道】
                  还是你想得周全,我刚才还未想到这一层呢。
                  【她伸手遥指,示意那婢子往后站】
                  嗳,就你,你站得远些,可别再说话惊了我的鱼!
                  【臻臻不必去看亦知那女婢必然会乖乖退却,便收回神来,落于眼前人身上。方才南星已向她解释过何为白身,再结合此女所言,她忽灵机一动,问道】
                  照你这样说,我现在身上也并无官衔、品阶呀!咱们不都是‘白身’吗?
                  【此问虽尤显稚气,其内却含真意,从前只在书中读过甚娴静犹如花照水的窈窕淑女,今日却似见得书中人活过来一般,她平日最是跳脱,常叫人扶额吁叹不省心,现今瞧见这样一位蕙质兰心之人,难免会将其暗比作榜样。她不禁询问】
                  咱们说了这么久,我却还不知你的名字呢?我叫至臻,平日大家都叫我臻臻,你呢?
                  【听得其人并不善垂钓之话,她虽心中早有准备——毕竟这四周坐于钓台上的多是些老先生,却未见有何妙龄女子呢——但她仍难自抑地生出几分遗憾,叹一口气】
                  唉,原来你也不会,我还以为你比我大些、又从京城外来,一定会呢。可我不能出来久了,眼见待会儿便要回府,哪儿能不急呀……


                  11楼2023-03-0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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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利虚名诚若深渊巨口,年少的魏娘既不见其边际,亦难以将它底窥望,只知生身之母往昔生在锦绣膏梁,尔后家道中落,也难以舍弃前缘,抛却软红金玉,是以欲壑难填,镇日催发着夫婿膺内鸿图,但很是可惜,即便此般滋生的欲望若野火烧不尽的蔓草疯长,也未能令步及魏阙的父亲再起青云之念,望峰息心、濠濮间想的人临渊在即,却从未羡池鱼。】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笑言后,却是我愈发沈静幽长的哀想:既不忘旧时汲汲富贵,缘何不附翼攀鳞,另觅云梯,而垂眄怜顾那一介云心鹤眼的白衣秀士?】
                    小格格不一样的……【在小乌努无拘的怀想中,我再弯一双新柳叶,凝望之时,却未告知她何故。魏氏数代求仕而屡屡不第,惟父亲一朝中举,勉为小吏;乌努士族久浮宦海,似云间高悬冰轮,纵随潮海翻涌而盈缺轮转,到底仍趋圆满。譬若无根蒲柳、长青松柏,一者望秋而落,一者经霜犹茂,怎堪相提并论。】
                    只是我寸心忖度,并无什么依据,但我在想,你阿玛额娘若听到你这样讲,也许是会不高兴的。
                    【委婉之下,潜伏着颗通明如炬的慧心,不必述以幼龄小友更多的世故,是尔晏晏答她的问道。】汉军旗,魏神瑛。【一顿。】神祗之神,瑛……是似玉美石之意。
                    【终只是“似”。】我并无小字,如何称唤,但凭小格格心意便好。
                    【小乌努颓唐之象,不免再引哂意,淡顾四寰,后琼声轻道。】臻臻格格不想无功而返,不若再试一回罢?现下他们走得差不多了,惟有你我还在这里,你如在这时垂钩布饵,想必鱼儿顷刻之间便会上钩啦。


                    IP属地:上海12楼2023-03-04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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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努府予小小童子之印象却算不得多,她只晓得八旗素多神勇之辈,而家中为正白一脉,更曾护龙兴之地、驻满洲根基——这些话,是长辈、奴才们翻来覆去嚼透了的,她便也能出口成章说上一段。可若真论关系近些的便是宫里头两位做皇贵妃的姑姑,只可惜臻臻到底差了辈分,又兼之年幼,只知族中无论少爷小姐均各有厉害之处,却再无甚真切的印象了。这位姐姐说不一样,却不知不一样在何处呢?是满汉之分么?臻臻能敏锐觉察出满汉之分并不好提出,便只将疑问藏入心底。听她搬出阿玛额娘,臻臻纵是天不怕地不怕,也有几分慌神,小心翼翼地探问】
                      真的吗?那……那我不说了便是,你可千万别跟我阿玛额娘说!
                      【魏神瑛?她心底默念一遍,正要问瑛是为何字,却不料其早觉察出,先行道出含义。臻臻自觉二人互换过名字,便可称得上朋友了,她笑露一口榴齿,很是轻快地说】
                      那我便唤你魏姐姐,可好?
                      【二人一番闲谈下来她已快忘了自个儿可是冲着钓鱼而来的,叫魏姐姐这样一提,臻臻忙回过神来,小脸紧绷着、很是认真地听着,若有所思。顷刻,她嘘一声,示意魏姐姐安静下来,自个儿也轻咬唇珠,只觉四处寂寥无声,可仍不见鱼儿的影子呀?正要放弃之时,却见水面上起了动静,原是终于有鱼儿肯上钩了!臻臻忙收起杆来一瞧,竟是钓上条小锦鲤来,虽个头算不得大,可通身红磷锦尾很是喜人。南星很有眼色地忙拿事前备好的竹篾篓子将鱼儿装进去,臻臻见得鱼儿终是落于自个儿手上,很是欣喜地同魏姐姐道谢】
                      魏姐姐,你还说不会钓鱼呢?瞧你给的法子多好使!只是如今鱼钓着了,我也该回府了……
                      【谈及此处,她显得有几分落寞,却仍打了精神来与其做约定】
                      等来日我还能出来,我便去你们府上寻你出来玩,如何?


                      13楼2023-03-04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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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我同臻臻说好了,这便是我们共同的秘密了。
                        【曷能诉与她椿萱呢?心底难得的雀跃,因她这不假思索的探询同请求,亦笑吟吟的抿开笑痕,榴齿翕合中与她定好约定,童心委实烂漫,至臻……极尽完满,遂也悃愊无华,果真与她很相宜,只叹我过早地失去本真。】
                        【只是、只是浑金璞玉般的她又很诚挚的,唤我作“魏姐姐”,将这样亲密的称号,很是轻易、毫不迟疑地交付与头次邂逅、先还怨怼相视的陌路人,实在是极纯净浅显的心思。魏娘不禁要犹疑,亦不敢轻应,于是短暂的怔神,又若春风暖煦的偏颐含笑。我本异乡客,共京华煊赫的乌衣门第全无干系,浑不若亲族间血缘交错,纵是倾盖如故的袍泽之谊,亦须厘清长幼,我与至臻之间的天堑,惟在我举目觑望的云蜺青霭、垂眸触及的芳尘黄土。】
                        是尾红鱼吗?臻臻今日衣上也有红色,真是喜人。我真不会的,不过是想着,它们方才且还能咬到旁人的饵,眼下却只有你一人了,若还是腹中空空,也只能愿者上钩了。
                        【意念千丝万缕般罗织,却从不曾诓骗无辜稚子。垂钓确不是我所擅,而是愿久候时机,我同她说的未错,钓鱼不可心急,凡事皆是如此。】
                        好呀。【是应她再期邀约之许,亦冥冥中于心膺默下那声浑不顾世俗之眼、云泥之别的“姐姐”。】
                        【至偶寄山水闲情的千金之子乘宝马香车离去,目波甫于阿鹊含喜的玉容澹澹拂过,终落足下早已泥淖沾染的素色绣履,山中寒英恰落,末语混入颓残幽芳。】
                        你向来很听娘的话,这不是你的错处……回去罢。


                        IP属地:上海14楼2023-03-05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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