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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么。”
“嗯……”
“来，上来。”桔梗背朝着他，蹲下来。此时的小女孩虽然长得比小男孩要高一点，但显然不比小男孩强壮，况且犬夜叉觉得让桔梗背是一件丢脸的事情，这比痛要来得严重。他坚定地拒绝了。
“听我的，上来。”桔梗重复了一遍，“不然我告诉爸爸妈妈。”
事态很严重，犬夜叉爬上桔梗的背的时候默念了几句这其实是给摔掉的门牙逼的。
“你捂好伤口，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小女孩有些哆嗦地背起小男孩，脚步明显不稳，但她很快稳了稳身子，保持住了平衡。犬夜叉趴在桔梗的背上，竟连大气也不敢出。他内心微微地生出一种不开心的紧张的感觉。多年以后他才明白，那叫负罪感。
犬夜叉静静地数着桔梗的脚步声，一步两步……比平时沉重，迈得却很有力。他感觉到她的动作很小心，丝毫没有让自己再磕碰着。一路上就只是静静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犬夜叉听到了桔梗喘气的声音，不响，却带着疲惫。犬夜叉觉得这是他一辈子走的最长的路。
医院的苏打水味道很呛人，犬夜叉看着对自己不怎么耐烦的医生有些畏惧。瞅瞅自己膝盖上的伤口，又舔了舔牙齿上明显的缺口，真的不会死么？
桔梗侧头看着他，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犬夜叉，忽然觉得鼻子有一点酸意，他狠狠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桔梗的手。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其实，自己并不讨厌桔梗吧。
带朋友到家里的时候，看他们学自己一样抢吃的抢玩的，会很不痛快地阻止道：“喂，那是桔梗的！”；虽说每次都抢更多吃的玩的，却总把自己喜欢的留一点下来；从小到大看起来桔梗有什么自己也一定要有一份一样的，其实只是觉得她总是对的吧……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说这句话的小女孩，额角冒着汗珠，刘海微微黏在额头上。她看着自己，眼神很坚定，似乎多了平时不曾见到的东西。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发现，桔梗对他而言不是一个争夺父母关爱的人，而是……
“喂！”
“哎？”犬夜叉一惊，发现自己刚刚把书盖在头上睡着了。
“你可真够戗啊！在想什么？”戈薇坐下来，把书夺下。“哎？这个女人是谁？”戈薇从书页里挖出一张照片，是桔梗。“……她可真美啊……你的初恋情人？”声音很轻，很有些酸味。
犬夜叉皱了皱眉头，一把把照片夺下，“你差不多点行了。”
“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你怎么那么不耐烦？你是在想她吧！”
“对！没错，这样行了吧！”犬夜叉忽然有些光火。
戈薇有些愣怔，表情有些伤心，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犬夜叉叹了口气，上前把她环在胸前，“好了，我错了。不过……她是我的姐姐啊。”
是的，是姐姐。
“嗯……”
“来，上来。”桔梗背朝着他，蹲下来。此时的小女孩虽然长得比小男孩要高一点，但显然不比小男孩强壮，况且犬夜叉觉得让桔梗背是一件丢脸的事情，这比痛要来得严重。他坚定地拒绝了。
“听我的，上来。”桔梗重复了一遍，“不然我告诉爸爸妈妈。”
事态很严重，犬夜叉爬上桔梗的背的时候默念了几句这其实是给摔掉的门牙逼的。
“你捂好伤口，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小女孩有些哆嗦地背起小男孩，脚步明显不稳，但她很快稳了稳身子，保持住了平衡。犬夜叉趴在桔梗的背上，竟连大气也不敢出。他内心微微地生出一种不开心的紧张的感觉。多年以后他才明白，那叫负罪感。
犬夜叉静静地数着桔梗的脚步声，一步两步……比平时沉重，迈得却很有力。他感觉到她的动作很小心，丝毫没有让自己再磕碰着。一路上就只是静静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犬夜叉听到了桔梗喘气的声音，不响，却带着疲惫。犬夜叉觉得这是他一辈子走的最长的路。
医院的苏打水味道很呛人，犬夜叉看着对自己不怎么耐烦的医生有些畏惧。瞅瞅自己膝盖上的伤口，又舔了舔牙齿上明显的缺口，真的不会死么？
桔梗侧头看着他，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犬夜叉，忽然觉得鼻子有一点酸意，他狠狠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桔梗的手。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其实，自己并不讨厌桔梗吧。
带朋友到家里的时候，看他们学自己一样抢吃的抢玩的，会很不痛快地阻止道：“喂，那是桔梗的！”；虽说每次都抢更多吃的玩的，却总把自己喜欢的留一点下来；从小到大看起来桔梗有什么自己也一定要有一份一样的，其实只是觉得她总是对的吧……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的。
说这句话的小女孩，额角冒着汗珠，刘海微微黏在额头上。她看着自己，眼神很坚定，似乎多了平时不曾见到的东西。也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发现，桔梗对他而言不是一个争夺父母关爱的人，而是……
“喂！”
“哎？”犬夜叉一惊，发现自己刚刚把书盖在头上睡着了。
“你可真够戗啊！在想什么？”戈薇坐下来，把书夺下。“哎？这个女人是谁？”戈薇从书页里挖出一张照片，是桔梗。“……她可真美啊……你的初恋情人？”声音很轻，很有些酸味。
犬夜叉皱了皱眉头，一把把照片夺下，“你差不多点行了。”
“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你怎么那么不耐烦？你是在想她吧！”
“对！没错，这样行了吧！”犬夜叉忽然有些光火。
戈薇有些愣怔，表情有些伤心，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犬夜叉叹了口气，上前把她环在胸前，“好了，我错了。不过……她是我的姐姐啊。”
是的，是姐姐。
>> 二
上大学以前，桔梗和犬夜叉都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
同胞姐弟间的比较竞争似乎是一种惯例。只是犬夜叉和桔梗，似乎谁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兴趣。在旁人眼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被告知是姐弟，没有人会作如此猜想。
美丽。冷淡。清高。成绩优异。处事利落。标准的冷美人加优等生。
虽然俊俏却桀骜不驯，带点儿痞性，人缘挺好但是插科打诨很厉害。标准的头疼份子。
桔梗和犬夜叉，就这样被定义。也许除了成绩都很优秀以外，再没有共通点。不过即便是这一条共通点，犬夜叉还是略输桔梗一筹。
为什么顽劣分子还想着发愤图强，这恐怕只有犬夜叉自己知道。
十七岁的时候，父母离异。犬夜叉跟着父亲，桔梗跟着母亲。
犬夜叉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暴戾叛逆起来。虽然他明白自己并不想。
频繁地出入夜店，频繁地参与斗殴。而原本黑色的头发，只是微微有了少年白头的踪迹，他却干脆染银了整个头……其实自己也开始厌恶自己，却疲惫到只剩了堕落。
无论身心，他只是不想让它们静下来。
父亲总是尝试着与他沟通，却每每被他粗暴地打断。曾经他世界里的英雄，现在已经坍塌，而且再也走不进他的世界。直到某一天，父亲遭遇车祸身亡。
犬夜叉忽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扭曲心理。他不敢也不愿找母亲。只想逃得远远的。
犬夜叉记得那是高考前一个月的雨夜。
他像往常一样从夜店里出来，却见到桔梗直直地站在自己面前，雨水从头到脚浇湿了她，而她只是直直地看着自己。
“桔梗……”他怔在那里。
“我在等你。”她开口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有些生气地喊道，想起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将她带到稍微可以避雨的地方。
“妈要你回去。”
“……”他抬了抬眼睑，没有作声。
她忽然抬头，清亮的眸子刚好对上他的：“犬夜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是同卵双生的，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其实……我们都一样。”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根本不一样。”他扭开头。
“原来你和他们一样这么觉得么。”她似乎有些失望，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跟我回家吧。”
犬夜叉仍旧没有作声。
“妈病倒了，你却还在这里吞吞吐吐。犬夜叉，我不允许你再这样了，跟我回家。为了妈，你必须重新振作起来。”
他有些惊讶她似乎很生气，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更没有像这样说过话。
“这么早就决定放弃人生的话，犬夜叉你不配和我姐弟相称。”桔梗将外套脱下来，塞回他的手里，“生命还有无数种可能，为了妈，你不能放弃任何一种。”
他回过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挂念母亲的身体，怀念曾经的温暖，同时也隐约感到自己对父亲的死心怀难受，但是他却无从说起。
“走。”桔梗拽住他的手臂，转身拉着他往家走，“从明天起回学校好好上课，能考上大学的话，妈就会安心了。犬夜叉……”她的脚步滞了滞。
“……嗯？”
“我们都需要你。”
“……”
对于犬夜叉忽然老老实实回校上课一事，所有的人都表现得很惊讶，只有桔梗依旧面无表情地认真刻苦着，似乎任何事情与她无关。而犬夜叉也不多说什么话，偶尔淡淡地笑下，然后继续埋头。
犬夜叉是有点天赋的，加之最后一个月的刻苦，他最终考取了北方一所不错的大学。而桔梗却选择了呆在了原地。犬夜叉想过这次他终于要和桔梗分离了，他知道她也向往着北方，但是她不会丢下母亲一人。因此他更下定了去北方的决心。
就这样天南地北。
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维持，偶尔有桔梗和犬夜叉打些零工，但要供养两个大学生着实不易。念大学的日子里，犬夜叉尽可能地节省，即便很是挂念家里，也只是每周与桔梗通一次短信。往往是桔梗发来短信，内容总是很简短，总是说一切安好。犬夜叉却总是为了不浪费短信费，发满满一整条的短信回去。
每每走在大学校园里，犬夜叉总会想起自己颓废的那段日子，以及那个雨夜。而现在，他居然安安稳稳地走在大学校园里。一切都和他当时以为的不一样了。他忽然觉得大学的生活是这样简单平实，其实很让自己踏实。他想着只要认真读完大学，赶紧回到故乡陪伴母亲照顾家里。
是在这时，他遇到了戈薇。
犬夜叉就读的大学，有一年一度的新生才艺大会。犬夜叉是在那时，发现了戈薇，或者说，被戈薇发现。犬夜叉本无心参与此类活动，但是负责人表示所有人都得有所展示，于是生掰硬扯地要犬夜叉和一个女生合作唱一首歌，那个女生就是戈薇。犬夜叉在见她的第一眼便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她长得太像桔梗了。
犬夜叉对这个叫戈薇的女孩充满了好奇，每每在人群中，他总是一眼先看到她，而戈薇似乎对自己也颇有好感。渐渐地，犬夜叉发现戈薇与桔梗并不相似，她更活泼更阳光，脸上总是带着笑。戈薇的笑总是让他觉得很开心，仿佛任何阴霾都会被驱散。只是看着她的笑脸，他有时会想，桔梗笑起来的模样是不是也这样呢。他才发觉，似乎从没见过桔梗放肆地笑过。
和戈薇相处的日子越发多起来，犬夜叉觉得自己是喜欢她的，也差不多就这样了。他提出了交往，戈薇答应了。他想，他大概彻底地安定下来了。
只是现在有两周没有收到桔梗的短信了。犬夜叉仍旧每周发回短信去，只是开始隐隐觉得不安。他想起桔梗说过，他们是同卵双生的。他此刻的心情告诉他，有什么事不对劲了。
在他和戈薇约好去看电影的那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犬夜叉，你……回来一下吧。你姐姐她……”是母亲的声音，透着严重的疲惫。
当晚，他搭上南下的火车回了家，抱歉地回复了戈薇。只是在火车上，他严重地失眠了。
上大学以前，桔梗和犬夜叉都是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
同胞姐弟间的比较竞争似乎是一种惯例。只是犬夜叉和桔梗，似乎谁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兴趣。在旁人眼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被告知是姐弟，没有人会作如此猜想。
美丽。冷淡。清高。成绩优异。处事利落。标准的冷美人加优等生。
虽然俊俏却桀骜不驯，带点儿痞性，人缘挺好但是插科打诨很厉害。标准的头疼份子。
桔梗和犬夜叉，就这样被定义。也许除了成绩都很优秀以外，再没有共通点。不过即便是这一条共通点，犬夜叉还是略输桔梗一筹。
为什么顽劣分子还想着发愤图强，这恐怕只有犬夜叉自己知道。
十七岁的时候，父母离异。犬夜叉跟着父亲，桔梗跟着母亲。
犬夜叉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暴戾叛逆起来。虽然他明白自己并不想。
频繁地出入夜店，频繁地参与斗殴。而原本黑色的头发，只是微微有了少年白头的踪迹，他却干脆染银了整个头……其实自己也开始厌恶自己，却疲惫到只剩了堕落。
无论身心，他只是不想让它们静下来。
父亲总是尝试着与他沟通，却每每被他粗暴地打断。曾经他世界里的英雄，现在已经坍塌，而且再也走不进他的世界。直到某一天，父亲遭遇车祸身亡。
犬夜叉忽然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扭曲心理。他不敢也不愿找母亲。只想逃得远远的。
犬夜叉记得那是高考前一个月的雨夜。
他像往常一样从夜店里出来，却见到桔梗直直地站在自己面前，雨水从头到脚浇湿了她，而她只是直直地看着自己。
“桔梗……”他怔在那里。
“我在等你。”她开口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有些生气地喊道，想起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将她带到稍微可以避雨的地方。
“妈要你回去。”
“……”他抬了抬眼睑，没有作声。
她忽然抬头，清亮的眸子刚好对上他的：“犬夜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是同卵双生的，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其实……我们都一样。”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根本不一样。”他扭开头。
“原来你和他们一样这么觉得么。”她似乎有些失望，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跟我回家吧。”
犬夜叉仍旧没有作声。
“妈病倒了，你却还在这里吞吞吐吐。犬夜叉，我不允许你再这样了，跟我回家。为了妈，你必须重新振作起来。”
他有些惊讶她似乎很生气，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更没有像这样说过话。
“这么早就决定放弃人生的话，犬夜叉你不配和我姐弟相称。”桔梗将外套脱下来，塞回他的手里，“生命还有无数种可能，为了妈，你不能放弃任何一种。”
他回过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挂念母亲的身体，怀念曾经的温暖，同时也隐约感到自己对父亲的死心怀难受，但是他却无从说起。
“走。”桔梗拽住他的手臂，转身拉着他往家走，“从明天起回学校好好上课，能考上大学的话，妈就会安心了。犬夜叉……”她的脚步滞了滞。
“……嗯？”
“我们都需要你。”
“……”
对于犬夜叉忽然老老实实回校上课一事，所有的人都表现得很惊讶，只有桔梗依旧面无表情地认真刻苦着，似乎任何事情与她无关。而犬夜叉也不多说什么话，偶尔淡淡地笑下，然后继续埋头。
犬夜叉是有点天赋的，加之最后一个月的刻苦，他最终考取了北方一所不错的大学。而桔梗却选择了呆在了原地。犬夜叉想过这次他终于要和桔梗分离了，他知道她也向往着北方，但是她不会丢下母亲一人。因此他更下定了去北方的决心。
就这样天南地北。
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维持，偶尔有桔梗和犬夜叉打些零工，但要供养两个大学生着实不易。念大学的日子里，犬夜叉尽可能地节省，即便很是挂念家里，也只是每周与桔梗通一次短信。往往是桔梗发来短信，内容总是很简短，总是说一切安好。犬夜叉却总是为了不浪费短信费，发满满一整条的短信回去。
每每走在大学校园里，犬夜叉总会想起自己颓废的那段日子，以及那个雨夜。而现在，他居然安安稳稳地走在大学校园里。一切都和他当时以为的不一样了。他忽然觉得大学的生活是这样简单平实，其实很让自己踏实。他想着只要认真读完大学，赶紧回到故乡陪伴母亲照顾家里。
是在这时，他遇到了戈薇。
犬夜叉就读的大学，有一年一度的新生才艺大会。犬夜叉是在那时，发现了戈薇，或者说，被戈薇发现。犬夜叉本无心参与此类活动，但是负责人表示所有人都得有所展示，于是生掰硬扯地要犬夜叉和一个女生合作唱一首歌，那个女生就是戈薇。犬夜叉在见她的第一眼便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她长得太像桔梗了。
犬夜叉对这个叫戈薇的女孩充满了好奇，每每在人群中，他总是一眼先看到她，而戈薇似乎对自己也颇有好感。渐渐地，犬夜叉发现戈薇与桔梗并不相似，她更活泼更阳光，脸上总是带着笑。戈薇的笑总是让他觉得很开心，仿佛任何阴霾都会被驱散。只是看着她的笑脸，他有时会想，桔梗笑起来的模样是不是也这样呢。他才发觉，似乎从没见过桔梗放肆地笑过。
和戈薇相处的日子越发多起来，犬夜叉觉得自己是喜欢她的，也差不多就这样了。他提出了交往，戈薇答应了。他想，他大概彻底地安定下来了。
只是现在有两周没有收到桔梗的短信了。犬夜叉仍旧每周发回短信去，只是开始隐隐觉得不安。他想起桔梗说过，他们是同卵双生的。他此刻的心情告诉他，有什么事不对劲了。
在他和戈薇约好去看电影的那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犬夜叉，你……回来一下吧。你姐姐她……”是母亲的声音，透着严重的疲惫。
当晚，他搭上南下的火车回了家，抱歉地回复了戈薇。只是在火车上，他严重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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