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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魔都中心 主帝魔 其余JQ欢迎点播 H神马的当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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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张嘴


1楼2010-08-20 01:25回复
       这种时候港就会认为申还不错,多数时候,港都讨厌极了申。
       不止港,申在王家的风评一向不佳:孤傲、毒舌、严苛、冷漠、任性、独断、邪气、古怪……港用“死阳怪气”来形容他,得到了一致认可。然而申依旧我行我素。只有一次,王耀被大家
    缠得没办法,委婉地提醒申该收敛一下。后者凤眸一挑,唇角带起复杂的笑意,用恰好让门外众人听见的音量说:“阿哥认为,今时今日的我如何呢?”他顿了顿:“我以对自己的要求对别
    人,过分吗?他们是缺胳膊还是少腿?有空嚼舌根,不如先管好自己,强者才有话语权,这一点阿哥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王耀被他堵得语塞,眼看他扬长而去。
       尽管如此,申却是港平生最认可的对手……和知己。想必申对他也一样。自幼二人就处处较劲。申好览群书、善玄黄之术,港则更精于兵法、功夫,倒也术业有专攻。王耀先是允许他们在
    几位年长的公子身边旁听,不久便经常点名要港、申回答问题。二人心中都怕被比下去,一股无形之力推着他们不停急奔,自是进境惊人。那种动力不仅来自想变强的渴望,更为心中那点不
    服输的少年意气。起初还懂收敛,越往后越肆无忌惮,大到国事军机小到鸡毛蒜皮,一个往东另个偏要往西,好几次当众力争,搞得一屋子人尴尬不已。
       港被柯克兰强行带走时,申设法传了张字条给他:百年之后,一决高低。港清楚,支撑自己度过这百年的,不仅有对故乡和大哥的强烈信念,还有被申点燃的好胜心。
    “对了,”港看准时机,该他登场了:“你不觉得今天很吵吗?”
    “我们家哪天不吵?”
    “大哥叫了很多人回来吃饭,你的相好也来了。”
    “哦?我那么多相好,你说哪个?”
    “……”
    “……”申面肉动了动,扯出个僵硬的笑:“别、别开玩笑!”
       像是为证明港没有开玩笑,内线电话适时响了。
    “喂?”、“……你和大哥说我抱恙,有事明日再讲。”
    “死面瘫!你们串通好的吧!”申冲到阳台上:“谁提议的?肯定是王梅梅!”
    “我是你的话会说已经休息了,”港饮尽最后一口茶:“去开门吧。”
    “笃笃笃——”有人敲门。
    “你、给、我、闭、嘴!”申带着沉重的心情,拖着比心情更重的脚步去开门。
       屋外的人颇感惊讶,指节停在半空,像是正欲再敲,门却开了。
    “我以为你不会开。”他讪笑道
    “接着你就会去敲隔壁的门。”
    “我……”他局促地搓搓手:“你是不是病了?大哥说你不好好吃饭,整天玩儿命工作,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儿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连珠炮似的责备,眼中却写满担忧。
       申干脆沉默。
    “那个……”他指指脚边,申才发现有个食盒:“胃口差也要吃,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血糯米粥,快吃掉!”
       申冷笑,用力砰上了门。
    “喂喂!”屋外的人急道:“不是命令不是命令!我在跟你商量!你先开门呀!喂!”
       申感到头疼欲裂:“别敲了,食盒留下,你走。”
    “我看你吃完再走!”屋外人自觉语气太硬,忙加了句:“好不?”
    “别得寸进尺!”
    “我保证!”
       申无力再纠缠下去,开了门。 三口两口吃完,嘴一抹:“吃完了,走吧。”
    “你这么不想见我吗……”
       果然……申后悔让他进来了。
    “湾湾说你今天去找广了,”他声音听上去有点闷:“你现在经常去找他吗?”
    “是又如何,这是京君该管的事吗?”申背对他负手而立,逐客之意很明显了。
       椅子拖动声。是要走了吧——申想,而他却从身后抱住了他。
    


    2楼2010-08-20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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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别这样好不好...
      那个 第一部分被吞了 我全部重发次...


      4楼2010-08-20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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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时候港就会认为申还不错,多数时候,港都讨厌极了申。
            不止港,申在王家的风评一向不佳:孤傲、毒舌、严苛、冷漠、任性、独断、邪气、古怪……港用“死阳怪气”来形容他,得到了一致认可。然而申依旧我行我素。只有一次,王耀被大家
        缠得没办法,委婉地提醒申该收敛一下。后者凤眸一挑,唇角带起复杂的笑意,用恰好让门外众人听见的音量说:“阿哥认为,今时今日的我如何呢?”他顿了顿:“我以对自己的要求对别
        人,过分吗?他们是缺胳膊还是少腿?有空嚼舌根,不如先管好自己,强者才有话语权,这一点阿哥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王耀被他堵得语塞,眼看他扬长而去。
            尽管如此,申却是港平生最认可的对手……和知己。想必申对他也一样。自幼二人就处处较劲。申好览群书、善玄黄之术,港则更精于兵法、功夫,倒也术业有专攻。王耀先是允许他们在
        几位年长的公子身边旁听,不久便经常点名要港、申回答问题。二人心中都怕被比下去,一股无形之力推着他们不停急奔,自是进境惊人。那种动力不仅来自想变强的渴望,更为心中那点不
        服输的少年意气。起初还懂收敛,越往后越肆无忌惮,大到国事军机小到鸡毛蒜皮,一个往东另个偏要往西,好几次当众力争,搞得一屋子人尴尬不已。
            港被柯克兰强行带走时,申设法传了张字条给他:百年之后,一决高低。港清楚,支撑自己度过这百年的,不仅有对故乡和大哥的强烈信念,还有被申点燃的好胜心。
        “对了,”港看准时机,该他登场了:“你不觉得今天很吵吗?”
        “我们家哪天不吵?”
        “大哥叫了很多人回来吃饭,你的相好也来了。”
        “哦?我那么多相好,你说哪个?”
        “……”
        “……”申面肉动了动,扯出个僵硬的笑:“别、别开玩笑!”
            像是为证明港没有开玩笑,内线电话适时响了。
        “喂?”、“……你和大哥说我抱恙,有事明日再讲。”
        “死面瘫!你们串通好的吧!”申冲到阳台上:“谁提议的?肯定是王梅梅!”
        “我是你的话会说已经休息了,”港饮尽最后一口茶:“去开门吧。”
        “笃笃笃——”有人敲门。
        “你、给、我、闭、嘴!”申带着沉重的心情,拖着比心情更重的脚步去开门。
            屋外的人颇感惊讶,指节停在半空,像是正欲再敲,门却开了。
        “我以为你不会开。”他讪笑道
        “接着你就会去敲隔壁的门。”
        “我……”他局促地搓搓手:“你是不是病了?大哥说你不好好吃饭,整天玩儿命工作,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儿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连珠炮似的责备,眼中却写满担忧。
            申干脆沉默。
        “那个……”他指指脚边,申才发现有个食盒:“胃口差也要吃,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血糯米粥,快吃掉!”
            申冷笑,用力砰上了门。
        “喂喂!”屋外的人急道:“不是命令不是命令!我在跟你商量!你先开门呀!喂!”
            申感到头疼欲裂:“别敲了,食盒留下,你走。”
        “我看你吃完再走!”屋外人自觉语气太硬,忙加了句:“好不?”
        “别得寸进尺!”
        “我保证!”
            申无力再纠缠下去,开了门。 三口两口吃完,嘴一抹:“吃完了,走吧。”
        “你这么不想见我吗……”
            果然……申后悔让他进来了。
        “湾湾说你今天去找广了,”他声音听上去有点闷:“你现在经常去找他吗?”
        “是又如何,这是京君该管的事吗?”申背对他负手而立,逐客之意很明显了。
            椅子拖动声。是要走了吧——申想,而他却从身后抱住了他。
        


        6楼2010-08-20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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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酸状)写魔都这家伙的文真的不是一般的多啊。。都泛滥了(喂,你是来干嘛的)
          哦,我是来看文,文,文,NONONO,我是来看H的。。LL加油啊


          8楼2010-08-20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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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好物【h】啊哈哈哈哈。。


            IP属地:北京9楼2010-08-20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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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EP1结束【好像结尾太粗糙..饶了吾辈吧 这都是上课写的..】
              本文能肯定的是【魔都是帝都的 帝都是魔都的 虽然JQ纷纭 但归根结底他们是彼此的】 JQ的话妖魔、帝妾、甚至港魔都有可能【魔都你就是万年总受人妻脸 攻了也会被逆推的】 但也仅是JQ 不会H的 其它CP吾辈还没全部决定啊..人气很高的鄂湘有 吾辈喜欢的浙哥哥舍不得把他嫁人啊..
              大家给点建议吧 可以点播H哦~~


              13楼2010-08-21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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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辈表示想要看川渝…LZ加油~


                IP属地:北京16楼2010-08-22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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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王耀带着众随从在御花园赏花,突然看到本田菊坐在池边的大石上哭。王耀赶紧上前,发现本田菊赤着脚,木屐一沉一浮地荡在水中央。本田菊先是不肯说,王耀再三追问,才嗫嚅道有人拿布袋罩住他头,把他鞋给扔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龙君少有地发怒了:“把布拉金斯基给我叫来!还有王申!布拉金斯基一个人想不出这招儿!”
                      两个始作俑者被带来了,伊万倒好,很爽快地承认了。“你们为什么欺负小菊啊噜!”“不为什么!我高兴!”小家伙声音比王耀还响:“我一个人干的!”。王耀气得手发抖,申懒洋洋地扫了眼本田菊,慢吞吞地说:“行了,都是我干的,我讨厌那家伙,跟个娘们儿似的还告状。”
                      王耀霍然起身:“好!出息了!懂得拉帮结伙了!”他用力点了两下,气得语塞,又指向伊万:“还有你!很讲义气是不是!你们两个给我去朱雀门外跪着!不诚心悔改不准起来!”斥完拂袖而去,还厉声加了句:“谁敢帮他们,一律问斩!”
                      天还是眷顾两个孩子的,不多时竟降起了雪。王耀尽管生气,也舍不得让他们跪在雪中。北国生长的小伊万很熟悉雪,申却是头回见到。蹒跚的宫人带来王耀口谕,诚心认个错就能回屋了。申倔强地跪在原地不动,宫人劝了几番,叹着气回去复旨。伊万也不动,待宫人走远后大言不惭地对申说:“怎么样,我很讲义气吧!”。申打着颤:“你……你是从犯……活、活该……”,“什么叫从犯?”,“我出主意……你动手……就叫从犯……”申呼出大团大团的白气,睫毛上结满冰渣,被体温融化。“你哭了?”伊万说。“你才哭,你全家都哭!”申没好气地送
                  他个白眼,心想我又没戴熊皮帽子,我他妈还是第一次见雪呢。
                      事后听人说他们跪了三个时辰,但申并不觉得漫长,他全部心思都在如何撑住别倒下这件事上,已无暇顾及时间。
                      他五感开始模糊,以至于忽至的温暖被当成了幻觉。他最后的意识是公子京焦虑地喊着自己,但听不见声,他闻到一股槐花的香气,感到安然,于是放心地进入了黑洞般的沉睡。
                      公子京打发没事的伊万自己回去,解下狐裘裹住快冻僵的申发足急奔,伞扔在雪地里,雪落了他一肩。
                      疯子、真是疯子——京心里想。他听到宫人们闲聊,突然想看看那个小兽一样的孩子,谁知他竟然没回屋,还跪在雪地里。该死,难道要大哥道歉吗!
                      京从心底窜起一股惧意,边疾奔边大喊:“喂!马上到了!别死!”,他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
                      下人们见主子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被厉鬼追命似的往卧房跑,还大声吩咐:“烧水!生暖炉!快点!”,还道是主子被九尾狐迷了。
                      发间的雪融化了,湿头发又冻结起来,伊万习惯了雪又有熊皮帽子自然无碍,申却像在冰水中浸了三个时辰,又固执地不肯说,当下皮肤青紫,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京除了用层层皮草、被衾围住他外,急得什么都想不起,愣了好一会儿才叫:“太医!快传太医!”
                      申发起了高烧,一剂剂药灌下去又吐得精光,王耀除了处理国事,几乎一直守在榻边,直到申脱离危险才肯离去。
                  


                  20楼2010-08-22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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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 以上


                    21楼2010-08-22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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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楼2010-08-28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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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这么久没更新了- -|||我忏悔……
                        来更新


                        23楼2010-08-28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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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交换阅读心得,谈天说地,聊各自的兴趣、见闻、好恶、抱负,从长桌两角拉近到并肩而坐,讶道原来对方这么好相处的。
                          “你平时就像块四字招牌——生人勿近”申老实说。
                          “你才是,冷冰冰的,感觉跟你搭讪会自讨没趣。”
                              两人一怔,又为这误会笑得很没风度。
                              他们谈起局势。
                          “我可不想做帝都,太无聊了,”申嫌厌地瘪瘪嘴:“最好让我来看管藏书殿,那才好呢!”
                              京看了看身侧对自由一脸向往的申,发现他双瞳是这样的清澈见底。他想起申来到王家的那天,也是这双眼睛,透出小兽一样的戒备、倔强、也许还有失落,但坚决而磊落,容不下一点污垢。京忽然很想用力抱他,骂他傻,告诉他这样是无法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世界中活下去的。他不由自主地打断在说话的申,用唇。
                              真近,近到将眼中的讶异和微颤的睫毛一览无遗。
                              申感到世界一下子静了,直到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结束,他周身仍动惮不得。待恢复知觉,他张口,喉间发出“啊、啊”的声响,到嘴边却成了:“你……你……雨、雨停了!我、我先走了!”,逃也似的转身,撞到书架,又更快地奔走了。
                              京目送他沿着游廊跑远,最后一个转弯,在一盏风灯下没了踪迹。他用手阖住眼帘,手指微微发抖——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那日后,两人都有了心事。清晨的日光透过高窗投射下来,有金色的暖意,京走在高大如墙的书架间专心寻找,忽然眼前一本厚厚的《堪舆考》被抽走,空档里露出一双浓紫的凤眼,以及一声慌乱的问候——“早、早上好”。
                          “早……”京随意取走一册,不敢看他的目光,匆匆走过。
                              他们又回到从前的状态,互不干扰,却深知不是风平浪静了。
                              时至京的生辰。作为诸公子中深得人心的一位,酒宴之奢不必多表。翌日自家又开一席,前日送了堆不下的奇珍异宝,于是众人皆随便,或有一字的、或有一扇的、或有一诗的、或有一画的,聊复应景而已。
                              酒至半酣,众人便说雅座无趣,须行令才好,输的罚节目。湾湾赢了申,点名要听戏,拽着申去化装。申唱了支《贵妃醉》,听罢众人不依,非要再来一支,便又唱了《鸳鸯花》。吃酒划拳行令,直闹过午才陆续散了。
                              微醺的京送光宾客,才到院口,就见申坐在游廊的栏杆上,双脚一荡一荡的,像在刻意等他。申卸了装,换回早时那套装扮:水青色棉纱长衫、外衣是紫芥青三色杭绸褂、单襟缀着白狐毛、另一襟织莲花暗纹,束一条湖蓝腰巾,一根系着金铃的紫带束冠,斜插两支碧玉簪。他的身体还没长开,从背后看像个女孩子,五官清隽得像水墨画,一对凤眼顾盼生辉,颊、唇上还残留着些许没卸净的胭脂。他看到京,便一跃而下,笑嘻嘻地说:“可回来了,教我好等。”
                          “你……什么事?”京舔了舔发干的唇。
                          “波斯进贡了十匹上等丝绸,阿哥自留一匹,剩余的分给诸公子添新衣,师傅让我来量量。我头个就来找你,你挑个喜欢的色,”申孩子气地笑笑:“最后才找王香。”
                          “哦,那、你进来吧……”
                              京伸展双臂,看他像个小裁缝似的忙上忙下,散发着他特有的馥郁花香。“师傅说窜个儿的年纪,一天一个样,以往的不作数,非差我跑一趟。不过你长得真快,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京借着酒意拥他入怀,贪婪地嗅着青丝,呢喃道:“好香……你用了什么?”
                          傻了的申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京,却被再次拉近,并加重了力道。
                              京看着被吓坏的申,微眯起眼睛:“你讨厌我?”
                          


                          25楼2010-08-28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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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是、有时不是。”
                            “现在呢?”
                            “……讨厌极了!”声音有些发抖。
                                被禁锢得更紧了,简直像要钳断他的骨头,申闭起眼,不肯求饶。然而并没有预想中的粗暴,落下的,是如风般轻柔的吻。申忽然闻到熟悉的槐花香,那日晕厥前他也闻到这股令他安定的香味。申不再挣扎,虽然不知道京要对自己做什么,但能肯定的是,他不会伤害自己的吧。
                                懵懂的少年身体僵硬,甚至牙齿微微打颤。申接触过的异性,除了宫娥就是湾湾和苏娘,京却和女史厮混过几次。撕裂的疼痛令申像姑娘一样落了红,京忙忙停止动作。申双眉紧蹙、倒吸凉气,京心疼地吻掉他因疼痛而滚落的泪珠,但现在退出只会令他更疼,于是像个闯了祸的孩子,不停道:“对不起、对不起……”。过了会儿,京试探性地动了动,一旦申露出痛的表情他就放慢或者干脆停下,直到申开始低唤他的名字迎合,双腿无力地环住他腰侧,凤眸含着初尝情欲的羞涩。京没舍得纠缠太久,早早收了兵。
                                申像只猫儿一样蜷在他怀里,目光躲闪。京觉得好玩,掰过他的脸正对自己,后者索性一翻身,留给他一头乌发。丰盈的头发在日光下泛着紫光,像上乘的锦缎。握住,流泻一手。
                                京故意消沉地说:“你是不是嫌和我一块儿丢人了?”
                                申果然折反身,气道:“你这人!瞎说什么呢!”
                                他低头,咬着下唇,迟疑片刻又说:“其实,我也认为这样是错误的。”又抬头,望着京,眼神平淡而坚决:“可我喜欢你,我喜欢的、就是好的。”
                                我喜欢的、就是好的。
                                京感到心上一阵酸麻,不知是好是坏,但很舒服,他决定先享受再说。
                            “云间。”
                            “什么?”
                            “我的乳名叫云间。”
                            “怎么写?”
                                申用食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一笔一划写下。
                            “好听,”他捉过申的手放到唇下吻着:“以后只有我能叫你云间。”
                                多年来他们互相问好,点头微笑,保持着知交表面,彬彬有礼。其实有谁知道,某一日,申在晨光中看到走道另一头那张星目剑眉的脸时,他的心曾无声地急跳。刚开始他确实是因为喜爱阅读才去藏书殿的,而后来,每次去却都是为了能偷偷看他。都是为了他啊……每次徜翔在巨大的书架后,茫无目的地望着那些典籍,眼角的余光却留心着是否有他的身影。堪天舆地、上窥天道,这些对他来讲又有什么意义呢?每次见到他,却紧张得连笑容都僵硬,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要鼓起勇气艰难道出。
                                京一直桀骜疏离,每次来只是沉迷于典籍,从不和他多言一句。他自尊心极高,所以也只这样远远地望着他罢了。他以为这个人和自己永无交集。
                                其实从一开始就……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
                                卑微不堪的我,光芒万丈的你,隔着不到一丈距离,却有如云泥之别。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恨透了你,你那么好,更突显我的渺小。
                                太好了。你啊,我拼命追赶着的你……
                                申闻着令他安心的槐花香,沉沉睡了过去。
                            


                            26楼2010-08-28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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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罢,他将纸一折递与冀:“先生快替我准备这些东西,快!”
                                  城门前,京用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口喘息着,全身十几处伤口不断渗着鲜血,腥红交织着银甲的冷辉,异常妖娆,他的体力却趋渐枯竭。
                              “唰”——又是一根白骨,这种妖邪的术法名为“骷髅舞”,施咒者全凭意念,操纵满地白骨为剑。
                                  京来不及思考,一剑破空,带着凛冽的杀意洞穿心脏。剑尖刺破了心口,然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剑却生生顿住了。“喀”——白骨在半空被截,轻轻一声脆响,裂缝如菊纹般蔓延。没有任何东西挡在剑上,周围也没有一个人——白骨之剑,就这样被无形的力量抵挡住了。
                              “谁?”幻术师厉叱,话音未落,又惊呼:“化影术!”
                                  与此同时京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对他说:“走!”,他立即明白是谁,凭着最后一点力气向内城奔去。
                              “哼,想不到敦煌城中竟有术士!”幻术师冷笑起来:“也好,让我会会、究竟是何方神圣!”
                                  申在城门口等候,见来人全身浴血,仿佛经历了极惨烈的厮杀才逃到此处。“云间……”京身子一委,直直倒了下去。申抱住垂危的伤者,不作声地往回走。室内幽暗,他燃起明烛,火光明明灭灭映着他的脸。他撕下那些翻飞的帘幕,小心而快速地包扎着,又翻出珍贵的丹药,大把大把给他服下。在做这些的时候,他神容苍白而淡漠,眼底却间或闪过雪亮的光,仿佛此刻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在他心底游移。
                                  京悠悠转醒,猛地起身:“云间!那人…白骨……”
                              “嘘……我知道,别乱动。”
                              “津弟他还……”京侧过头,用仅剩的力气抓住申的手,如垂死前的挣扎:“云间、云间!你救救他!好么?你救他……”
                                  申身子一滞:“自己弄成这样,你还是只记着他?”
                              “除了你,没人能救他,云间……你不肯么?他、他是我弟弟啊……你若不救他、他们会……”
                                  想起京夺门而去的背影,申心底陡然掠过一丝烦躁,一挥手,齐齐割裂一幅垂落的帘幕,声音里再也压抑不住愤怒:“天津卫,又是天津卫!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我!”
                                  京一惊,松开了攀着他肩膀的手,望着他瞳水翻沸的眼睛。
                                  申怒极反笑:“你知不知道方才救你的那一击用了我七成所学!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死!你不想天津卫死,难道就宁可我去死?哈!”
                              “云间……”京眼里有某种不可思议的神色,“你…怎么那么说?你不会死的……你这么强,怎么会死?”
                              “……我会去救他,立刻就去。”申意识到自己的失控,短短片刻笑声便歇止了,他紧闭双唇,眼神冷酷:“我会救他——就像当初你救我一样。这下、你可满意?”
                                  他把京独自留在室内,拂袖而去,任凭京在背后微弱地唤着他的名字。帘幕层层翻飞,将他脸上无声交织的血泪一并抹去。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说出来了?这一切应该永埋心底的。为什么要计较?为什么会妒忌?
                                  申走在曲折的游廊上,从袍袖里摸出一枚药丸,凝视片刻,平静地纳入口中。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靴子踩下去瞬间染红。纵横交错的雪、断裂一地的冰,无不显示着这里刚有过怎样的生死拼杀。
                                  四围风雪呼啸,京捂着心口,搜寻着,直到看见半埋在血和雪中的那截紫色。他踉踉跄跄地奔过去,扶抱起那个人,那人胸口处血肉模糊,仿佛被利器对穿而过。
                              “云间!云间!”他大声唤那人的名字,伸手在他衣服夹层里摸索,从狼藉血污中抽出了一片碎裂的金色布帛——映着天光,居然有一种透明的光芒。京长舒一口气——这是用昆仑雪山上的冰蚕丝混和密银织成的护身软甲,这种护甲几次救过冀的命。
                              


                              29楼2010-08-28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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