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对你说。
文/dodo爱小亮= =!
【谢绝重度抑郁者看。】+【请自动代换成雪穗。】
就像是普通人一样笑着,会上课打瞌睡,会有讨厌自己的人,会偷偷喜欢那个传说中的舞蹈社社长的男友。可是为什么目光还是在游离呢?
为什么一听到绵长的音乐,心脏就像是毒瘤一般流出酸楚的水?
为什么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和某些人略带哭腔而又拼命压抑的声音,就禁不住颤抖呢?
为什么黑暗中明明有你为太阳,可有时候还是喧嚣盛大地痛苦起来呢?
是羁绊吗?小时候的那一柄剪刀。明明有很多很好的回忆,明明喜欢小亮剪出的雪花和太阳,河道上的白莲,还有水中晃动的白月亮。可是为什么裁着裁着就又到了那个大楼的暗室里呢?
小亮还好吗?又怎么好得起来呢。因为自己,一直在那个黑暗的通风管艰难地爬行着。小亮会怕黑吗?小亮会害怕吗?为什么呢,要用剪刀插进他的胸膛。——你的父亲的,曾经疼爱地将你贴紧的,跳动着温暖的体温的,胸膛。那把澄澈而雪亮如月亮的剪刀,就这样插进了你父亲、你 与我的心脏。
……对不起。
对不起?
……呐,亮。是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曾经也想过要死去啊。或许上天不让。给我时光机,我仍然想要去未来啊。所以要坚强,所以要残忍,所以要……
与你——我最亲爱的亮——用阳光划清界限。
痛苦是这样的吗?胸口随呜咽的节奏压抑着起伏。看到那把剪刀会笑起来。看到自己的摊开在黑暗的街头的罪恶然后将指甲掐进肉里。疯狂地揪住你。任凭血管里带有温度的明亮的血液慢慢馊掉,化作带毒的黑色潮水。
总有一天会不再喜欢筱冢的吧?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某个时候。或许那时日光倾斜,或许那时暮色四合,或许那时太阳被乌云卷走天地间只留下阴霾笼罩的深灰色。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或者我,都是生活在白夜的,没有身份的,没有真实面孔的人。
为什么你没有问呢?
“雪穗,你还喜不喜欢我?”
……
或者是,“你喜欢过我吗”?
甚至是,“从头到尾,你只喜欢你自己吧?!”
再恶毒一点……
我会怎么回答呢。我也分不清啊。每天要费尽心机地用剪刀将自己向外显露的歹毒触角剪短,还要用针线像精心缝制“R&Y”一样将虚假与真实衔接得天衣无缝。甚至我也不知道了。
你的问题就像是“是唐泽雪穗,还是西本雪穗”那样。
无法回答。
可是我又很清楚——
你是。
你是我的太阳。
虚假的太阳。
但是你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前方。
你是我唯一的太阳。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
是我啊。我一次也没有回头。
那一条沥血的路,从很多年前开始,就选好了。根本不容许回头。即使你就在我的身后,成为一个垂死的人。粘稠的血液淌尽,最后慢慢地安详地阖眼。
我只是朝着那个方向走。
那个方向。我们曾经向那个方向走,一直走一直走,那是还是孩子的我说想和你在太阳底下散步,等到成为老夫妇的时候。可是真不好啊,撞见了厄运——被湮没在我心里却整日整夜缠绕着我想要将我狠狠勒死的厄运。如果当初我没有跑掉该多好啊。一直走……不回头。
我一直走……
明明是黑夜,可是看到了太阳了,亮。
一直走……
好亮好亮。和你用那把剪刀剪出的,一模一样。
不准回头……
你能看见吗,我亲爱的亮?
就这么走下去……
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走了。
但,【绝对】【不可以】回头。
烫得像是汩汩流出的透明色血液的泪水,再也无法盛在寒冰一样的眼睛里,它们迅速溢出,将我没有表情的脸打湿了。
最终,也没有回头。
因为你沾满冷掉的血液的指尖所指的,是那个方向啊。
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