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江让,你可真凶
退烧针而已,江让推的很缓慢,就连拔针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了,乖,打完了。”
真是开眼!他们主任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江家,江北市的名门望族,涉及房产,地产,学校,医疗等多个领域。
作为江家的独子,江让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江让的父母很宠他,并不急着让儿子继承庞大的家业,反而尊重他自己的意愿,在拿下商学院与医学院双重学位后,到自家医院当一名普通的临床医生。
“江让,你别走。”
不知是否因为发烧的缘故,何以桉竟像之前一样,任性的拉住了江让白大褂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撒手。
“哎,何以桉你放开我们主任。”
“对呀,放手。”
……
一旁的医生护士连忙上前,试图拉开这位病人,他们主任可是有洁癖的。
“别碰我!我难受。”
何以桉身上的管子太多了,胃管,尿管,引流管,还有各种监护仪,再加上他现在发着高烧,肯定会不舒服。
“行了,你们先去忙吧。”
自家主任都发了话,病房内的其他人面面相觑,连同护工大哥一起,蹑手蹑脚的出了病房。
到底是心疼,江让一声叹息,弯腰坐到了凳子上。
冷冽的眼神早已变的柔和,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想念了2年的爱人。
“乖,我在呢,睡吧。”
晚上十点多,何以桉才悠悠醒过来,护工大哥躺在陪护床上睡的正香,他试着动了动身体,伤口依旧疼的厉害。他现在不能吃不能喝,靠着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
真惨,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
刚刚回国的他还在倒时差。谁知昨天逛超市突然胃疼,打了120来到医院,一检查竟是要命的胃穿孔,二话没说,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
咣当!门开了,一名护士端着托盘进门。
“5床何以桉,打针了。”
护工大哥瞬间惊醒,略微尴尬的起身。
“等等,打什么针?”
“江主任新开的止痛针,侧过去,打屁股。”
何以桉最怕打针了,连连摇头。
……
两人僵持了一会,没办法护士只好去找自家主任。
江让似乎早就料到这样,并没有多吃惊。来到病房后,先是支走了护工,而后拿起注射器,冷漠的说了“把针打了”。
谁来都不管用,这是何以桉的一贯做法。打针?还不如杀了他。两只手虚弱的抓着被子,泪眼惺忪的望着江让,那个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江让刚出手术室就被护士叫到了这里,他已经很累了,语气中已经带着些不耐烦。
“你要是不怕疼,这针可以不打,看你个人意愿。”
听到这话,何以桉撇撇嘴,吸了口气,说
“以前你从来不会这么吼我,江让,你可真凶。”
“何以桉,你也知道,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