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这孩子真可怜。”
“去年他爸爸才去世了,如今妈妈又……”
在一片怜悯目光的灼烧中,敖天漠然地看着这一切。毕竟这是个谁都填不饱肚子的时代,没有人会管他的死活。有人说要把敖天送去福利院,其实对敖天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父亲去世时家里已经没有支柱,缠绵病榻的母亲总是没有精神,至少她终于从痛苦中解脱。
为了他和母亲的生存,敖天时常从别人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食物和日用品。敖天本想找一份正经的工作,但店家总因他年龄太小让他别来捣乱,走上这条路算是他迫不得已。偶尔有人会抓住他,但他总凭自己敏捷的伸手逃脱。就算那人追到家里来,看到敖天的家境也知道实在是讨不回什么了。因此敖天在外的名声很差,就算是福利院,恐怕也不愿意收留他吧。
这些敖天都并不在意,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找不到归属感。就算饥寒交迫风餐露宿勉勉强强地过着一天又一天,敖天也并不惧怕。他只是不知道,这样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反正也无处可去,烈日之下,敖天还是走到了他们所说的福利院。就算不能被收留,讨口水喝或是在屋子里避避暑,都还算划得来。
就是在福利院门口,敖天第一次见到叶菁。彼时她正在爬树,裤子和衣袖都已经划出了好几道口子,她一只手拼命向上探,摇摇欲坠的身体让人看着胆战心惊。
“小心!”敖天飞扑过去,好歹是垫在了她下面。叶菁慌忙站起,清澈的双眼无辜地望着敖天,伸手要拉他起来:“大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尽管被压得很痛,但从小就被教育要坚强的敖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承认。他没有搭上叶菁的手,凭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倒是开始说教起叶菁,“你知不知道你去爬这么高的树很危险?”
“可是小雪还在上面。”叶菁有些委屈,小声挤出了这句话。敖天疑惑地皱了眉,他不记得刚刚有看到其他人。顺着叶菁指的方向看去,敖天才发现树枝的交叉处挂着一个布娃娃。
“我帮你取下来。”敖天自信地拍着胸脯,直接跃到树干上,两三下就爬到了高处,伸手够到了那个“小雪”。他本来想把布娃娃扔下去,但看到叶菁担心的模样,还是单手抱着它一点点滑下来。
“大哥哥,谢谢你!”叶菁的喜悦都要溢出来,她接过布娃娃紧紧抱住,“你真的好厉害。”
这是敖天不知道时隔多久听到的一声称赞。溺在责骂和唾弃声中许久,他好像已经忘记了堂堂正正生活在阳光下的滋味。
轻柔的布料接触到皮肤,敖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见到叶菁握着手帕的那只手还顿在空中。
“你脸上,有些脏了。”叶菁用稚嫩的声音解释着。看着她天真无邪的面容,敖天忽然就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想法。他想留下来,留在这个陌生的福利院,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没关系。”敖天对着叶菁笑。他不知道这样的笑容,同样也印在了叶菁的记忆中。
“去年他爸爸才去世了,如今妈妈又……”
在一片怜悯目光的灼烧中,敖天漠然地看着这一切。毕竟这是个谁都填不饱肚子的时代,没有人会管他的死活。有人说要把敖天送去福利院,其实对敖天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父亲去世时家里已经没有支柱,缠绵病榻的母亲总是没有精神,至少她终于从痛苦中解脱。
为了他和母亲的生存,敖天时常从别人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食物和日用品。敖天本想找一份正经的工作,但店家总因他年龄太小让他别来捣乱,走上这条路算是他迫不得已。偶尔有人会抓住他,但他总凭自己敏捷的伸手逃脱。就算那人追到家里来,看到敖天的家境也知道实在是讨不回什么了。因此敖天在外的名声很差,就算是福利院,恐怕也不愿意收留他吧。
这些敖天都并不在意,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找不到归属感。就算饥寒交迫风餐露宿勉勉强强地过着一天又一天,敖天也并不惧怕。他只是不知道,这样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反正也无处可去,烈日之下,敖天还是走到了他们所说的福利院。就算不能被收留,讨口水喝或是在屋子里避避暑,都还算划得来。
就是在福利院门口,敖天第一次见到叶菁。彼时她正在爬树,裤子和衣袖都已经划出了好几道口子,她一只手拼命向上探,摇摇欲坠的身体让人看着胆战心惊。
“小心!”敖天飞扑过去,好歹是垫在了她下面。叶菁慌忙站起,清澈的双眼无辜地望着敖天,伸手要拉他起来:“大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尽管被压得很痛,但从小就被教育要坚强的敖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承认。他没有搭上叶菁的手,凭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倒是开始说教起叶菁,“你知不知道你去爬这么高的树很危险?”
“可是小雪还在上面。”叶菁有些委屈,小声挤出了这句话。敖天疑惑地皱了眉,他不记得刚刚有看到其他人。顺着叶菁指的方向看去,敖天才发现树枝的交叉处挂着一个布娃娃。
“我帮你取下来。”敖天自信地拍着胸脯,直接跃到树干上,两三下就爬到了高处,伸手够到了那个“小雪”。他本来想把布娃娃扔下去,但看到叶菁担心的模样,还是单手抱着它一点点滑下来。
“大哥哥,谢谢你!”叶菁的喜悦都要溢出来,她接过布娃娃紧紧抱住,“你真的好厉害。”
这是敖天不知道时隔多久听到的一声称赞。溺在责骂和唾弃声中许久,他好像已经忘记了堂堂正正生活在阳光下的滋味。
轻柔的布料接触到皮肤,敖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见到叶菁握着手帕的那只手还顿在空中。
“你脸上,有些脏了。”叶菁用稚嫩的声音解释着。看着她天真无邪的面容,敖天忽然就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想法。他想留下来,留在这个陌生的福利院,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没关系。”敖天对着叶菁笑。他不知道这样的笑容,同样也印在了叶菁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