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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OMEGA(CP:AK RR RK UK 这到底是啥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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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1楼2010-10-18 23:21回复
    在所有衣饰里戒最钟爱手表。听着秒针一格格推移的声响。
    细碎而规律的节拍。仿佛这一秒将天长地久,下一秒便戛然而止。
    世事无常,象极他的生活。
    深夜惊醒,戒以为还在与泠太争吵,陷在梦的纠缠里。
    他焦躁惊恐,辗转反侧。
    做噩梦了?
    拥着他的男人问。语气温柔而肯定。
    他摇头,转过被冷汗浸湿的脸。
    房间一角的台灯开着,柔和的橙光流泻一室。
    戒附在葵胸口,疲累至极却再难入睡。
    男人的手在他后背轻抚,企图放松他紧绷的背脊。他低垂着眼,望着窗帘下淡色的木质地板,不作声。
    梦里焦躁而痛苦的情绪,在安静的空气里游走,戒知道那不是梦,那是他的曾经。
    他望着被窗帘掩住的窗口,脑中流转着逃与跳的汉字笔画。
    那让他有些紧张和害怕。就象无数次在深夜里探讨亡与活的问题一样。戒觉得他又不正常着。
    他恐慌着,身体有轻微的颤抖。男人叹息,用手抚擦着戒的额头。
    再睡一会,马上就天亮了。
    戒摇头,象时刻警惕猛兽的攻击那般惊惧。
    夜让他难以压抑心底的冲动与焦虑。他无法平复无法挣脱。
    直到窗帘下透出清光,戒才疲累的昏睡过去。
    醒来时,男人正在客厅打扫。他穿着褐色的畅领毛衣,鼻梁上架着筐架眼镜象极了大学时代的班导。
    戒望着他站在房门口失神,然后清淡的叹了句。
    好土。
    男人抬头,冲着他一个白眼。然后用手指了指桌上早餐。
    戒啃着面包时,葵便换上衣服,准备上班,临走时不忘叮嘱几句。
    诸如吃完再睡一会,保姆十点会来,云云。
    戒只是点头,态度淡漠而平静。
    男人刚走,戒便换衣出门。
    清晨空气沁凉,到达目的地要坐1小时地铁,换3趟车。
    泠太习惯怎么方便怎么着。仅用一个短信就便把他从城东唤到城西。
    戒望了眼手表,哈着气温暖冰凉的手,列车不断前行,隧道的广告快速后退着。
    人来人往,不同的面孔,陌生的表情。
    他开始不自觉的回忆过去,年少的自己渐渐浮现在隧道墙壁的光影里。
    那张年轻的脸,绝望的表情。他下意识的握住戴着表的手腕。
    躺在泠太身旁沉静,在他的梦里却是他们不断的对峙,哭泣的痛苦,以及绝望的恐惧。
    泠太望着他穿衣服的背影,坐起身,将他搂到身边,低头亲吻着他的肩头。
    戒未回头,只是冷淡的回应一句。
    十点之前,我得回去。
    他扣着袖口,那只老旧手表的链带悬在他纤细的手腕上,不盈一握的样子,煞是好看。
    泠太看得入迷,伸手将他的手拉过,取下那块表,换上块新式的。
    那块太破了,以后戴这个。
    戒抽回手,不予反驳,毫无情绪。他自顾着整理衣服。
    泠太笑着,有些没心没肺。
    呆会我送你。
    戒没有反应。泠太有些不怀好意。
    不过得先接下小鬼。
    戒继续扣着扣子,灵巧流畅的动作,没有半点颤抖。末了平淡的回应对方。
    好。
    戒的平静从何时开始,泠太已记不起,好象忽然有一天,戒出现在他面前就是这副模样。
    曾经温柔的,热情的,甚至疯狂的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只有一张平静的脸,淡然的表情,以及那块破旧的OMEGA。


    2楼2010-10-1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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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戒坐在车后座,许多年他养成了呆在后坐的习惯。
      小鬼对他的出现没有任何怀疑,正坐在副手席与泠太说笑。他欢乐着,有些肆无忌惮。
      戒淡淡的望着他,那么多年戒的嫉妒与期待已被时间消磨光。
      晨光流泻在他身上随着车速形成水流般的波纹。
      戒低头将手腕上的表摘下,依旧戴上那块老式的。
      他抚摩着表面,如泠太所说太过破旧。表侧依旧清晰的划痕,是他年少不经事时用刀划刻上去的。
      他的痛苦与疯狂被时间记录着。
      能有多痛,不过如此。他想着扣上表带。
      车刚停在公寓楼下,葵就来了电话,戒不慌不忙的回应。
      原因只是保姆来时,他不在家。简单叮嘱几句后,葵便挂断继续工作。
      小鬼说葵好紧张戒呢,语气有些羡慕。戒笑了笑回答还好。
      回到家,戒便把那块新的OMEGA扔进橱柜,他毫无兴致,懒懒望了一眼柜里众多的手表。
      现在他不需要赏赐。接着他将昨天收到的那条信息删除。
      明天过来。
      服从的原因只是没有找到理由拒绝。
      愧疚,道德,良心。他从来没想过他现在还剩多少。
      夜晚戒依然要靠安定入眠,依然噩梦不断。
      被深夜扩大化的焦虑折磨得他身心疲惫。
      葵安慰说一切都已过去,他摇头。因为梦醒来,它还在继续。
      日复一日,象指针转过的轨迹那般规律。戒觉得它没有终点。
      困倦却无法安然入眠的状态是极其难受的.他低垂着眼帘,媚眼如斯,瞳仁却放空着。
      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多数时候戒都很安静。
      我买了块新表。
      戒忽然说。
      恩。
      葵回答,多数时候男人的回应也很安静。
      戒爱表,在他们初识时,葵就知道。那时候,一个申请助学金的穷小子手腕上竟然戴着块昂贵的表。那让葵吓一跳。
      因为这个原因葵驳回了他的申请,结果戒天天拿着表单在门口堵着他。
      他们有太多回忆,欢笑的,辛酸的,疏离的。记忆里的戒也曾有灿烂温柔的笑容,歇斯底里的咆哮,悲伤委屈的哭泣。
      只是现在的他,平静如死水。葵知道那不是逞强或者任性,所以他不过问。
      戒习惯男人的怀柔政策。唾手可得的温柔,信手捻来的关怀,习以为常的爱怜,还有理所当然的自由。
      在关心和干涉间,葵总把握得恰如其分。
      清晨醒来时,葵已经把早餐放上桌,他依然穿着那件毛衣,戒依然那句。
      好土。
      和当年做班导时一模一样。戒在心里补充着。
      那年初识,戒只记得男人穿着的那件毛衣,因为正是入秋,自己还穿着夏季的衬衫,那件毛衣给他一种温暖的错觉。
      而男人对他的印象恐怕就是被人打肿的脸和那块昂贵的OMEGA。
      戒不知道葵对他是可怜多一点还是爱恋多一点,他从不思考。他的半个青春是噩梦,另半个青春在延续噩梦。
      


      3楼2010-10-18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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