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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0-10-19 18:10回复
    4
    星星真漂亮。零落的,璀璨的,怎样都美。
    樱井翔真白痴。正义的,官腔的,硬着头皮道歉的,怎样都白痴。
    白痴想了许久,用一个白痴问题来打破白痴的沉默:“班主任说没找到工作的去找他谈话。”
    这传声筒还真敬业,二宫的眼睛翻了翻:“去找他谈就能解决么?找麻生谈也一样解决不了。”
    “放低身价,总会找到的。或者先实习或试用,以你的能力,迟早会创业。”樱井真的就开始了就业心理辅导。他用百分之一百的真诚去说,二宫用百分之一百搪塞的态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有能力又怎样?”二宫刚想说,可是我没后台。但想到不争执的承诺,又把这话咽下去了。“该怎么活,还得看个人意愿。”
    “nino想做什么?”樱井转移了话题。
    “想做……想做啊……”二宫的脑中瞬间变出了一个词:“想做演员。”
    演一个乖巧的角色,和每个人处好关系,被欺负也不反抗。演员还真适合自己。
    “难怪nino演戏剧可以演得那么好呢。”樱井是个只会理解字面意思的人,所以便配合二宫的话题往下说。“可以一边工作,一边上演艺培训班。”
    二宫叹了口气,不仅是因为樱井“天真”的回答,更是因为他这个不称职的演员,总配合他人的戏份,慢慢竟养成了不主动争取的性格。
    演员最怕被戏剧同化,二宫觉得自己的棱角快被大学四年磨平了。
    樱井显然误会了叹气的含义,急忙安慰道:“也可以去学表演,专攻演员的职业。只是我觉得,二宫离开现在的专业,有些可惜。”
    二宫漏听了前半句,记住了后半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
    樱井跟在二宫身后,像是怕他寻短见一般寸步不离。
    温泉旁边的石头是常年泉水冲刷的圆润。
    二宫突然转身,一个坏心,把樱井推到了水里。
    这个庞然大物溅得水花四起。
    看着樱井呛了一口水钻出来,分不清方向地抹着嘴和眼,二宫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幸灾乐祸,却有些可爱,眉毛眼睛纵在一起,像条沙皮狗。
    樱井刚想发火,但这笑声仿佛有同化作用,将他刚涌上来的火气,溅得烟消云散。。
    他从水里爬出来,却踩到同样的石头,再次滑到水中。
    二宫伸手来拉,冷不防被一股力道向前一拽,“哗啦”一声也跌到水里,溅得水花四起,迷了双眼。
    甩开水后发现正对着樱井翔圆溜溜的眼睛,和仓鼠般的两颗板牙。
    樱井抱着他,像安全气囊,几乎贴身保护。他觉得玩笑开过了,怕二宫受伤。
    二宫虽然没受伤,但不意味着樱井翔可以松一口气。因为二宫发现自己一只手还被樱井抓着,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距离不到30公分。
    二宫生气了,准确地说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搜索该说什么话。
    倒是樱井翔先开口:“对不起,没事吧。”
    二宫低下头,挣开樱井的手,退到氧气更充足的地方。
    但其实樱井不想放手,他觉得那小手软乎乎的,挺好捏的。


    6楼2010-10-1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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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樱井那玩意儿还真不小。”相叶见到松本润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松本润觉得自己石化了3秒钟,然后被冻醒了。“你往哪儿看呢?”
      相叶摸摸脑袋:“我也不是有意的,洗完澡出来就刚好碰上了,然后他的毛巾掉了。你说全身光溜溜的,我看哪里?”
      松本润意识到这是一个与智商无关的问题,刚想骂出口的“笨蛋”被_Tun回了肚子里。
      “Calvin Klein的内库啊……”相叶嘟囔了一句,在榻榻米上翻了个身,嚷着太热了,睡不着,扇着扇子也睡不着。然后自说自话地拉扯着浴衣带子,准备扒光了睡。
      松本正想说你别急着睡,没准今晚有什么活动的时候,细碎的脚步声响在走廊里,门外的声音响得清澈悦耳。
      “松本润在吗?”“在吗?”“不回答就拉门啦!”是女孩子们。
      松本还来不及应声,相叶还来不及把丢到柜子里的浴衣穿上,门就“唰啦”一声开了。
      相叶急忙抓着蒲扇挡住自己的脸。松本润回头看时,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后竟站着一现代行为艺术。
      女孩子们撞了个正着,脸一红,低着头赶紧把门匆匆关上。
      “你们怎么不穿衣服呀?”埋怨声此起彼伏。
      松本润心里说,是他不穿衣服,别把我和那行为艺术家归一国好不好。
      他回头一看,相叶保持着那个挡脸的姿势站得顶天立地,就像鸵鸟一样直挺挺地把头埋在沙地里,也不顾屁股露在外面。“你有把扇子挡哪儿不好,干嘛光遮脸啊?”
      相叶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把扇子移到了下半身,然后看着门关了,怯生生地问:“都走了?”
      “门外呢。”松本润看着那一脸错愕的表情,有些想笑。
      “还好穿了内库……还好穿了内库……”相叶变成了个复读机,反复强调这句话。
      “你遮着脸有什么用啊?”松本润还是想戳穿他那层皇帝的新衣。
      相叶拿着扇子重重一拍:“这你就不知道了,身体都一样,挡住脸就不知道谁是谁了。”
      松本润无所谓地挑挑眉:“反正樱井翔的内库是Calvin Klein,你的内库是Gucci的,刚才你还在浴室大声嚷嚷呢。”
      “啊~~最恶~~~~”相叶顿时觉得自己和樱井翔同病相怜。
      “松本润,别理你屋子里的那个变态了,出来一起放烟火吧。”门外清脆的邀请声又响起。
      相叶反复琢磨着,她们可能没看清内库,所以不知道是谁,自己应该从窗口溜出去,装作没事似的从外面回来。
      松本润好人缘地答应着,和女孩子们去放烟火了。
      然后相叶雅纪真从窗户跳了出去,看着女孩子们簇拥着松本润往海边走去,心想这该死的天气,热那么厉害干什么?满脸哀怨。
      花火绽放开来的时候是欢呼雀跃的拍手与尖叫。
      松本润一只手拈着烟火,一只胳膊被女孩子们拽住。他觉得自己像个幼儿园老师。
      女人缘好是招异性喜欢,同性嫉妒的禀赋。松本润分明看到一个穿着浴衣的熟悉的人影躲在不远处朝这边望着。
      “光看着……那个家伙。”松本润朝那个方向丢了一个特亮的烟火,如闪光弹般地照出了那个人影。
      相叶雅纪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走出来。女孩子们看着他,小声笑着。
      “完了,完了,完了……”相叶抓着松本润恨不得躲到他身后:“都快毕业了,我一定留下最恶的形象了。”
      松本润把他从自己身后拽出来,塞给他一只烟火:“你平时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
      相叶怯生生地眨着小鹿般惊慌失措的眸子,扑闪扑闪的,很是可怜。
      当他看到莉香也正看着自己的时候,更胆怯了,更惊慌了。
      真恨不得找个沙缝,石头缝钻进去。
      “走,放烟火去。”松本润揽着他的肩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把他带到了人群中。
      如果人生可以分为悲喜剧的话,相叶雅纪的人生一定是他人眼中的喜剧,而自己衰到极点的悲剧。这是怎样的一种献身精神。
      


      7楼2010-10-19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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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毕业最后一次烧烤大会上,啤酒是供不应求的紧俏商品。
        樱井翔喝多了喜欢抱着每个人痛哭流涕,相叶也好不到哪里去。
        唯一一个清醒人二宫和也看着这两个人演出着一幕幕人生的悲喜剧,不禁想问,有必要这么伤感么?
        相叶扑过来拍着二宫肩膀说:“不能一起打游戏了……我还没赢你一次呢……呜呜……我怎么还还不能赢你一次呢?”
        二宫拍着他的背在想,到底是因为分别在哭呢?还是因为没赢一次而哭呢?
        找到工作的在为分别而哭,没找到工作的在为没找到工作而哭。
        毕业聚餐是个聚集情绪,集体发泄的场所。
        这股悲伤就像A流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每个人都极力归结为分离的感伤。
        事实上,每个人都流着不同的眼泪。
        而樱井翔的眼泪,在二宫和也看来,纯粹是喝多了。
        所以二宫选择在樱井翔抱着自己痛哭的时候,转身走人。
        其实樱井翔和二宫和也算不上是完全意义上的朋友。
        当初话剧社的社长大野智邀请樱井去看话剧,那场话剧的主演正是二宫和也。
        樱井翔虽然不喜欢看话剧一类需要进人脑中二次加工的东西,他更喜欢听音乐这种直接渲染情绪的表达。
        但不得不承认,二宫的演技之外,还多了一种能使他直接感受的东西。
        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握个手,打声招呼就算认识了。
        但樱井翔和这些人走得近的原因,并不是他们拥有共同的价值观和理想等冠冕堂皇的话。仅仅是他带了点私心地对二宫和也感到好奇而已。
        比如二宫和也总会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溜进教室,默默坐在最后一排,头也不抬。
        比如考试前一周,二宫和也来问松本润借新的游戏光盘,丝毫没有复习的概念。
        再比如,考试的时候第一个交卷。但发下来的成绩往往还不错。
        如果说,自己敬佩的大野智是凭着努力而一步步地出人头地的话,二宫和也绝对是自己常识之外的异类。
        樱井翔尽力在四年之中和他们混在一起,但他和二宫和也的疏离感丝毫没有减轻。二宫和也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以至于他也无法走近二宫的朋友圈子。
        四年下来,只是喝酒的朋友,未免是一个令人伤心的事。
        昨天,两个人似乎走近了一些。是因为温泉的温度,使人亲近起来了吗?
        而今天,这丝温度被啤酒镇冷了,两个人又恢复了见面点个头的距离。
        不由使得樱井翔有些沮丧。
        樱井翔拽动脚步,去拦住转身离开的二宫和也。
        但无奈喝多了,脚步变得踉踉跄跄,似提线木偶一般使不上力气,不留神就绊倒了。
        绊倒的时候,他手里捏着的杯子骨碌碌地滚在地上,滚到二宫和也的脚边。
        二宫回头望了一眼,一脸漠然,然后抬脚把杯子踢到很远的地方。
        樱井翔醉得不醒人事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看来朋友是做不成了。


        8楼2010-10-19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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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相叶雅纪喝醉了,睡着了,喜欢说各种各样的梦话。
          他说:“啊~~啊~~~完了,死了,死了!”那是在打游戏。
          他说:“我放在桌子上了,就在那里。”大概是梦见了二宫催他还游戏光盘。
          他说:“去三楼,三楼的鸡腿比较大!我确定,绝对,绝对,我昨天才吃过!”可能梦见了要请客吃饭。
          但他说的最得多的是:“怎么这样呢?怎么这样呢……莉香……莉香……”
          松本润揉着太阳_Xue想醒酒,但听见相叶连绵不绝的梦话就无比郁闷,郁闷到想堵住他的嘴。
          他找了半天,悲哀地发现没带袜子,手帕也送人了。
          所以他决定自己动手,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让相叶闭嘴。
          他伸手捂住相叶的嘴,相叶喊着的那个女人的名字,被憋在松本润的指缝里。
          “唔……唔……”相叶觉得难受了,松本润似乎一个不留神连他的鼻子也捂了,他觉得呼吸困难,所以手脚胡乱挥舞。
          松本润被这么大个挣扎的活物吓到了。
          相叶挥手打在他脸上,他有些火大,报复性地再度捂住他的嘴。
          这回相叶没那么好对付,他呜哩哇啦地要说话,口水都流到了松本润的手上。
          松本润嫌脏,拽着他的衣服擦,但冷不防被勾住了脖子。
          相叶喊着“莉香……莉香……”顺势就把松本的脑袋往自己的胸口压。“表走……表走……”
          松本润想骂人了。
          发酒疯也不带这么玩儿的,酒后乱性也不能把本大爷当女的。
          但抬眼的时候,竟发现相叶的眼泪流得稀里哗啦。
          于是他刚想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的手,缩了回来。
          那场各怀各自的心事的毕业散场,相叶为那个女人在借酒消愁。
          松本润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鄙视。
          作为朋友,他应该任由他发酒疯,任由他流眼泪,任由他千遍万遍在梦中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在他酒醒之后,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地告诉他,人生何处不青山。
          但作为松本润,他实在觉得毕业分手没什么大不了,那个女人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所以,他望着满面泪痕的相叶雅纪,顿时没了主意。
          但和发酒疯的人打架就像拳击比赛,稍微想了一下的空档,对方就左勾拳勾下他的脖子,右勾拳贴近他的嘴唇,然后扎扎实实地口勿了上去。
          平时的相叶不器用到连女生都可以欺负,但此时此刻,他连男人都可以拿下了。
          松本润发现自己竟这么没用。
          他被相叶狠狠地口勿着,连舌头都伸进来搅和,口水弄到他嘴里,不像弄到手上那么简单,而甩又甩不掉,挣月兑又挣月兑不开。
          相叶变成了一只大章鱼,有软软的吸盘的那种,还湿嗒嗒的。
          表有人看见……表有人进来……松本润觉得自己的酒完全醒了。
          剩下的难熬的几秒,是做一个失恋的喝醉了的男人的女朋友的替身。
          但那个罪魁祸首知不知道这样令自己很难受啊?!
          松本人润难受加委屈得只剩祈祷事情表再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了。但偏偏事与愿违。
          门“唰啦”一下被推开了,二宫和也看到了屋里极其诡异的一幕。
          于是他镇定地把门上,把“立禁人内”的牌子,放在门口。
          “还是明天再找他讨回啤酒钱吧。”二宫想。
          


          9楼2010-10-19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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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二宫和也的难缠樱井翔曾在校辩论赛上充分领教过,那个反应速度和判断能力,一瞬间就能把人批得毫无还手之力。但二宫和也的弱点他也清楚,逻辑不行。
            Zheηg__Fu告企业的案子引来了全国媒体,两个律师的一举一动都倍受关注。私下不能见面,甚至连校友的话题也要轻描淡写地略过。
            樱井翔本来想邀请二宫和也吃饭的计划泡了汤。
            他给二宫和也发了邮件,想约着案子over之后再聚一下。
            等来的是二宫挑战书一样的几个字“我赢定了”。
            樱井翔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他不想输,他不会输,他觉得那是自己的台词。
            开庭当日,绪方制药的法人代表回避出庭,二宫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被告席旁边。而樱井翔的原告也只坐了个无关紧要的人物。各媒体闪光灯拍下的,是两个人的PK。
            证据对被告不利,但二宫和也一面质疑证据的真实性,一面出具扳倒原告的证据,一面指责Zheηg__Fu对企业的侵权与限制,转而上升到强制国有化的问题。一度掌握主动形势。
            但当服用**的受害者出庭的时候,这个局势被完完全全地扭转过来。
            面对服用违禁药物而受到身体损伤的受害者,媒体、观众和陪审团一律偏向了Zheηg__Fu。一审的结果不出樱井翔的意料,被告被判违反《**生产法》和《禁售限售**管理条例》,赔偿受害者损失,并将三分之一的生产线停止运营,等待财务清算。
            过了半个月,又等到了被告上诉被驳回的消息。
            樱井翔想,二宫和也,你彻底输了。
            赢了有一种征服感。好像一举清了大学时期盖在头上的一抹阴霾。
            樱井翔还是想请二宫喝酒。
            他想见见他输了的表情,也想长长他赢了的威风,更想知道二宫和也是怎么想的。
            这个好奇心能杀死猫。
            等着二宫的时间过得极其漫长,仿佛坠人了霍金的黑洞一般,没有了分和秒的概念。
            二宫和也推门进来的时候,一如既往地轻手轻脚,没有声音。
            “哟。”谨慎的招呼。
            “嗯。”敷衍的回答。
            但神奇的是,没有陌生感。
            毕业,吵架,醉酒,含糊不清的旅行……还有最后一次在研究室外擦肩而过,都仿佛昨天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
            “看来绪方制药的案子没给你带来多大好运。”樱井翔这话说得有些得意:“你被绪方制药解雇了?”
            二宫和也转了转手中闪着柠檬光泽的高脚杯:“不是解雇,是我辞了。”
            樱井翔的嘴角不知不觉挂上了一丝笑容:“似乎是我赢了。”
            “不,不,不……”二宫和也摇着手指头:“我赢了。”
            樱井翔怀疑他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我卖空了绪方制药7%的股票和1.3%的看涨期权。”二宫说话的时候依然不动声色,却挑衅似的看了看樱井翔:“这笔买卖,我赚大发了。”
            樱井翔的手一慌,险些撞翻了杯子。
            “我知道这案子赢不了,所以一开始就做好了绪方制药被Zheηg__Fu收购的准备。然后就等他股票被Zheηg__Fu收购的时候抛了一部分,小赚一笔,再等股票跌下来的时候卖空。”二宫和也说得漫不经心,但每一个步骤,如果把握不准时机,都是赔到破产的买卖。
            “不过老实说……”二宫和也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件案子你比我赚得多。你替Zheηg__Fu告倒了一个药业巨头,这是多大的名声。以后也方便进人政坛,不是吗?”
            樱井翔觉得二宫和也把自己看透了,就像一根管子揷进了血管里,渐渐回血的那种感觉。
            他用装傻来掩盖自己的一脸震惊。二宫往旁边瞟一眼就能看到那一脸呆相。
            “只有聪明人才会装傻。我还不会。”二宫和也说:“你脸肿了和发呆的时候,都像仓鼠。”
            樱井翔突然笑出声来。
            “你笑得像哭一样。”二宫的嘴巴从来不缺乏恶毒的词语。
            “你怎么这么厉害……”樱井翔从来没说过敬佩人的话语,这是第一次,但多少带着不服输的味道。
            “我也不是厉害……”二宫和也望着台上唱歌的歌手的眸子,似乎没有焦点:“我知道控方律师是你的时候,没有退路。”
            樱井翔像是从梦中被惊醒了一般:“退一万步的打算?”
            “是啊……”二宫回答得坦诚:“法庭上肯定赢不了,所以至少捞一笔再走。你知道我……”
            “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樱井翔接了他的话。
            “爱钱的人。”二宫和也说完了留在嘴边的半句。
            酒滑过喉咙也没有味道,只有Ye_Ti的流畅和冰块的凉意。樱井翔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热。
            赢了,输了,这类在樱井翔的常识之中,应该是爱憎分明的问题。但在二宫和也那边,什么逻辑都说不清。
            他赢了官司,赢了名誉,赢了今后的筹码。但二宫和也没有输,所以他不算真正的赢。
            而二宫和也输了官司,赢了钱,赢了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二宫和也没有输。
            横亘在输赢之间无法辨清的感觉,使得樱井翔充满了挫败感,而这个挫败感,更加重了樱井翔对于自己赢了的怀疑。
            二宫和也永远是个颠覆他常识的人,就像在大学时颠覆了他,学习好就必然要平时努力的逻辑一般。
            此刻,他的表情愈加在哭笑之间,变得不甚分明了。
            但他转望去,二宫和也同样是一张分辨不出喜怒哀乐,发呆抑或若有所思的暧昧表情。
            这个世界是个混沌体。
            相叶雅纪说。松本润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科幻小说,扔到最远的地方。“脑子不好的人,表看太深奥的东西。”


            12楼2010-10-19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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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即使毕业了,相叶雅纪和松本润也时常碰面。
              相叶租的房子楼下恰好是松本润钟爱的荞麦面店,所以那家荞麦面店成了两人汇报近况吃晚餐的场所。有时,松本也到楼上的相叶房间去坐一坐。
              相叶的房间收拾得比宿舍干净多了。虽然满屋子的游戏碟依然没有收敛。
              “这个游戏借我,还有这个,这个。”松本像走进音像超市一般,零零星星地往购物篮子里扔着光碟。
              “这个不行,不行!”相叶夺过松本手里的一张,立即护住:“这是二宫给的,我还没玩。”
              “二宫给的就宝贝了?”松本不服地挑起了眉毛。
              “他下次来要是想玩这张碟看不见的话,准要揍我。”相叶补充说:“因为已经弄丢一张了。”
              “说到二宫……最近他和樱井……”松本说的这件大事,日本国人尽皆知。
              “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稳赢。结果却输得那么惨。”相叶叹了一口气:“樱井太厉害了,博士出来就是不一样。”
              “那案子摆明了樱井会赢,谁是被告都一样。”松本说:“哪天约着出来吃个饭吧。”
              “我一直搞不懂,你是什么时候复习的。”樱井翔仗着酒醉,把心里的抑或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上学那阵子,没见你用功啊?”
              二宫和也斜着看过来的眼神,又是似是而非的回答:“复习又不用天天捧书本。”
              “还是搞不懂。”樱井翔趴在桌子上,觉得真的喝多了。
              二宫用手撑着下巴,半眯的眼睛有些迷离:“搞不懂……我才搞不懂呢……这世界没规矩可言。”
              “来帮我吧。”樱井翔说,但听着似乎不像酒话:“聘请。”
              “聘请一个连官司都打不赢的律师?”二宫嘴角翘了起来,微笑还是讥笑说不清楚,就像他永远皱也不皱一下的眉头。
              “我们一起的话……”樱井翔的眼睛在闪光,不知道是映着吧台的异彩,还是野心在膨胀:“我相信……”
              二宫笑得暧昧,没有回答。
              


              13楼2010-10-19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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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二宫和也是顶着一头光环进人TMI综合律师事务所的。
                因为和樱井翔的校友关系,和那场电视转播的诉讼对决,使得他扬名律师界。
                当他与年轻有为,前途看好的樱井翔齐刷刷走进事务所的时候,四周闪亮闪亮的眼睛,像聚光灯似的,盯得他有些想躲。还有人就打趣道“这样一来,我们恐怕会扬名立万了”。
                扬名立万……可能是樱井翔想做的,但二宫和也也未必不想。
                男子汉的事业心和虚荣心有时会变得格外强烈。
                “这位是事务所的创始人,牛岛先生。”樱井翔向二宫和也介绍着事务所中最有分量的人。
                那位满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先生,显然将对樱井翔的欣赏也转移到了二宫和也身上,打量着他的目光,也是一副欣赏青年才俊的神情。
                “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了。这是好事。”牛岛先生说:“所以我打算让你们这些年轻人也渐渐独立做些事情。”
                牛岛先生所说的独立做的事情,是在一个月后。
                事务所指明樱井翔和二宫和也负责一桩征地赔偿的案子。
                居民告企业的案子,往往流于民事的解决方法,最后以抬高征地补偿的价格,取得居民满意作为终了。
                TMI事务所作为东京都排名第五的律师事务所,自然作为原告的诉讼律师,站在居民利益的一方。
                用律师界一句上不了台面的话,在名誉和金钱面前,TMI选择名誉。
                但二宫却对当初接下这个案子有些异议。
                被告AZEL公司不是房地产业的巨头,因此,这个案子注定不会引来同行的关注。况且被征的地不是居民建筑用地,不会涉及房产拆迁及住房年限,也不是有争议的城乡结合部,涉及Zheηg__Fu侵权。
                综合看来,这个案子注定只是个简单的赔偿金问题。
                对TMI事务所的声誉,和对樱井翔个人的声誉不会有任何影响。
                换句话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案子而已。
                虽然二宫理解这是牛岛先生给青年律师的一个锻炼的机会。
                但看到樱井翔为这个案子,整天不吃不睡的时候,就不禁想问,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
                樱井翔是个冲劲十足的人,从揽下案子的那天起,就每天第一跑去那块被征用地勘察地界,还和当地居民热切地谈话。
                正午的太阳如樱井翔的热情一般洋溢,当樱井翔在瀑晒的烈日下陪着阿婆除草的时候,二宫穿着短库和人字拖,屋门口的地板上,摇着蒲扇。
                真热啊……真热啊……夏天还是要吃西瓜。二宫想。
                转眼就看着樱井翔被烈日晒得睁不开眼睛地回来了。
                “汗出得真多。”樱井翔的身上像被水洗过似的。
                “有必要么?”二宫悠悠闲闲地摇着蒲扇问。
                樱井翔被瀑晒得脑子短路没反应过来。“啥?”
                “明明坐在办公室里吹冷气就可以解决的案子,有必要实地考察么?”二宫没好气地问话。
                “就当是到乡下走走嘛。”樱井擦汗的毛巾可以拧出水来:“空气也好,土地也广阔,还能看到富士山呢。”
                “是,是,日头也毒得很,亲近自然嘛。”二宫懒洋洋地回答。
                “你说……打赢这个官司你有什么好处?”二宫凑过来问:“牛岛先生会把你当作他的接班人培养么?”
                “这个……”樱井翔顿了一下,躲闪不及。其实他心里偶尔也这样想过,毕竟牛岛先生对樱井翔的欣赏,是全事务所都看在眼里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太小题大作了。”二宫把扇子朝着樱井翔挥了两下:“这个案子怎么可能输。”
                “法理上是不会输。只是补偿金额的问题。”樱井翔一板一眼地说:“现在赔偿的金额,居民们都不满意。这是他们祖辈生活的土地,用十几万元就收买了,实在无法接受。我也很能了解他们的心情。”
                “得了吧。”二宫讪讪地笑:“你在我面前有必要一副Zheηg__Fu发言人的样子么?”
                樱井翔立即吐吐舌头,翻翻白眼,露出一个滑稽的表情。


                18楼2010-10-19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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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力了!!湿湿下次座机自己下着看


                  19楼2010-10-19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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