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敬度娘

　　前言
商舟舟刚下飞机，看着满头银发的管家还有身后跟着的两位面无表情的保镖，漂亮的小脸立马垮下来，不高兴的咬着粉唇，“我爸爸呢！他怎么不来！”
“小姐，先生有些不舒服，正在车上吸氧。”闻言，商舟舟立马将行李箱扔给保镖，拉着老管家往外跑，“爸爸又犯病了吗？”
老管家却有些跟不上小姐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跟着她往外快步走，“小姐…这样我有些跟不上…”
商舟舟这才意识到老管家已经上了年纪，放慢脚步道，“对不起啊管家爷爷。”
老管家摇摇头表示没事，拄着银色的手杖，亦步亦趋的带着商舟舟出了机场的大门，“因为您要回来，先生昨晚高兴的有些睡不着了，今早醒来，心脏就有些不舒服，呼吸有些困难。”
商舟舟担心的直皱眉，打开车门，一股药香味扑面而来，因为父亲的身体不好，所以一直用中药温养着。
好久都没有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了，商舟舟鼻头有些酸，她在美国的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父亲，想他有没有好好吃药，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想她，没有她的照顾他习惯吗？
商舟舟吸了吸鼻子，钻进车里，商时序正在吸氧，听到动静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女孩，商舟舟却不敢看他，只叫了声，“爸爸…”
商时序颤巍巍抬起无力修长的手，拍了拍她，商舟舟赶忙回握住，慢慢看向父亲，惊讶的说不出话，仅仅一年时间，那满头的黑发已经被白发占据了一半，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他变得更瘦了，脸色苍白瘦削。

　　前言
商舟舟刚下飞机，看着满头银发的管家还有身后跟着的两位面无表情的保镖，漂亮的小脸立马垮下来，不高兴的咬着粉唇，“我爸爸呢！他怎么不来！”
“小姐，先生有些不舒服，正在车上吸氧。”闻言，商舟舟立马将行李箱扔给保镖，拉着老管家往外跑，“爸爸又犯病了吗？”
老管家却有些跟不上小姐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跟着她往外快步走，“小姐…这样我有些跟不上…”
商舟舟这才意识到老管家已经上了年纪，放慢脚步道，“对不起啊管家爷爷。”
老管家摇摇头表示没事，拄着银色的手杖，亦步亦趋的带着商舟舟出了机场的大门，“因为您要回来，先生昨晚高兴的有些睡不着了，今早醒来，心脏就有些不舒服，呼吸有些困难。”
商舟舟担心的直皱眉，打开车门，一股药香味扑面而来，因为父亲的身体不好，所以一直用中药温养着。
好久都没有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了，商舟舟鼻头有些酸，她在美国的日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父亲，想他有没有好好吃药，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想她，没有她的照顾他习惯吗？
商舟舟吸了吸鼻子，钻进车里，商时序正在吸氧，听到动静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女孩，商舟舟却不敢看他，只叫了声，“爸爸…”
商时序颤巍巍抬起无力修长的手，拍了拍她，商舟舟赶忙回握住，慢慢看向父亲，惊讶的说不出话，仅仅一年时间，那满头的黑发已经被白发占据了一半，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他变得更瘦了，脸色苍白瘦削。

　　一、
　　接到学校的电话，商时序还在开会，林永安进门打断了回忆，在他一旁耳语了几句，商时序沉静的心顿时乱套了，修长无力的手操控着高背轮椅的扳手往后退，低头道，“各位…因为我的私人原因，今天的会议可能需要中断了…浪费了各位的宝贵时间，我深感抱歉。”
　　高层们纷纷起身道，“董事辛苦了。”随后都拿着文件出了会议室。
　　林永安推着商时序匆匆下了公司大楼，商时序被林永安抱进车里，瘫软的身体摇摇欲坠，毫无知觉的双腿也开始有意识的痉挛抖动起来。
　　林永安揉着他那干瘦的腿，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男人的腿已经瘦的皮包骨了。
　　“去…去打电话…问…找到小…小浆了…没…”商时序抖着手揉心口，胸前的灰色衬衫被揉搓的发皱，心脏不正常的跳动，使得他有些呼吸困难。
　　林永安给商舟舟的班主任打了电话，“小姐还没回来，您放宽心，小姐不会有事的。”
　　商时序没说话，只是催着林永安快些上车去学校，心口憋闷绞痛，让商时序出了一身冷汗。
　　残疾的病体本就不能接受大幅度的动作，加之情绪激动，让商时序不得不忍受肌肉的痉挛和心脏绞痛带来的痛苦。
　　商时序看着电脑中的监控，穿着校服的商舟舟和一个男孩牵着手跑到一处破败的墙头处，高大健壮的男孩抱着她，想要亲她，却让女孩躲开了，女孩亲了一口男孩的脸颊。
　　随后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商舟舟踩在男孩的肩膀上翻越围墙，两人一起跑了出去。

　　看完监控，商时序顿觉眼前一片漆黑，他紧紧握住轮椅扶手，因为用力，整条胳膊都在颤抖，校长和商舟舟的班主任都在一旁不敢说话，商时序可是学校的大股东，因为女儿在这上学，又投资建了两栋楼。
　　“先生…”林永安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片来，商时序摇摇头，脑海里一直闪现商舟舟吻男孩脸颊的画面，他能想象出女儿的娇羞，心中妒忌的怒火越燃越烈，安静摆放在踏板上内八的双腿又开始如筛糠般跳动起来。
　　“报…报警…派人…找…去…快去…”商时序眼圈泛红，死死盯着最后电脑定格在商舟舟牵着男孩的手往外跑的画面。
　　回到车上，商时序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来，林永安一只手抱住老板的身体，另一只手压住他不安分的双腿，商时序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胸腔也像是堵住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安静的心脏开始“砰砰”跳起来。
　　他咬紧牙关，紧抿的薄唇开始渐渐形成紫绀，“呃…哈嗯…”下肢神经性的痛感终是让商时序忍不住疼的呻吟出声，林永安突然感觉一股暖流湿了手，低头一看才发现尿液已经渗透了裤子。
　　会议开了一半，差不多两个小时，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坐在轮椅上，商时序瘫痪的病体早就吃不消了，接到商舟舟逃课的消息，商时序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情绪波动太大，此刻坐在车上他的身体终于到了极限。

　　林永安从车中的急救药箱里取出硝酸甘油，塞进商时序的舌下，在药效的作用下，商时序的心脏这才一点点安分下来。
　　林永安松了口气，从座位下的备用抽屉里拿出全新的纸尿裤，“先生，我给您换一换。”
　　“嗯。”商时序被束带固定住晃动无力的身体，双手搭在腿上，五指修长微微并拢蜷缩。
　　他闭着眼睛，任助理为他清理下身，车里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林永安给他褪下裤子来，饱和肥大的纸尿裤与先生细如竹竿的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垂直的足尖点在下面柔软的毯子上。
　　撕下纸尿裤的魔术贴，隐隐的臭味传了出来，使得商时序皱了皱眉，尽管瘫痪三十多年，但他心累还是芥蒂下面管不住二便，而散发出来的臭味。
　　“永安…她是…是在和…和我诚心…作对吗？”商时序缓着气，胸口仍然憋闷，说几个字都得喘口气。
　　林永安动作一顿，随即叹了口气，轻轻托着商时序干瘪萎缩的臀瓣，将纸尿裤抽出来，垫上一块洁净的尿垫，“小姐虽然脾气有些任性，但她是个好孩子。”
　　商时序眼睫颤动两下，侧头望着窗外，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气转眼便阴沉下来，连着他的心也暗淡下来。

　这十几年里，积攒了多少隔阂怨怼，上个月小丫头突然说，她喜欢自己，不是女儿对父亲的爱，是想陪伴一生，夫妻之间的那种爱。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答应她？他是她的父亲怎么可能让她一辈子陪着自己这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残废，没人帮会让屎尿活活憋死的残废…
　　他们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交流，商时序时常能看到商舟舟失望的脸，商时序自觉做的没错，他是女孩的父亲，而且只能是父亲。
　　就在昨晚，她对自己说，她有男朋友了，那个男孩对她很好，她最后一句话是，“我再也不会喜欢爸爸了，永远都不会了…”
　　商时序没有错过商舟舟那冷漠寒心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为什么会整整一个多月没有关心女儿，他竟然也在冲舟舟使性子，他不明白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整整一天，商时序都在家，他已经坐不住轮椅了，躺在床上，护工在给他按摩，毫无知觉的下半身任人摆弄，双脚废用了许多年，脚背崩成一条直线，脚趾内抠，像死物一般搭在床上。
　　护工按摩到他敏感的部位，他的腿便会控制不住的踢蹬抽搐，护工给商时序穿上帮助双腿血液循环，防止肌肉痉挛的弹力袜便出去了，他将脸埋进枕头里，泪水洇湿了枕头。

　　二、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监测心脏发出的“滴滴”声。
　　商时序看着女孩为自己擦拭毫无知觉的下半身，无声的叹了口气，无力蜷缩的手碰了碰商舟舟的胳膊，“怎么了爸爸？”
　　她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异样，似乎以前的矛盾都未曾发生过，给商时序用毛巾一根根擦拭捋直内抠的脚趾，“什么…时候…出…出院？”声音沙哑。
　　商舟舟将毛巾扔在水盆里，给父亲整理着脸上的鼻氧管，“您别急，要听医生的。”她刚要走，手腕却被商时序轻轻握住，“小桨…爸爸…是…是为你好…我们…我们根本…”
　　商舟舟神色一僵，随即咧嘴笑着，露出银白的贝齿，“爸爸，我永远是您的女儿，别乱想了，闭眼睡觉吧。”
　　商时序被她的话一噎，商舟舟虽然笑着，但语气平静冷漠，没有丝毫波澜，商舟舟挣开父亲的手，放进被子里盖住，“别受凉。”
　　女儿纤瘦忙碌的背影，商时序盯着看了许久，直到她除了病房门，商时序才转过头来，又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商舟舟回来时，商时序也一无所觉。
　　“爸爸怎么不睡？”商舟舟给商时序掖了掖被角，“小桨…你…你还在…怪…爸爸？”
　　“您在说什么呢？快睡吧，要不然看会儿电视吗？”商舟舟在他面前晃了晃遥控器。
　　商时序慢慢转眼看着女儿，呼吸略微急促，嘴角无意识的流淌出一丝涎液，“那个…男…男孩…是怎么…回事？气…气我？”
　　商舟舟蹙眉一脸不高兴，“爸爸，我喜欢他。”
　　商时序颤巍巍的抓住商舟舟细嫩的小手，“不…跟他…跟他断！”语气无力却又那么坚决。
　　商舟舟望了好半晌父亲苍白疲惫的脸，男人依旧英俊，以往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也有些蓬乱，黑发里面掺杂着几根银丝。
　　从小到大，自己的所有事情父亲都要插手，并且安排妥当，小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长大了，她察觉到父亲好像要掌控她的所有。
　　没有顺着他的心意，他就要大发雷霆，甚至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就像这次一样，他好像知道怎么可以戳中自己的软肋，掌控着自己的一切…
　　“爸爸，我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您不用管。”商舟舟抚开他的无力的手，“咚”的一声，手打在床上，修长蜷缩的手指挛缩的往里攥紧。
　　“你…你要交…好朋友…”商时序颤颤的抓紧床单，又感受到那在耳边紊乱的心跳声响个不停，心电图开始有了大幅度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