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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7生日贺】情人 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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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风生日贺。
原本想等全部写完再贴出来的,但是眼看着它在我的懒惰之下要坑了,于是贴出来激励一下自己……
5月之前写完,不写完天打雷劈。
本文中的设定和官方有点出入,观月的家庭被我扭曲得有点崩坏,还有就是不二裕太这个人他存在被我抹煞了囧rz。
不过它百分百会是个HE。
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1楼2011-04-11 18:19回复
    另外它是个观月视角的第一人称文,雷第一人称的亲们可慎入~~


    2楼2011-04-11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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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0 19:5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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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12月13号,魏玛白雪皑皑,明媚的阳光洒在白雪上,碧绿清澈的伊姆河水静静流淌,几只羽毛靓丽的野鸭悠闲的漂浮在河面,几个大人拖着坐在雪橇上的小孩在雪地上玩耍,洒下串串笑声。
      多么美好的上午。
      绿被摆放在一个大抽屉一样的冷藏柜里,头露在灰白色的尸袋外面。
      她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好。她的头看上去很完整,脸也没有变形,只在皮肤上有些细微的划痕,可能已经经过了修复——她男朋友不二周助付的帐。但是尸袋一直套到下巴,我看不出里袋子面有些什么样的东西。
      我能猜想撞上高速列车的人会怎样。
      颈椎最脆弱的地方折断,脑袋被撞飞,身体像一个坏掉的洋娃娃一样被撞散,四分五裂。或许被搅进车轮,绞成肉酱涂在铁轨上,就像番茄酱涂在香肠上那样。也或许车速再快些,某些撞烂的部分会像大饼黏在炉壁上一样粘在火车头上,跟着火车行驶一阵子,再啪嗒一下掉在距离脑袋1公里以外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不二,他也看我,我知道他知道实情,但是我不会问。他也什么都没说。
      真是体贴。
      这是我长到28岁第二次看到死人。
      第一次是9岁的时候在山形乡下的老家,奶奶去世。她躺在一个盖子上带小窗户的白色棺材里,进火葬场之前家族里每个人轮流的凑到小窗户上面看她最后一眼。我排在哭哭啼啼的婶婶后面,踮起脚尖趴在棺材边上看她。棺材里摆满了鲜花,奶奶被鲜嫩的百合菊花簇拥着,化了妆,脸颊红彤彤的,看上去像是蜡做的假人,或者是橱窗里用来装饰的塑料苹果。
      长辈们一致认为她老人家看起来就跟生前一模一样,棒极了。
      我觉得有点滑稽,奶奶活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平时的奶奶脸色蜡黄,总是皱着面皮,抿着干瘪的嘴唇,嫌弃我妈妈做的菜太咸或者太淡,油太多或者太少。
      好奇的我还想再多看两眼,却被妈妈抱了起来。
      窗户关上,棺材被推进了火化炉。大家都开始哭,我也跟着哇哇地哭了起来。
      但是绿哭了吗?我已经不记得。
      后来父亲和母亲乘坐的飞机爆炸后掉进海里,搜救船在海上打捞了一个礼拜,最终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大概是被鱼吃掉了吧。也许会有些吃剩下的胳膊腿飘在海面上冲到哪里的沙滩上,也不得而知了。
      虽然没有遗体,葬礼还是按照习俗举行。
      那个曾经在奶奶的棺材边哭得惊天动地的婶婶,在我父母的葬礼上半滴眼泪都没流,只是坐在一边,冷冷的看看我父母的遗像,看看我,再看看绿。绿懒散的靠在一边玩手机,没看这群亲戚一眼,也没看我一眼。
      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绿恨我。
      她恨父亲,恨我母亲,恨我们家所有的人。可她最恨的人还是我。因为她认为父亲之所以会娶我母亲,是因为我母亲怀了我,而我又是个男孩。
      我母亲是父亲单身赴任时在美国认识的,那时候绿的母亲还活着。我的母亲是父亲的情人。但是谁都不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因为在绿不到3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就用一条毛巾把自己吊死在了门把手上,舌头拖了十几公分长。
      而我的父母自然是不会再提这件事。所有的故事都来源于亲戚邻居家欧巴桑们的流言蜚语。流言还说,尸体的两只手腕上,伤疤累累,看上去像是割腕自杀过许多次。又说,不仅是手腕上有伤,她浑身都是伤,是父亲虐待的,因为她没能给他生儿子,生了个没有用处的姑娘,没能给观月家传宗接代。虽然她们那时候还不知道,我这个儿子也没办法给观月家传宗接代。
      还有个版本是绿的母亲根本是个疯子,遗传的疯狂因子潜伏在她的血液里,不断的寻找机会想要吞噬她的理智和肉体。最佳的佐证是绿的外祖父也死于自杀。
      但是没有人会愿意否定自己的基因,恨别人总比恨自己来得容易。就像我也不愿意承认是我的父亲逼死了绿的母亲,虽说他是我和绿共同的父亲。
      绿的母亲去世一年之后,父亲和母亲结婚了。母亲是大着肚子穿新娘装的,想也知道引起了多少闲话。
      但是我当初并不在意。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家庭和睦,衣食无忧,成绩优秀。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些琐碎的小事。直到若干年后,他们两个开始厌恶彼此。
      


      5楼2011-04-11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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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样恨他,以至于目光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移开。
        熊熊燃烧的耻辱感使我的脑袋像个热气球一样充满炽热的空气,我发誓我要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
        但是不二表示中学毕业后就再也不打网球,他报考了一所以升学率著名的私立高中。他不再打网球,我要怎样才能挫败他?我放弃了圣鲁道夫的直升高中考了和他同样的学校。为此我还惹了父母不高兴。
        父亲信仰基督教,圣鲁道夫学院是他为我精心挑选的,算得上是一所相当优秀的寄宿制教会学校,他怎么也不能明白为什么他的儿子非要去另一所学校不可。那里没有精美的小礼拜堂,也不过圣诞节和复活节,还得花高价在外面租住条件糟糕的公寓,而且他再也不能在圣诞节时到学校礼拜堂听他的儿子唱赞美诗。他指着母亲的鼻子说,这个孩子的古怪跟你一模一样。然后母亲就把手里盛满红酒的玻璃杯摔在了父亲背后的墙上,酒和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但是我顾不上这些,我已经考上了那所学校。而且我觉得穿着唱诗班像cosplay一般的白袍子站在一群家长面前面唱诗傻透了。我很高兴不用再干这件事。
        我同不二被分在了同一个班级,左前方三米远的距离,隔着一张桌子,可以清楚看到他是在瞌睡还是学习。体育课他选修跳远,我也选修跳远,我要跳得比他远。理科他选修化学,我也选修化学,我要成绩比他好。但是他国文总是学得比我好,那么至少我的英文应当比他得分高。
        不二周助就这样成了我高中生活的轴心,我被幼稚的好胜心冲昏了头脑,像只被蒙住眼睛的拉磨驴,围绕着他转圈圈,一圈又一圈。而他则站在原地,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着我,不慌不忙,似笑非笑。从来见不到他卖力学习,但是他的成绩总是和我不相上下,有时还会比我高这么三五分。
        这让我感到焦躁。
        尤其是在成为同班同学之后,我逐渐发现他并不是一个自大傲慢的天才,相反,他亲切谦和,彬彬有礼。这给我很大的压力。我必须在与人相处上也不输给他。我逼迫自己收起锋芒,敛起满身的倒刺,学会伪装和温和的处世。
        他对我友好微笑,我就不可以朝他翻白眼。
        他约我放学后一起去秋叶原,我与同学去唱卡拉OK时就不可以不叫上他。
        在这种执拗的逻辑循环下,我逐步将自己推入深渊。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
        到了后来我再也分辨不清我同他亲近关系到底是假还是真。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与我确确实实在许多方面有着别人没有的共鸣,比如音乐,比如美术。我们会一起去看画展和摄影展,我们每次买了新的唱片都会同对方分享。
        但是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对他的感情发生了质的变化?
        是什么时候起,我看见他同从前青学的朋友在一起谈笑风生时,我会觉得针刺般的细微嫉妒?这种嫉妒,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种。
        


        11楼2011-04-12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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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清楚的记得,高二那年夏天的一个午后,阳光强烈。
          那时候我和他两个被分在了同一个化学实验小组,他来我独自居住的公寓写实验报告。我随手抓了张CD放,是柴可夫斯基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他拿起CD盒看,封面上的柴可夫斯基一脸心事重重,眉毛耷拉在忧郁的眼睛上方。
          “据说柴可夫斯基是个同性恋。”他突然说。
          “哦,”我并不感到吃惊,继续写我的实验报告,“搞艺术的有很多同性恋。”
          “那个时代同性恋不为世人接受,人们觉得那是一桩不可饶恕的罪孽。柴可夫斯基一生都受到性取向的煎熬,”不二接着说,“他有过一次不幸的婚姻,他的妻子令他痛苦不堪却无法摆脱,直到最后他死于霍乱。”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不二。
          他坐在桌子上,俯视着我,他背对窗户,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侧脸和肩膀上,影子在他脸上深深浅浅。老旧的空调机发出沉闷的咔咔声,第二乐章的小提琴独奏在狭小的房间里哀婉的流淌。
          我喜欢听不二说话,他的嗓音像水底的细沙,在燥热的夏天伴随着清透的琴声拂过耳边,显得澄澈凉爽。我等他继续说下去。
          “也有人说他是自杀,他吞下了大量的砒霜。”
          “可怜的家伙。”我说。
          “但是,现在就不会这样了。”他笑了起来,“看看二丁目就知道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表情含义不明,我无端的紧张,他的目光像一只无形的手捏紧我的喉咙。 我的预感在下一秒钟得到了证实。
          “观月,你喜欢我,是吧。”
          他语气笃定。我故作镇定,哈哈一笑。
          “这没什么,承认一下嘛,没有人会把你捆上火刑柱的。”他轻松的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我也挺喜欢你的。我的脑袋仿佛一下子被掏空,这句话在我空荡荡的脑壳里撞出无数回音。
          “不过,”他顿了一下,“我更喜欢手冢。”
          我顿时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是的,我知道他喜欢手冢,青学网球部的部长,整个国中三年我都在观察他们,我怎么能够不知道。那个球技神乎其神的少年,拥有一张像大理石雕像一样漂亮却缺乏表情的脸庞,以及同大理石一样坚硬严肃的性格。对于有些人来说,他禁欲的冰冷气息是种致命的诱惑。
          “但是他说在高中毕业之前不会答应我。”他接着说。那座大理石的雕像,会在已排上日程的将来某一天染上桃红的色彩?我难以想象。
          “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深深的看进我的眼睛,柔情无限,那表情仿佛在向我述说着天荒地老的誓言。而在这甜蜜的外壳下包裹的是怎样无情自私的内容。这让我感到难以置信,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这就是不二周助。但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至今不能明白。
          第三乐章的开头辉煌的鸣响,震得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怎么可能不介意,我又怎么可以介意。我必须不介意。音乐声像战鼓一样在我脑中鸣响。
          他俯下身子,手指触碰我的脸,他的脸靠近我,我滚烫的脸颊感受到他轻柔的呼吸。他衬衫的领子洁白得耀眼,我闻到他颈间干净的气息,像流过草地的小溪,带着青草和水分子的味道,漫过我的头顶。我有轻微的洁癖,从未想过男孩子气味可以这样的清爽芬芳,令人沉迷。我站在万丈深渊前面闭上眼睛,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这是一场糟糕透顶的初恋。
          在我还没有成熟的心智时就过早的经历了成人的关系。
          少年的恋情理应是明媚灿烂的,手牵手漫步在纷飞的樱花树下,让春光和花瓣一同洒在年轻的脸庞上。但我们不是这样。
          我们就像一对老鼠,不能够暴露在阳光下面,我们只能在没有人看见的阴暗角落里偷偷摸摸拥抱彼此。我们的关系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并非只因为有悖伦常的性向,更是为了向手冢隐瞒。我对自己的身份和定位再清楚不过。这种扭曲的关系让我痛苦,而当时,我却觉得这种痛苦也是甜蜜。
          为了隐瞒我们的关系我疏远我的朋友,他却只在我暗无天日的破旧公寓里亲吻我的嘴唇,然后因为手冢的一条短信而匆匆离去。窗外阳光大好,但都是他人的。我就坐在黑暗里等,等着他再次回来。
          他有时候是会回来的。
          然后我就揪住他的领子,带着满腔怒火和激情恶狠狠的咬他。
          直到高三那年的一月底,暖冬的东京冰雪开始融化,我的父亲和母亲却永远留在了冰冷黑暗的海底。
          


          12楼2011-04-12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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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RK:我会完结它给你看的,你等着你等着!哼!
            无功不受录:啊,你那是多么美好的想象!要知道我写这个文憋着一股苦逼之情都快把自己憋出内伤来了!……


            14楼2011-04-12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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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从停尸房出来之后,理绘单独去买骨灰盒,不许我陪。
              大学的圣诞假期还未开始,不二下午有一节本科生的课的要带。他自愿开车载我一程,到了市中心分道扬镳,他去上课,我再独自走回住处。
              车子开进市内,轮胎压在小方块碎石铺成的路面上嘎嘎响,行人多了,不得不开开停停,龟速前进。一队穿得花花绿绿的小学生叽叽喳喳从路中间穿过,不二停下来让他们。
              他眼睛看着前方,手指敲在方向盘上。
              “谢谢你。”我看着他侧脸,心里觉得有些歉意。“我是说骨灰的事情。”
              “其实我本来没打算要,毕竟有人更需要它。”他转头看我一眼,安慰似的笑笑,又顿了一下,“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坏脾气,还不加克制。”
              我不加克制?我要是没克制,他的脸怎么还会像现在这样干干净净,端端正正,没有断鼻梁,没有肿眼睛。我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我们从前见过?”
              “不要这样,观月。”他的笑容从唇角扩散到整个面部,“对不起,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太好。”
              “所以你就装作不认识我?”
              “不不不,那只是心血来潮开个玩笑。”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你的反应变了。”
              我想起来了,国中的时候,这是他玩得乐此不疲的一个游戏。每当我遇到他跟他打招呼时,他都会假装不认识我,带着迷茫的无辜表情问:“你是谁?”他装得可真像,然后兴味十足地在一旁欣赏我对身边的朋友解释得脸红尴尬的样子。刚开始时我还以为他是真的记不住我的脸,并为此沮丧恼火了好一阵子。直到后来他告诉我,他只是觉得很有趣。
              我当年真的傻透了。
              他还觉得这很好玩吗?大概是绿死了之后他的生活变得很无趣。但是我不打算陪他玩下去了,我觉得累。我没搭腔。
              


              15楼2011-04-12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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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形老家时,她很不好过。我理解她为什么恨我,抢走她父亲逼死她母亲的那个女人的儿子,却处处比她优秀,年纪小了三岁,却能背出更多的和歌、俳句、古诗词,说更流利的英语,就是叫一声爸爸,声音也比她清脆,而亲戚家的欧巴桑们也永远不懂得闭嘴。她当然恨我,更何况我还不在乎她的恨。
                让她去恨。年幼的我就这样想。那是多么的狂妄。如果换作现在的我,大概也无法忍受。
                所以当我像只丧家之犬一样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突然发觉我不再那么令她难以忍受了。
                她乐于见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样,我也毫不介意。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感激她的,要没有她,我或许已经在三年前的那个冬夜里冻死在二丁目的街头,蒙头垢面的冻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当时她在三丁目的一家酒吧弹吉他驻唱,下了班恰好路过二丁目。
                我现在想,大概10年前父母的葬礼上,她还是偷偷看过我的,否则怎么会在分别6年之后还能一眼从垃圾堆里认出我来。
                她毕竟是我姐姐。
                我的姐姐,那天晚上,在浴室里,她捏着我被冰水冲得苍白发青直打哆嗦的脸,毫不掩饰的欢喜,对我耳语,我讨厌你,但是我喜欢你现在狼狈的样子。
                我的姐姐,她经常带着理绘来我的公寓蹭饭,还挑肥拣瘦,我做鱼她要吃肉,我做肉她要吃鸡。
                我的姐姐,带男人来我家,拿我的客厅当爱情旅馆,逼我向理绘保密,还恶狠狠的警告我,不许向她的男人出手。她明知道我不会对那些男人有兴趣,每次他们走了之后我都要用消毒水把客厅里里外外擦上两三遍,然后点上熏香狠狠熏上两天。
                我的姐姐,她吊儿郎当的睨着我,说,你跟理绘结婚吧。她家人最近总是逼她相亲,你娶了她算了。理绘是独女,家人催促她快点结婚的压力很大,而她妈妈卧病在床半死不活,她不能出柜。“你先跟她结婚嘛,”我的姐姐轻描淡写的说,“反正你也没有喜欢的人,等她妈妈死了,你们再离婚好了。”
                我的姐姐,三更半夜醉醺醺的爬上我的床,用一把水果刀抵住我的脖子,口齿不清的说,敢碰理绘我就杀了你。我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碰过理绘?你就是这样的缺乏安全感吗,我的姐姐。
                我的疯姐姐啊,理绘的母亲还活着呢,你倒先死了。
                


                17楼2011-04-12 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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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0 19:5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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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过不少男人,但她似乎又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孩子有一半的基因是那种水平的货色。
                  后来她渐渐的再也不叫嚷着要孩子,再没多久她就来了德国。
                  我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饮而尽,咖啡已经凉了。
                  如果她能扛住她的疯狂,晚些死,兴许不二能给她一个孩子。
                  


                  19楼2011-04-12 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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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0楼
                    呃……我还以为会没人记得那个……
                    你猜对了,它俩是同一个故事,只不过现在这个整了整容~~~


                    21楼2011-04-12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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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西沉,光线变成醉人的金红色,罩在街道、广场和广场中央的雕像上。


                      23楼2011-04-12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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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来一群年轻的留学生,带着相机和激动的神色瞻仰不朽的歌德和席勒。一对鼻尖冻得通红的情侣在对面的冰激凌店买了甜筒,亲昵的偎依在长凳边,一边呵着冷气一边舔食。


                        24楼2011-04-12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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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和不二,他们是否也曾像这样,坐在夕阳下的广场边,捧着冰激凌或者咖啡,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看着已矗立百年的歌德席勒,看着光影如光阴一般移动,看上去幸福无边。
                          她可曾想念过理绘。
                          天色暗去,街边的路灯和圣诞节庆彩灯逐渐亮起。店里依旧明亮,从窗户已经看不清室外的景象,而我周围早已没有其他顾客。我付完钱起身,推开门正准备离去,一辆车停在我身边,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嘿,你果然来了。”摇下的车窗里露出不二的笑脸,这个也许差点成了我姐夫的人看上去兴致勃勃,“要不要去喝一杯?我请客。”
                          


                          25楼2011-04-12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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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却感冒了。
                            我被热度折磨醒,醒来时发现自己从沙发上掉到了地上,毯子也落到了远处。体温烧到38.9度,头昏脑胀,脚步虚浮。大概是昨晚在雪中走了很久,睡了两天客厅着凉,自己又毫不在意的缘故。
                            我打起精神要和不二去火葬场,但是下楼梯的时候摇摇晃晃摔了一跤,差点没跌破头。不二将我架起,强行扔进房间,逼迫我睡在他的床上休息。我不愿意,他就说:“你要是在外面昏倒,我要带你回来还要扛你上楼梯,增加我的工作量。还是说你嫌我的床不够干净?我可以给你换新的床单被套。”我只能乖乖躺下。
                            “回程机票是20号?”他向我确认。
                            “是的,没想到这边效率这样高。”
                            “你休假到几号?”
                            “1月5号,我的年休连着新年假期。”
                            “那很好,你可以多休息几天,这样的身体状况长途飞行也不好。要是那时还没病愈,你也可以改签机票,我这里你需要住多久就住多久。”他朝我露出微笑。
                            我简直要感激涕零,但是仍旧一天都不想多待。
                            最后理绘留下来照料我,不二独自送绿去火化。
                            “对不起,不能代替你去送姐姐了。”我真心感到歉意。
                            “没关系,”理绘摇摇头,淡淡的笑,“你去不去送她,她也不会知道了。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自从到了德国之后,理绘再也没哭过。她总是这样淡淡的笑着,这是一种认了命的笑。但是很多时候,认命也并没什么不好。
                            她给我换退烧贴,手指触碰到我发烧的额头,冰凉。我觉得舒服了不少。
                            “我很羡慕姐姐。”我对她说,“如果你真的可以嫁给我,如果我真的可以娶你,该有多好。”
                            理绘再次露出同样的笑容。好像我是她的小弟弟,说了一些傻话。
                            这不是傻话。我曾经一度觉得,如果是理绘这样的女人,我大概是可以的接受的。
                            她气息干净,素面朝天,头发也没有染色,身材纤弱,似乎只需要水和空气就能存活下去,像棵植物。我曾经不明白为什么绿的女朋友会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完全就是绿的反面,后者根本就是只大型食肉动物。我还怀疑她到底能不能满足绿。后来绿的行为也验证了我的怀疑,但是似乎这丝毫不妨碍她们相亲相爱。
                            公司里同一个部门有个叫藤原由纪子的女孩,长得玲珑有致,化妆化得像个SD娃娃,挺着一对让我恐惧的E罩杯胸脯,喷的香水星期一三五爱马仕,二四六香奈儿,每次路过都会在走廊里掀起一阵熏风,几乎迷倒了一个连队的男人。那一阵子她对我青眼有加,令我十分惶恐。
                            她是藤原专务理事的女儿。如果我娶了她,史上最年轻的课长大概有可能变成史上最年轻的部长。这不失为一个极具吸引力的选项。但是每天中午伴随着香水味的午饭实在是噩梦。我不知道怎样拒绝一个女孩而又不太伤她的自尊,我总不能对她说,嗨,能不能麻烦你先去卸个妆洗个澡再来跟我吃饭?
                            所以我告诉她,我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虽然远远不如她漂亮优秀,但是糟糠之妻不可弃,这是身为男人的责任和品格,我们要结婚了。
                            这并不完全都是假话,我确实要结婚了,绿的提议正是时候。
                            我和理绘形式婚姻的那场婚礼盛大隆重,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来第二回。藤岛在酒席上喝得酩酊大醉,绿在一旁盯着我和理绘的相握的手虎视眈眈,理绘缠绵病榻多年的母亲坐在轮椅上拉住我的手不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轻轻抚慰她佝偻的背,一口一个妈妈。
                            婚礼上我们拍了不少照片,理绘穿着雪白的婚纱,脸上化了点淡妆,看上去端庄大方,亲昵的偎依在我身边,穿着白色礼服的我看上去居然表情幸福。
                            一切都再圆满不过。一场完美的戏。还有一大叠剧照冲印出来,收藏在影集册子里以供人检查翻阅。但是过了几个月,那本原本放在我房间抽屉里的影集就不翼而飞了。
                            我还是有些怀念那些照片的。
                            这时候,理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我的回忆。
                            


                            30楼2011-04-12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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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0 19:4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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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理绘房间的门。
                              理绘靠在窗户边上直视着我,仿佛早就预料到我会来找她。行李摊在一边,还没有开始收拾。她显得特别沉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这时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件亚麻色的衬衫,驼色的裙子,几乎和窗帘融为一体。我最喜爱的色系。
                              “你们吵架了。”她轻轻的说,是陈述句,不是疑问。这是所谓女人的直觉?
                              “是的,因为你。”我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我在说谎,并不完全因为她。她没有回答,低着头,仿佛陷入沉思。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理绘,嫁给我吧。”我大胆的握住她的手,很好,干燥柔软,像无机质。我从没想过我这辈子有一天会向女人求婚,这种感觉并不糟糕。“我会让你幸福的。”
                              “我们不可能的,”她没有把手抽走,也没有看我,低着头继续用轻柔的声音说。“你不会幸福的。”
                              我假定绿是T理绘是P,是的绿看上去就是个T,事实上大部分P都是BI,如果理绘是的话,那么我应该是有机会的。
                              “不,我会的,我们都会的,只要你答应我。”我把她的手递到唇边,轻轻的吻,我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柔情蜜意过,“不要怕。”
                              理绘没有躲闪,她迟迟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她看着我,眼神中似乎带着怜悯,我不明白,但是我无法询问,我只能等她说话,等她拒绝或者应允。
                              最后她说:“我不会怕。”
                              我拉过她的手,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脸颊和眼脸,让她闭上眼睛。“对不起,我可能会把感冒传染给你。”
                              她的皮肤吻起来没有什么味道,她不像记忆中那样是新鲜绿萝的气味,倒像是已经干枯的草,虽然有柔软的触感。我并不排斥。你看,我没什么做不到的。我解开她衬衣的扣子,亲吻她的胸口。她的乳房干瘪瘦弱,像个还没发育的中学生,这使她纤瘦柔韧的身体看上去更像个少年。
                              很好。一切都很完美。如果是这样的身体,我完全可以真正的娶她,同她**,也许过两年,我们还可以生出几个孩子,过上像所有普通家庭一样的日子。我凭什么不能拥有呢?所有的痛苦和不堪都会过去,只有温馨的未来在等待我们。
                              我听见房间门发出轻微的声响,是我没有关好门。我知道不二在看我们。
                              让他看。
                              让他尽管看。
                              我不在乎。
                              


                              32楼2011-04-12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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