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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千秋·谁怜衣衫薄》楚淳安X怜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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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这样狂放不羁的女纸,说要开坑就开坑!
至于填,看天意!
先帅图镇楼,射射~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楼2014-08-29 02:54回复
    认准这一家,CP就是这对CP
    我是可爱迷人的工工,耶~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2楼2014-08-29 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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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衫薄。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8-29 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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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祥十四年 秋 靖宫
        将入秋的天还显得有些燥热,狭长的夹道晒了一下午的毒太阳,显得又闷又热。
        怜衣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提起裙摆小跑起来。怜衣是将将入宫的小宫女,习了三个月宫规,只等着期满分配宫室,而今日是发榜之日。
        午时被嬷嬷叫去送些布匹,日头下了才放行,怜衣心内不免有些急切。
        绵长的夹道上寂寂无人,细碎的脚步声在高耸的墙壁间来回荡漾,悠悠地向远处飘去。
        刚跑到尚宫局门口时,一向要好的卢月便在一边等着了。
        “怎的回来这么晚?这榜早发了半个时辰了。”
        “是吗?”怜衣心中一惊,顾不得其他便往发榜出跑,被卢月一把拉了回来。
        “早替你看过了,倒也算个好去处。”卢月笑着递上帕子,拉着怜衣向榜文走去,
        “太医院?”怜衣看着榜文上遒劲的大字,有几分失落,“这算是什么好去处?卖乖讨巧了几个月,还以为能去什么娘娘的宫里服侍。”
        卢月比怜衣虚长一两岁,看事也通透,“我的傻妹子,太医院那种清闲的好去处,别人还求不来呢。像我们这样的宫使婢子平日里得了病,哪有人搭理,你这是近水楼台。再说,这宫里多得是向太医院塞钱的人,你就别不知足了。”
        怜衣听了一番话,不甘倒也好了些,默默受下也随着众人收拾包袱去了。
        太医院的日子倒也确是清闲,每日负责整理些药方医典,一个月也就这样过了。
        怜衣想着卢月被分去了内侍局,每日忙得脚不点地,虽忙碌,想必不日就要高升了吧。
        整好了药方走到外间的时候,正见以为衣着精致的女子对着一个小黄门训话,看样应是某个宫里的掌事宫女,这盛气凌人的样子看得怜衣羡慕极了。
        一时也不便过去,怜衣便站在一旁和那个挨骂的小黄门一起听着训。
        “你,过来!”
        蓦地被那宫女传唤,怜衣定了定胜上前,轻巧地道了万福。
        那宫女通身打量了怜衣一番,道:“看你也算机灵,明日便由你去给豫贵妃娘娘送药,若再有差池,整个太医院都得陪葬。”
        豫贵妃?那可是宫里一等一的贵人!怜衣不免有几分窃喜,这么个好机会就来的这般快。一面心里却又有几分心惊,服侍这么一个贵人,那可是出不得半点岔子的大事。
        怜衣囫囵应了下来,敷衍了几句便匆匆告退了。
        庆祝我开坑啦啦啦啦~~~~~~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8楼2014-08-29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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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早,怜衣早早起了床,将自己拾掇地妥帖,还特意带了上京前家里给凑钱买的簪子,对着院里的水井照了好久,才去药庐接了药。
          她捧着精致的楠木金漆描边的食盒小心地走在宫道上,将自己的下颌慢慢地抬高一点点,脚步放得愈发轻曼,指骨却抑制不住地轻颤。
          曲曲折折地行了一盏茶,前边隐隐现出一座巍峨的宫殿,豫贵妃是宫中最位高权重的女人,看这仪制也是没错了。
          到了近前,看得卫兵是守了一重又一重。可真是破受宠呵,怜衣想着,端正了神色才缓缓走进去。
          出乎意料的,她掏出令牌的时候,卫门的却是不小地吓了一跳,恭恭敬敬的送了她进去。原来,被人高高尊敬是这般的。
          殿内不似外边,几乎是冷冷清清的又一个世界,莫说是服侍的宫人,连一点人气儿也没有。四围的桌椅都蒙着薄薄的尘埃,这怎么会是豫贵妃的处所?
          “你是何人?”声音阴阴沉沉的,带着嘶哑。
          怜衣冷不丁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在大殿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男子--端正的发髻被糟蹋地歪歪斜斜,丝丝缕缕的碎发散在鬓边,像个街边行乞的懒汉。他整个人埋在纱幔的阴影里,看不出容貌亦看不出表情。
          宫里怎的会有这样的人?
          怜衣将食盒搁在一边的案几上,微微上前了几步,却觉脸颊一阵痒,伸手一撩,一只指甲盖一般的蜘蛛便顺着蛛网一齐扯了下来。
          又是受了一惊,怜衣低低地呼了一声,却不知怎么触动了那男子。他一下立了起来,整个人从阴影里显现出来。是个好看的人呢,怜衣不禁想--他长着浓密而英挺的剑眉,一双眼饱满而长,眼尾弯弯的上扬,似一泓深深的潭。如今却空洞的望着自己,双瞳深邃却诶有光泽。若他不走动,当着叫人觉得是个好看的布偶。
          男子摇摇晃晃地踱到她面前,歪着头愣愣的望着她好一会儿,蓦地掀翻了一旁的宫灯,口中絮絮叨叨似乎在骂些什么:“本宫不要吃药!我不是大皇子!我是太子!对着太子还不下跪,滚出去!”
          他手上不停,似是要将整个大殿的里的东西都砸个粉碎。怜衣眼疾手快地夺下了食盒,退到了门边,侍卫也匆匆赶了进来。
          “这个姐姐您又是怎么惹了这位瘟神?没人告诉您吗,他若不愿吃药可千万逼不得。”
          怜衣辩驳不得,却从这侍卫口中得知这位是先皇后所出的废太子,被囚禁如此已好些年了,整日便是这样疯疯癫癫。
          而这里也不是什么豫贵妃的栖凤宫,而是宁阳宫--一座华丽的却不见天日的废宫。
          怜衣抱了食盒匆匆离去,这第一日,可半分差池也出不得。
          跨出宁阳宫宫门时,怜衣抬头望了望高耸的宫门,漆金的匾额高高地挂在门楣上,却蛛网丛生,早已看不出昔日的辉煌。


          12楼2014-08-30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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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送进去半天不给回应,怜衣便干巴巴地站在宫前等着,栖凤宫的匾额之高,需要高高的仰起脖子才能看到,烈阳下闪耀着璀璨的光华,那才是当得起后宫之主的万丈光芒。
            怜衣想着,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企及那样的高度,但怎么样也要努力更靠近。怜衣的父亲是乡下的穷酸书生,不会营生,一家人没少受过苦,人到中年才中了个秀才。
            那样的日子怜衣不想再过,也不想去回想。现在,她来到了这普天之下最为尊贵的地方,被人践踏的日子就要从这里结束。
            从栖凤宫出来绕过长廊便看见同时太医院的芝兰长吁短叹地坐在那儿,口中不知碎碎念些什么。见怜衣上前,便一把拉住了她,“好姐姐,能不能陪着我去宁阳宫送药?那里可吓人了......”
            怜衣下意识是要推拒的,看着芝兰哀求的样子倒是生出几分同情,勉强点了头。
            路上,芝兰不加掩饰地表示着对怜衣的羡慕:“好姐姐我可真羡慕你,能去栖凤宫那样的地方,那天主子心情好绫罗绸缎随便赏。”
            怜衣笑笑不说话,心里却想着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主子的脸都没见着,倒是被主子身边的下人摆了一顿臭脸,还在大太阳地下立了一上午。但比之芝兰,自己总还是好些。
            宁阳宫与自己早晨自是没有区别,只是日头高了,照的整个宫殿也有了几分暖气。
            大殿里已收拾妥当,原本缩在角落里的楚淳安也挪了地方,在案几前写些什么。
            这个疯子还会写字?怜衣想着,不免几分好笑。笑着笑着却平添了几分寒意: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囚困在不见天日的宫殿里,连心智也残损了。
            推己及人,自己的来日只愿不似这般凄惨。
            芝兰忸怩了一阵,抖抖索索上前道了个福:“奴婢,参见太子殿下,今儿的药......”这“太子殿下”几个字要的格外重。
            “放下吧。”楚淳安倒是格外正常,不吵不闹只低头摸摸习字。
            “这......殿下不喝完,奴婢不能交差,还请大黄.......不不不是太子殿下......”
            话音未落,楚淳安便扬手将蘸饱了的墨汁的笔甩了出去,一条墨龙便在芝兰衣摆上晕开,芝兰也不敢躲避,话音里带了些哭腔:“殿下......求您喝了药吧......”
            这样失了势的落魄皇子,豚犬不如,倒是对着我们撒起了气,怜衣有些愤愤,一把拉起了芝兰就往外边走:“这样的疯子搭理做什么?”
            “怜衣姐姐不要这样......”芝兰拽住了怜衣,泪眼朦胧地望了一眼食盒。
            “哈,哈哈,走吧,都走吧,这天下谁都不是我的朋友,谁都要害我......都走啊。人都走光了......”楚淳安大笑起来,空荡荡大殿里回荡着他的笑声,笑声里夹杂着沉沉的叹息,让怜衣分不清他是清醒的还是个痴人。
            怜衣想起小时候在村子里,也有一个傻子,烧坏了脑子没处医病,就成了疯疯癫癫的样子。后来被人发现跌死在了悬崖底下,尽管发现的时候已是三日后,身体却还是异常柔软,村里的大人说他的骨头都摔断了。
            多么惨的人呵,没人知道他跑去那里做什么。怜衣却知道他出事前的晚上说要去给自己摘崖上最好看的花。然后他就死了。
            怜衣觉得自己是个心软的人,在这宫里最要不得的便是心软,可她看着面前痴痴傻傻的楚淳安还是心软了。
            她觉得他可怜,可他又有什么可怜的呢?锦衣玉食,虽然痴傻至少不会受苦。但是恻隐之心一动,怜衣便忍不住去同情他,她轻轻地走到楚淳安身边,蹲下身子与他齐平。见楚淳安没有动气,有观察着他的神色伸出手将他手中的吧,笔墨纸砚拽了下来,扫到了一边。
            “殿下觉得一个人无趣吗?那让怜衣给殿下讲个故事,陪殿下说说话,殿下若是看得起奴婢,赏光将药喝了,便算是答应奴婢了,可好?”
            楚淳安愣怔着看了怜衣一会儿,敛起了黯淡无泽的眼眸,侧目望了一眼案几上的食盒,伸手指了指。
            灯火 - 日本ACG


            14楼2014-08-31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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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的日子也算太平,去栖凤宫送药也有几次能面见豫贵妃,偶尔主子高兴赏些小物什怜衣也挺高兴,宫里的辰光倒也显得并不难熬。
              卢月步步高升,就连芝兰的手腕上都带上了一只鎏金镯子,怜衣不是没有不甘,只是在这宫里,太多情绪不能表露出来。
              宁阳宫在怜衣的记忆里也逐渐隐没,仿佛是自己做过的一个前尘旧梦,那位疯癫的大皇子想必此生都不复相见了罢。
              半月后,怜衣被总管叫了去,说是日后宁阳宫那位难缠主子的药也由她一并儿送了。
              怜衣辩驳无力,走出屋子,芝兰正立在院子里,手腕上的鎏金镯子显得分外刺眼。
              怜衣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忙前忙后半个月才不过将这活儿推给我罢了,以为你有多大本事。”
              说这话时,怜衣心里实则是轻颤的,去栖凤宫送药这个活儿,若不是豫贵妃的人点的名,自己怕是早保不住了吧。
              走出太医院,怜衣虚打的气势便一下泄了,她却只能躲在角落里哭,哭到日头西斜,她必须要去给那位瘟神送药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9-21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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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结局我也是拼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4-10-10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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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后,怜衣常常坐在宁阳宫一发呆便是几个时辰,楚淳安望着角落里长吁短叹的怜衣不觉几分好笑:“有什么话,你想烂在肚子里,我也不强求。”
                  “殿下,您不会杀了我吧?”
                  楚淳安斜睨了怜衣一眼,指了指搁在案上未绣完的女红道:“你若修好了,我便再做定夺。”
                  怜衣瘪了瘪嘴,什么也没说,径自拿了针线忙活起来。
                  冬至一到,天愈发寒冷,屋檐上挂起了长长的冰凌子,凉薄的阳光照过,闪着清泠泠的光,在高大的墙垣上跳耀。
                  冬至节这日,按照宫历是要休沐一日的,怜衣捧着饺子去找卢月做饭搭子,一个饺子尚未下口,思绪就飘到了宁阳宫那儿去。
                  卢月晃了晃筷子:“这春日未至,怎的就这副神思困倦之色……”
                  “我忽然想到有活儿没干,先走了。”说着怜衣便抱了食盒匆匆跑了出去。卢月虽疑惑,却也来不及发问。
                  到宁阳宫外时,仪仗层层叠叠铺了一路--想必是有大人物来了。怜衣只得立在一旁等着,听言谈间像是潍邑王来了,亦不知要等多久,她将食盒紧紧搂着在大风里候着。
                  等的天寒地冻,也不知过了多久,冷得怜衣浑身都僵直了,这仪仗才簇拥这不知何人离去。
                  进到殿内怜衣陡然一暖,尚未回过神便被楚淳安声嘶力竭的“滚出去”唬了一跳。
                  楚淳安正倚坐在地上,满面颓然凄惶,灰败的眸中夹杂着愤恨。
                  “殿下,是我呀。”怜衣上前一步,楚淳安便随手拿起砚台砸了过来,砚台擦着怜衣的脸颊飞了过去,狠狠的砸在了立柱上。
                  “我让你走!”相较方才,楚淳安气势弱了好几分,语气里满是颓唐。
                  怜衣愤愤地将食盒撂在楚淳安脚边,径自在一旁坐了下来:“我不走,我就不走。”
                  二人僵持了半盏茶,倒是楚淳安先开了口:“你本不该来,多少年没有人踏足了,这里静得就像死地,有的只是孤魂飘荡……”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了。”怜衣急着打断,蹲在楚淳安身边打开了食盒,“饺子都快凉了,殿下……”
                  怜衣执起筷子递了过去,犹豫再三,楚淳安还是伸手接过了筷子,与怜衣肌肤相触,才发觉她的手冻的似寒冰一般,饺子入口还带着几分余温,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4-10-11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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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了,殿下!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北地的雪呢,下的真大呀。”怜衣欣喜地跑到窗边,楚淳安见状也踱了过去,望着院中枯梅不禁感慨:“记得儿时曾与母后在此观雪赏梅,而今大雪依旧,梅已不在。”
                    怜衣正在兴头上,说是识得御花园中看守桃李华林的宫使婢子,便提议去园中赏梅。正是凛冬,看顾宁阳宫的侍卫懒散得很,二人轻松地溜了出来。大雪纷飞,静谧的宫道上不过二人。
                    御花园中万物萧条,唯梅林里一簇簇红梅开得正好,衬着雪色愈发显得艳丽。
                    “若是有白梅便好了,梅雪能一争高下。”
                    “梅与雪……”楚淳安不禁喃喃,“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若是一争高下,你更倾心何物?”
                    怜衣不假思索:“自然是梅了,清冷傲然,凌寒而放,不似雪一般染苍则苍、染黄则黄,更不会如此柔弱无骨,轻易融化。殿下认为呢?”
                    楚淳安没有回答,昂头望着灰暗的天幕,纷纷扬扬的大雪飘散下来,落在脸上。这么多年,他却头一次觉得这寒冬也不似往常一般难熬。
                    【最后这段梅雪论改编自萃锦吟原作,希望可以借此表明怜衣和蓁儿的不同,然妹莫要介意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4-10-11 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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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那日,怜衣换上了豫贵妃所赐织锦裁的新衣,对镜正梳妆,卢月便至。
                      “这是为谁梳妆呢?”卢月的调侃倒惹得怜衣有几分羞赧:“哪有,这不是除夕佳节嘛,此时不穿新衣更待何时?”
                      “是吗?”卢月望了望一旁的水漏,“快到了给宁阳宫送药的时辰了吧?”
                      “是呀,所以......”怜衣不假思索,开口却是想到了什么,忙闭上了嘴。
                      “我能知道的事,宫里多得是能知道的。怜衣,豫贵妃是什么样的人你并非不知道。况且大皇子不过是个痴儿......”
                      “不是的......”怜衣思虑再三,却还是说出了楚淳安装疯的真相,“大皇子不是痴儿,更是个很好的人,他.....很好。我们也没有任何不清不白。”
                      “怜衣,你曾说过你入宫便是要出人头地的,要有朝一日不被人欺侮轻视。可千万莫要为了这样一个失势的皇子......”
                      “我明白我明白。我不过是趁着去宁阳宫躲躲清闲,打发时间。安心吧,我的卢月姐姐。”
                      卢月微微皱眉,心下一动,只道有事便匆匆告辞。
                      怜衣到宁阳宫时楚淳安照例在坐在案前,他匆匆喝完了药,便冷冷赶着怜衣离去。
                      “殿下,不需要奴婢,陪着吗?”怜衣有些局促,无论是起初的装疯卖傻,还是后来的真相大白,几个月来,楚淳安都不曾用这样冷淡的样子拒自己千里之外。
                      “宁阳宫可不是你躲清闲的地方,若是做完了事,趁早走罢。”楚淳安说完,便执起笔低头疾书。
                      怜衣想着这是方才自己与卢月说的话,刚要开口解释,便被打断,楚淳安冷嘲道:“陪着我?你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即便我是个失势的皇子,也不轮不到你。绣花团纹云锦,莫要因为穿上便失了分寸。”
                      怜衣苦笑一声,眼里泛出泪来,“是啊,多谢大皇子提点。”
                      “还不走吗?”楚淳安没有抬头,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拒人千里。
                      怜衣望着楚淳安,倒退了两步:“我要走了。”见楚淳安毫无反应,她转身跌足狂奔,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漫天盖地的大雪里。
                      良久,楚淳安放下了笔,望着怜衣离开的方向长久地愣神,知道被暗处走出的卢月打断。
                      “殿下,这次真的多谢你。”
                      “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退下了。”
                      卢月深深道了个福,缓步离开。
                      是夜,宫内处处张灯结彩,怜衣独坐房内,听着外间欢闹之声,想着外处的喜庆之景,却半分提不起劲儿。
                      在这样一个日子里,自己穿着最好看的衣裳,满怀欣喜地去见一个人,却被最拒于千里,被最伤人的言辞侮辱。
                      原来这几个月来的日日夜夜,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多可笑,一个低微的婢女,竟然私心里想着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被那样赤裸裸地拆穿,楚淳安的那些话,更像是自己在拷问自己,一个清醒的自己在逼着那个做着春秋大梦的自己面对现实。
                      宁阳宫里门窗紧闭,一片漆黑,唯有大殿一角的炭盆里闪着微弱的火光。
                      楚淳安正在灯下作画,一位清丽的少女跃然纸上。
                      火光跳动,他的脸色忽明忽暗。凝眸,他扬起纸挥手投入了炭盆。侧目,一方未绣完的赤红帕子映入眼帘。未思索,他便将他扫进了炭盆,火舌很快卷上了帕面,绢纱的料子遇着火纠结做一团,很快便看不清原貌。
                      初见,她是个迷糊的小宫女,冒冒失失地撞进了这个被暗影和枯寂笼罩的宫室,目光里满是惧却倔强地不肯逃离。
                      再见,前一刻她是倨傲不满,下一刻便肯坐下哄自己喝药。她会哭会笑不曾和从前任何的人一般冷落轻待自己。
                      却是自己配不上她罢。


                      28楼2014-10-13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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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怜衣愈发受豫贵妃喜爱,赏赐不说,还多次留她喝茶,在人前也不免夸赞,眼红拍马之人不在少数。
                        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太医院一众婢子皆到药田中采摘新一年的药材。
                        怜衣正采着葛根,芝兰翩然而至,说是掌事唤了怜衣去还自愿在前头带路。太医院上下皆知她与管事太监结成了对食,在太医院可是位炙手可热的人物。
                        怜衣见她这般殷勤,虽不知何意,却还是跟着去了。
                        路越走越偏,渐渐没了人烟。
                        四野茂木遮蔽,完全不似有人的样子。怜衣刚想开口询问,一道寒光便擦着眼睛而过,继而一阵疼痛自眉心顺着鼻梁蔓延开来。
                        鲜血顺着脸颊一滴滴滴下,落在新长出的青芽上。
                        怜衣净得尚未反应过来,芝兰便将手中的利刃远远扔了出去,上前一把抱住了怜衣,大叫到:“怜衣姐姐摔倒了,磕在了石子上,流了好多血,来人啊......”
                        怜衣望着芝兰,心里慢慢凉了下来。
                        太医诊断过后说是没有大碍,伤口不出一月便会康复。只是位置的缘故,不好包扎。好在日子和暖愈合也快,不必多做担心。
                        掌事颇为好心地赏了怜衣三日假,却道她而今破了相,尤其是伤在印堂,怕晦气,便停了怜衣去豫贵妃处送药的活计。
                        怜衣坐在屋内,有百口却难辨。


                        29楼2014-10-13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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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码完千秋码大黄X潍邑王,如果有时间。唉,又买了然妹的安利气死人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4-10-16 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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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窗户,温凉的春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一屋子弥散的药味,也吹来了院子里的草药味,怜衣一阵哆嗦,忙穿了衣服出门去。
                            难得清闲了几日,也可算熬完了。
                            青云袅袅,熏风阵阵,春日的风光给这座古老的宫殿抹上了一层暖意。这是怜衣在这里的第一个春天。
                            怜衣放下食盒,转身欲走,便被楚淳安拉住了手。
                            “我以为你死了。”
                            怜衣轻轻挣开楚淳安,转过了身,眉间凌厉的伤痕一下展现在楚淳安眼前。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若是没有,奴婢便告退了,免得招来闲言碎语。”
                            “跟我来。”楚淳安拉过怜衣,语气强硬。
                            怜衣站着未动,无声抗议着楚淳安的行为。楚淳安看了一眼她眉心尚未愈合的伤痕,不顾怜衣的反抗将她拉近了内室。
                            “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淳安未作答,反倒将怜衣撂在一边,径自走到柜钱翻箱倒柜。
                            “殿下若是想耍戏奴婢,今日怜衣没空……”
                            “闭嘴,坐下。”楚淳安分神回头,语气毋庸置疑的冷硬。
                            怜衣觉得可笑,自己的来去倒由他做主了。只是抑制不住自己,想着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生气了?怜衣坐在一旁,看着楚淳安不禁有些莫名,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虽然摸不清原因,但怜衣的的确确感觉到楚淳安的怒意了,他砸了满地的瓶瓶罐罐,终于在淘到一个小瓷罐的时候收了手。
                            他执着小罐坐到怜衣身前,蘸了其中的药泥便往怜衣脸上抹,怜衣下意识向后缩了缩,却不得不屈服在楚淳安狠鸷的目光下。
                            楚淳安的指腹蘸着沁凉的药泥轻柔地抚在怜衣眉间,他动作轻缓、目光认真,似在描摹一副画般,或者更甚。
                            怜衣本身带着抗拒,浑身都是绷直的,却随着楚淳安的动作放松下来。温凉的指腹划过伤口,亦不觉痛。
                            怜衣望着楚淳安,心头一软,泪便滑了下来。
                            楚淳安手指一滞,幢幢的烛火下,怜衣泪眼盈盈。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4-11-05 15:22
                            收起回复
                              温习,来日更!


                              33楼2015-01-13 01:0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