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我很抱歉，屋主已经……”John伸出一条手臂，拦住了意欲上前的伏念，“为了你的晚饭与精神健康着想，你绝对不会想看屋里的景象的。”
“有多糟？”伏念问。
John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双手，他的语速很快。“很糟糕，非常糟糕，我们——”声音在风中截然而止，像有一把刀利索地将声线斩为两段。后半段永远消散在风中。
“说下去，我要听。”
John沉默了一下，继而勉强地点头道：“好吧好吧。”他还在不停地用力搓着双手。“有人把尸体里所有的器官都取走了，目前还不能确定凶手是当纪念品带走还是放到了别处，我的人正在找。”
伏念配合地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望向屋外的雪地。地上散布着无数警察踩过的泥黄色脚印，不断有繁忙的警察出入敞开的屋门，他们相互靠近后缩着脑袋低声交谈，像在谈论一个禁忌。有一个年轻的警察正走向门廊边的雪人。
伏念看了眼那个几乎与人齐高的微笑雪人，回头对相交多年的警长道：“John，我希望你能在有关键进展时告诉我。”他闭了闭眼睛，声音中充满了失去友人的真切痛苦。“Eric不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John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认真地点头，话中有安慰：“放心吧，我会尽……”
“长官！”
伏念与John同时回头，他看见雪人原本洁白完好的身体已经被人破开了，从破口处滚出一地的鲜红脏器。伏念第一眼认出了垫底的大肠，他马上移开了视线。John已经跑过去了，有更多人跟在他后面接近那个可怕的雪人。他听见他们刻意压低的惊呼。
他又快速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有一条醒目的血线从一位警察的黑靴子边延伸出，像蠢蠢欲动的蛇。
他们粗暴地破坏了一件艺术品，伏念想。他开始对这里的一切生厌，它们就像白石灰搭起的舞台和人偶，统一的苍白无趣。颜路已经回家了，他该在那里陪着他才对。
“告诉John，我先走了。”他对一位警察说。
“所以你对他们没能善待我的作品感到生气？”颜路微微侧过头，好让从背后抱住他的伏念吻到自己的嘴唇。他想翻身，被伏念牢牢抱住。对方的手一直在自己的腹部轻轻抚摸，颜路因为舒服而微微眯起眼。他用自己的臀部摩擦伏念的下体，被伏念微微用力地咬了口耳朵。“躺好。”
颜路有些不满地哼哼了两声。“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度过周末了，我想明天带你出去，随便哪里都可以，只要我们是在一起。”
“瞎逛？我没问题。”
“带你去公园和那些民间象棋高手下棋，或者……让你和某位大爷一起打打太极。”颜路边说边笑，他为自己的想象感到一阵骄傲。
“那你干嘛？干看？”
“对，我看你下棋或打拳，然后拍两张照，再传朋友圈上……噢不，念，别挠！好痒！”颜路咯咯笑着，扭着身子想从伏念手下挣脱出来，最后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好在伏念是停手了。
“你耍赖。”颜路委屈地抗议道。
“我这样就是耍赖？”颜路从伏念的语气中听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错。
“是。”他趴在床上，把脸埋在床单里，直到伏念放松力量也没移动。
“乖。”伏念呼出的气悉数喷在他的脖颈里，颜路又开始快乐地咯咯笑起来。他主动翻了身，正面伏念，食指温柔地摸过他的侧脸。“我想看你下棋。”他深情地看着他。
“看我怎么被公园大爷杀得落花流水？你再敢用正经面孔向我说这种话试试。”伏念作势又要挠他的胳肢窝，惹得颜路一阵求饶。
“好了好了，念，我错了，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FIN.
“有多糟？”伏念问。
John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双手，他的语速很快。“很糟糕，非常糟糕，我们——”声音在风中截然而止，像有一把刀利索地将声线斩为两段。后半段永远消散在风中。
“说下去，我要听。”
John沉默了一下，继而勉强地点头道：“好吧好吧。”他还在不停地用力搓着双手。“有人把尸体里所有的器官都取走了，目前还不能确定凶手是当纪念品带走还是放到了别处，我的人正在找。”
伏念配合地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望向屋外的雪地。地上散布着无数警察踩过的泥黄色脚印，不断有繁忙的警察出入敞开的屋门，他们相互靠近后缩着脑袋低声交谈，像在谈论一个禁忌。有一个年轻的警察正走向门廊边的雪人。
伏念看了眼那个几乎与人齐高的微笑雪人，回头对相交多年的警长道：“John，我希望你能在有关键进展时告诉我。”他闭了闭眼睛，声音中充满了失去友人的真切痛苦。“Eric不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John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认真地点头，话中有安慰：“放心吧，我会尽……”
“长官！”
伏念与John同时回头，他看见雪人原本洁白完好的身体已经被人破开了，从破口处滚出一地的鲜红脏器。伏念第一眼认出了垫底的大肠，他马上移开了视线。John已经跑过去了，有更多人跟在他后面接近那个可怕的雪人。他听见他们刻意压低的惊呼。
他又快速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有一条醒目的血线从一位警察的黑靴子边延伸出，像蠢蠢欲动的蛇。
他们粗暴地破坏了一件艺术品，伏念想。他开始对这里的一切生厌，它们就像白石灰搭起的舞台和人偶，统一的苍白无趣。颜路已经回家了，他该在那里陪着他才对。
“告诉John，我先走了。”他对一位警察说。
“所以你对他们没能善待我的作品感到生气？”颜路微微侧过头，好让从背后抱住他的伏念吻到自己的嘴唇。他想翻身，被伏念牢牢抱住。对方的手一直在自己的腹部轻轻抚摸，颜路因为舒服而微微眯起眼。他用自己的臀部摩擦伏念的下体，被伏念微微用力地咬了口耳朵。“躺好。”
颜路有些不满地哼哼了两声。“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度过周末了，我想明天带你出去，随便哪里都可以，只要我们是在一起。”
“瞎逛？我没问题。”
“带你去公园和那些民间象棋高手下棋，或者……让你和某位大爷一起打打太极。”颜路边说边笑，他为自己的想象感到一阵骄傲。
“那你干嘛？干看？”
“对，我看你下棋或打拳，然后拍两张照，再传朋友圈上……噢不，念，别挠！好痒！”颜路咯咯笑着，扭着身子想从伏念手下挣脱出来，最后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好在伏念是停手了。
“你耍赖。”颜路委屈地抗议道。
“我这样就是耍赖？”颜路从伏念的语气中听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错。
“是。”他趴在床上，把脸埋在床单里，直到伏念放松力量也没移动。
“乖。”伏念呼出的气悉数喷在他的脖颈里，颜路又开始快乐地咯咯笑起来。他主动翻了身，正面伏念，食指温柔地摸过他的侧脸。“我想看你下棋。”他深情地看着他。
“看我怎么被公园大爷杀得落花流水？你再敢用正经面孔向我说这种话试试。”伏念作势又要挠他的胳肢窝，惹得颜路一阵求饶。
“好了好了，念，我错了，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