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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苛政猛于虎. 执手相看泪眼. 二择一.
评戏官.舟讫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4-15 23:12回复
    主题.执手相看泪眼
    关外几里一阵踢踏的马蹄声席卷着漫天黄沙由远及近.马上男子衣衫褴褛.闷青色的胡渣仿佛嘲笑着他此刻的狼狈.布满血丝的双眼是难以掩去的疲倦.刀子般锋利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柔软.
    远处魁梧的城墙在他瞳孔内不断放大.近了.更近了.他喟叹着几年沙场征战出生入死.纵使胜仗无数也未曾这般情绪.此次凯旋他先大军一步一人纵马驰骋.那心上的人儿啊你可知君已归家.?
    一时万千思绪转眼已至城下.刚毅的脸庞也愈渐软化.他狠狠地抽了一下身下的马儿.那马吃痛扬蹄而去.他推开她和他的家那摸心念许久的身影映入眼帘.情至深处钢铁亦为绕指柔.千言万语化了一句“挽儿,我回来了。”
    南挽
    远方大捷消息已传来,他何时才归?远在塞外的人啊,可知我的思念?边关苦寒,你过得可还好?
    家门好似被人打开了正吱吖作响,打断了我的思绪。喜出望外想知道是否是那心上人回来了。步履珊珊出门望。是他,是他回来了。纵然他此刻疲惫不堪,我还是识得,那是我心心念念日日思念的人。转眼之间,他已把我拥入怀中。我不敢抬头看他,我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抬头了他就不见了。突如其来的一句挽儿,将我吓得像受惊的小猫,是他,这是真的。
    “回来了就好。”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我就不会每当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回来了我就不用日日担心会丧命在战场。回来了,我的心也就落下了。
    怀中温软一如往昔她特有的发香定了他这颗归切的心.搂着她愈发单薄的肩心下陈杂难以言喻.
    他宏图壮志她为他颠沛流离不曾半句怨言.陛下于他知遇之恩这一生浴血厮杀为国不曾予她一个安稳的家.多年南征北战聚少离多哪怕平常人家携手闲庭信步都不曾予她.更别提了那花前月下当歌纵马.
    此情.他当何偿啊.他扶正了她低眉脉脉描绘着她眉眼勾勒着她轮廓.他叹:“瘦了.”顿.解下身上的大衣替她披上.瞧了瞧屋外徐徐木叶责备中带着怜惜又道:“这天儿近来转了凉怎的穿的这般单薄.?”
    南挽
    泪水早已在我不知情的时候涌了上来,他垂眸细细睨着我的眉眼。刀削般的薄唇传来了他对我的关爱。
    “我想你了。”
    我只是将他抱得更紧,就好像一切都是我的梦境那般。数载春秋,我有千言万语对他说,然而此时此刻我却只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大抵是方才出来的有些急,忘了加衣。” 我像只受了惊吓的猫,急忙拉了衣裳。生怕他生气,气我照顾不好自己。
    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吧。南挽啊南挽,你终是败在了他身上。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委屈的埋怨只简单的“想你”二字便足以灼伤他的心.
    看她因他一句话便惊慌失措得手忙脚乱不由得失笑.体贴的替她拢了衣衫.那不盈一握的腰肢让他皱起了英挺的眉.太瘦了.
    他凝视她久久不语.垂首吻去了她的泪.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泪痕半干未干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也曾想过带她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隐居竹林共话桑麻.可天下未平又何谈安家.他长臂一伸揽她入怀“到底是委屈你了,这些年可有怨过?”
    南挽
    我也知道他也想给我安稳平静的生活,像寻常人家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过到底是空谈,没有国哪来的家?我不能因为个人私欲而让他放弃这天下的万众子民,他做不到,我又怎能做到呢?我,不敢怨,也不会怨。
    “你有自己的理想抱负,我又怎会怨你?”
    只愿君心似我心。
    他一缕一缕顺着她柔软的发.得此贤妻夫复何求.“待这天下定了,我便向陛下请辞.今后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他道.
    窗外寒风乍起刮的门窗嘎吱作响.转眼远处天边黑云翻滚来势汹汹.这天要变了.“进屋吧.”他望了望天不再多言.
    南挽
    我终是得了他的承诺,天下安生之后他陪我一同浪迹天涯的承诺。他一向注重对我的诺言,若真的言出必行这么多年了,倒也是值得了。
    “好。”
    原来,我也同平凡女子一样,也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携手共度。
    南挽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4-15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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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5-13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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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苒 7.1
        舟曲 7.5
        恭过。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5-13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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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苛政猛于虎
          人物:李默——舟春山
          蒋大用——宋南枝
          附《捕蛇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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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
          黄昏,太阳斜到西山,透过树梢撒过来些微光。照不亮阴冥里的人和前路。他走了多久。
          一路走来,全部都是枯骨,乱葬岗,过不了多久,怕就是会易子而食了吧。战争,弱小,贫穷,他一路逃窜,从长安到鲁地,却没有因为远离而变丝毫。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草丛中传来,埋下身子悄悄得窥视着。心惊胆战,怕的是那官,那吏。怕,那躺在温香软玉里,把金子当弹珠的人。隐隐约约的人影晃动着。瞧着不像是跋扈的官差,声音颤巍巍得。“谁?”
          家破了,国在,山河在,但从黄泉界里伸出的贪,欲,拉着山河染上腐朽的腥臭,恶鬼吞没了王朝的半边身子。张开了巨嘴的黄泉,要用鲜血肉体填满,于是就用百姓去填,用百姓的金银填满他们的腰包,用百姓的生命填满恶鬼的欲望。
          -
          蒋大用
          残霞被阴云遮去,小心地拘着身子在草丛里挪动,木棍子戳戳点点,不知是错觉还是风过,丛中来回晃动。
          朝掌心猛地啐了一口,屏息凝神,木棍子就要落下。倏地个单音,冷不防脚下一个趔趄,怔愣了会儿,皱眉低声咒骂:“晦气。”他直起了腰,撑着木棍子抬首,是散不去昏昏沉沉的浮云,罩着心烦。
          “嘿,可别是劳什子鬼怪作祟。”搓了搓手,一时只剩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荒山僻岭的,莫说蛇是一条没遇着,自得被吓去半条命。要不是逼人的员外催着,他这市井小民吃了熊胆也没本事来捕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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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
          从石头后边探出身子,瞧着是个农户,这才壮了些胆子,自后边走出来。躬了身子作个礼。“区区长安人,吓到兄长则个见谅。”
          “鬼怪作祟?恐怕这比鬼怪害怕的,兄长不是没见识过。”黑白无常拿的是索命的链,生死簿的日子到了,才来寻。那小官吏手里的刀刃,却是催命,逼着人赴黄泉界。本是年少好儿郎,却苟活乱世,辗转各州,所见无非相同。官逼民反,以暴制暴。空有满腔抱负,却不得志。“区区一路从长安奔波,也是无奈。”低着头握着拳,苟且偷生,总是好过死在乱葬岗。见识了多少无辜百姓,世道,沦落了啊。
          瞧着他手里的棍,看着却奇怪,还背着个袋子。“兄长这是作何事?区区从未见识过。可说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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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大用
          丛中人面容憔悴衣衫褴褛却文绉绉的,便上下打量了几眼。“长安人?那可是花红柳绿的好地方,再怎么也不至于成个流民。”语音疑虑,这年头又还有什么事值得啧啧称奇,倒也未曾深究。
          “可不是鬼怪?”冷哼一声,杂草堆里一坐,只木棍还撑着。“阎王爷被小鬼缠上,天间压不得地府,不就都跑来人间作乱了?”
          昏鸦影下,嘶哑地长鸣携着令人难受的气味,怔愣地望着坟墓,坟头长草的也好歹有块石头立着了。“都是无奈。”
          木棍敲了敲掌心,指向丛中。末了还是起身,悠悠道:“地府享福穿金戴银天花酒地少不了供奉,阎王又好毒物,鲁地恰有此物,可不争着抢着哭着闹着去逮来,权当续命。”
          没再开口,却沉默地蹲坐在地,仰着头瞧着被阴云遮住的月。
          -
          李默
          也一样不拘礼节,坐在地上望着天上的明月,明月何时照我还。长安啊,旧日是个繁华的地方,街上的呦呵声都赛过小曲儿,风都是暖的,还带着酒味。饮中八仙也留恋不返。是个太平盛世。自从佞臣当道起,就变了。
          “长安啊,那是梦里的好地方,如今,怕不是了。”鬻官之事见得不少,也知道四境之内流荒,长安的物什水涨船高的价。逼着催租催税的,整日棍棒的打压,经不住啊。
          “鲁地有蛇,黑质而白章,但凡中毒的人,必死无疑。兄长便不怕么?”怕是走投无路才做这事。拿命来做事,可怖啊可叹。
          “想必也是无路可走了,同区区一般,家里早被搜刮了干净却连赋税都没够。”忽而沉默,夜风造了个宁静的梦,却是极易撕破。没人敢沉醉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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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大用
          熏人醉的夜,无人的旷野,嘴中哼着鲁地乡间不知名的小调,沉默听着那人感慨,挂上一丝嘲讽的笑意,暗叹:“毕竟是阎王有那喜好,还是哪个小鬼暗中作祟,谁又省得?长安不过是其中平平一个。”
          不论哪个,总归布衣注定是受难的那个。员外利用乡民捕蛇,幕后那人却也护得一方平安了。
          “怕。”爽朗的大笑声似是叹尽了半生的愁苦畏惧,如梦中人一般痴痴狂狂,“怕了又怎么样?怕不怕,终归要活下去。都道鲁地那官吏个个如虎,我瞧着,却比你长安好得多。”
          风过无痕,言情浮现的是亡人的面庞,不饮自醉在了这肆无忌惮的夜。“去他妈的赋税!”木棍一扔躺倒在了草丛,忽而觉得死在捕蛇的路上便是一生的归宿了,不甘啊!
          “天杀的官,糟透了的地,受苦受累的不就是在青史激不起一点儿波澜的民!”嘶吼地呐喊,多少人曾这般发声,结果最后余下的只有痛苦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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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
          活着?却不知道活着是为了造孽还是为了齐福,早早赴了黄泉的人,洗了净魂魄,也待着投生好人家,独活在世上的可怜人,为了活着而活着,不知前路在何处,不知几时赴死。
          手挡住了脸,笑得肆狂。“活下去,为了什么?你享不了荣华富贵,为了生计,用命赌,何时死在在荒郊野外都是个变数,活着?有什么好。”一声声质问,是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5-1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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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
            活着?却不知道活着是为了造孽还是为了齐福,早早赴了黄泉的人,洗了净魂魄,也待着投生好人家,独活在世上的可怜人,为了活着而活着,不知前路在何处,不知几时赴死。
            手挡住了脸,笑得肆狂。“活下去,为了什么?你享不了荣华富贵,为了生计,用命赌,何时死在在荒郊野外都是个变数,活着?有什么好。”一声声质问,是问人还是己,恨自个儿还是恨高官显贵。“长安,早都悬了半边到了那阎罗殿里,江山不也是。鲁地,也不比长安好到哪里去。”
            猛然站起来,遥望九州,国土皆是焦,百姓皆是哭,义士必择天时地利人和拥兵自立,倒不如,做个反贼!
            “什么激不起一点波澜?陈胜吴广,戍卒怒反,函谷破,秦灭。青史上还不留着名字。”
            “天命不该绝,但这大梁的气运该绝了,就等着看了。”
            静静伫立看着山下,九州并占,该换日月了。挨着暗夜的黎明也该来了。“赋税啊,权贵啊,马上,也要下阎王殿了啊。”
            -
            蒋大用
            战栗颤抖的是躯壳下的灵魂,他猛然忆起父母未亡时挂在嘴边的民谣,粮绝梁绝,日月无光。为什么而活,想到念叨的民谣,被续下的命。
            “活着,才能覆了气运。”恍恍惚惚这副身子似是不曾属于他自己,眼前人出言语惊长夜踏破寂静,臣服与顺从,不知名的尖锐划开口子。
            仿佛听见了嘶嘶的声,不知真假却被拉回了现世。
            “合该下阿鼻地狱,逼死这帮**养的,但,却不该是我。”
            那人执着地立在山上,看见的或许是山河万里,而他,看见的只是亡命的父母口中哼着听不清的山歌。
            “去吧,做你要做的。”他是没胆量对上后生的眼,他看不见大梁气运,或是不想见,而在这苟延。“我是个乡野农夫,弑多少官,更几朝代,权贵腐败却是不可避。我便是目光短浅……”却是说不下去,他要好好活着,低着头看不清地上枝影缠结。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5-13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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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者必究.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5-13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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