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萍 小字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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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
白白净净低眉顺眼 脸尖小 发际线低
头发轻微泛黄 较少
皮薄 隐约能看见血丝 手上握拳时有明显青筋
没长开的小姑娘 身子瘦个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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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性
深柜深柜深柜 喜欢小姐姐 日常迷信鬼神 特别怕黑 患有中度性恐惧
觉得自己不属于徐家潜意识依旧对父母抱有期望 厌恶除了父亲以外所有的男性角色 讨厌身体接触和过进的距离
擅长做饭做小玩意 喜欢白月月 和一切和白月月有关的
膝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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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
徐忠良少时在牛头村一直被誉为神童,十五六岁即过乡试,又娶了村口卖猪肉老刘的女儿刘佳玲为妻。四五年后他又过了会试,总让刘佳玲觉着徐忠良是最好的选择,有着远大前程。徐忠良二十二岁第一次考殿试落榜,便想着要复读,刘嘉玲却劝徐忠良早些安定下来,徐忠良不以为然,且极讨厌这套说辞,自觉非池中物,怎能委身于这片不毛之地,从此开始了二十多年的漫长进京之旅。
一个又一个四年让刘佳玲恨极了科举,并对徐忠良失望至极,开始怀疑自己当年的选择。徐忠良一边觉得这世间没人能读懂他的才华与骄傲,一边唾弃着他老婆,十几年来她不仅不支持自己,竟然还一直无所出。这样日不敷出,食难果腹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徐忠良四十六岁。他终于考得了个同进士一百四十多名,得了员外郎。徐忠良虽对这个名次不满意,但架不住铜条铁律,也只想着到朝廷上一展风采。
刘佳玲听闻这个消息喜极而泣,险些晕了过去,想着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将来必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哪晓得没过十五日刘忠良便纳了一房侍妾,说是刘佳玲生育无方。那侍妾叫张慧,长得颇有两份姿色,原先是江南富贵商贾女,年幼时家道中落,双亲早逝,叔父卷了好些财物才同意养着她。张慧内里一股子贵气,不会讨好人,叔父嫌她不胜其烦,方过15便盼着把她嫁出去,但张慧总觉得自己是天骄之女,哪儿会沦为侍妾,自打进徐家后就没个好脸色。
徐忠良开始很喜欢张慧,张慧生得美,莫约过了一年便有了身孕。徐忠良大有一副重立张慧为妻的样子。张慧原以为好日子要到了,哪想到怀胎十月就生了个女儿,又伤了身子。当晚张慧身边的婢女娟娟借银丹汤的名义,诱着徐忠良一夜极尽荒唐颠鸾倒凤。原以为不过一时之事,哪晓得四个月后娟娟显怀了,还是张慧先发觉的,一时间和徐忠良闹得不可开交。
徐忠良被弄得不厌其烦,隔出了个房让娟娟自生自灭,五个月以后娟娟生了个男婴。那产婆是张慧找的,原先是想多塞两串铜板让娟娟自生自灭,那天西厢里响声就没断过,陶瓷啊木头的,亮堂的在排房都能听见。徐忠良又欣喜又难堪,多得丢面子,思来想去才得了办法,把娟娟的孩子寄过到刘佳玲名下,给个几两银子送走便是。下个月晚上娟娟带着细软,府里还少了个砍柴小厮,也没人知晓。徐忠良和张慧解释说是娟娟生产后内亏阴虚,晚上没了,怕图添病气连夜找人运走了。
张慧女儿那时两岁多一点儿,平日里囡囡长囡囡短的也没道理,刘忠良找人算了卦,说是申宫命,巳申合,带驿马坐七杀,木困水死,便拟了个萍字,唤作徐萍。也把儿的名字也定了,顺位知辈,添字微,知微知柔者万夫之望。
一转眼十来年过去,徐府再没发生过闹得像当年那样大的事。一群人各怀心思,偏也日日月月,朝朝暮暮地相处着。徐老爷仍是再无所出,再无长进的员外郎,依旧死守着自己那一套理论,愈发暴躁易怒,对儿女动辄打骂;刘佳玲脾气收敛了许多,但总归万事管万事烦,老态更显;张慧还能称得上漂亮,只容颜本易衰,何况她这半生几乎从未顺心遂愿,她开始怨恨她的叔父,怨恨徐忠良,甚至怨恨她的女儿;徐知微活在整个徐府明里暗里扣给他的“奴才种”帽子下,一来二去种了满脑袋的歪心思。
至于徐萍,她的心头上轻轻系了一个叫做“白月光”的结,柔柔软软晃晃悠悠地吊着勾着。说来也不奇怪,自从徐萍七岁时被徐知微推进小柴房关了一天一夜,哭得失了声,恰好被寻东西的厨子女儿白月月撞见。许是她刚从厨房出来,衣领口还带着股蒸笼的热劲儿,暖化了小徐萍眼底的惊惧。这之后“白月光”就成了徐萍唯一牢牢记挂着的人。
眼见着儿女都到了要说亲的年纪,徐忠良这头还没探寻到着落,把门一锁出去了,刘佳玲张慧难得都在屋里窝着,晌午也少有下人在院子里走动。徐萍提早约了白月月去厨房聊天,不想刚走出前院便被酡色上脸的徐知微抱住,一手堵住徐萍的嘴,一手抓扯徐萍的衣服,掺着酒臭地胡乱冲她呵了一气。徐萍挣扎不过,觉得自己要完了,闭上眼的前一秒只想到了白月月。然后“白月光”真的仿佛当年一样撞了过来,不过当年撞的是门,如今撞的是徐知微。接着白月月恐吓徐知微她爸已经抄家伙准备过来,不想闹得全府知道就赶紧滚。
越年京城闹病疫,每天小山高的席子统统一把火烧了。就这么来来回回个把月,白月月也走了,不知道哪天,和那些日复一日的裹着沾着泥混油的黄卷儿立在房墙外头,再没能吭声过。
这些事后来也就这么过去了,兴许也没能过去,但和太多其他一样,往事太沉重,徐萍对此总是缄默不言。徐忠良不信自己这辈平平如斯,看着自己女儿还有两份颜色,动了心思往宫里塞。徐萍觉得多不过是各安天命,她这辈子无父无母,诺大一个空空荡荡的徐府,也不剩多少好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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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的节选-1
入宫一两日,循例请安的初一十五,又初出落脚,闲杂所事不多,也说不上少,一直到今天才得闲下来,想起昨日在北偏见着的槐树,是以开花了。从前府里,终归有个人想着备上一点儿槐霞糕,如今也不记得是几个年头,像很久没再甜到心底里的吃食。我记着那个味道,却是再没能做出来,年复一年的,也试了许多次,多不过聊以慰藉。想到此,唤橘柚备了个垫有白绢的雕漆大盘,格外嘱咐要一朵一朵小心地采,切勿扰了旁人,也别伤着了枝芽。
待她走后,又拾刚裁半的料子。是近端阳,先想着做个艾蒿香囊,禳毒气,祛恶避鬼。
我原不大会捣鼓零小物件,左右旁人做的好,却总有一两不合心意,万般事物都比不着她的好,又徒唠我想她念她
“你信人有魂魄吗,你信神鬼呀,肯定是信的嘛,话本儿上说啦,你对我最好了,要这般一直同你一起…”
骤的指尖儿上一疼,回过神来细细瞧瞧,那细针是戳出了颗血珠子,末了没来及多想,听见橘柚在外头惊叫了声儿,连连从屋里急急的去,槐树拔高拔高的,莫不出事。橘柚见我,赶忙整袖裙,半带委屈的说是小凳子没站稳,先摔下来,又撒了些花儿。也难怪她,万幸人平安,其他的说不准是……没缘分,不能强求。刚想与橘柚一道回去,便看见前后一二人走过来,是急不了了。
我唤橘柚再多采点,她如今也不肯上去,一茬一茬的与我磨着,抱着大盘说:“这么多—呀,您够吃半年的茶水啦。” 这般说的到意外醒人。朝以木兰坠露,夕餐秋菊落英,是雅趣,官家女炊米作羹汤,是掉身份。我原先没想到,何止橘柚不比月月,宫里也不比徐府。
橘柚见着我不言语,怕是心里头慌了点,又添上一句:“您要想要嘛,我…我就去采了……”话说完呢,人就过来了,橘柚看着旁人到是安静,宫里估摸横竖也就我说不过她。
她说她自个儿是周氏,想着应该是北偏殿的采女,怕不是方才橘柚吵着人家了,多少有点窘迫,手上绞着帕子,听着问速速忙答到:“是kui…槐花”
想着不妥,复端行个礼,细声细气的说道:“您安,妾是西偏殿徐氏”
“方才,方才怕是妾的婢女吵着您了,您…”一时也不知该说哪些句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头上的青砖,音儿越来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