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两人七拐八拐,穿了数不清的小巷子,最后终于停在一座大宅邸面前。
小文姬砸砸嘴:“真有钱啊!看看人家这宅子!这门面!”说着她敲了敲大门回头对着李白道:“白哥哥,你的醉仙居差远啦。”
不一会儿就有家丁开了门,见到他们,家丁弯腰伸手给他们迎了进去:“公子已经在大厅等候各位了,请。”
三人跟着家丁走至大厅,厅内的男人放下手中的书,起身道:“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
“百里公子,是您要看病?”小文姬说着上前摸了摸他的手腕,“您这体魄可健壮着呐!”
余月这回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男子,是百里守约。
“不是我,”百里守约道:“是我弟弟,各位请随我来。”
三人跟着百里守约到了偏房,打开门,屋内传来的是一股子药味。
此时,百里玄策正躺在床上睡着,脸色苍白。
“蔡姑娘,我弟自边北一战回来之后越来越嗜睡,气血越来越虚了。”
“我看看。”小文姬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箱子,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根线,她把线绕在百里玄策的手腕处,而后她闭起眼把自己的小指留在线上停留感知。
约莫三两分钟,小文姬拿下线,道:“他这是中了血魔引的毒啊!”
百里守约点点头道:“不错,是这样的。”
“你知道?”小文姬略微有些讶异。
“扁鹊大夫来医过。”
小文姬眉头皱了起来,“百里公子,您这就不讲究了,一病不寻二医,再说我和那扁鹊可是死对头。不好意思,这生意,我不接了。”
“人小不点点的,脾气倒是大的很。”门口传来另一人的声音。随后,扁鹊就站在了小文姬的面前,俯视她。
小文姬不喜欢这种被他低看的感觉,她退后一步双手环胸,昂着头,“脾气大关你啥事!神医你这么厉害的话百里公子为何还要请我来呢?”
扁鹊道:“你诊了百里小公子应该知道这毒是要用什么解的。”
“废话,血魔引必须以毒攻毒,必然要去南荒埋骨之地取那崖下血浴莲才能医。”小文姬说着收拾起包袱准备走人。
扁鹊大踏步向前,一把按住她的包袱,“你说的不错,但埋骨之地崎岖凶险……”
小文姬打断扁鹊,“你的意思是我白哥哥功夫不行,取不回血浴莲嘛?”她自豪地,“我白哥哥厉害着呢!”
“李少侠功夫如何我自然知晓,”扁鹊说着看了看坐在一旁喝茶的李白,又道:“但埋骨之地往返最快也要五日,百里小公子毒已入髓。”
小文姬挑了挑眉,“意思就是血浴莲拿回来你一个人也医不好喽?”
“是这样没错。”
本是想故意气气他,小文姬却没想到对方就这么坦然的承认了。一种铁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她有气都发不出火,一下子都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扁鹊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一个人不行,你在便可以,论满城能以琴音医病的,也就只有你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小文姬听着可是十分顺耳了。
“咳咳……那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帮你了,毕竟还是救人要紧。”小文姬说着放下包袱,“百里公子,你给我们准备四匹良驹,我们收拾收拾,今夜就出发。”
“三匹马就够了,”一直不发一语的李白道:“她不去,留在贵府。”说着他眼睛看向了余月。
百里守约这才注意道余月,忙道:“这位姑娘不曾见过,怎么称呼?”
“您好……我叫余月……”
“余姑娘,那你暂且在寒舍小住几日吧。”百里守约说着便叫来下人去收拾客房。
余月刚想拒绝,却又听李白道:“她初来长安,要是能留在贵府做事,也是不错的。”
“余姑娘要是愿意,在下自会安排。”百里守约道。
余月闻言,心里一下子好像堵住了。李白这话让她再明白不过了——她是个累赘。
其实想想也是了,人家确实没有必要一直带一个陌生人在身边。可昨天他那句,你要是不怕就跟着我们她却认真了。
余月觉得有点想哭,压抑着情绪嗓子都有点疼,她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找些活儿做的,不麻烦大家,有缘再见吧。”语毕,余月推门快速走出房间。
“姐姐!”小文姬叫了一声,余月闻声也没回头。
小文姬道:“白哥哥,姐姐好像不高兴了!”
李白蹙了下眉,终还是放下茶杯跟了出去。
余月对这里不熟,没走多远就被李白追上了。
“你怎么生气?”李白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余月看着地面,'“我没有生气。”
“都看出来你不高兴了,”李白道:“留你在百里家不好么?我昨天是说了你可以跟着我,但你不会武功,跟着我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到时你如何自保?”
余月见对方一针见血的说出她心中所想更是难受,好半天她才道一句,“你有长安城的地图吗?”
李白知道她的想法,“长安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你自己一个人很难立足。”